分卷(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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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子清嘆了口氣,擺手讓小四也走,小心翼翼的躺平,閉了眼凝神靜氣,等肚子安穩下來。 他對著別人不敢露出一絲憂心,怕整個府里都小心翼翼起來,弄得到處都壓抑。 但他自個其實擔心這肚子擔心的不得了,愁到已經不敢放任自己發愁的地步,生怕心情的影響了孩子造成什么影響。 孩子在他身體里,好不好他心里有數,每次稍微一點不對勁,他就心里緊張的狂跳,心理脆弱的不行,又沒人能分享。 最該陪著他的那個人,已經整整一天黑加白沒見人了。 衛子清望著窗外漆黑的夜色,自個平躺著翻個身都不敢動作大了,心里的怨氣已經積攢到了實質,煩躁的怎么也睡不著。 門吱呀一聲開了,沉穩的腳步聲顯示著是宋泊明回來了。 衛子清默不作聲,宋泊明以為他睡了,小心脫了鞋一步步走向了床邊。 忙完了? 宋泊明身形一頓,淡淡道:嗯。 屋里安靜下來,宋泊明覺得氣氛不太好,又打起精神坐到了床邊,拉了清哥兒的手:今日府里怎么樣? 衛子清語氣也學著他這般平淡,故意不帶腔調:府里一切都安好。 宋泊明失笑,翻身上床:生氣了?救災忙,沒顧得上你,這不一忙完就回來了。 衛子清心里憋屈,他想象中宋泊明回來應該是先興奮的問他孩子怎們樣,然后兩人一起甜蜜開展關于怎么養孩子,怎么生孩子的討論會,暢想未來,暢聊一夜。 誰知他根本不提孩子的事,反常的樣子讓衛子清更煩躁了。 你早上躲著我做什么? 沒有 要是真的沒有,宋泊明的回答應該是疑問的,不解的。但是這種欲蓋彌彰的回答,簡直就是在說有。 衛子清冷笑一聲,掙扎著坐了起來,顯然是要說個明白了。 因為衛子清動作激動,嚇得宋泊明忙伸手去扶:你小心些孩子。 你還知道有個孩子了?這般冷淡我以為孩子是我跟別人懷的。 宋泊明聲音帶了責怪:說什么傻話。 那你有什么事直說行嗎?當我傻子?感受不到? 別亂想。 又是這種悶sao老男人的態度:我委屈,但我是男人,不能說,我憋著,但我對著你還偽裝不起來,我就是一副欲言又止但我就是不說的樣子。 衛子清本來白日就被阿秀的事弄得心情劇烈起伏一下,今晚看見宋泊明這老毛病,這回是真的氣的肚子疼了。 宋泊明聽旁邊沒了聲音,不由看了過去,見清哥兒臉色慘白,手捂著肚子,眉頭緊皺似乎忍耐著極大的痛苦。 宋泊明一把扶住了清哥兒的背,緊張的聲音都變了:怎么了清哥兒,肚子疼?鄭兒 衛子清拽了他的手:沒事,我躺一下就好。 清哥兒的手緊緊抓著宋泊明的胳膊,自己按著醫囑,深深調試著唿吸。 宋泊明見清哥兒平靜下來,聲音滿是痛苦:我們不要孩子了好嗎? 清哥兒呆了,反應過來幾欲發飆:你說什么鬼話! 作者閑話:感謝對我的支持,么么噠!想知道更多精彩內容,請在連城讀書上給我留言 第一百三十章 情情愛愛 男人摟住他這世上最重要的人:大夫說了,這孩子生了對你身子有大損傷,甚至有生命危險,孩子沒了還可以再要,你要是沒了,我要這孩子有什么用。 衛子清心口酸澀:你不是最想要個后代嗎? 宋泊明搖搖頭:不要了,我只要你。 興許,還沒到最壞的那一步,我們再找找大夫,總有好大夫有辦法的。 清哥兒眼中滿是希冀,宋泊明低頭注視著他,兩人此時對視著。 宋泊明的眼里情緒不明,衛子清看的心里有些不舒服,神態也不似剛開始般雀躍。 怎么了? 似乎是他的錯覺,宋泊明眼神又溫和起來,一如既往的鐵漢柔情:無事,清哥兒又好看了些。 衛子清笑的得意,埋入了他的脖頸:說正事呢,又扯這些花言巧語。 你不必為了我委屈自己的。 衛子清以為他說的是生孩子傷身子的事,搖搖頭道:不委屈,這是咱們的孩子呀。 宋泊明一時恍惚,竟覺得清哥兒也是想給他生孩子的。 但昨日的事情歷歷在目,馬小太醫的話仍在耳邊,折磨了他整整近十二個時辰,讓他痛苦不堪,見都不敢見清哥兒,怕忍不住自己說了什么、問了什么傷了兩人感情。 他不怨清哥兒,竟埋怨起自己不該去找馬小太醫,甚至埋怨馬小太醫多事,告訴自己那些話做什么。 如果他什么都沒發現,清哥兒又擅長做戲,指不定自己一輩子能被哄騙著走,多好。 宋泊明抱緊了清哥兒,撫著他的臉頰:這胎沒了,還有下一個,我們以后再生,這個孩子先天體弱,你就是拼著命生了,孩子也不好過,聽話。 衛子清自昨日知道懷孕,到知道這孩子對他來說是個定時炸彈,他從未有過半分心思說把孩子打掉,怎么宋泊明卻這般堅定? 衛子清有些難過:可我覺得小東西在我肚子里好好的,他他很健康,他有機會活著,泊明,這是一條生命啊,這是我們的孩子???下一個,就不是這個了,你就忍心? 宋泊明幾句脫口而出:你又怎么忍心? 可他忍了。 清哥兒看不見他的表情,感受不到那份寒冷,宋泊明的聲音依舊如往常一樣:你的身子最重要,清哥兒,我們不討論了,好嗎?你聽話些,過了明日,一切就都好了,我們還跟以前一樣。 清哥兒,我還是會一如既往的愛你的,我尊重你的任何意志,只是你什么時候才能把真實的自己告訴我呢? 衛子清根本聽不出這話里的深意,滿腦子都是明日。 明日就,就弄走他?泊明,再等等好嗎?我,我還沒想好。 清哥兒的聲音慌亂又無助,惹得他心都疼了。 越拖孩子月份越大,越難處理。 真的要把孩子從肚子里弄出去? 就是從肚子里取塊rou都足夠令人心驚了,更別提把一條依附他的生命剝奪走。 衛子清抓緊了宋泊明的胳膊,因為埋在宋泊明的肩膀上,聲音有些沉悶,帶上了鼻音,可憐兮兮道:我怕 你怕什么?先前不是喝過一次嗎? 宋泊明聲音里的冷意驚到了衛子清,他忍不住推開了宋泊明。 什么? 宋泊明似乎回過神來,好似不是故意的一般歉意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想緩解下你害怕的情緒。 衛子清知道宋泊明是不會刻意傷他的,那次紅花的事是兩人從不提起的禁區,想必也不是故意的,便心里沒多懷疑。 你讓我再想兩天 宋泊明斬釘截鐵道:就明日,明日我請假一天,陪你喝藥。 不等清哥兒回應,把清哥兒的被子給他往上拉了拉:早些睡,養足精神。 因著有了孩子,衛子清特意添了一床被子,兩人不在一個被窩里。 衛子清心里莫名的不安,手摸到了宋泊明被子下:我想和你睡。 宋泊明似乎很困了,低聲道:乖,別亂動了。 衛子清沒摸到宋泊明的手,有些失落的縮回自己被子里,他知道分被子睡是安全的,閉了眼,找了個舒服的姿勢,不過幾息便沉睡過去。 良久,身邊的男人睜了眼,翻身向里。 里側的小郎君似乎不太開心,摟緊了被子背對著他,看起來委屈巴巴的入了睡。 宋泊明下意識伸手想把人拽進懷里,剛摸了個被角,腦子里又開始循環馬小太醫的話,心臟刺痛了一下,他收回了手,默默的閉了眼。 昨日。 宋泊明半夜在街上巡視完畢,一心記掛著家里昏迷不醒的嬌妻,本想直接回府,但想起今日白天那幾個大夫的話,心里難受,更多的是不愿接受事實。 抱著民間大夫會有看走眼的時候,或者事情沒那么嚴重,興許太醫有辦法的心思,去找了上次來過府里的馬小太醫。 馬小太醫年齡并不算小,已經二十有八,但是這和太醫院那些白胡子老頭比起來,是數一數二的年輕人了,且其醫術與年齡不符的扎實,又最擅長看婦科兒科,又看過一次清哥兒的病,總比換個新太醫強。 馬小太醫對于兩月前看過的這個病人記憶猶新。 將軍府的夫人,我記得!哦哦,現在是侯夫人了,下官忘了。 內子有身孕了,但請了幾個大夫,都說胎像不好,還望馬太醫能過去瞧一瞧。 馬小太醫眼睛一亮:真有身孕啦?真是太好了,上次在不確定的情況下跟侯夫人說了他可能有了身孕,我還怕說錯了,回來一直懊悔自己嘴快,這下知道了是真有了,我也就放心了。 宋泊明聞言眉頭微皺:上次?什么時候? 就是侯夫人病了那次啊,我只去過那一次,兩月前了吧。 侯爺本來穩坐如山,聽聞此話激動的躥離了座位,一把拽起了他的領子,直把馬小太醫嚇得夠嗆。 你說的可是真的? 好歹他也是公職人員,馬小太醫沒有和上位被揪領子的一樣被嚇到腿軟,但也維持不了淡定,推拒了侯爺一下。 侯爺息怒,有話咱好好說就是,難道侯夫人沒與你說? 馬小太醫領子被松開,臉色如常的整了整衣衫。 侯爺臉色低沉,粗暴的回了他一句:與你何干? 馬小太醫搖搖頭:好,好,不說這個,你說胎像不穩?我這會兒沒時間去侯府,天不亮我就得進宮接班,現在需要休息,等我明日不用輪值了,晚上再過去吧。 宋泊明以為其因為剛剛他的態度才故意推辭,強忍著怒氣道:剛剛多有得罪 馬小太醫擺擺手,打了個哈欠:跟這個沒關系,你夫人這事也急不得,要是現在去,吵了你夫人的休息,反而本末倒置了。 他體內陰涼,應是從小就底子薄弱,很難養好,本來按說是極難是受孕,這次懷孕也是天賜好運。不過上次我開方子時,正巧旁邊就有一碗熱氣騰騰的藥,又正巧讓我聞見了,那方子是極其出名的一副避孕的極佳好藥,溫和不傷身。宮里位份低的不讓懷孕你知道吧?每次承完圣寵都要被灌著喝一碗,俗稱避子湯。 不得不再說一次侯夫人運氣極佳,在喝藥期間還能中了招,但懷孕之前和懷孕之時,一直在長期服藥的話,對孩子的影響那是可想而知。 侯爺似乎已經怒氣到了滿值,拳頭握緊到發白:那你為什么不早說? 馬小太醫生怕這位侯爺打人,無辜道:我提醒過侯夫人可能懷孕了???他喝的藥,難道您不清楚?避子藥懷孕的人不能喝是常識吧? 馬小太醫年紀雖小,但是有個太醫老師,從小他就被教導,給皇室宗親、達官貴人看病,一定要記得謹言慎行,少看少說,只做分內的事,絕不可沾染后宅陰私事半分。 這避子藥到底是侯爺讓其喝的,還是侯夫人偷偷喝的,他都沒興趣知道,他只需把自己脫清關系即可。 那方子你可確定是避子藥? 馬小太醫被人質疑后很不開心,不希自揭黑歷史,嚷嚷道:我剛進太醫院時,受人排擠,在灶房生生熬了兩年的避子湯,別說聞著味,就是看一眼藥湯的顏色我都能認出來。 誰知侯爺瞧都沒瞧他一眼,甩袖而去,風中落下了兩個字:庸醫。 只把馬小太醫氣的大半夜睡不著,第二日黑著眼圈當得值。 當夜回府,他囑咐馮管家把藥方子找出來,第二日一早便敲開各個藥鋪,請不同的大夫查看,所有大夫皆異口同聲道,這就是避子湯。 再后來其失魂落魄游蕩在街頭巡視,半夜才敢回家。 許是心里有糟心事,衛子清早早就醒了過來,旁邊宋泊明還睡的沉熟,衛子清抓緊了被子,一手緩緩撫上自己的肚子。 眼淚無意識的溢了滿臉,衛子清恍惚的擦了擦,這是他的淚?還是寶寶的淚?他是在怪我嗎? 悲從心來,衛子清忍著抽噎,伸手晃了晃宋泊明,小聲哽咽道:我們留著孩子好嗎? 旁邊人毫無反應,衛子清忍了想喊醒他的心思,泊明這幾日在外cao勞,好不容易睡個安穩覺,等他醒了再說也一樣吧。 外邊天才蒙亮,衛子清胡思亂想著,竟又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身旁已經空無一人。 鄭兒 醒了夫人?可要洗漱? 衛子清點頭:侯爺呢? 侯爺一大早就出了門,說是宮里有急事。 衛子清心里突然松了一大口氣,心情陡然明媚起來,連帶著吃飯時都多喝了一碗白粥。 夫人今日心情很好? 鄭兒好奇道。 衛子清點點頭:外邊天晴了,想出去走走。 鄭兒扶起衛子清,兩人緩步向臥室外走去。 馮管家突然出現在門口,行了一禮道:夫人,我得去巡視商鋪,可廚房那邊出了點小事故,得讓鄭兒過去盯著點。 衛子清昨日才答應馮管家給他增人手,今日人家忙不過來,借一下他身邊的丫鬟,他哪有不借的道理,忙讓鄭兒趕緊去幫忙。 鄭兒為難道:難得夫人您有興致去走走。 衛子清笑道:我自己還不能去了? 轉頭看見院子里打掃的艷兒,衛子清說道:讓艷兒陪著我,放心吧。 艷兒在院子里久了,對衛子清也不算太害怕了,至少能正常答話。 鄭兒是信得過自己表妹的,只覺得自己是去一小會兒能有什么大礙,便隨著馮管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