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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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子清的注意力被轉移了過去:那現在這些事可以和我講講嗎? 宋泊明隨意的調整了個舒適的姿勢,懶懶的閉了眼,緩緩道來:先皇后還在的時候,當今圣上作為嫡長子,順理成章的封了太子,當時皇后娘家勢微,朝中除了真正清流的那些老家伙,沒一個站在皇后這邊的,反而是如貴妃,有個朝中獨大的丞相哥哥,如日中天 先皇后病逝,太子被廢,如貴妃的庶長子成了太子,年幼的瑞王僅僅靠著不敢露頭的母族,和曾經的太子少傅魏老先生庇佑,才勉強沒在宮斗中失去性命,挨到了十三歲出宮建府。 魏老先生雖無實職,但門生遍布天下,總是有幾個得意的學生身居高位,他們或明或暗,在魏老先生的一手促成下,幫著建立了以宋泊明為首的暗堂,這是瑞王造反的第一步棋,也是最重要,最關鍵的一步。 這一隱忍就是整整十年 宋泊明的聲音沉穩有磁性,且他又是身在其中,講起來有條不紊,衛子清仿佛在聽一個極現實的話本一樣,緩緩閉上了眼,享受著入了夢鄉。 感受道懷里的人身體漸漸放松,唿吸平穩起來,宋泊明小心的抽回了墊在底下的胳膊,握住了他柔軟的手指,相攜入眠。 第二日,衛子清又起晚了,連著好幾天,他都控制不了自己的睡眠,好像是睡蟲上身一般,偏偏鄭兒還得了宋泊明的令,不許叫他起床。 弄得衛子清埋怨不已,到底不是這個府上最大的主人,人家宋泊明白日幾乎不在府上露面,一個個都怕的不行,反倒是他,說話越發沒力度了。 夫人,將軍說您再不喝藥,他晚上回來就讓您喝三黃湯了。 三黃湯里面有什么?有黃連??! 天天喝藥沒病也要喝出心病了。 自從那日的年輕大夫說,他懷孕了,雖然明知不可能,可他還是下意識的心里揪了揪。 再看王大夫的藥方子,頓時有些逃避的意味。 宋泊明不知道王大夫的藥,不能讓人懷孕。 宋泊明要是知道了,會不會就不讓他喝了? 畢竟宋泊明是多希望要一個孩子那會兒就因為他喝了紅花,不惜千里奔來,只待了一刻鐘又匆匆離去。 他也弄不清自個現在的心思,他是愛宋泊明的,宋泊明也是愛他的,這毋庸置疑,孩子也許不是不可以。 反正他現在是郎君,生一個就生一個,別人也不會笑話他的。 夫人!您要是不喝,鄭兒也要挨罵的,您知道的,府里誰不怕將軍? 衛子清越發堅定了,吐了兩個字:不喝。 鄭兒急的臉色微紅,從沒見過這般耍賴的主姆。 馮管家的聲音突然在門外響起:夫人,將軍傳了話過來。 衛子清正被鄭兒纏的頭疼,正好讓把人支使出去了。 讓馮管家進來,你去看看小桃的花繡了怎么樣。 鄭兒見藥也涼了,知道再說這會兒也喝不成了,氣唿唿的行了個禮,端了藥就去熱了。 怎么剛去就傳了話,說了什么? 將軍得了皇令,說京城周邊商道有土匪出沒,讓將軍前去剿匪,這一去大概要十天半個月,說是讓夫人您幫著收拾行李,等會兒將軍取了就直接走。 衛子清有些焦急:剿匪不是有治安軍嗎?怎么用著他了。 老奴不知。 衛子清這也覺得自己有些緊張過了頭,抬手讓馮管家先下去。 怕耽誤了宋泊明的正事,衛子清沒叫鄭兒,自個親手挑選了幾件舒適的里衣和耐磨的外衣,披風、傷藥、干凈的棉布,什么也拿了點。 又不敢帶太多,怕攜帶不便,挑挑揀揀總算是合了包袱。 這廂宋泊明也回來了,脫了朝服就去夠他的盔甲。 這盔甲衛子清是頭次見他穿,金屬片碰撞泠泠作響,看他穿的著急,衛子清想伸手幫他。 結果即使他已經把兩片式的盔甲穿在了身上,衛子清幫他整理時都感受到了重量。 更別說他去拿帽子時,手都被壓出了紅印。 這般重,可怎么走路。 宋泊明咧嘴一笑:是你力氣太小了。 宋泊明本身就高,穿了盔甲整個人又壯實了兩圈,跟年畫上的門將似的,兇神惡煞的。 這一笑倒是有溫度了許多。 怎么剿匪要用著你了。 宋泊明說的隨便:說是讓我幫著練練守城的這些兵,其實是因為那群土匪根本不是普通的人,很有可能是前太子余孽,別人可弄不住。 衛子清嚇了一跳:那豈不是很危險? 宋泊明已經穿戴完畢,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頭發:就是干這個的。 看見衛子清不舍的眼神,到底還是不忍心回去安慰了幾句:我會小心的,余孽不成氣候,皇上派我也只是情況特殊,他只放心我而已。 說不準,這次立了功,還能得幾家鋪子。 衛子清眼眶微紅:誰要你這樣掙的鋪子。 宋泊明一愣,忙把人往跟前拉了拉,愛惜的擦了擦他的眼角:怎么這么嬌氣了,還哭了? 衛子清也有些不好意思,剛剛不知道哪來的憂愁情緒,心里也懊惱,送他出門前哭,真是晦氣,忙整了整心思。 無事,你把這些衣服帶上,里面有傷藥,記得受傷了要用,別不管不顧的。衛子清憋了半天,又加了一句:好歹也是有家室的人了。 宋泊明心情大好,但滿身盔甲不好抱他,只摸了摸他光滑的臉蛋,隨即大步離去。 衛子清深吸一口氣,才勉強咽下去突然起來的淚意,輕拍了幾下臉,不再去想。 宋泊明走了沒兩日,衛子清整整精神不振的兩日,阿秀和小四每日從先生那下課了,都想著法子來逗他開心,只是他人前笑著,等人一走,又一副蔫蔫的樣子。 又是這樣,衛子清煩死了自個的身子。 一入冬,天一冷,就要死要活的,到了這還好,炭火足,才不用日日裹著被子賴在床上,天氣好了還有心情出去走走。 今日下午得的信兒倒是讓他精神一振,面果終于到了! 他帶上馮管家和鄭兒,得了面果直接讓人送到了準備好的酒鋪。 酒鋪專門騰出了一個鍋灶,就為了等面果。 專家也請了一個,是底下胭脂鋪子的老工匠。 衛子清詳細和工匠講了原理,兩人先行動手實踐起來。 嘗試了各種方法,先是取了十斤面果洗凈去皮去核磨碎,進蒸鍋蒸,半天了才流出了一滴面油。 衛子清聞了聞,又小心的抹到了手上,眼神驚喜:就是這個東西。 甚至說比他上輩子用的還要純粹,但是味道不太一樣。 那個老工匠也是迫不及待的,等滴了第二滴,也珍惜的看了又看,發現其在手上抹勻了,一會兒就吸收進去,且抹的那塊地方,明顯濕潤有光澤了些。 這效果也太好了 老工匠贊嘆不已。 衛子清自得只是盯了又盯,那管子,一滴滴往外流,半晌了,才止住,但低頭一看,容器連底也沒蓋住。 這,這就沒了? 衛子清瞠目結舌,忍不住拍打了幾下管子,倒是又流了黏黏的一滴,再無動靜了。 老工匠也搖了搖頭:好東西,但是這么多才取了這么點,怕是要賣出天價。 衛子清總覺得哪里不對,前世面油雖然賣的貴,但是一般家庭咬咬牙也是買的起的。 但他們如今的產量,絕對不對勁,十斤面果做出來的,用前世的面油罐子裝,不過三罐就要沒了。 倒是馮管家給他提了醒,讓他問問酒鋪里的工人,看有什么好建議嗎? 這一問,倒是還真問出點法子來。 工人的意思是,產量小,原因是提取不夠精煉。工人捏了捏里面的碎渣,斷言還有提取價值。 只是他們蒸了又蒸,幾乎沒什么效果。 衛子清到底是外行人,看兩位專家不斷爭論,也是插不上嘴,索性就把攤子扔給了二位。 就一百斤東西,說實話他沒指望能今年研究出來,再加上皇帝的賞賜,也不缺錢,也就沒那么著急了。 衛子清留了一小瓶讓他們用來參考,自己則帶走了剩余的所有。 只是這東西在面果正確的提取方法研究出來之前,顯得太珍貴了,他自己也舍不得用,索性擺在了盒子里,就這么珍藏了起來。 面果的事還沒著落,又添了件稀罕事。 郡主下了帖,邀請他十一月初三賞梅花。 初三是什么時候? 鄭兒低頭說道:就是后日。 請帖做的很精致,封面簡單大氣,一只紅梅纏繞在冊角,翻開來看,里面的一手繡花小楷,寫的端正秀氣,人如其字,這位郡主,到跟他的字不很相像。 想起他刁蠻任性,視人命如草芥般的高傲樣子,衛子清再看著請帖,覺得極不匹配,私心覺得肯定是別人代寫的。 您,要去嗎? 郡主被賜婚的事,前陣子夫人還沒來京時,在京城傳的沸沸揚揚,可后來不知道為何再沒了下文。 再之后就是夫人到了京,別人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將軍是已經娶了妻。 這般忠貞,不忘家中糟糠之妻,竟然也是傳了佳話出來,一時間夫人自個成了眾郎君艷羨的對象而不自知。 衛子清盯著請帖看了又看,想起那日驚險,到底是意難平。 他嘴角勾了抹笑意,卻沒到達眼底:去,為什么不去? 那日天高皇帝遠,你想殺人滅口,那么現在呢,他倒要看看,在滿京城貴人眼皮底下,這位郡主的膽量,到底有多大。 作者閑話:感謝對我的支持,么么噠!想知道更多精彩內容,請在連城讀書上給我留言 第一百二十三章 赴宴風云(上) 轉眼便到了郡主邀約之期,鄭兒得了衛子清的囑咐,不敢耽誤,早早便喊了衛子清起床。 衛子清在床上醒了半天的神兒,隨后才坐直了身子,慢悠悠的下了床。 夫人,今日穿什么? 衛子清單手托腮,眼睛微闔,是還沒完全清醒的樣子。 昨兒錢記不是送了衣服過來么,就穿那個。 鄭兒邊去取,邊說道:昨日送來您也沒有試,不知道合不合身呢。 衛子清睜眼打量著鏡子里的自個,懶懶的說道:窄了就當是為了顯身材,寬了就當是圖個飄逸,都一樣。 鄭兒捂著嘴偷笑了下,將衣服平鋪在了床上,等著衛子清梳洗完畢后好直接穿上。 平日里衛子清是不喜歡束起頭發的,常常隨意一綁,今日他為了表示出對此次赴宴的重視,用鑲紅寶石白玉冠束了頭,碎發也都抿了上去,整整齊齊的,露出了潔白光滑的額頭。 衛子清的臉早就脫了稚氣,原先是圓圓的下巴,現在變成了尖尖的,一雙眼睛被束緊的頭發勒的微挑,整個人凌厲了許多。 要多抹些胭脂嗎? 鄭兒覺得,既然是去情敵的宴會,一定濃妝艷抹,艷壓全場才好。 不抹,今日就這樣。 衛子清是背對著鄭兒,所以鄭兒并沒有看的清楚,只看見夫人畫了眉,其余什么都沒動。 會不會太素了些? 衛子清倒是滿意的緊:今日都是些郎君,滿場必定是胭脂氣,和他們爭這種事做什么? 鄭兒其實想說,不是去找場子的嗎? 但又怕會錯了意,挨了罵,便沒說出來。 正想著今日怕是出不了風頭了,夫人已經穿好了衣服要去毯子邊上穿鞋了。 只是一抬頭,鄭兒愣了。 好英氣啊 衛子清嘴角微勾,笑著搖了搖頭:我現在,還能配得上英氣兩個字? 他對郎君這個身份一直適應良好,大概本身就是個做受的命,也沒覺得有什么不一樣,反而還覺得能肆意撒嬌示弱,還挺舒服的。 只是不知道為何,今日想著要去赴這種爭奇斗艷的滿是高官家眷的約,突然興致沒那么高了。 在前世,這就是一幫子閑的沒事干的小姐夫人們攢的局,目的就是為了八卦聯絡感情,當然,聯絡感情這方面跟個人的性格和說話技巧有關系,但關系不大,主要還是拼爹和拼丈夫,家里男人得勢,就是你張嘴咬人,那人都得把胳膊笑嘻嘻的洗凈送過來。 所以對于衛子清來說,顯然他并不需要上趕著跟人聯絡感情。 若是街上的鄰居,路邊耍雜耍的,他還有心思結交,但是對于這種宴會,他是真的厭煩。 還有那郡主,還不夠格成他的情敵,換句話說,宋泊明并不喜歡他,所以更準確描述是:他今日,是去見仇人。 他的臉并不屬于嫵媚陰柔的,也不算可愛羞澀的,自覺不過整體看著端正順眼而已,單從外貌,想要蓋過各個嬌媚的家眷顯然不可能,還不如反走他道,讓那些花朵們長長見識。 鄭兒不知道夫人為何語氣這般不自信,他簡直要被夫人現在的樣子要迷暈了!瞬間化為了小粉絲! 眉朗目清,豐神俊逸,一席白衣滿身仙氣,這就是個唇紅齒白的小少爺,但再仔細一看,那微挑的眼角看人時滿是水紋,稱得上是含情帶脈,分明是個多情的郎君,像是要背著父親去赴情人的約。 衛子清看鄭兒呆傻的樣子,招手示意他過來扶一把,他要穿毯子邊上的鞋,可毯子周邊又沒凳子,往往只能單腳站著穿,每日起床還得考驗一番平衡力。 這毯子除了好看簡直一無是處,回來記得提醒我撤了。 其實夫人的腳生的十分好看,踩在厚實的毛毯上可愛極了,鄭兒可惜的心里感慨了一番。 衛子清穿著這身去了飯廳,果不其然一路收了許多注視的目光。 阿秀來回打量了他好幾遍:你這是去勾搭小郎君們的吧? 衛子清失笑:不好看嗎? 好看是好看,就是太勾人了些。 做中性打扮,怎么就勾人了? 阿秀搖搖頭:你不懂,嘖嘖,就是我看的都臉紅心跳的,我要是個男人,非得現在就扒了你衣裳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