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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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不怕東西不好,就是不敢定價太高,畢竟消費能力和京里不同,等他回家好好算下成本,心里也好有個底。 正沉浸在自己的小算盤中,一陣哭鬧聲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本郎君半月后就要嫁人了,你這衣服讓我怎么穿?嗷丑死了,給你們那么多錢有什么用! 順著聲音望過去,衛子清被嚇得后退了一步。 一個郎君身高中等,但是體型有些微胖,穿著紅色的嫁衣坐在地上,哭的豪邁,眼淚鼻涕流了一脖子,一點形象也不顧,聲音還跟打鳴似的,有些慘不忍睹又透著好笑。 這個時代大約是以瘦為美的,年輕郎君都是把減重看做待嫁時最重要的事。再加上聽了一耳朵圍觀群眾的討論,大約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這個郎君是西街屠戶家的獨生郎君,生來跟著父親學宰豬,練得是膀大腰圓,性子是天憨,不算傻,就是愣了點,說親沒一個看上他的,這好不容易要嫁人了,也可能開竅了,知道要美,就花了大價錢來定做喜服,可做出來的禮服怎么穿怎么顯胖。 店里伙計為難的看著看著坐門口不走的枝哥兒,還有圍了里三層外三層的人,真是有苦說不出啊。 我說枝哥兒,那日的樣衣你也見了啊,你都同意了才給你做了合你尺寸的,咋做好你又不愿意了。 掌柜的見鬧大了,不得不出來,好言好語的說道。 枝哥兒委屈的拿舊衣服袖子擦著淚:那天的衣服多好看,咋我身上這么丑。 伙計倒是快言快語:你不說你啥身板,我們那衣服本身好看,為了合你尺寸都改變形了。 掌柜的雖然不出聲,顯然是默認了伙計的話。 旁邊看熱鬧的人立馬覺得不舒服了,特別是自己身材有些發福的人,覺得這伙計的話格外刺耳,怎么了,難道胖人穿你們衣服就不好看了? 枝哥兒氣的滿臉通紅,想理論,但聽見旁邊人群里不知道誰笑了一聲,帶著好幾個人都笑了出來。瞬間跟被扎破了氣球似的,氣勢扁了。 第六十四章 衣服穿人 枝哥兒遲疑的接過這過分白凈的帕子,沒了動作。 衛子清站直身子,看他傻傻的樣子有些好笑,又拿過帕子,給他擦了擦臉。 沒了滿臉的淚痕,才發現這個郎君長得也并不丑,圓臉圓眼小嘴巴,還是有些可愛的。 枝哥兒張著嘴,愣愣的看著眼前人的笑容:仙子哥哥。 衛子清把帕子塞到他手里,頭次被人這么直愣愣的近距離死盯著,還夸的這么露骨,他也有點不好意思了。 你自個再擦擦,這么大了,不能再坐地上了,把新衣服都弄臟了。 仙子哥哥的聲音好溫柔啊,枝枝覺得自己在做夢一樣,但是,一聽見新衣服兩個字,好委屈??! 我的嫁衣好丑,嗚 眼見這郎君嘴越張越大,馬上要爆發一波聲音襲擊了。 衛子清脫口而出:你別哭,我有辦法。 春枝合上正準備大嚎的嘴,一臉驚喜:真的嗎?仙子哥哥會做好看的衣服? 衛子清未接這話,只是打量了一下春枝身上的嫁衣。 這件衣服的剪裁并不適合你,即使尺寸合適,也失去了原來的樣式,很簡單,只要換種適合你的樣式就行。 門口的伙計壓根不相信,嗤笑道:就他這體型,穿什么也是一個樣子,不可能穿出好看來。 衛子清扭頭,細眉微憷:既然開門迎客,就要做好迎接各種類型客人的準備,既然做不到讓客人滿意,就不該收人錢財,更不該再搞砸后還埋怨客人。 伙計當著這么多人面被一個年輕郎君教訓,被激道:他長這么壯還能怪我們衣服不行? 圍觀群眾嘩然,這伙計平日見人低聲下氣的,沒想到對有些客人的真實想法是這樣的。 掌柜的見伙計越說越掉地上,往他頭上使勁兒拍了一下:怎么說話的,滾回屋里干活去。 又轉頭看向衛子清,面色有些倨傲:小店無能,也就這開了二十年有余,聽您這說話口氣倒是不小,不知道您有何方法,難不成還能改頭換面? 衛子清眼神不解:你們賣衣服的,不想著怎么改進自己,解決問題是從客人自身下手?那還來你們這買衣服有什么用?衣服本身就是為自己增添光彩,而不是為了一件衣服去改變自己,這叫倒末本置。到底是人穿衣服,還是衣服穿人? 說的好! 有道理哎。 掌柜的聽周邊人都贊同這郎君的話,面色也難看了起來:你這郎君倒是伶牙俐齒,就是不知道有多大本事,說話這樣猖狂,竟能教訓我來?你既有辦法,我倒要聽聽你有什么法子。 衛子清神秘道:方法自然是不能說的,過幾日自有分曉。 掌柜滿眼質疑:別是虛晃一槍,有本事你現在就說說。 衛子清燦然一笑:這倒是說笑了,你一沒拜師二未付錢,還想空手套我秘藝不成? 邊上人都被這郎君說話逗笑了,這家掌柜的自持再在京中學藝過,回縣城開了這家店更是春風得意,從不看客人臉色,常常嗤笑別人眼光。 如此自傲一人,且已中年,說讓他拜師,簡直就是在打他的臉。 第六十五章 一觸即發 邊上人都被這郎君說話逗笑了,這家掌柜的自持再在京中學藝過,回縣城開了這家店更是春風得意,從不看客人臉色,常常嗤笑別人眼光。 如此自傲一人,且已中年,說讓他拜師,簡直就是在打他的臉。 掌柜的反而冷靜下來,冷笑一聲:我本不愿與你計較,但是說話實在惹人不快,今日就代替你家長輩好好教訓與你,給你十日時間,你要能做出讓他穿上能變好看的喜服,我就退換他做衣服的錢,要是你做不出,就過來跪下給我道個歉,我便放你一馬。 圍觀人聽著竟然要人家給他下跪,也都覺得有些過分,正等著看這郎君如何回應,這時一道清爽聲音從上邊傳過來。 你倒是好算盤,輸了不過把本應退的錢退掉,贏了竟然要人下跪,也太不要臉了些。 眾人抬眼望去,一時間熱鬧的集市仿佛沒了聲音。 只見一貴公子腳蹬黑色金紋官靴,身穿白色錦袍,頭頂白玉冠,襯的臉色如美玉,眼神輕狂,似有不把一切放眼里的灑脫,睥睨間有說不出的風情。 此時他手持一把折扇,右手提著一壺美酒,坐在對面酒店的臨街的二樓窗口。 劉霖琦自得一笑,看見街上的人都被他的美貌所折服,俯視一圈,以為看見的都是崇拜的目光,誰知撞到一雙帶著笑意的眸子里。 這眼神,一副洞察所有的樣子,好像聞到了同類的味道。 衛子清落落大方的直視著上面人探究的目光,這種sao包的出場方式對于他來說太小兒科了,套路的味道一聞便知。 這邊掌柜的暗嘆倒霉,今天有這么多人來砸場子,樓上的看起來就不是一般人家,偏偏要管這閑事。但是他面子已經丟了大半,今日不找回來,豈不是以后要被同行恥笑? 剛才還囂張,現在知道怕了?別是不敢賭吧? 樓上的公子合了折扇,指了指望著他的衛子清。 可千萬別答應他。 衛子清倒是不怕,他是有這個自信的,前世他雖對此談不上有研究,但是也是下了功夫去關注的。 打賭可以,但是我有幾個前提。一是這衣服錢是你應退的,不應算在賭注里;二是這美丑評判標準太模煳,必須做個界限,不然容易說不清楚。 這點錢我并不放在心上,但是退錢這事不可能,除非你贏了!第二條倒是好商量,界限你說怎么定。 如果現在退錢,那么以后來買衣服的,只要穿上覺得丑就退?不行,決不能開這個先例! 衛子清見他依舊執迷不悟,不承認自己技術落后,也不在猶豫。 那就依你,評判標準就是十日后,由街坊鄰居匿名投票,至于賭約,我若贏了,也不用你下跪,你只需在店門口張榜,承認怠慢顧客,技術不行即可。 掌柜并不知衛子清底細,見他說的有條有理仿佛勝券在握,也有些拿不清主意,但此時弦在劍上不得不發,只能硬著頭皮應下來。 第六十六章 貴族少年 旁邊圍觀的聽著自己還有機會參與,也是都挺興奮地,畢竟雙方不管誰輸了,都得道歉認錯,也有確實好奇能做出春枝穿上也好看的喜服嗎? 春枝其實有些沒聽懂他倆說的話,但是知道仙子哥哥是為了他,有些難過的低下了頭。 衛子清察覺到,拍了下他的家肩膀,這孩子雖然生的雄壯,但是性格單純,即使賭注過分他也應下了。 當然除了是為春枝出氣外,他也看到了里面的商機,終于被他找到了施展腳步的大好機會。 前世并不追求一味的瘦為美,樓里豐腴之人也能吃上一口好飯的,這不僅針對樓里的jiejie們,小倌也是,就有客人喜歡圓潤的。 但是rou也要長的有個章法,至少穿上衣服不能胖的讓人看著沒興趣,還是要稍加遮蓋,這時候就得靠衣服和化妝了。 他雖然做不出來,但是概念是有的,量身訂做不只是單純的尺寸訂做,真正高端的是從設計時就開始做專屬于某個人的。 樓上的劉霖琦見底下好戲這么快就散了,也是有些失落,翻身回了屋里,將依舊有不少留在他身上的目光擋在門外。 這個地方真有趣,第一日來就碰見這么好玩的事,終日在各地游玩,他確實也累了,正好就在此地歇歇,也能看看后續,圖個樂呵。 只是那抹水藍色,成功引起了他的注意力。 倒不是因為姿色,因為他無論如何也不會喜歡郎君的,更吸引他的是他眼里對于自己的那種看透,那種同類人物sao包的味道,有意思。 抬手將酒壺里的水一飲而盡,懶懶的扔在一邊,翹著二郎腿靠在墻上,人生啊,真是無趣 這邊衛子清告別了依依不舍春枝脫離了人群,也沒心情去把自己手里的其他的圖紙賣給別的店了,能不能賺錢先放在一邊,這次賭注是名聲和面子,如果自己打算以后干這行,那么這次決不能輸! 當天便將自己關在屋內,將自己的思路整理在紙上,然后畫了一遍又一遍的草稿。 只是看這滿桌子的衣服圖紙,總覺得差點什么。 為了拉長脖頸,用了倒三角狀的領口,為了顯肩膀窄點,肩膀處的縫線向下拉至胳膊改了又改,但是還缺什么?總覺得不對勁,無意間瞄到隨手扔在一邊的披帛,腦子靈光一閃。 對!披肩! 書房的燈又一次的亮到了天亮,總算是把大概的樣子畫了出來。 對于做衣服,他是一竅不通,所以需要一個專業的裁縫,躺床上小睡了幾個時辰,因為心里放不下這件事,匆匆起了床,他帶著畫紙直接去了鎮上另一家聲望較高的錢記成衣鋪,也就是他身上這件水藍色衣衫的出處。 剛進店,熱情的伙計迎了上來,巧的是還是上次給他們推薦衣服那個。 店里新進了好幾件衣裳,您來的巧了,要看看嗎? 衛子清禮貌的笑了笑:今兒不買衣裳,能見見你們掌柜嗎? 伙計猶豫了下,知道這位身上衣服出自他們這,難不成是衣服有問題?這事他也管不了,也就進里屋喊了掌柜。 錢記掌柜約莫三十,還算年輕,出來先拱一手,眼里都是驚嘆。 第六十七章 說服合作 錢記掌柜約莫三十,還算年輕,出來先拱一手,眼里都是驚嘆。 這位夫人把我家衣服穿得這樣出彩,我這一出來就看見您了,這衣服能賣給您才是最好歸宿。 大概是做生意的都是這樣,說話做事都夸張幾分,衛子清配合的笑了笑:掌柜說笑了。 掌柜擺擺手:哎,可沒說笑您今兒來不看看衣裳? 想必伙計已經把他話傳過去了,但是這掌柜偏就是不問何事,估計是應付找茬的多了,擅長太極之道。 有筆買賣想和您談 衛子清環顧了下四周,店里客人不多,還是有零星幾個。 掌柜愣了下,似乎不知道這個郎君能談什么生意,但還是給了足夠的尊重。 里邊有茶水,您請。 這店鋪前邊是門面,后邊是倉庫和一間專門待客用的屋子,衛子清坐定后,也不繞彎子,直接拿了昨夜連夜畫出的畫紙給掌柜的看。 衛子清不說話,張掌柜也有點摸不著頭腦,攤開畫紙,身穿紅色嫁衣的郎君躍然紙上。 這是? 掌柜的不懂何意。 昨日悅然軒的事不知您聽說沒? 張掌柜狐疑道:滿城都知道了。 您再看看我這衣服,能贏了這賭注嗎? 張掌柜眼神微動,收起了笑意,立刻就猜想到了大概眼前人就是風波的主角了,便仔細看起圖紙來,如果他不說,他根本沒想到這幅畫是用來展示衣服的。 畫上的人一手執扇遮擋了半邊臉,一手拉攏著肩上不知什么東西,能看出來這個郎君是個豐腴的人,但是不知是畫的好看還是如何,到不令人覺得難看,整體看起來很和諧。 衣服樣式很新從未見過,如果制作出來,肯定能引起一番sao動,特別是這畫畫工細膩,秀郎看著做不容易做壞成別的樣子,哪哪都妙極了。 畫畫是件雅事,但是也很費錢,做衣服的繡娘是絕對沒這個家境去學的,而會畫畫的大家閨秀也不會屈尊去做這種粗俗之事。 士農工商,玩弄技巧之事無論對于哪個世界都是一件低俗的事情,所以一件衣服圖紙的呈現就顯得格外珍貴。 張掌柜雖然嘴上說的都是夸贊之詞,但是也沒了后續,并不回應衛子清一開始說的生意。 衛子清知道他肯定還有下文。 果然,掌柜的摸了摸自己的一瞥小胡子,慢悠悠的說道:我記得你們賭注是給春枝做一件衣服,這難度可不小,這件衣服在畫上好看,穿春枝身上就不一定了。 春枝不僅身形笨重,走路姿勢和動作也從不顧及形象,再華美的衣服穿他身上也是惹人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