蝕骨暖婚,總裁寵妻100天 第5節
岳成司黑著臉沒有說話,但是臉色卻陰沉恐怖。 管家走后,岳成司拉開椅子,坐了下來,簡安站在原地,低著頭一聲不吭。 岳成司皺了皺眉,他又一次體會到了簡安有多死,多木訥,他沒說話,她就一直死站著,像個木偶一樣。 他想罵她,張了張口還是算了。 這種人,他罵了也沒多大意思。 岳成司修長的手指不耐煩的敲擊著桌面,“你能不能坐下,我罰你站了?你老站著干什么?” 簡安聽罷,故意繞到長餐桌的一個角上,坐了下來。 她和岳成司隔著一個桌子的距離。 這么明顯,岳成司不得不懷疑簡安是故意的。 他是瘟疫嗎?她離他這么遠? 越想岳成司越是憤怒,他站起來,一大步跨過來,伸出手一把拉住簡安,簡安沒料到岳成司會突然過來,像只驚弓之鳥般“啊”的輕叫了一聲,被連拖帶拽的拽到了岳成司的旁邊。 簡安雙手握成拳頭,不停的松開又捏緊,轉眼間,已經出了一手心的汗。 雖然說兩人同床共枕了一年,但是她根本不了解岳成司,她不知道岳成司的底線在那里,下一刻又會對她做出什么事。 岳成司鉗住簡安的下巴,強迫她直視著他。 “我長得是不是不好看?你都不想看我一眼?” 岳成司的話語中帶著一層薄薄的怒氣。 簡安咬了咬牙,沒有吭聲。 怎么可能長的不好看,作為一個曾經的美術生,簡安對美極度的挑剔,就是這樣,她也承認,岳成司長了一張無可挑剔的臉。 這張臉太完美,完美到簡安甚至都舍不得去恨他、埋怨他。 岳成司看著簡安默不作聲的樣子就來氣,他猛地俯下身,狠狠的吻上了簡安柔軟的雙唇。 他用力的廝磨著,像是在發泄怒氣。 而簡安則僵硬的像塊玻璃板,不僅冷,而且沒有反應。 該有什么反應呢,兩人之間,從來都是岳成司說了算,他想對她干什么就干什么,她從來沒有拒絕的權利。 其實這么久了,簡安早就想通了,正如她爸說的,她還值三百萬,那就是在抬舉她,失去繪畫能力的她,已經什么都不是了。 當初的那個充滿天賦的少女,隨著那只受傷后變得極度丑陋和慘不忍睹的右手,在這個世界上完全消失了。 她不是簡安,至少不是當初那個意氣風發、充滿自信和飛揚神采的簡安。 那個時候的簡安,已經死了。 簡安被迫承受著他有些粗暴的吻,心卻早不知道飄到哪里去了。 岳成司意猶未盡的舔了舔自己的唇角,朝著簡安冷笑一聲。 “要你有什么用,這么久了,連怎么取悅人都沒有學會,親吻你還不如親吻一具尸體?!?/br> 簡安咬了咬牙,不知道為什么,岳成司總是喜歡用這樣的語言羞辱她,好像她與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而簡安只是默默的聽著,從來不會反駁。 因為她知道,反駁也不會有用,倒不如隨便他。 “以后你要懂得回應,要是再這么要死不活的,就給我滾出去!” 岳成司的話讓簡安頭皮發麻,她僵硬的坐在原位,連呼吸都變得凝滯了。 幸虧這個時候管家提著大包的東西回來了,還順便給簡安打包回了一份香噴噴的魚湯。 管家把魚湯倒到碗里,放在桌上,朝簡安微笑了一下。 “餓了吧,吃吧?!?/br> 簡安看著魚湯冒著裊裊的霧氣,魚香味兒飄散,激的胃都開始涌動,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舔了舔唇。 第七章 踏出門就別回來 揚起頭,簡安朝管家感激的笑了一下。 “謝謝?!?/br> 正要拉過盛滿魚湯的碗,“啪!”的一聲,岳成司長臂一掃,將碗掃倒。 魚湯冒著guntang的熱氣,從桌子上流下來,淅淅瀝瀝的灑了滿地。 “誰讓你給她帶東西回來的?!”岳成司陰沉著臉,惱怒的問。 “簡安小姐說她一天多沒吃飯了,所以我就順便……” “我讓你給她帶東西了嗎?”岳成司冷著聲音質問。 管家臉白一陣青一陣,表情難看。 “沒有?!?/br> “沒有你給她帶!” 岳成司怒吼一聲,氣勢逼人。 管家無緣無故的承受著岳成司不知從哪兒來的怒氣,大氣不敢喘一聲。 “我不吃了?!焙啺睬宕嗟穆曇粼诩澎o的大廳里突然響起,她看向岳成司,目光平靜,“我不吃了,你別生氣了?!?/br> 說軟話簡安還是會的,她沒有為管家求情,因為她知道,比起求情來,這句軟話岳成司會更受用。 因為岳成司不允許任何人挑戰他的權威,對他,必須絕對的服從。 岳成司嗤笑一聲。 “算你識相?!?/br> 怎么聽怎么覺得這句話里的諷刺意味兒更重。 岳成司氣來的快,消的也快。 他看了簡安一眼,道:“看在你這么懂事的份上,冰箱里現在有東西,去吃點兒吧?!?/br> 簡安沒有說“不”,一方面是她確實餓的要死,另一方面,她說“不”只會更惹怒岳成司,讓她過的更慘而已,她沒必要這么做。 岳成司需要的是服從,絕對的服從。 簡安吃了點水果和其他東西填肚子,邊吃邊想一些事情。 想她對岳成司的態度。 其實她一點兒都不恨岳成司,她這個人算的很清楚,三百萬買她三年,一年就是一百萬,就算是小姐一年都賺不了這么多錢。 這樣說來,岳成司還是仁慈的,至少沒多簽幾年。 多簽幾年? 簡安嘴角一咧,笑容苦澀。 什么時候她變得這么賤了,還覺得岳成司沒多簽她幾年算是岳成司人不錯。 突然,簡安一個吃痛,岳成司捏著她的下巴,強硬的把她的頭扭了過來。 簡安甚至都來不及將臉上的表情收回去。 岳成司盯著她,她的眉頭凝著一絲淡淡的諷刺,笑容說不出的牽強。 岳成司冷笑著將簡安的頭狠狠甩到一邊,譏諷的笑著,“給你吃的你還不樂意,擺這么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給誰看?” 說完,岳成司把簡安手里吃了一半的蛋糕奪了過去,狠狠扔在了地上。 簡安看著摔在地上的蛋糕,抿了抿嘴,沒關系,她也快吃飽了。 “你什么時候把我送回去?!焙啺舶涯樒揭贿?,又恢復了原先的面無表情。 她坐在那兒,宛如一個會呼吸的木偶。 岳成司愣了愣,隨后冷笑一聲,語氣譏諷。 “回去?誰讓你回去了?” 簡安扭過頭,震驚的看著他。 “你什么意思?” 岳成司靠坐在椅背上,聲音懶洋洋的,透露著漫不經心。 “最近咱們兩個在一起挺多的吧?!?/br> 岳成司說這種話時,尾音向上挑起,充滿了輕佻。 簡安暗地咬了咬牙,他到底想說什么? “每次都讓吳衡去接你,再把你送到酒店,吳衡是我的管家,不是你的,你以為他每天很閑嗎?!” 簡安雙手緊握成拳,她覺得可笑。 吳衡確實是他的管家,但是每次岳成司找她的時候,不樂意在她那里,他嫌地方太小,環境不好。 也對,岳成司這種人,怎么可能瞧得起她的小房子。 可是,吳衡來接她,不是她請求的,是他自己授意的,現在這樣,好像是她自己上趕著求似的。 她承認,現在她自己確實很下賤,但是她也沒賤到主動送上門的地步。 簡安壓了壓心中騰起的怒氣,她盡量把聲音保持正常穩定。 “如果你不想讓吳管家來接我,我可以自己去?!?/br> 岳成司沒想到簡安竟然敢反抗他。 這個悶不吭聲的女人竟然跟他說——“不”? 岳成司氣極反笑,他一把拉住簡安,五指像鉗子一樣用力的鉗制著簡安。 他陰寒著臉,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問:“你知不知道你剛才在說什么?你竟然敢反抗我?!我告訴你,你既然跟了我,就得聽我的話,我就是把你囚禁起來,誰又管得著!” 岳成司怒吼著,一把將簡安狠狠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