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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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母愣,半晌才道:怎么了呀,之前不是決定得好好的嗎?怎么忽然就不考了呢? 我準備提早工作了。言夏吸了吸鼻子,我有個朋友打算開游戲公司,正好缺個高級程序員,我打算去那里奮斗幾年。 言母十分擔憂道:你哪個朋友???她不會騙你吧? 言夏失笑:不會不會!我們已經簽好合同了,是正規公司,您放心吧。 她忽然有些緊張,現在這些事情都是她自作主張,還沒來得及跟家里人提前說聲 言母靜了片刻,柔聲道:可以呀,那你就去做吧。 言夏心里倏的松:謝謝媽! 謝什么呀,既然你已經有把握了,那媽也不會再說什么的。言母笑道,我們夏夏從小就懂事聽話,心里有數,也從來不用我cao心。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我肯定會支持你的呀。 回到宿舍,言夏將所有的備份資料拷到了筆記本電腦上,擼起袖子修復原有的文件。 而另邊,陸以星則快速籌齊大批技術人員,開始研發全息技術,時不時會報備下進展,確認雙方的進度。 連幾個月,言夏把大部分的時間都投到了修復文件里,還要留下些精力應對即將到來的畢業答辯。于是干脆整日整日地泡在機房里,不是在寫論文,就是做畢業項目,幾乎不舍晝夜。 有人看見她熬了半宿懶得回宿舍,干脆睡在了機房里,第二天睜眼又開始精神抖擻地敲代碼、做項目,高效得像個機器人。 日子長了,室友和同學們都調侃她說,言夏臨近畢業也這么努力,不愧是大學霸,以后肯定發達沒跑了。 只有言夏自己知道,她只是不想給自己閑下來的機會,只要忙起來,就能忘記許多事情。 不過偶爾,她會望著窗外的香樟樹發上會兒呆,然后含上顆薄荷糖,繼續埋頭作業。 六月中旬,答辯順利結束,言夏憑著手優秀畢業設計拿了獎,成為優秀畢業生代表。 穿上寬大的學士服,上臺撥流蘇,終于正式畢業。校領導在講臺上發話,希望她們往后不留遺憾。 畢業典禮結束,她脫下學士服挽在手臂上,途經樓梯口,迎面走來個男生忽然喊住她,目光希冀。 他說:言夏學姐,我喜歡你很久了。 學姐你直很忙,我去你們宿舍樓下等,卻總是見不到你,今天總算是見到了?,F在你快畢業了,我想趁最后天大膽次。 學姐,你想要個男朋友嗎? 言夏怔了片刻,夏至已過,暑氣仍然未消,汗水黏膩地貼在后背上,轉眼就快要入伏。 墻角的樹蔭斑斕落在地上,她忽然不著四六地想,七月就快到了,可惜這次生日,不會有人喝完瓶啤酒就醉到當場和她告白。 言夏垂下眼睛,沖那個男生笑了下:抱歉,我有女朋友了。 畢業那天晚上她被喊出去吃散伙飯,吃著吃著幾個人忽然哭得死去活來,說以后再見面就難了,茍富貴勿相忘啊,又拍了不少照片,喝酒喝得臉頰通紅。 最后宿舍四個人里只剩下言夏沒醉,她王者帶青銅拖三,拿著手機逐喊家屬來接人。 沈期醉醺醺地靠在她身上,興許是酒壯慫人膽,她忽然大聲問:夏夏,讓你失戀大哭的那個王八蛋,現在去哪啦? 言夏眨了眨眼,下意識道:她才不是王八蛋。 沈期醉眼朦朧:她、她不是王八蛋,會讓你哭得那么傷心? 言夏沉默很久,久到沈期都眼睛閉睡著了,她才自言自語地說:因為她是個笨蛋。 送走了三個人,言夏獨自走在街道上,夜色涼如水,地月光如銀色的長河。 酗酒后胃漸漸開始泛疼,她彎著腰慢慢地往家里走,走著走著,還是疼得受不了,往馬路牙子上坐,把頭埋在臂彎里,小聲地喃喃:jiejie,我好疼,你什么時候能來接我呀? 或許是老天有眼,當晚她就夢到商挽冬,木頭人眉毛豎,雙手叉腰,嚴厲又認真地說:下次不許喝那么多。 言夏就攥著她的衣角,點點頭:我不喝了,我聽話,你能不能不要走??? 商挽冬猶豫了下,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神色溫柔地說:你乖乖聽話,我馬上就回來。 半夜醒來,言夏忍不住抱著被子開心得打滾,結果第二天直接感冒發燒了。 從那天以后,她再沒喝過酒。 商挽冬說的馬上,肯定不是立刻來??偠灾?,言夏從夏末等到了入秋,又從深秋等到了隆冬季節,仍然沒有回音。 她把自己收拾得妥帖,飛往A市,全心全意地投入了陸以星的公司里。 陸以星她爹聽說她又搞了個游戲公司,連夜趕來A市,敲開總裁的辦公室,說:你這次必須給我賺點錢回來! 陸以星當場發誓:爹你放心,這次定!我直接給你整個大獎回來! 陸以星這幾個月除了研制在研究全息技術以外,還收購了幾家獨立游戲工作室,工作室陸陸續續出了幾款單機游戲,竟然反響都很不錯,賣了好幾萬份,不僅回本還額外盈利。 陸以星個高興,開會時直接夸下??冢何乙M軍國產手游市場! 她和言夏商議了陣,決定放手搏。陸以星連夜趕出計劃方案,言夏照著甲方陸總的要求慢慢修改,歷時兩年終于出了成品。 幸而兩人運氣不錯,研發的種田類型的游戲國內暫時沒有競品,算是填補了國產游戲市場相關類型的空缺,大獲成功,當月流水直接破億。 有了資金支持,全息技術的開發又能更進步,公司規模逐漸擴大,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第二年,言夏修復游戲的進度已經到了尾聲。她精力旺盛地投入了全息技術的開發里,朝五晚九,周末加班加點,比實習生都來得早、走得晚。 陸以星看她實在有點太拼了,仿佛自虐似的拼命工作,心里也漸漸地認同了她的穿越故事是真的。 她從沒見過有誰看代碼的眼神是含情脈脈的,跟看女朋友似的,言夏當真恐怖如斯。 時光如流水,轉瞬而過。 難得的周六,言夏準備加班趕出手頭上的項目,結果個久違的電話把她喊了出去。 沈期在電話里笑嘻嘻地喊她:夏夏,五年不見了,起來喝杯酒? 言夏便化了淡妝,換上襲黑色開叉半身裙,外罩淺藍牛仔外套,蹬著雙馬丁靴,去了她所在的酒吧。 酒吧里熙熙攘攘,光影迷離。沈期坐在吧臺前,笑著向她招了招手。 看著言夏步步走過來,她笑瞇瞇地感嘆:夏夏還是那么好看。 言夏笑了笑,寒暄道:這么久不見,忙什么呢? 寫文呢,我現在全職。 沈期邊說著,忽然朝她身后招了招手,師姐!這里! 言夏回過頭,看見個長發女人向她們走來,眉眼清麗脫俗,在變換的光影下,好看得不似凡人。 言夏愣了下:這是? 沈期拉著那位師姐的手,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啊,是我女朋友,柳霜。 言夏露出了然的神色,笑著朝柳霜點點頭:你好,我是言夏。 柳霜看著她,輕輕頷首:你好。 久別重逢,兩人隨意地寒暄著,言夏不喝酒,沈期便給她換了杯無酒精飲料,自己卻喝了不少,幾杯雞尾酒下肚,醉得塌糊涂。 夏夏,你你最近怎么樣呀?她手支著下巴,含糊地說,我聽說五年了,你直獨身人。 是不是還在因為那個王八蛋而難過呀? 柳霜給她拿來醒酒茶,蹙眉道:期欺,你喝太多了。 言夏怔了幾秒,笑了笑,又道:她不是王八蛋。 你要等她多久?沈期小聲道,她真的會回來嗎? 言夏靜了靜,點頭:會的。 她喃喃低語道:已經在路上了。 包里的手機忽然響了幾聲,言夏做了個失陪的手勢,到僻靜的角落接了電話。 喂?!言夏嗎!陸以星的聲音在那頭咋咋?;m懫?,我現在要告訴你件事情,你不要太激動啊,冷靜點 言夏心中忽然有了眉目,立刻頓住了呼吸:是不是 當當當!天大的好消息!全息技術研制成功了!陸以星大喊,恭喜你,你不用再等了! 言夏久久地立在原地,仿佛座石雕。片刻后她仿佛忽然驚醒,急匆匆掠過吧臺,丟下句:我有事先走了!便頭也不回地離去。 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鎮定地把車開回了公司,坐上電梯時,只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叫囂。 屏幕上的數字攀升到了最高層,兩側的電梯門緩緩打開,言夏邁開腳步,風風火火地闖進了總裁辦公室。 陸以星和幾個技術人員正在談話,被她猝不及防地推門給打斷。 技術人員們紛紛向她點頭:言總。 言夏立刻看向靠著椅背的陸以星,氣喘吁吁:成功了? 陸以星無語地翻了個白眼:言總,你好歹尊重我下,讓我把話說完! 剛才對游戲進行了最基礎的人物交互測試,完全沒有問題,但游戲里的其他內容,還需要等專業的技術人員進步測試是否安全,才能 言夏說:我來。 才能確定玩家能否正式登陸游戲陸以星把話說完,雙眼瞪,你來?什么你來!你是專業人員嗎你!要是出了安全問題可怎么辦? 言夏靜靜地看著她,嘴唇微微顫抖,哽咽道:以星,我等這刻已經等了太久。 陸以星張了張嘴,半晌后無奈道:好吧,你來就你來。 她站起身,領著言夏走出門:跟我來。 行人走進隔壁的實驗室,個白色的橢圓形膠囊游戲艙擺放在中央,后方的數據線與幾臺計算機相連接。 商挽冬的數據文件已經全部導入了。陸以星說,你確定要親自上陣嗎?如果你在里面發生了意外 言夏看著她,輕輕點了點頭。 看著她堅定的神色,陸以星低嘆道:好,那你進去吧。 游戲艙門緩緩打開,言夏矮身鉆進艙內,戴上頭盔平躺下來。 陸以星深吸口氣,下令道:測試開始,連接游戲 言夏緩緩地閉上了眼睛,無邊黑暗中,喧囂的人聲在耳邊逐漸響起。 視野慢慢變得清晰,她看見了熟悉的紅色跑道,cao場上彩旗招展,人聲鼎沸。 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說:言夏,百米比賽快開始了,你回觀眾席吧。 言夏轉過頭,看著他的臉,怔怔道:徐主任? 哎,怎么了?徐主任樂呵呵地看著她,你這么激動地看著我做什么? 言夏搖了搖頭,輕輕揚起嘴角:沒什么 她環視周,忽然邁開腳步飛快地往主席臺后方跑去。 廣播站上,抹纖細的身影站起身,落入了她的眼睛。 兩人的距離步步縮短,四目相對,彼此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言夏伸出手,猛地將她抱住。 廣播麥克風被撞到旁,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音。 商挽冬的聲音在她耳邊輕輕響起:抱歉,讓你久等了。 言夏用力搖了搖頭,把臉埋在她的肩膀上,呼吸顫抖,guntang的淚水終于忍不住落了下來。 jiejie,我好想你她用力抱緊商挽冬,像是要把對方融進血rou里,泣不成聲,五年 整整五年,她反復咀嚼和重溫著那些過去,害怕忘記商挽冬的臉,忘記那些曾經的細節。 商挽冬輕輕捧著她的臉,嘴角微微揚起,目光如當初溫柔。 她低下頭,個吻如羽毛般輕輕落在言夏的嘴唇上,卻吻到了咸澀的淚水。 辛苦了。 言夏怔愣地看著她,漂亮的眼睛里陸陸續續地盈滿水汽,像是小孩子抱緊個失而復得的玩偶:你不要再走了。 商挽冬親了親她的臉頰:好,不走了。 言夏哭了半晌,商挽冬便摟著她哄了半天,直到另個廣播員推門而入,小聲說:兩位學姐,你們搞完了嗎? 兩人手拉手走出廣播站,十分囂張地并肩坐在看臺上。 言夏靠在商挽冬懷里,嘟嘟囔囔地撒嬌:你有沒有很想我? 商挽冬揉了揉她的頭發,說:我當然很想你。 言夏湊近她,鼓起臉:你有沒有忘了我的樣子? 商挽冬揚起抹淡淡的笑,盛陽如碎金,勾勒著她漂亮的輪廓:記得很牢,永遠不會忘的。 言夏翹著嘴角,握著她的手,十指相扣。 陽光落滿綠茵場,有人在奔跑,有人在笑鬧,裁判哨聲遠遠地蕩開,切都是最好的時候。 【正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家人們,怎么樣!我說是he就是he?。ㄍπ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