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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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中,兩把達摩克利斯之劍的顯現使飛艇上的人不得不打起精神來。 在空中看達摩克斯之劍和在地面上完全不一樣,即便看慣了魔神柱的碩大,藤丸立香還是難免被震撼到。 飛艇的控制權目前不在他手里,他不得不出聲提醒道:哎哎,別玩了,小心點,別撞上去了??! 巴巴托斯正和無色之王單方面玩得忘乎所以,開口就懟他:閉嘴! 魔神柱的眼睛叫做demonscale,事實上是魔神柱的弱點,為了應對無色之王的鉆眼睛之術,三座魔神加強了對內心世界的防御。 藤丸立香呼吸一頓,蓋提亞感受到這點后默默退一步,把舞臺c位讓出來。 你知道吉爾.德.雷吧?法國的那個元帥,一激動眼球就會凸出來的那位。他的聲音親切無比,魔神柱卻覺得那聲音不亞于地獄之音,我呢,有幸和圣女貞德學過法式眼球按摩術,要不咱們試試? 這話是真的,誰讓吉爾.德.雷眼球大小和視力成反比,阿爾托莉雅系列沒少被他sao擾,為了避免圣槍直接爆破迦勒底,他只能先制裁caster那根本沒有用的大眼珠子了。 巴巴托斯:嚶。 重新把狐貍面具封印起來,她乖巧的cao控起飛艇,打算避開那兩把達摩克利斯之劍。要說起飛艇的結界化,這原本是納貝流士的活兒,完成結界化推行后,他讓渡給了巴巴托斯。 重新化作小女孩模樣的魔神嘴癟得能掛上一只油壺:統括局的胳膊就是歪的! 那倒不是。納貝流士答。 巴巴托斯:為什么? 納貝流士:因為認知不同。 巴巴托斯:? 納貝流士給她分析起來:你和我的認知是由你、我、佛鈕司等等點構成的,但統括局不一樣。 巴巴托斯:哪兒不一樣? 納貝流士:他只分藤丸立香和其他人。 巴巴托斯: 巴巴托斯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飽了! 旁邊的佛鈕司試圖第八十六次插嘴沒成功,只好等到他們都說完了,才第八十七次開口:距離飛艇上的□□生效,還剩下五十秒。 所有人: 所有人:你為什么不早說??? 佛鈕司委屈死了:吾已經說過很多次了 無色之王不愧是個瘋子,他想要通過吞噬其他王權者這種辦法,成為世間唯一的王,還在飛艇上安放了大量的□□,看來他一開始就有銷毀這里,來個金蟬脫殼的打算。 繼續固守這個結界沒有意義,他們決定棄艇逃生。 地面。 炙熱的紅和冷靜的青交織在一起,宛如夜晚的霓虹,但又不同。人造的霓虹總會把地面其他地方渲染得臟兮兮的,而這些陽炎是以另外一種摧枯拉朽的勢頭,直接把地面其他事物納入自己統治的范圍,故而它們清澈,耀眼,絢爛到不可方物。 差不多該結束了,周防。宗像禮司緊握刀柄,他的戰斗風格如他本身一樣,沉靜卻又犀利無比。 這是我的臺詞,光是和你呼吸同一片空氣的這件事,就讓我覺得不爽。赤色的火焰包裹著空拳,周防尊此時話變得多起來,他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 同感,如果不是你的話,現在我已經下班了,偶爾也體諒一下部下如何?啊,抱歉,我忘記了,你是24小時全天候給人添麻煩的類型。 宗像禮司針鋒相對,盡管事實似乎并非兩人表現出的那樣,但心照不宣的默契是存在的。 雙方氏族正就貓的問題大吵不已。吠舞羅向scepter4索要兩只貓咪,scepter4卻坦言自己只抓到了其中一只,并且在吠舞羅來之前,這只貓咪就已經溜掉了。 吠舞羅當然不信,scepter4也覺得他們胡攪蠻纏。 櫛名安娜拉了拉一直看戲的草薙出云,男人把玩著打火機,安撫她:放心吧,沒事的。 誰知,小女孩搖了搖頭,堅定地吐出一個詞:渣貓。 哐當一聲,打火機掉到男人腳背上,他倒抽了口氣,開始憤憤地沖下面的小子們吼道:究竟是你們誰教導安娜這些話的! 吠舞羅里有人指著天空呼朋引伴道:喂,那邊! 一架飛艇晃晃悠悠地駛入所有人的視線,它以飄搖不定地姿態行進到兩把達摩克利斯之劍中間,然后炸了。 炸得四分五裂,炸得尸骨無存,炸出了王權者的風范。 周防尊: 宗像禮司: 一時間不知道該先說那是白銀之王的飛艇好呢,還是說區區飛艇哪能炸斷這兩把劍來得更好一些。 大人,幾個帶著金色兔子面具,穿著一致的服裝,身后還掛著兔子尾巴的成員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兩人面前,請與我等一同前去。 宗像禮司當然能認出他們是黃金之王麾下的戰斗集團,但對于他們會現身的這件事,仍然會感到吃驚不小。 他支了支鏡架,挑眉問道:哦?這是第二王權者的命令嗎? 不,是希望如此。其中一人回答道。 三只魔神在墜地的時候就清除身形,蓋提亞則用魔術掩蓋了自己的行蹤,剩藤丸立香一個不明所以。 墜機之處很熱鬧,一大群人早就等在那里了。 er4的制服在烏泱泱的人群中很是整潔顯眼,藤丸立香一眼就捕捉到了宗像禮司的身影,另外一排兔子面具也相當醒目,他掃視完全場后,把注意力留給了青之王。 他原本就打算把無色之王交給維序的青之王去處理,這下恰好省去scepter4駐地的功夫了。 藤丸立香開口道:來得正好 第一句話竟然是這個么,不是逃離而是大搖大擺地站到地上,看來并沒有把我們放在眼中呢。宗像禮司平靜地打斷他。 藤丸立香: 藤丸立香試圖掙扎一下:其實是誤會,我呃 幾道視線立刻移過來,他不僅孤零零地站著,肩上還扛著第一王權者的身體,他兀然陷入沉思,忽然覺得自己這樣有點說不清道不明。 宗像禮司看他沉默,緩緩拔出佩劍:看來你也不打算辯解了,真是遺憾啊。 沒有你這樣跨服聊天的??! 第五十章 其實,事情到這里還是有回旋的余地的。 er4生活的那段時間,藤丸立香已經領教過宗像禮司這種自說自話也能聊下去的功力,所以到現在為止,他覺得自己還有補救的機會。 就在他盤算怎么一口氣說完所有內容,讓宗像禮司無頻道可跳時,周圍忽然安靜到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藤丸立香看吠舞羅那些人都仰著頭,他表情茫然地跟著往上看。 那個是!淡島世理第一個收到報告,她抬起頭,如報告所描述的那樣,在夜空中看到了第三把達摩克利斯之劍。 無色之王感知到壓力源消失,于是開始作亂起來,它企圖從封閉的魔術結界中逃出來,同時激發了第七王權者的達摩克利斯之劍的顯現。 藤丸立香仰頭仰到頸椎開始咔咔作響,他終于想明白了為什么魔神們把這個攤子扔下,敢情是因為這是個驚天動地的爛攤子! 肩上的白銀之王的身體毫無動靜,和死人沒什么兩樣,這會兒在那群人眼里,他就是謀害第一王權者的兇手,無色之王! 真是干?。。?! 要不,給這群人表演個開箱直播? 藤丸立香掂量著裝有無色之王的結界模塊,這個念頭剛浮現出來就被他打消了,現在的狐貍面具就是傳染源,放它出來證明自己清白的危險性太大,無疑是下下策。 這鍋又黑又大,那就只能強破了。 宗像禮司這邊已經完成了拔刀儀式,而那萬眾矚目的青年慢慢地嘆出一口氣,然后平舉起手臂,五指虛虛握住。 夜風流連在黑色的發梢,它們如同柔軟的水草,湛藍的眼眸里沒有絲毫陰霾,于夜色下勃發著生命的熱忱和清澈,不管怎么看,他都不會是奪走他人性命的那一方。 造型繁復華麗的耳墜被氣流拂動,像是顆星星。虛幻的漣漪蕩漾在指節邊,擾亂空間的原本模樣,一面造型質樸的大盾就這樣顯露在所有人面前,夜色下,它表面流轉著攝人心魄的光輝,仿佛有星河匯聚于此,并且閃耀著。 蓋提亞制作的假想寶具還可以用。藤丸立香在心里說。暫時把力量借我一下吧,加拉哈德。 然而,盾牌卻像是通曉他的心意,輕輕地嗡鳴了聲,搞得他愣怔在原地幾秒。 那就拜托你了。其他人聽見他隱含著笑意,對手中的盾說道。 蓋提亞漂浮在半空中,地面的一切全全落入無所不知的紅瞳,當他看到藤丸立香拎著那面盾牌時,他眼皮抽了抽,不由得上升了些高度。 他還沒有忘記,曾經在時間神殿里,藤丸立香是怎么用那面盾砸他的臉的。 時至今日,回想起來,仍然會覺得有點痛。 淡島世理正緊張地注視著戰場,冷不防被人戳了下肩膀,她正要發作,扭頭才發現是酒吧老板。她欲言又止,最后換上一副冷凝的面孔,語氣冷淡到了極點:有什么事? 草薙出云了解她的想法,兩人的私交不必拿上這種場合,現在站在這里是scepter4副長和吠舞羅的核心成員。 別板著臉嘛,想要借你們的儀器用用,金發男人聳了聳肩膀,他捏著煙盒,指著天空問,那個,是哪位王呀? 原來是這件事,淡島世理的臉色緩和下來,冰雪微微消退些許:大概是第七 數字剛脫口,赤紅的勁風掠過眼前,驚得草薙出云下意識喊道:喂,尊! 明亮的赤紅比宗像禮司更快,周防尊的身形已然出現在藤丸立香正面,兩人的距離一度縮到所剩無幾,他甚至能夠感覺赤王身上的灼熱! 就是你?男人問了這么一句。 不是!藤丸立香篤定地搖頭,圓桌之盾擋住周防尊的拳頭,那一拳很用力,他滑出一段距離才勉強維持住平衡。 肩上還扛著一具王權者的身體,做到這個地步著實不容易,這讓他回想起牛若丸給他做的負重沙袋。 周防!青王抬劍追上來,他鮮少情緒外放到這個程度,尾音上提,勾勒出焦急之感。 雙色火焰首次融合為一股,筆直朝黑發青年的方向襲擊而去,但是都被盾抵擋了下來,附著了火焰的攻擊會被那面奇異的盾牌反彈。 他對盾的戰斗方式沒怎么研究過,腦海中唯有瑪修奮戰在自己前方的樣子。而高潔的圣杯騎士不愿意與人爭斗,所以一直磨練關于盾的技巧,他琢磨了下,要是加拉哈德寫經驗貼,多半標題會是這樣。 《盾的入門到蘭斯洛特騎士的入土》 《出于蘭該如何勝于蘭》 《盾反:就算是王也反殺給你看》 開個玩笑。 經過在旅店的相處,他能感覺到加拉哈德本人是一位剛勇之人,并且有些時候天然到了會一擊斃命的程度,不管怎么說,絕對是圓桌里面的一股清流。 藤丸立香一手握住盾牌的手柄,緩緩吐出濁氣,摒除雜念。只要這樣做,盾的各種使用方法會自然而然地流入腦海,手感等細節了然于胸。 就在他闔眼整頓自己的剎那,幻影陡現,一位穿著紫色盔甲的少年矗立于他身畔,白發半遮住一只眼睛,少年望著他然后嘴角微微勾起,將自己的手搭在他的手背上,一同握住盾牌。 那幻影轉瞬即逝,快到只有蓋提亞注意到這點,這種情況太匪夷所思了。 那是他制作的假想寶具,卻沒想到藤丸立香自身和英靈們的羈絆濃厚到這個地步,足夠把假想寶具升格為擬似寶具。 宗像,這里不是你的戰場,周防尊身上的外套被難以抑制的火焰燒得千瘡百孔,他沒有一點兒猶豫,直接撕下來扔到一邊,露出里面的白色里衣,這是我和那個家伙的恩怨,別擅自插手。 但你總得告訴我發生了什么事吧,現在在那里的是無色之王,我作為維序的一方,有必要阻止王與王之間不必要的爭斗。 呵。周防尊提起一側嘴角,沖他冒出一個挑釁的音節,接下來說不定連你也會被燒灼到粉身碎骨哦。 青之王取下眼睛,收入懷中,那張異常沉靜的臉上終于浮現出感慨的笑容:那就試試吧。 絢爛的陽炎逐一開放于地面,純粹的圣域圈劃出戰場的位置,他們三人的爭斗是氏族和普通權外者無法介入的! 面對雙王的夾攻,藤丸立香有些應接不暇,他決定等抓到機會,就直接把無色之王榨汁1原侑子并沒有騙他們,當蓋提亞嘗試著清理被奪舍過的那些人身上的此世之惡時,意外地發現那些泥濘可以被容器吸納,然后轉化成他們所需要的光塵。 這大概就是這一趟的報酬了。 哦?面對兩位王權者還敢走神,對自己未免太過自信了。 隨著男人的聲音,在生死邊緣游走磨礪出來直覺大肆鼓噪,藤丸立香給自己附加了魔力放出后,單手舉盾抵住他的攻擊,然后借著盾反技巧,以盾為支撐點,一記干凈的側踢擊潰周防尊的拳頭,再大盾壓臉。 如此三番五次后,他終于受不了了,把白銀之王的身體換了個肩膀扛著,怒道:我就說一句話,行不行??! 回答他的是冷哼聲。 須發全白的老者不知何時到場,他僅僅是站立在那里,便不怒自威,那些兔子打扮的家伙們擁簇到他身邊,畢恭畢敬地垂下頭。 黃金之王沒想到連他也來了,看來那些事情是真的。宗像禮司重新取出眼鏡帶好,出鞘的利劍也收了回來,透過剛剛數招,他已經體會到黑發青年的實力,只可惜這樣的人才竟然是待定的敵人。 周防尊沒有說什么,他甩了甩手,幾滴鮮血濺落到地上,染出艷麗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