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乃天子宣室也,又可解為帝王詔令
最后楚聞宣交代在了以珍白白嫩嫩的小手里。 好幾本書落在腳邊,他干脆抱著她,墊著書,坐在地上休息。 男人饜足后,整個人都帶著一種慵懶張馳的味道,很欲很性感。 以珍靠在他懷里,聽他逐漸平復的心跳。 緩過神后,卻為滿手黏稠乳白的jingye發愁。 這里是書房,可沒有能凈手的地方,若是叫下人來收拾,又不好意思,天都還沒黑呢,他們二人就在書房里情不自禁…… 楚聞宣拿了帕子先給她囫圇擦凈,待兩人整理好衣飾后,親親她額頭,便要親自去打盆水進來。 不說她手上,就是書桌上也流了好些兩人的愛液。 以珍站在書房里,看著滿室凌亂都不禁臉紅,想著要做點什么,就幫忙收拾地上散落的書籍。 一本本重新歸置好在書架上,忽然瞧見最高層的書架上有一個小盒子模樣的東西懸出來一半,要掉不掉的。 以珍墊著腳,想把它推回去,夠不著,只好拿了一本書去推。 不料那小盒子輕得很,碰了一下就摔在地上。 盒子砸下來,以珍下意識地躲開就沒接住,盒中的物件都摔了出來。 是一方素白的手帕,以珍好奇地拿起來,才發現帕子里還包裹著一支素銀簪子,簪子上雕著幾朵小巧的梅花。 素銀的材質不算貴重,但那雕工精湛,幾朵梅花栩栩如生的。 以珍拿在手里丈量了一下,覺得簪子的尺寸實在太小,像是小孩子的發飾。 又看那錦盒上落了一層灰,想來是擱在那上頭挺久的,也沒移動過。 但是簪子和手帕毋庸置疑都是女孩子的東西,也常有女子將貼身的小物件兒贈予男子,以作定情信物的…… 或許是男人年少時的少年氣概也吸引了小女孩的歡心? 以珍倒不會想要吃醋,畢竟看這錦盒上落的灰也知道是好多年前的了,且束之高閣,想來也是男人不常觸碰的。 將簪子和手帕收好后,以珍給擱在了她可以觸碰到的最高的一層。 這事也沒放在心上,她很快就忘了。 ………… 沒過幾天,楚聞宣果然要帶母子倆去郊外散心。 男人習慣了早起,一大早把以珍提起來。 可以珍自從和他在一起后,幾乎都沒有早起過,所以發了好大一通起床氣。 “寶寶乖,快起來,馬車都已經套好了,墨墨都起床吃早飯了,他可是一聽說要去郊外就興奮得很?!背勑笾∏删碌男右o她穿上。 以珍蹬了蹬腳,可腳踝被他牢牢握在手里,蹬不掉,整個人都泄氣了。 “什么破郊外非要一大早去?” “乖寶,快起來,爺給你個小驚喜好不好?” “真的?什么東西?”以珍終于來了點興致,長睫毛撲閃撲閃地眨了眨,攤開手問他要東西。 “去了就給你?!背勑皖^,在她手心親了一口。 最后以珍還是讓他給哄去了。 京都的郊外,白云悠悠,翠色青青,不似城中熱鬧,反倒清新怡人。 容光寺就坐落于郊外的密林之中,寺前有百步階梯,人言,若要誠心禮佛,必須親身走完這一百步,不得借助他人之力,否則心不誠則不靈。 百步階梯之下,寺中渾厚悠長的撞鐘聲依舊能聽得清晰。 以珍拿出帕子給孩子擦汗,遠處叫賣糖葫蘆的聲音吸引了孩子的注意,以珍便叫來阿南陪孩子去買,回頭,男人站在不遠處的樹下,正與一位老僧人說話。 方才下百步階梯時,這位老師傅在臺階上掃落葉,不料香客擁擠,撞了老師傅一下,彼時楚聞宣剛好路過,順手扶了一把。 老師傅一見楚聞宣,卻驀然生出一番難以言說的洶涌情感,他蒼老幽幽的瞳孔中似閃過一道亮光,轉瞬即逝,卻怔怔良久。 以珍走近幾步,只依稀聽到老僧人說著什么:“宣,乃天子宣室也,又可解為帝王詔令……或許不要許久,施主之名便會聞達天下……” 男人眼周微微收緊,迅速掠過四周,最后將視線停留在正走過來的以珍身上。 “大師乃得道高僧,應知此非我心中所求?!背勑彩侄?,對以珍露出一個笑容,示意她站在原地等候。 只見女人乖巧地沖他點了點頭,轉過頭去尋找孩子的身影。 老僧人的目光隨著楚聞宣的視線向后看去,只看一眼,似乎已經了然于心。 “哈哈,施主無需緊張,也不必急于下此定論,雖說人定勝天,可終歸一切皆有命數,老衲也不便泄露天機,來日方長,愿施主得償所愿吧?!崩仙诵α诵?,雙手合十拜別,轉身走入寺后的密林。 老者的步履略帶蹣跚,是上了年紀的緣故,可見那嶙峋的背影,漸漸消失于林中,竟有一種仙家下凡,重歸仙山的玄幻感。 楚聞宣收回視線,背在身后的雙手握拳,暗暗收緊,直到孩子歡快的笑聲才驅散他周身的冷肅。 “天色不早了,咱們回家吧?!币哉涫掷锬弥淮呛J,最頂上的那顆冰糖山楂球剛被咬了一半。 楚聞宣笑著摸她笑盈盈的臉,問:“這不是小孩子吃的嗎?” 他發現了,兒子自己手里還有一串,那就是說以珍手里這串,是她自己吃的。 “誰說的!誰規定糖葫蘆只能小孩子吃?我想吃串糖葫蘆你都要管?!币哉錄]好氣地瞪他一眼,心里想著正好跟他借題發揮,把早上被吵醒的脾氣都發了。 “嬌氣包,爺哪里還管得了你?”楚聞宣心甘情愿在她面前認輸。 以珍對男人的“俯首稱臣”心滿意足。 “不回家了,爺帶你去個地方,說好給你的驚喜還沒給呢?!背勑话驯饍鹤?,單手托好兒子的屁股,另一手牽起以珍。 “嗯?去哪???” “去了就知道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