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
紈绔小少爺的農家飯館 作者: 飛糖 本文文案: 大廚華溪穿書了,穿成了好吃懶做的廢物小少爺,為博紅顏一笑而敗光了家財被家族踢出了門。 曾經金尊玉貴的小少爺拿著欠條想要點啟動資金,結果人人避如蛇蝎,還有他的繼母,xx,xx想要害死他獨吞家產。 不就是在古代活下去,白手起家嗎?難不倒他。 做小販、擺地攤、租鋪子、開飯館一步步做大做強,眼紅的人多了,找茬的人更是絡繹不絕。 直到一個時常來包場的男人說要接他進宮。萌包小皇帝上來就吧唧一口,摟著他不放。 華溪凌亂了,他只會做菜不會當奶媽??! 南宮戎晉一把摟著華溪,溫聲細語地哄:你就算不想顧著我皇帝侄兒,也要顧自己肚子里的那個。 內容標簽: 生子 美食 甜文 穿書 搜索關鍵字:主角:華溪,南宮戎晉 ┃ 配角:求預收《原始大佬抓我生崽崽》,求專欄收藏吖。 ┃ 其它:完結文《反派寵愛的哥兒會種田》 一句話簡介:吃了你的菜便是你的人了 立意:自強不息 第1章 饑腸轆轆的感覺讓華溪一度以為自己馬上就要歸西,可每當他希翼的睜開眼,看見的依舊那個復古的床幔時,沮喪絕望的心情再次跌到地底。 他無力的閉上眼睛,他不想再靠挨餓死穿回去了,太折磨人了。他放棄了行嗎? 他使出吃奶的勁,從唇邊溢出一個聲如細蚊的音節,吃 饒是如此,華溪耳邊縈繞著淅淅瀝瀝的哭聲驟然停下,他便看到一雙粗糙的手輕柔的將他撫了起來,接著靠進了身后一副柔軟溫暖的懷里,一個瓷白的羹匙輕柔的貼到了他毫無血色的唇邊。 少爺,您終于肯吃飯了。婦人胡亂的把臉上的淚痕全都抹了,聲音還是有些哽咽著,但不難聽出聲音里的喜悅。 不吃能行嗎?餓餓不死!要死不死的遭罪、難受的不還是他自己? 華溪沒力吐槽,慢慢的吃著軟綿的白米粥,停擺的大腦也開始運轉起來。 從他穿到這具身體的時候,意識里就明明白白的告訴他,他穿越了,而且是在一本書里,卻沒告訴他是個什么角色。 所以,為什么是他?為什么偏偏是他? 他一不是孤兒,二不是宅男,三更不是失意人士。 在現代,他有多處房產多輛豪車,更在穿越前一天奪得了世界廚王的寶座,他頂著光環回去便能繼承家族的美食王國,直接走上人生巔峰。 現在倒好,什么都沒了。 還給他這么一個能生崽兒的敗家哥兒身份。 摔! 根據接收到信息,這個身子也叫華溪。也是富二代一個,自小乖巧可愛,深受大家長們的喜愛。但生母在第二次生產時一尸兩命,生父抬了姨娘后,原身的性格就變了,變得嬌縱跋扈,目中無人。導致家族長輩門對這個失去了母親的孩子再沒了以前的喜愛,隨著年齡漸長,徹底變成了厭惡。 生父每每都要被他氣的七竅生煙,最后徹底不管了,并揚言沒有他這個兒子。 在生父去世那天,族里不準他祭拜,不準他披麻戴孝,他哭了鬧了瘋癲了,一夜之間把生母留下給他的所有家底都給了京都當紅的小倌。 當夜半醉半醒間,他癡狂大笑,滿口咒罵,結果被人打傷丟在了華宅大門前。 華溪就是這個時候穿來的。 在華溪看來原身就是二傻子,一手好牌打的稀巴爛。 人如今在自己的松柏園,他卻要面對原身留下來的爛攤子。 少爺,您也別想太多了,養好身子,老爺在天之靈也能得到安息了。 說話的婦人是原身的奶娘,姓張,是除了生母,對原身最好的人,可惜身份有別,原身對她并不怎么親厚,只對表面上自己說什么是什么的后娘和顏悅色。 所以這個二傻子的身邊還能個真心相待的人,八成是上輩子燒了高香。 奶娘兩個字如鯁在喉似的,別扭的讓華溪怎么都說不出來,待喝完了一碗白米粥,他支吾了一聲謝謝后聽見奶娘輕輕咦了一聲。 華溪假裝充耳不聞,明確的表達了自己不想躺著的意思,奶娘應了一聲好,拿了軟墊代替自己墊在華溪身后。 奶娘拿著絹帕溫柔的擦了擦華溪的嘴角,他這才看清奶娘的模樣。 近在眼前的奶娘,不過是中年,卻顯得格外蒼老一些,雙鬢斑白,歲月的風霜在她的臉上刻下了一道道的溝壑,濕潤紅腫的眼睛看向華溪時充滿了愛憐和疼惜,好像看到的不是別人,而是自己的孩子。 她絕對是一位心地善良,仁愛慈祥的女人。 華溪不是一個容易情緒化的人,更很少動情,哪怕是現代自己的mama,他都沒從這個奶娘身上感受過深深的母愛。不得不承認,眼前的女人勾起了自己躲在角落里的親情。 看著看著,奶娘的眼角又流下了淚來。 她躊躇了片刻,猛然握住了華溪的手,少爺,老奴是小姐的丫鬟,能伺候您是老奴的福氣。老奴知道您一直是乖巧懂事的孩子,都是那個壞女人,是她害得您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即便您今天如何訓斥、懲罰老奴,老奴今天也要和您說個明白。說著,她換上了一臉堅決的神情。 少爺,您清醒一點吧。從她設計爬上老爺的床開始,就沒有一刻不算計的。早先小姐就被那人的花言巧語騙了,和她姐妹相稱。老奴甚至懷疑,就是她動的手腳害小姐一尸兩命。如今她故技重施又將您玩弄于股掌之中,老奴心急啊,可無論老奴怎么勸說,少爺都聽不進去。如今老爺走了,她獨攬大權,定不會再留著少爺在跟前。少爺 奶娘欲言又止的嘴巴張開又閉上的瞬間,房門哐的一聲被踢開,幾個年輕力壯的小伙子闖了進來。 華溪眼神微微下沉,他們能無視他這個少爺身份,這么肆無忌憚的必定是有所依仗,或者說是受了某人的命令。 奶娘當即斂眉肅目的看向闖進來的幾個家仆。 放肆,少爺的房間豈是爾等擅闖的,出去。 奶娘的身份雖然也是下人,可下人也分三六九等,她是華溪親娘的貼身丫鬟,雖然嫁人了,但她一等大丫鬟的身份還在。 為首的家仆根本不懼奶娘的威嚴,嬉皮笑臉的喲了一聲,我們可是聽到了有人說我們夫人的壞話,心中義憤填膺,才做出此等之舉,相信少爺也不會怪罪奴才們不是。說完,一看就不像好人的家仆甲歪著嘴角,有恃無恐的看向了奶娘。 張婆子,家規有言,不得對主子妄言妄語,我們幾個在外面可是聽得真真切切,怎么著,你是自己動手啊,還是需要我們幾個幫忙? 見到主子不跪的奴才,又怎么說?華溪挑眉,略帶干啞的聲音脫口而出,和平時的囂張跋扈截然不同,高高在上的既視感,不怒而威的氣勢更具威懾。 四人怔了一下,隨即夸張的捧腹大笑了起來,主子?哪來的主子,你們誰看見了? 我們現在是給你面子,還叫你一聲少爺。等你滾出這里,就不是我們華家的少爺了。 你們,你們在說什么,怎敢怎敢!奶娘霍地一下站起來,怒瞪著他們,氣得渾身忍不住的顫抖。 少廢話,像他這種好吃懶做的廢物,夫人還心善留著他在宅內養傷已經是天大的恩德了。我念你人老色衰,不和你計較,走開。家仆甲突然變臉,惡聲惡氣的一把將奶娘推開。 奶娘不敵,撞到一邊的床柱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華溪的眼神徹底冷了下來,眉眼一掃厲芒一般射向家仆們,我既沒出這個家門,我就是這個家的少爺。你們幾個奴才在我面前造次還不夠份兒。滾。 面對華溪渾身散發出不同以往的氣勢,為首的家仆眼神微微的瑟縮了一下,卻沒有半步退讓,象征性的躬了躬身子,少爺道德品行敗壞,有辱家門,夫人命小人們送少爺出華宅。 這是老的一走,就要把礙眼的小的趕出去?這個后娘當的真是稱職! 奶娘顧不上瞬間腫起來的額頭,連翻從地上爬了起來,挨著華溪,緊緊的握住了他的手,聲音顫抖,少爺,老爺尸骨未寒,她竟她竟歹毒 礙眼的老東西,還敢說主子壞話,當真我們心慈手軟不成。家仆甲不耐煩了,不等奶娘說完,一把將奶娘拽了起來,拖到了邊上,抬腳就揣了過去,給我打。 擦! 很少爆粗口的華溪,一手猛地抓緊了絲被,一手拿起床頭柜上的空碗就扔了過去。 家仆們身手靈敏的躲開,反而對華溪露出了幾絲嘲諷,如同地上的碎片一般,扎眼。 得虧剛才吃了滿滿一碗的米粥,不然他現在都沒力氣支撐著下地。 華溪咬牙扶著床棱,站了起來,當我死人?誰特么再動手我廢了他的腿。 不管是不是他的恐嚇起了作用,幾個家仆總算的停下了對奶娘的圍毆。 而中間被打的奶娘硬是生生的挨了好幾腳,一聲都沒喊。 華溪踉蹌著走到奶娘身邊,見奶娘面上紅腫了一大塊,卻還是緊緊的咬著牙關,眼中的毫不屈服,一下子撞進了華溪的眼底。 真是,好樣的! 華溪握緊了奶娘的手,語氣堅定又平和,我要見族長。 奶娘使勁閉了閉眼,用力的點了下頭,努力把眼淚逼了回去后作勢就要和他一起站起來。 家仆甲皺了皺眉,夫人可交代他們了,不能節外生枝。讓這個廢材的見了族長,夫人豈不是要怪他們辦事不利? 少爺,你這就不對了。帶頭的家仆剛說了這一句話,就見華溪對著他陰冷的笑了一下,愣是讓他忘了自己要攔人的動作。 放心,不會忘了你們,把腿洗干凈等我來取。 余下的三個家仆面面相覷,見帶頭的再沒了動靜,他們也沒敢出頭,就眼睜睜的看著一老一小走出了房間。 帶頭的家仆忽然摸了幾把胳膊,抖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偏頭對旁邊的人說道:你們覺不覺得那個廢物今天格外透著古怪。 其實不用帶頭家仆說,他們也都感覺出來了。 以前少爺都是虛張聲勢的恐嚇,而今他們則感到了恐懼,能不怪嗎? 帶頭的家仆一臉懊悔的猛拍了下同伴的后腦勺,md,得趕緊回去告訴夫人。 華家在京城也是有名的商賈大戶,家中雖無人在朝中做官,可每年孝敬給官員們的銀子卻也不少,嫁入官宦人家的子女們也不在少數,不然哪里能在京都站得住腳跟。 華忠旭身為華家第三代族長,是華溪的叔爺爺。也許經歷了不少白發送黑發人的事,不至于悲痛至極,可也是夠他傷心的,畢竟他一直看好華溪的父親,有意把族長的位置傳給他。 聽聞華溪求見,華忠旭的臉上閃過了一絲恨鐵不成鋼的痛惜。 男兒跪天跪地跪父母,長了二十多年的華溪,就沒跪過外人,所以在奶娘的攙扶下只是微微行了個禮就算給長輩見過禮了。 華忠旭輕蹙了下灰白的眉,見華溪病態纏身也懶得計較,而且平時華溪也是一副吊兒郎當、目無尊長的姿態,他都不耐煩見人。 所以當華溪一開口就是出言不遜,反倒沒有被發現異常。 我那后娘要將我趕出華家,族長可知曉?也允了? 第2章 華忠旭的老臉一抖,雖然將華溪趕出的話沒有放在明面上,但族里的人幾乎都是默認了這個決定。 如今被當事人親自問了出來,他反而不好當面承認了。 你渾說什么?你父親的頭七都沒過去,你又是想整什么幺蛾子嗎?你就不能消停些。族長華忠旭枕著臉,眼中盡是不悅。 哦,那便是我那后娘自作主張了。華溪的神色淡淡、語氣更是淡淡,讓人聽不出喜怒來。 正是這種不吵不鬧反倒讓華忠旭把話憋了回去,臉色頓時難堪的上下打量這個名聲糟糕透了的花家子孫。 這一病,性子都跟著一起病了? 不得不承認華溪的相貌是華家孩子當中數一數二的,即便此時一臉的病容,可也為秀麗的五官增添了幾分病態之美,更顯嬌貴之態來,和平時的飛揚跋扈簡直是兩個模樣 猛然間,族長華忠旭收回視線,暗道了一句好險,自己差點著了這個臭小子裝模作樣的道了。他皺眉喝道:混賬東西,敗光了你娘留給你的嫁妝,你還有臉出來。 華溪抿了抿唇,面對族長的問責,他也是百口莫辯,總不能告訴對方,你們那個敗家的花家子孫早魂歸天兮了。 可一碼歸一碼,被老家伙扯引子轉移了話題,那他豈不是白跑一趟。 我也是要吃飯才能好好活著,真被人不明不白的趕了出去,死在外面,算誰的責任?說著,華溪故意頓了頓,眼含諷刺的看向面色逐漸發黑的族長。 我姓華,住在華家大宅里,吃的、用的卻是我娘留給我的嫁妝。語句再頓,后面更加譏諷的話沒再繼續往下說,華溪看著族長的臉色由黑轉青,看著自己的眼神里似乎透出了寒芒。 大家都是聰明人,老家伙又身兼族長多年,不可能聽不出華溪的話里有話。 扶著華溪的手猛然收緊,奶娘眼含激動的看著華溪的側顏。 少爺這是開竅了嗎? 他終于醒悟了嗎? 奶娘突然感覺眼前的一切變得不真實起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華溪,生怕她看到的、聽到的都是一場夢。 這時,突然從門外傳來一聲怒喝,小兔崽子,你以往是什么德行,自己不知道嗎? 說話的是一個留著絡腮胡子的中年男人,錦衣玉帶的他最先步步生風的走了進來。 他的身后還有幾個家中長輩,其中包括了華溪的后娘邵氏。 幾人呈圍堵之勢,瞬間顯得華溪他們身單力薄來,奶娘忽地緊張起來,扶著華溪的手下意識的用上了力。 略感不適的華溪,安撫著拍了拍奶娘的手背,這點陣仗真不算什么。 華溪看向一副副陌生的面孔,特別將目光停留在絡腮胡子男的身上,嗤笑出聲,有娘生,沒娘養,你們還指望我什么,品學兼優?人中龍鳳嗎?別做夢了,沒有的事。 少爺!您不能這么說自己,您是好的,您是好的。奶娘陡然放聲大喊,堅定而又堅毅的看著華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