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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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爾和齊瞥了他一眼:那種事情不會發生。 在那些人想要背叛前,他的人便會將那些人全部除掉。一個不留。 鄒子乾深呼出一口氣,抬手敲了敲腦袋。 走出許遠,進了鄒府的后花園。夜色濃厚,只有幾盞院燈還亮著,里面沒人,亦看不太清楚里間的景色。 鄒子乾抬頭看了眼懸掛在夜空中的皎潔月色,而后收回視線看向洛爾和齊:對了,我讓你幫忙做的事如何了? 那還不是妥妥的,洛爾和齊笑了下:只不過,對你來說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鄒子乾稍稍皺眉。 洛爾和齊又道:皇帝回宮后便將太尉大人安排在清風殿內的人抖撤走了,瑜貴妃想要探望,被拒之門外。還有,軒轅錚住到清風殿去了。 鄒子乾一愣,瞬間睜大眼睛:你說什么?軒轅錚住進了清風殿?! 是啊,聽說是要給皇帝當侍衛。 鄒子乾抿著唇,眉頭即刻緊鎖起,眼中的詫異很快便轉化成為了疑惑,與些許怒意。 他垂下的雙手不由自主握緊成了拳頭,臉上不悅的表情一點兒也沒有掩飾。 洛爾和齊倒是笑了兩聲:現在清風殿沒有太尉大人安排的人,又有一個軒轅錚在,你不能再像以前那般隨意去看皇帝了,是不是很難過??? 鄒子乾抬頭瞪了他一眼。 洛爾和齊依舊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樣,而后大步流星走在了前面。 鄒子乾望著他的背影,火氣頓時上涌,沖上去就是一腳,半分不客氣的踹中了他的屁股。 笑妹蔥Γ狗東西??! 洛爾和齊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還沒站穩,鄒子乾抬手揮拳過去。洛爾和齊笑著躲開:你知道嗎,你這是遷怒。你怪皇帝啊,你打我干什么? 你嘲笑我!我打死你! 洛爾和齊隨即跑開,鄒子乾蹙眉,大步跟在后面,一副不揍到他不罷休的樣子。 鄒子乾大喊一聲:洛爾和齊,你給我站??! 我又不傻,洛爾和齊在前面跑:我要是站住,不就得挨打嗎? 你站??! 有本事你追上我! 洛、爾、和、齊! 寂靜花園中,暴躁喊聲,與肆意笑聲,同時響起。 翌日清晨。 清晨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懶洋洋灑在床上,宇文縉眼皮動了動,缺沒有睜開眼來。房內寂靜,只有他輕輕的呼吸聲。 若是以往,早在陽光透進屋子前他便要被何進喊起來去上早朝,但這幾日不用。他傷勢不輕,是個可以偷懶的最佳借口。 盛夏天,天邊有陽光現身后,只會越來越強烈,熱感亦越來越厚重。 宇文縉感受到些許熱意,皺了下眉,想要翻身,卻不小心扯動胸前傷口,忽然傳來的疼痛感將他的睡意驅散大半。 他蹙了蹙眉,睜開了惺忪的眼,眼神略疲憊,而后慢悠悠抬起未受傷的那只手擋住眼睛,隔絕了略刺眼的陽光。 房間響起一聲沉沉呼出的氣聲。 叩叩叩有敲門聲響起。 陛下,您醒了嗎?何進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宇文縉往那邊瞥了眼,想要出聲回答,嗓子卻有些沙啞,第一次開口時沒能發出聲音來。 他清了清嗓子后,緩了緩,才發出聲音:進來吧。 聲音不算大。但房間里也沒有他人,依舊能清晰響起。 門口仔細聽著里面動靜的何進在聽到宇文縉的回應后,才推開門走進了房間。他身后跟著兩個宮女,一人拿著洗漱的熱水,一人拿著今日宇文縉要穿的衣裳。 何進走過去,征得宇文縉同意后,小心翼翼扶他坐起來。 宇文縉閉著眼,抬手揉了揉眉心,臉上的疲倦并未消失,雖說太陽已經升起,可他依舊覺得有些困,不知是否是昨夜臨睡前吃的藥的效用。 御醫交代,開的藥方,熬制成藥汁后,早晚都得服用一次。 何進道:陛下,軒轅將軍、嚴丞相,和鄒太尉此時都在御書房,他們說要見您。 宇文縉一愣,皺眉抬眼看他。 何進點了下頭:他們已經在了。 宇文縉無奈。真是剛醒就聽到了一個很不好的消息啊。他想過鄒越可能會來,但軒轅泊與嚴慈這會兒怎么來了?是來看望自己的,還是找自己商議那日軒轅府前的刺殺一事? 這真是巧了。 受害者,有幕后指使嫌疑者,齊聚一堂。 頭大啊 宇文縉仰頭嘆息一聲,好想繼續睡覺。 他瞥了何進一眼:你能告訴他們,朕睡著還沒起嗎? 陛下就算睡到午后,他們也會一直等您的,何進將宮女手里的衣裳拿過去:陛下還是起床吧,有些事情早晚都得解決的,拖延不是解決之法。 宇文縉再次嘆了口氣,而后配合著起身更衣。 洗漱完后,何進扶著宇文縉走出房間。 屋外陽光明媚,迎面而來的風夾雜著絲絲暖意,不燥不悶。他站在房門前掃視了眼覆蓋了大半個院子的綠意,深呼吸了下,心情稍稍舒暢了些許。 院中人不多,紅葉正帶著兩個小太監在院中打掃。 宇文縉往四周看了看,問:少將軍呢? 在房間休息。 宇文縉輕挑了下眉,抬頭看了眼明亮的天,這個時辰居然還沒起。 去御書房前,宇文縉先去了趟軒轅錚房間。就在隔壁,轉身走十來步就到了。 他并未直接從房門進去,只是伸手打開軒轅錚房間的窗戶,站在窗邊往里面看了幾眼。 此時,軒轅錚確實還在床上躺著,被褥擋住了臉與上半身,雙手雙腿卻坦然露在外。奇怪的睡姿。 宇文縉眼中有絲笑意浮現。 何進小聲詢問:陛下,要喊上少將軍一起嗎? 不必了,宇文縉關上窗戶:讓他睡吧。 是。 宇文縉坐轎輦去的御書房。 剛從轎輦上下來,尚未進入御書房內,在院中等著的鄒越便迫不及待的走了過來。而同樣在院中候著的軒轅泊與嚴慈也大步跟了過來。 三人頓時擋住了宇文縉的去路。 鄒越拱手行禮:陛下。 軒轅泊與嚴慈同樣拱手行禮:臣,參見陛下。 宇文縉定了定神,而后露出笑容來:三位愛卿,不必如此著急,有事可以等到御書房內再說。 鄒越看了眼軒轅泊與嚴慈,點頭:是。 宇文縉慢悠悠走在前面,何進跟在他身側,其余三人在他身后,完全一副不對付的模樣。 鄒越看不順眼軒轅泊與嚴慈,軒轅泊與嚴慈也是看他不順眼。再加之幾人在朝堂上本就對立,此時更是沒妹春昧成。若非宇文縉在此,怕是他們三人要直接吵起來。 看方才鄒越氣沖沖朝宇文縉走過去的架勢,說不定在宇文縉來之前,他們已經吵過一番了。 御書房內。 宇文縉剛坐下,鄒越便迫不及待走上前,而隨時警惕著他的嚴慈亦走上前,兩人大眼瞪小眼,一副互相看不順眼對峙的樣子。 軒轅泊趁此機會將自己準備好的奏報呈了上去。 何進接過,而后拿到了宇文縉跟前。 鄒越一愣,回頭瞪了軒轅泊一眼。 軒轅泊面不改色,對他的不悅視若無睹。 宇文縉打開奏報,上面詳細匯報著這段時日邊境的情況,將士傷亡、所用糧草、剩余物資,以及諸如此類的事情。 糧草與物資都不是宇文縉所看重的,吸引他視線的,是奏報上所記錄的邊境將士傷亡的數目。 雖戰勝了敵軍,可損失慘重,傷亡總人數更是一個觸目驚心的數字。 宇文縉合上奏報:軒轅將軍辛苦了,此番守衛邊境,破敵軍城池,朕定要重賞。 軒轅泊拱手:多謝陛下厚愛,這些都是臣的本分。若陛下要賞,便賞給那些拼命守衛邊境的將士們吧,軒轅府不敢獨占陛下的賞賜。 宇文縉笑:軒轅將軍說的是。那便,一起賞。 多謝陛下! 鄒越眉頭緊蹙,雙手緊握,眼神憤憤瞥了眼軒轅泊,而后抬頭看向宇文縉。 他眼中所露情緒,甚是不滿。 第32章 三十二 之后便是有關前幾日軒轅府前刺殺一事的討論。 雖過了幾日, 但如今京都城內依舊有不少明里暗里說著此事的人。軒轅泊入宮面圣前,亦聽見有人在說此事。 不知是誰走漏了消息,百姓得知刺客與北渝人有關, 現下京都城內或多或少有些人心惶惶。 軒轅泊排軒轅昂調查此事,但, 除去能找到北渝人那些物件外,再找不到別的了。但他們心知肚明, 若沒有人幫忙, 如此多北渝刺客是無法悄無聲息混入大涼京都城內的。 宇文縉全程安靜聽著。 軒轅泊見他似乎不準備深入商議此事后, 便改變主意,轉而提出要加強京都城內外的巡防, 仔細搜查那些逃走的北渝刺客。 宇文縉答應了。 嚴慈還想再說些什么, 但軒轅泊眼神示意他不要繼續往下說。鄒越在此處, 看著宇文縉的一舉一動,他們說的話只會對宇文縉造成困擾。 嚴慈與軒轅泊行禮后, 離開了御書房。 鄒越望著他們走出御書房, 確定是真的離開后,轉頭看向低頭望著桌上那份奏報的宇文縉, 整張臉上都寫著不悅。 陛下, 鄒越開口:方才陛下說要賞賜軒轅家, 準備如何賞賜? 宇文縉緩緩抬起頭來:太尉有何高見? 此次他們在軒轅府前遭遇北渝刺客刺殺,還害陛下中箭,如今仍是重傷未愈,別說是獎賞了, 反而應該罰他們才是! 宇文縉稍瞇了下眼。 鄒越又道:若非軒轅家在邊境對抗北渝敵軍時惹怒了北渝人,對方也不會派刺客前來,他們沒有處理好邊境與京都之事, 亦沒有保護好陛下,不論何種,都該罰!陛下難道不是這樣覺得? 宇文縉眉頭稍挑了挑,他若是這樣覺得,方才就不會提出要給軒轅府賞賜了。 說來也是可笑,宇文縉好像不太記得自己以前為什么總是要對太尉的話言聽計從了。這會兒就只是聽了這么幾句,他就有一種想要把手邊的墨硯砸太尉臉上的沖動。 嘖。 宇文縉一手支撐著腦袋,望著底下站著的鄒越:那太尉現在的意思是,朕不應該給予軒轅府獎賞,而應該給他們一些懲罰?是。 那太尉覺得該如何罰他們? 降官職,收回軒轅泊手中兵權。 然后呢? 鄒越愣了下,看向宇文縉的眼中有一絲詫異。 宇文縉面帶微笑望著他:降了軒轅府眾人的官職,若邊境再發生異動該如何?太尉準備讓你的兒子上戰場殺敵,還是讓你的幾個侄子去? 收回軒轅將軍手中兵權后,兵權交歸何處?還是說,太尉想要? 鄒越一愣,連忙拱手:臣并非此意!收回軒轅泊手中兵權,自當交還到陛下手中。 太尉真是這么想的? 自然自然是這么想的。 宇文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眼底寒意卻漸漸彌漫。這老東西肯定不是這么想的,他自己想要兵權還差不多! 他想要大涼所有的權勢都掌握在他一個人的手里,但他又不想被百姓說他一個外姓之臣獨掌大權,連皇帝都得看他臉色。他不想成為他人口中的jian臣。 這也是宇文縉能夠坐在皇帝之位的最大的原因。 也就在剛剛,宇文縉忽然想到為何當初鄒越要那么著急將他的寶貝女兒送入皇宮了。他想要讓他女兒生下一個帶有宇文家血脈的孩子,他好光明正大的掌控整個朝局。 但,瑜貴妃一直沒有子嗣,他不得不讓自己繼續坐在皇位上。 宇文縉面帶微笑望著鄒越,腦中思緒萬千,飛速劃過。 鄒越抬頭看著宇文縉,不知為何,他心中有一絲絲不安的感覺。即便陛下在他面前依舊溫和,可總覺得好似有哪里不太一樣了。是自己表現得太過于極其虛弱他人手中權勢引起他的不滿了嗎? 陛下,臣 太尉說的話,朕會好好考慮,宇文縉開口打斷他要說的話:但今日 宇文縉指了指堆放在御書房中好幾日的奏折:朕現在還有很多事要做,太尉要是沒別的要緊的事,便先回去吧,若朕考慮好了,太尉會知道朕的決定的。 鄒越看了看宇文縉表情,一如既往的溫和笑容,看不出任何他真正的情緒來。 無奈,鄒越只能道:是。 鄒越踏出御書房大門前,回頭看了眼宇文縉,他低著腦袋,看起來像是在認真批閱奏折。鄒越抿了抿唇,收回視線后,大步離去。 待鄒越離開后,宇文縉抬起頭來,臉上笑容收斂了些許,模樣略顯疲憊靠在了椅子上。 何進走上前去:陛下,您還好嗎? 宇文縉閉著眼搖了搖頭。他身體也就那樣,主要是覺得心累。 這一天天的,就沒有一件順心的事情。 他睜開眼時,何進還在他身邊,而此刻御書房內只有他們兩人。宇文縉輕輕嘆了口氣,壓低聲音問:朕交代你們幾個的事辦的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