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的愛人是祖國[快穿] 第27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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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腳尖是芭蕾最基本,也最具有代表性的動作。有足尖鞋的幫助其實難度不高,普通人都能做到。 但不是每個普通人都能做出正確的姿勢,在立腳的狀態下做動作更是天方夜譚。 也不是每個芭蕾舞演員都能穿著二十多斤的衣服,還能保持動作的精準和優雅。 廣告只有十幾秒。 在這十幾秒鐘里,這件昂貴且沉重的舞裙,這一曲流瀉如星光的《卡農》,都完美地融進她的一舉一動里。 她不是任何外物的陪襯。 導演先生清了清喉嚨,“很多人應該稱贊過你的美?!彼麑庰サ?。 一旁的趙曉春警惕地看了導演一眼。 寧馥露出一個笑渦。 她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旁邊突然就竄出一個人來,看著挺年輕,帶著個巴掌印,看起來格外奇怪。 他先是劈頭沖著導演問:“拍完沒有?!” 導演下意識地“嗯”了一聲。 這只是第一遍拍攝,雖然已經堪稱完美了,但導演還想多占用一會,精益求精嘛! 可這人卻已不由分說地抓起寧馥的手,“那人我帶走了!” 說完立刻就走,爭分奪秒,仿佛多浪費一秒都讓他rou痛。 寧馥莫名其妙。 她扭頭看一眼趙曉春,把她當雞蛋一樣看護的經紀人此刻卻笑得像個驕傲的老母親,滿臉慈祥地朝她揮揮手,快樂道:“去吧?!?/br> 那可是斐瑛新季腕表的設計師!今天特地來看寧馥找靈感的! 他的金蛋要變鳳凰了,嘿嘿,嘿嘿。 笑得無比愉快的趙曉春一轉臉,對著導演就變了神色,掛上標準的社交假笑。 哼,老色鬼,我來對付你。 *** 幾分鐘前。 在所有屏氣息聲的工作人員之后,王準和于飛也是一樣的反應。 “哦老天爺啊,她真漂亮?!币幌蚶铣沙种氐挠陲w都忍不住喃喃自語。 “啪!” 這一聲脆響把還兀自沉浸的于飛嚇了一跳,他瞪大眼睛看著王準,“你瘋了?!” ——抽自己耳光干什么?! 眼睛灼灼發亮的王準:“她是?!?/br> 他就說了這兩個字兒,便立刻跳起身來急火火走了。 于飛失笑。 他太了解自己這位朋友,于是也不必問。 靈感來了??娝乖诖?。 第208章 赤子之心(30) 作為這位年輕設計師的“繆斯”,寧馥穿著那件昂貴至極的芭蕾舞裙折騰了一整個下午。 王準也挺有意思,他把寧馥當做模特,卻并不指出特定的動作來讓她配合,只讓她隨自己的意。 這位年輕的設計師也不講求場地,不要求舒適,就在攝影棚里找了個安靜的角落。 王準還是很有地位,他們周圍幾乎都被清了場,只有他的那位朋友坐在一旁,作為一位安靜的觀眾。 被兩雙眼睛盯著一舉一動——一雙是冷靜的審視,另一雙則充滿創作的狂熱,就連早已經經歷過不知多少輩子聚光燈的寧馥,都不禁覺得后背有點兒發毛。 隨意動作…… 她身上這二十五斤鑲著水晶的裙子,能允許的動作可實在不太多。 但跳舞又很奇怪。 寧馥干脆找了個不費事的法子——就當負重訓練了。 工作人員很快為她找來了瑜伽磚。 寧馥開始壓腿。 她可是許給了岳九池一個燭臺貝爾曼的。 泡沫磚是越搭越高,面對柔韌性驚人的寧馥,設計師王準仿佛正在神游太虛。他的眼睛依舊盯著寧馥,卻又仿佛在看著其他什么。 ——看著他即將出爐的,絕妙的設計作品。 而于飛則陷入沉思。 他在想采訪的主題了。 趙曉春在導演處周旋夠了,剛走過來,一瞧,急了。 盡量保持著風度,他把寧馥“借”出來一會兒,拉到無人處,“傻了?” 這兩個人盯著你看,你居然劈叉? 趙曉春要氣死了,自己都聽到自己磨牙的聲音,“怎么就是不開竅??!” 寧馥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開什么竅?” 趙曉春:“那是兩個男人,你要是往后不想被潛規則,就不要在他們面前做這種動作!” “那也是兩個至關重要的人物!他們可不是來看你訓練的明白嗎?!” 哦,明白了。 就是既要讓他們喜歡,又不能太喜歡。既要讓他們欣賞,又要讓他們不生邪念。既要是圣母,又要是嬌娃。 她也不是沒做過。 如果她想要取悅一個人,那個人連一點點“取悅”的痕跡都不會察覺。他們都會為她傾倒,為她變成情圣,為她如癡如魔。 寧馥朝趙曉春笑了笑:“我這輩子沒有生這一竅?!?/br> 她已經不需要了。 趙曉春一下子哽住,半天沒說出話來,最后只能道:“隨便你!” 他惱怒平息,就只剩下無奈,“明天就回去訓練了。高興了嗎?” 還能怎么辦呢。她不愿意開這一竅,他這個做經紀人的就只能再多開五六七八個心竅,盯著唄。 感覺自己已經徹底變成老媽子的經紀人哀嘆著轉身走了,走前不放心地叮囑:“你這身衣服太沉,大動作別做?!?/br> 開玩笑呢,這現在是國內花滑女單數一數二的苗子,要是在廣告場地出點什么事,他可賠不出第二個來! 這次寧馥含笑應了。 “你這經紀人是個俗人?!?/br> 寧馥剛回去,一直沒說話的王準就開口了。 半點不客氣,并且對自己豎起耳朵偷聽的事實毫不臉紅。 名利堆里打滾,渾身都是心眼兒。 王準皺著鼻子,充分表達了自己對趙曉春的厭煩。 就從剛剛兩句對話里,他已覺著這經紀人配不上寧馥的“高潔”。 一旁的于飛沒有說話。 但他卻要比王準更多想一層。 這個不愿意“開竅”的姑娘又何嘗不知道她的經紀人是什么性格呢? 她包容了這個人的“庸俗”,但依舊有自己的堅持。 她的堅持不是憤世嫉俗的,而是一種原則。這很特別,很有意思。 不開竅的人有兩種。一種是天生不懂。一種是懂得太多,想的太深,看得太明—— 所以選不懂,不想,不看。 他覺得寧馥是第二種。 這第二種人是可愛可敬可怕的。因為她已知道這世間的“規則”,卻仍然一意孤行。 這種人如果失敗,就是粉身碎骨;如果成功,就是天下皆知。 粉身碎骨渾不怕*。 天下誰人不識君*。 這是個有本心的人。 *** 于飛想到了這次雜志的主題。再看王準,手中的草稿已經不知劃拉了多少,也是一副饜足的模樣。 王準這人基本上沒多少適應人類社會的社交禮儀,于飛站起身來,代友人道:“謝謝?!?/br> 他與寧馥握手,笑道:“采訪的主題有了,明天中午,我們可以邊吃邊聊?!?/br> 一旁的王準卻突然插話道:“你什么時候比賽?” 寧馥笑了,想一想,道:“兩個月后吧?!?/br> 王準也一點彎子不拐,“我想去看你。會有燭臺貝爾曼嗎?” 這是他在看到寧馥壓腿時問到的動作名稱。 寧馥干脆道:“會有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