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的愛人是祖國[快穿] 第2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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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重振河山(36) “小寧,小寧?醒醒了!” 呼喚聲模模糊糊,仿佛來自天外。 呼喚她的人見她還不醒,只得伸手推推她的肩頭。 寧舒英掙扎著從無盡的睡意中睜開眼睛。 入眼是一片白。 寧舒英茫然地睜著眼睛,下意識地想要伸個懶腰,這才覺得腰酸背痛。 ——她是在座位上睡著的。 把她推醒的是一個穿白大褂的女孩,看起來也就二十來歲,臉上帶著笑意。 她關心道:“昨天累夠嗆吧?” “說起來也是,你可太倒霉了,剛轉到胸外,就碰上三個車禍要開胸的,連軸轉一宿!” 寧舒英眨眨眼睛,臉上盡力保持著平靜,在大腦里瘋狂地調動著記憶。 她回想起手術室里“滴滴”作響的儀器,血液和消毒藥水的氣味。 不需要做過多的判斷,事實已經顯而易見—— 她又穿越了。 不過這一次,只看自己身上的穿著,這房間內的擺設,就知道她穿越的年代并不想前兩次那樣久遠。 ——桌上還放著一只觸屏手機,上面顯示出當前的時間。 “謝謝你叫我?!睂幨嬗⑿Φ?。 b城第一人民醫院,是這個一線城市最好的綜合性公立醫院。這次穿越,寧舒英穿成了一名剛開始輪轉的實習醫生。 ——剛剛結束在老干部病房每天做數不清多少次心電圖的悲催人生,目前分配在外科,巧了,帶她的老師和她都姓寧,很有緣分。 寧舒英在腦海里復習自己的記憶到這里,“噌”地一下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帶她的老師姓寧! 按照規律,已經不需要再去猜測對方的身份了! 王羽瞟她一眼,就有點兒陰陽怪氣了,“又急著給你老師打飯去呢?” 第一人民醫院的食堂飯菜不錯,但是人多,再加上他們科一臺手術下來根本沒點兒,能按時吃上熱乎飯是很難得的。 實習生除了跑腿送檢樣、做心電圖、寫病歷這些活,當然也少不了給帶他們的老師拿快遞、打飯。 后面這兩項內容可能要更普遍一點。 有的實習生做得積極又殷勤,不過也有的對此不耐煩到了極點。 王羽就是其中之一。 昨天是寧舒英作為實習生,第一次被帶著上手術。 ——她也是他們這批實習生里第一個上手術的。而且帶她的老師,是第一人民醫院最年輕的副主任醫生。 說一句前途無量也不為過。 王羽的陰陽怪氣就來源于此。 寧舒英倒沒工夫消化同學話里的彎彎繞繞,她飛快地抓起桌上的手機和飯卡就往門外走—— “謝了,提醒我啦,去晚了就沒菜了!” 王羽對著她急匆匆出門的背影,到底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什么沒菜了,不就是為了討好寧副主任么! *** 如果寧舒英知道這位便宜同學背后怎樣吐槽她,恐怕也要禁不住表示贊同—— 她擠在排隊打飯的人群中,緊張的目光在食堂的玻璃櫥后一一掠過,然后終于搶在售罄前把餐盒往臺子上一放,—— “米飯和紅燜羊rou,還要兩塊紅薯,謝謝?!?/br> “勞駕您,那個燉土豆雞塊的湯,能不能給我米飯上澆兩勺?” 都是寧馥愛吃的。 不得不承認,雖然在現實世界里說寧氏一句資本本資也不為過,但通過長期觀察,寧舒英得出以下結論—— 寧氏的掌舵人,口味真的非常勞動人民。 而且從來不剩飯。 后面排隊的人一看她手里還帶了一飯盒的素菜和兩個蛋餅,雖然瞧出這是實習生給別人帶飯呢,還是忍不住震驚。 “打這么多,吃的完嗎?” 寧舒英回頭不好意思地笑笑,“吃的完,吃的完?!?/br> 做了一上午手術了,精力消耗那么大,她肯定餓了。 寧舒英其實有些茫然。 在心里,寧舒英不知道自己該怎么稱呼寧馥。 現實世界里她是她母親。 但她也曾是她的“寧先生”,也曾是比她年紀還小的,懵懵懂懂失去記憶的小姑娘。 ——當然,后來事實證明,就算她失憶了,也根本不是什么純潔無辜的小白兔。她的“兇殘”反而會體現的更直白一點…… 寧舒英晃了晃腦袋,將得知她媽在上一次穿越時早在那次去營救鄧蔚卓之前就恢復了記憶時的震驚晃出自己的腦海。 不論如何…… 不論如何她都是對自己最最重要的人。 她救她,教她,改變她。 也許……也許“老師”,的確是個合適的稱呼。 又打了一盒紫菜蛋湯,寧舒英提著有些墜手的網兜上了電梯。 胸外科在醫院大樓的第7層。 “?!?/br> 電梯門剛一打開,一個猛然撲過來的黑影,就將正準備踏出電梯的寧舒英一把拽了出去! “滾,滾開!” “你們誰再往前一步,我、我就給她也開膛破肚!” *** 寧舒英驟然失去平衡,網兜一晃,放在最上頭裝紫菜蛋湯的飯盒就已經跌了出來,guntang的熱湯濺了她一手背。 但這一點疼痛已經來不及感受了。 她被人挾持了。 ——一個寧舒英連面目都沒能看清的男人緊拉著她。 寧舒英在能活動的最大范圍內,垂下眼,就看到一把美工刀。 鋒利的刀刃,正橫在自己脖頸之間。 哪怕是沒有任何醫療知識的人,也知道這刀只要往進一抹,她基本就沒有存活的可能了。 和殺雞是一個道理。 走廊上人很多。 中午時間,還有病人在樓道里的座位上等候,此刻都已經嚇得紛紛散開。 斜對電梯的護士站顯然已經經歷了一番“浩劫”,玻璃上濺著血。一旁的導診臺上仿佛被龍卷風席卷過一樣,許多候診患者的單子掉在地上,被紛亂的腳步踩過。 “生是住院人,死后醫院墳!你們治死我老子,我今天就讓你們全都賠命!你們這是蓄意謀殺!” 挾持者四十歲上下,從寧舒英的耳邊發出怒吼。 “呂大夫已經被你砍傷了,你還要怎么樣?!” 站在遠處的一名醫生顯然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被砍傷的正是他的同事。 “你父親本來就肺癌晚期,生前你不見人,你父親去世以后你跳出來了?!” 那大夫氣得牙根緊咬。 劫持者口中的熱氣噴在寧舒英后頸上,讓她直起雞皮疙瘩。她感到對方勒住自己的胳膊因為憤怒又緊了幾分。 “艸你們大爺的!今天就是要跟你們同歸于盡,有種你過來???!” 他破口大罵,一句接著一句都是不堪入耳,在走廊上回蕩。 事發突然,醫院的安保根本來不及反應,就在兩三分鐘前,這條走廊上還是人來人往,一片繁忙而平靜的景象。 ——直到這個男人跨出七樓電梯,從隨身攜帶的布袋子里掏出一把鋒利的美工刀,在所有人沒意識到發生什么的時候,隨著正站在護士站前與人說話的呂大夫一刀扎了過去。 呂大夫正是他父親的主治醫生。 盡職盡責,從沒想到會有背后這一刀。 護士站玻璃上的血,就是呂大夫的。 畢竟是在醫院里,在受襲后,已經有人七手八腳地將呂大夫拖開,此刻應該已經送往急救室。 但這個揮舞著利刃的男人,顯然已經完全失控了。 他的計劃是要錢。 之前已經來醫院鬧過幾次,要求第一醫院為導致他父親死亡的子虛烏有的“醫療事故”,賠償五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