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的愛人是祖國[快穿] 第188節
書迷正在閱讀:皇帝重生后只想當咸魚、紅碎因宵(偽骨科H)、紈绔小少爺的農家飯館(穿越)、紈妓【民國1v1】、一個橙子、珍如天下(古言1V1 H)、春天略過的花、彼岸只為南魄盛、穿成真假千金文里的暴躁小姑姑、租了個女友回家
不等他將那東西吐出來,便聽寧馥笑問一句:“麻不麻?” 孫尚謙也不知怎地,下意識地就嚼了一下嘴里的東西。 “呸、呸呸!” 他臉扭曲著,一口接一口地往地上吐口水。 圍觀的山匪一個個都伸長了脖子。 寧馥微笑,“最后補充一點,這獨活和羌活的區別還有一點,方便分辯——” “獨活麻舌頭?!?/br> 人群中,也不知是誰帶的頭,轟然地叫起“好”來。 * 什么叫兩級反轉! 山匪們一哄,又將賭約提起來了。 “老孫,這輸贏可怎么論?” “改日弟兄們找機會給你綁了那藥材商來,給你找回場子!不過今天這三個響頭,你是不是當下就給人家兌現了?” “磕不磕?!磕不磕?!” 老孫整張臉都漲成了豬肝色。 他知道今天是怎么也逃不過去了。 除非…… 除非這寧馥還有幾分文人的做派,能不那么得理不讓人…… 大家都是知書識字的,怎么能和這群山匪一般,動不動就打打殺殺、下跪磕頭的? 他目光投向寧馥,其中暗含的期待已經快要滿溢出來。 現在,就只要寧馥說一句“算了”,他今日的面子,就算還沒徹底砸在地上。 寧馥很完美地接受到了孫尚謙的腦電波,然后微微一笑,無視了它。 她淡淡道:“如果孫先生愿意留在急救班從頭學起,這賭約可以容后?!?/br> 這意思也很明了。 要么,孫尚謙從頭開始做寧馥的學徒,什么時候老老實實學出師了,什么時候這個賭約就算作終止;要么,就現在跪下,乖乖把這三個響頭磕了。 孫尚謙此人,若說殺人放火,他是沒有膽子的。 但庸醫害人,不戳在他最痛之處,他永遠不知悔改。 孫尚謙咬了咬牙,“我愿意加入你那個班!” 眾人又是一陣哄笑,“老孫這就慫了!慫了!” * 孫尚謙憋了一肚子的火,還沒等他前腳走出院子呢,后頭就聽許多山匪忙不迭地問,這“戰地急救班”怎么報名,有什么要求,要做哪些訓練…… 那語氣,別提多熱切了。 他回去在屋中悶坐一宿,氣得晚飯也沒吃。 ——才有人告訴他,那女人竟然是大當家新娶的壓寨夫人! 怪不得,怪不得! 原來是有了大當家的撐腰,才這么囂張! 打不過,他跑還不行嗎?!再留在這里參加那什么急救班,遲早要被寧馥折騰死! 想到此處,孫尚謙立即收拾了包袱,悄悄摸摸地就想下山去。 就算能在這兒學本事又有什么用?他的臉都丟盡了,日后在白馬山上,誰還能客客氣氣稱他一聲“孫先生”? 江湖游醫,招搖撞騙原也是他孫尚謙的老本行了。 ——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但孫尚謙還是沒能走成。 他原想半夜偷溜,哪想到,剛從東南角一處平時不怎么走人的出口出去,就迎頭撞上了一支隊伍。 荷槍實彈,一支剿匪的隊伍。 * 隊伍有七八十人,趁夜偷襲。 孫尚謙打扮得就像個偷地雷的,沒走出幾步就被這些人捉住了。 孫尚謙也知道了這些人的來歷。 ——無他,他看見了一個前些天還與自己在松涂縣城一起喝花酒的家伙。 那人是松涂縣鄭家的護院,當時他們臭味相投,對方還無意中夸耀過,他們家發了一筆大財,不但做買賣賠的本錢回來了,就連少爺都新添了幾個可心有趣兒的小妾呢。 現在,那人的刀就架在孫尚謙的脖子上。 這群人是瘋了嗎?! 鄭家怎么會有這么多帶著漢陽造*的正規軍?! ——在孫尚謙的眼中,能帶木倉的,就已經算是正規軍了。 他的心臟砰砰亂跳,眼珠四下亂轉,腦子里瘋狂地打著如何脫身的算盤。 但一切都只是徒勞。 他只要微微一動,那翻臉不認人的鄭家護院就拿刀在他脖子上一頂。 這一下子,就在他的脖頸上豁開一道口子。 嚇得孫尚謙腿立刻便軟了。 他被當做人質,帶著走在最前頭。 這些人看來是對山寨很熟悉的,幾乎沒費什么事,就從最外層摸進了寨子里。 甚至有人在隊伍里悄悄聊天。 ——盼著這一次“剿匪”過后,每人分到錢后能去吃上幾頓好的。 孫尚謙心中陣陣絕望。 他知道,不論這些人是不是沖著“剿匪”來的,他反正是跑不掉了。而且一旦他失去最后一點利用價值,肯定會直接成為刀下冤魂。 漆黑的深夜,四下里只有草叢中的蟲鳴,放得極輕的腳步,和孫尚謙自己激烈而絕望的心跳。 四下里驟然亮起火把。 孫尚謙猛地抬頭,拼命地推開挾持他的人的胳膊,顧不得脖子上鮮血橫流,厲聲尖叫—— “救命?。。?!” “救命啊——有敵襲——?。?!” 他充滿恐懼的瞳孔里,映出閃爍的火光,也映出在下一瞬間便帶著烈烈風聲,朝自己面門而來的利箭。 四二年9月中,天氣還很熱。 的松涂縣外白馬山中,發生了一場以逸待勞,以弱待強之戰。 白馬山匪寨大勝。 白馬山的山匪們,也第一次見識到了規范化軍事訓練的威力。 但他們很快就驚恐地發現,他們的壓寨夫人,不知什么時候已經跑到戰場的最前沿去了! 從大當家二當家到潘大剛等人,全都嚇得目眥欲裂。 且不說現在寧馥已經是整個寨子的寶貝,就說大伙對她的定位,套用到后世的游戲中,那就是妥妥的脆皮法師/奶媽??! 這沖到前頭去,刀鋒木倉子可都是不長眼的,刮破一點油皮他們都心疼??! 不等白馬山眾匪沖上去保護,便見他們的脆皮法師/奶媽已經從地上“撿”起了一個人。 她單手就能把那男人扛在肩上,另一只手抽空奪木倉、連擊、擲木倉、換刀、劈人。 系列動作。 數名敵人應聲而倒。 再回過神來時,她已從激戰中搶下三四個受傷的白馬寨山匪。 殺傷敵人七八個。 被寧馥“提”回來的是孫尚謙。 ——他身上背著個小包袱,里頭是這些年積攢的全部身家,搭扣系得死緊,倒是給寧馥提供了個方便的提手。 孫尚謙像見到失散多年的親人般,一時間竟嘴唇哆嗦得說不出話來,只緊緊地抓著寧馥的肩膀,一直到被帶到安全地帶,這才后知后覺地覺得火辣辣的疼起來,一個勁兒“哎呦”、“哎呦”地叫喚。 白馬寨本就有準備,就連緊急救護的土制急救包都準備了不少。 寧馥給孫尚謙脖子上的傷口做了包扎,轉身要走,被他一把拉住。 他的就地一轱轆,直接從坐著變成了跪著。 “哐哐哐”就是三個響頭,磕的頭暈眼花,額角也留下血來。 “救命之恩,我孫……” 他有些語無倫次的話還沒說完,就只看見寧馥的衣角在前方一閃,人已經沖得遠了。 “我孫尚謙無以為報……”他低聲把后半句說完。 幾個銀元從他的包袱里滾出來。 趁著大家不注意,他趕緊把銀元塞了回去。 * 白馬山這一仗,輕重傷員二十人,沒有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