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的愛人是祖國[快穿] 第18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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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剛還真打算跟她比射箭??!這可好玩了嘿!” “哈哈!今天這熱鬧有意思!你們猜猜看,大剛如果真射一箭,貼著她的鼻子尖兒飛過去,咱們這漂亮夫人會不會嚇壞?” “去去去,你可別給瞎出主意,真擦破點兒油皮,大剛還不被大當家的活剝了?” 寧馥不以為意,微笑道:“請賜教?!?/br> 眾人現在有熱鬧看,出頭的又不是自己,議論起來更是唯恐天下不亂,給潘大剛出什么主意的都有。 潘大剛張弓搭箭。 只聽箭支破空發出“嗖——”的一聲,百米外靶子便被命中。 山匪們用的不是標準的環形靶紙,而是草扎的人形靶。 這靶子大,射中對于任何一個老獵手來說,都不算什么難事。 潘大剛自然在其中加了一點花巧。 他這一箭,就毫厘不差地射中了這草人靶子的頭顱—— 頭顱上不知是哪個閑極無聊的,還拿碳塊畫出了一張嘴巴和兩只黑豆般大小的眼睛。 潘大剛的箭,就cha在這草靶的右眼上。 不論是獵物還是敵人,百米之外被箭矢洞穿眼眶,絕無生機。 這一箭,既展示了技巧,又展示了威力。 圍觀的山匪們哪怕早知道潘大剛有著一手本事,也不禁哄地一齊叫起好來。 潘大剛心中得意,看了寧馥一眼,卻見這柔柔弱弱的漂亮女人竟絲毫沒露出震驚和害怕的神色,這讓他下意識地皺了皺眉。 看來這弱不禁風的“夫人”根本不懂得射箭這一行里的門道。 潘大剛諷刺地想。 樣子是裝得挺鎮定,反而露了馬腳! ——他這一箭,就是經驗在老練的獵手,看見了都要忍不住驚嘆一聲“絕”! 他心中不禁升起更多的不滿和怨怒來。 人不識貨,貨卻要人識! 他不等大家的驚嘆聲落下,再次張弓搭箭,這一回箭矢準確地命中了草靶的右眼。 “好!”眾山匪又是一陣叫好。 潘大剛動作不停,伸手又取第三只箭,這一次,卻猛然轉了方向—— “潘大剛,你干什么!” 大當家的怒喝聲如雷炸響。 電光石火之間,潘大剛的手指一松,已經拉滿的弓弦驟然向前一送,那锃亮的,開了血槽的利箭,直朝著寧馥激射而去! 圍觀眾人,誰也沒料到他竟會有此一舉。 除了寧馥。 她早已習慣了在剎那之間捕捉旁人一絲一毫的神色變幻,她的精神集中在潘大剛身上,只一毫秒那樣短的瞬間,她便知道,潘大剛對剛剛人群中的“主意”動心了。 自負的人,往往很難接受在自己引以為傲的領域不獲得他人的眼神。 下一秒,箭尖一點寒芒,已近在眼前! 寧馥依然站著。 風聲輕緩,破空而來的箭矢帶起氣流的變化。 在她眼中,那箭支飛來的軌道劃出一道清晰的痕跡。 她動也沒動。 潘大剛的確箭術超神,這一箭,竟真的貼著寧馥的鬢發堪堪飛過。 她的發絲隨著氣流微微拂動。 她的身姿,她的眼神,卻絲毫未變,淡然如初。 就仿佛…… 就仿佛剛剛貼著她大好頭顱呼嘯而過的,不是頃刻能奪人性命的修羅利箭,而是一片翻飛落下的柳葉,是一只輕巧掠過的蝴蝶。 是溫柔的,無害的,完全不需要恐懼的。 她甚至給予了一個贊許的眼神。 潘大剛擎著弓,一時愣住。 在場眾人反應良久,一個“好”字全都堵在了嗓子眼里。 竟還是寧馥在一片詭異的寂靜中先開了口:“三箭?!?/br> 她只是簡單地吐出兩個字,在眾人后知后覺地躁動起來的同時,已經扣箭在弦。 “——嗖——啪!” 山上都是硬弓。 用來打獵鯊人的傳統弓箭,一斗便相當于現代弓弩的十三磅。 寧馥拉的這一把弓,足有一石五斗。 相當于兩百磅的強弓。 弓張如滿月,控弦已極,箭矢離弦而出,勢如破竹。 這一次,所有人都沒能反應過來。 ——眼睜睜瞧著這個在大群人高馬大的山匪之中,顯得格外瘦弱的美貌女子,在瞬息之間,連開三次弓。 ——三箭連發。 幾乎沒人看清她自箭壺中取劍的動作。 百米之外,草靶竟然發出一聲脆響,cha入地下的桿子承受不住上面的沖力,直接折斷。 草人倒栽下來。 偌大校場上,近二百人,大氣不出。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也不能相信,就在剛剛,一個女人,一個從山下撿上來的,一看就是富家小姐的女學生,連發三箭,竟射斷了靶桿! 校場上一片寂靜。 山匪們被鎮住了,被嚇住了。 沒有人敢出聲,沒有人敢打破這片安靜。就仿佛他們全都陷入了一場詭異非常的迷夢,這夢中有一位一力開弓一石五斗的神女。 終于,靠近草靶的一個山匪,扛起那斷裂的靶子,朝校場中央跑來。 隨著他越跑越近,這頭的眾人也都看得更清了。 ——靶子上只有一個窟窿。 沒錯,寧馥的箭,直接穿透了草靶。 最先開口的潘大剛。 外行看的是熱鬧,內行看得才是門道。 他喃喃自語:“不……不會……” 獵戶出身的山匪一雙眼睛死死盯著那只有指肚大小的洞穿孔,感到不可置信:“三箭……三箭射入同一個靶點?!” 這怎么可能?! 但他多年的經驗,他引以為傲的射術和眼力,讓他只看寧馥箭支的去勢,就知道這三支箭必然全部命中目標,不可能出現射失。 那抱著靶子來的山匪話都說不清楚了:“只、只有一支箭……” 潘大剛怔住。 下一刻,他發足狂奔,直沖著那樹靶的地方而去。 還在震撼中的眾人也不由得跟上,圍攏。 他們的目光落在靶子后二三十步外的老槐樹上。 ——一支箭釘在樹身,沒入數寸。 正所謂一力降十會。 潘大剛射中靶眼看著是威力十足又精確無比,可同這射斷靶桿,又飛出二三十步還釘入樹身的一箭一比,就像一根繡花針輕飄飄地刺在靶子上,沒那味兒了。 然而潘大剛本人的注意力,卻不在老槐樹上的那支箭。 他幾乎稱得上狼狽—— 整個人趴倒在地上,滿手的灰塵,從地上,撿起了兩個箭頭,和幾片碎木。 不是三箭中一孔! 不是三箭中一孔! 潘大剛目眥欲裂,嘴唇顫抖得厲害。 只到看到這兩枚箭頭和箭桿的殘片,他才意識到剛剛是怎樣的三箭! 一箭追一箭,一箭中一箭! 前箭未中,后箭已至! 這樣的射法,就意味著后發的每一箭,都要比前一箭用更強的弓力! 每一箭,每一箭都完美地射中前一箭的尾部,將前一箭的箭桿劈為碎片!后箭去勢不改,洞穿標靶,射入樹身! 山匪們還在嘖嘖稱奇。 潘大剛滿身灰土的從地上爬起身來,踉蹌走了幾步,然后—— 跪倒在剛剛連發三箭的女人面前。 “您……能否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