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的愛人是祖國[快穿] 第17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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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狐貍精。 年輕,不過段位還可以。 看她一直沒有說話,白襯衫青年不惱,不怕,也不怨,只是輕輕地放開手,放下袖子,然后說道:“那,我先去洗澡?!?/br> 說罷,一轉身,腳步無聲地轉進了一側的房間,想必是浴室。 要不說段位可以呢。 ——恰到好處的一點小脾氣,既不會將人惹惱,又表達了自己的鮮活,讓人知道他不是揉扁搓圓的玩物,卻同時給出一絲旖旎的暗示。 從專業角度看,寧馥可以給他鼓掌點贊。 如果這具身體沒有寧馥穿過來,應該也是極喜歡這位白襯衫青年的。 寧馥注視著鏡子中的自己,這樣想到。 * 她所處的位置顯然是臥室。 而且是一間非常豪華的臥室。歐式精裝修,處處透出一股“不差錢”的味道,而且品味還不錯,不像是土豪暴發戶的樣子。 鏡中是一張保養得當的臉,看起來也就三十四五。 這遠低于她的實際年齡。 在白襯衣青年去洗澡的同時,寧馥終于接收了這一次世界的原劇情。 系統也的確沒騙她—— 寧馥,四十三歲,富婆。 沒職業,因為身家百億,如果硬要說職業的話,周游世界品紅酒打飛的喂鴿子勉強算,最近又新增了一項:資助貧困男大學生。 當然,貧困男大學生在臥室里給資助人按摩,按摩完了還在資助人的臥室套間里洗澡,這資助到底資助的是個什么滋味兒,懂的都懂。 這個世界也的確有校園文的情節,寧馥也略有參與。 ——不過女主角是她的女兒,而她作為家長,和校園的交集大概就是開家長會。 她一般也不怎么去,有管家會代勞。 這個世界的寧馥基本算得上許多人心中的“人生贏家”了。 她出身豪門,父母便是商業聯姻,父親是白手起家的金融新貴,母親是家族傳承的實業巨擘,兩廂聯手,可謂是珠聯璧合,打下一片大好的江山,偏只生她這一個女兒。 父母家業俱都傳承在她身上。 或許是知道她沒有太多的商業頭腦,也或許是希望掌上明珠不必為打理事業傷神費心、歷經守業艱辛,父母又千挑萬選,給她找了個贅婿。 這位贅婿也的確能干,商業頭腦絕佳,人也溫體貼,沒有野心——至少在原身父母去世后保住了偌大家業,趕走了覬覦的親戚,照舊照顧著原身的生活。 父母寵著,父母不在了丈夫護著,原身可謂養尊處優,過足了人人艷羨的生活。 唯一不足的是,她身體不太好,和丈夫二人一直沒有孩子。 現在這個女兒,便是從福利院抱回來,收養的。 后來丈夫出了車禍,人也沒了。 但這時候,整個集團的事業都已步上正軌,有丈夫早挑選好的職業經理人管著,原身突然變成掌舵人,但卻沒有一點兒做單身女強人發奮搞事業的心思——她已經做慣了金絲鳥,不打算再在三十多歲的年紀重新去打熬筋骨做鴻鵠。 企業只要不倒閉就行了。股票只要不跌停就行了。集團只要不解散就行了。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破船還有三斤釘,反正不會影響到她的生活。 寧馥注視著鏡中自己眼角的一條細紋,不由得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無業富婆,怎么報國? * 聽著浴室里“嘩嘩”的水聲,寧馥隨手拿起桌子上一一支纏絲的手鐲。 貴金屬,上面嵌有26顆不算大的藍寶。 看著亮眼,隨手買來玩的。 是某國際高奢珠寶的全球奠定款。 寧馥拿在手里輕輕地捏了一下—— 不得不說這牌子的鑲嵌工藝不錯,上頭的寶石居然沒有崩下來,就是整只手鐲變了形,現在看起來像纏絲鑲寶的迷你麻花。 “寧姐,我,我洗好了?!?/br> ——正在這時,白襯衣青年從浴室出來了。 寧馥手一動,那被她用捏螞蟻力道捏成了麻花的手環便悄無聲息地在一瞬間消失了。 她將東西直接放進了系統背包里。 不然解釋起來可太麻煩了。 她的目光轉回到白襯衣青年的身上。 他姓鄧,名叫鄧蔚卓。 鄧蔚卓上個月剛過20歲的周歲生日,在這本書里,他可不是無名之輩。 他是本文的男主。 鄧蔚卓年幼失怙,孑然一身,全靠自己在孤兒院里長起來。他生的容貌俊逸,從小就是個清秀得有些過分的孩子,在孤兒院難免受到欺辱。 但他很聰明,學習得也很快,到了十一二歲上,就再不受欺負了。 不僅如此,他還發憤圖強,極為刻苦,讀小學時就連跳兩級,高考中更考上了本市的名牌大學,攻讀該校在全國都赫赫有名的醫學專業。 鄧蔚卓雖然從小在復雜的環境下獨自掙扎求生,養成了個芝麻包肚里黑的屬性,但他的心中卻始終存著一份純然的感激。 無數次,在痛苦黑暗無望的境地里,在努力到不想再掙扎的困境中,他都提醒著自己—— 是有好心的人在資助你,支持你。 不要辜負她的好心,不要辜負她的善意。 哪怕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的人都冷漠、自私、勢力,可幫助他的人不是。 每年,會有指定的一筆錢打到孤兒院的戶頭上,用于資助鄧蔚卓。 隨著錢到來的,是資助人的一張卡片,帶著淡淡的香味,上面是好看的手寫字體,要他好好學習,勤思報國,落款是一個名字—— “寧馥”。 當然。隨著錢到來的,還有孤兒院院長和善的,快要從笑容里滴出蜜來的臉。 鄧蔚卓慢慢長大,也漸漸明白了許多成年人世界里的事。 那張卡片,其實只是資助人筆記的印刷品,并不是親筆書寫。他只是有一點點失望,但還是認認真真地珍藏著每一年的卡片——這是饋贈,是恩情,哪怕批量印刷,也依舊在他心頭占有沉甸甸的分量; 院長對他的慈和與優待,不過是因為那每年的一大筆資助。但他也沒有怨恨,即使院長應該吞掉了其中的一大半,但也還是拿出了給他上學的學費; 孤兒院有一陣曾經傳言,說資助人這樣闊綽,如果他能被資助人領養就好了——這不是沒有可能的,因為他長相漂亮,沒有疾病,如果愿意,他也可以展露出讓人人都喜歡他的可愛性格。 當時院長也很抱希望,據說資助人真的想領養一個孩子。 但因為他當時已經十歲了,這個年紀的孩子對于收養來說實在是有點不合適了。 他看著一個男人來到孤兒院,最后挑走了一個女孩。女孩四歲半,性格乖巧,長得也漂亮。 他不嫉妒。 只是有點遺憾,自己沒能見到資助人一面。 ——鄧蔚卓知道,那個帶走女孩的男人不是他的恩人,是恩人的丈夫。他的恩人叫寧馥,一定是一個善良,優雅,知性,可敬的女子。 她卡片上的那八個字,就如同燈塔,一直激勵著他,指引著他。 鄧蔚卓十八歲后,助學金改為打在他的個人賬戶,那是一筆相當不菲的錢,足夠支撐他并不拮據地完成大學學業。 他搬出市郊的孤兒院,帶著滿心的期許進入大學。 第一件事,就是想辦法拿到了資助人的電話和地址—— 他想真真切切地站在恩人的面前,讓她知道,她的錢沒有花在無用的人身上,她的關切讓一個孤苦無依的孩子長成了她所期許的人才。 他想讓恩人為他驕傲,他想親口對她說一聲“謝謝”…… 他想親眼看一看恩人的模樣,永遠記在心間。 然后他就見到了寧馥。 這個年過四十的女人,依然美麗,高貴,但她的眼睛注視著他的時候,卻與善良、優雅、知性和可敬沒有一點關系。 她先是茫然,看起來根本不記得有什么“資助”; 然后,她的目光中便透出了一絲興致。 鄧蔚卓從未如從痛恨自己的聰明和機謹。 他不可置信地看出來了。 ——那一絲正在女人眼中,變得越來越濃厚的“興致”,并不是資助人對優秀受助者的興致。 而是女人對男人,買主對貨物的。 * 鄧蔚卓甩掉自己腦海中紛亂的思緒,上前輕輕地握住寧馥的肩頭,“姐,要不要……去休息?” 話語中很有些青澀的纏綿之意。 他的目光飄向房間中央那張看起來頗為舒適的大床,又立刻像觸電一樣收回來。 不管是表演還是真實,這都很讓人心生憐惜。 寧馥的目光直觸上鄧蔚卓的。對方迎上來的眼神單純拙稚,沒有一點破綻。 ——真看不出來,已經黑化得這么厲害了??! 寧馥已經接受完了這個世界的劇情。 從原主對著滿腔濡慕的鄧蔚卓甩出一張銀行卡的時候,這個世界的男主鄧蔚卓就已經徹底黑化了。 可以說,鄧蔚卓這些年來歷盡艱辛,雖有城府和野心,卻從來沒有走上歪路,正是因為他心中始終將恩人當做一盞照路的明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