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的愛人是祖國[快穿] 第14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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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們還是寫了。 無論是這種自我感動的,和教官捆綁式的“同甘共苦”,還是有點傻乎乎的熱血,都讓人又氣又好笑。 就像沖進成年人世界里的孩子,覺得棒棒糖是最有營養的美味,覺得仙女棒可以抵擋一切惡毒的魔法。 但她們把棒棒糖全都留給你,舉著仙女棒沖向危險要保護你。 也許有點不切實際,傻得冒泡,但心都如此赤誠。 “省省你的聰明勁兒吧?!敝行Q壑薪K于浮現一絲真實的笑意,“寧馥,晚點名前檢討交到我辦公室來?!?/br> 一直縮在六個人最后的寧馥抬起頭來,迎上中校的目光,就什么也沒再說。 對方的目光里已經寫得分明了——別想狡辯,知道就是你帶的頭! * 寧馥默默攢了一篇三千字的檢討,手寫的,晚上去了教官辦公室去了。 她喊了報告,辦公室里傳來她二舅的聲音,“進?!?/br> 辦公室里沒開大燈,只有對方桌上亮著一盞有些昏暗的臺燈。她二舅正在看視頻,電腦屏幕熒熒的光線照在他臉上,跟鬼片似的。 寧馥沒探頭去看視頻的內容,只戳在桌子旁邊立軍姿,過了半天,等她二舅關了視頻轉過臉來,她才把手里的檢查遞上去。 “報告,這是我們區隊全體飛行員的檢討?!?/br> 中校輕笑一聲,“喲,這就代表上全區隊了?” 他挑眉看著寧馥,“我要的是你的個人檢討?!?/br> 寧馥:“報告,這是我們的共同決定,也是我們共同的心愿!” 中校掃了兩眼,放在一旁,然后從抽屜里拿出他們那封軍令狀,扔在桌面上,“說說,簽名怎么回事?” 寧馥知道這是“警報解除”的信號,——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飛行學院的王教官和她家里那位榕城高中的王老師脾氣性格上很有相似的地方,她在家里已經久經考驗,面對眼前這位升級版的心中也多少有了點底。 她“嘿嘿”一笑,“我們找了個碗?!?/br> 大伙繞著碗邊兒簽的字。 中校也笑了。 寧馥拿起那封他們交上去的軍令狀看了一眼,上面居然有學院的批復,言簡意賅地寫了個同意。 目光再往下移,那圓形的“簽名圈”一點空地方都沒有,只旁邊單獨多出了一個簽名。 ——王曉云。 王家四個子女,老大王曉石,老二王曉燕,老三王曉云,老四王曉誠。 老大和老四的名字都挺正常挺爺們的,就寧馥她二舅,老三王曉云,落了這么一個聽起來溫婉嫻靜的名字。 寧馥之前從來沒好奇過,進了學院后才知道她二舅在其他學員、甚至教官眼中頗有來頭,很有幾分神秘色彩。 王曉云是空軍,前兩年才轉入海航,今年才到的航空大學。 據說之前在空軍他是王牌飛行員,很快就要晉升飛行中隊中隊長了,卻突然被踢來了學院——還是海航的學院; 據說他作為空降系,一來飛行學院就要求學院放權給他,不知道給學院灌了什么迷魂湯,還真叫他將飛行訓練一把抓了; 據說他不茍言笑,喜怒不形于色,但實際上性如烈火,脾氣又臭又硬,因為自己的名字聽著女氣,所以極討厭別人稱呼他“曉云”…… 形形色色的“據說”,說什么的都有。 寧馥悄悄給她媽打電話問了,據她媽王曉燕說,是因為她媽小時候鬧著非要一個meimei,天天念叨如果有meimei就叫曉云,和她的名字湊在一起正好。 她外公起名廢,她二舅出生后安靜乖巧不哭不鬧,簡直像個小女孩,于是一拍腦門就叫了王曉云。 空軍王牌飛行員,就這么有了一個不怎么俱備男子氣概的名字。 但很顯然,王曉云本人并不像他的名字那樣溫柔可親。 他毫不猶豫地再一次坑了自己的親外甥女—— “哦,對了,還有件事?!彼Z氣輕描淡寫,一點兒不像要說什么重要的事。 既然你是代表區隊來的,這個區隊長就給你了?!?/br> 他又取出一樣東西扔在桌上,寧馥他們的檢討書上。是區隊長佩戴的袖標。 寧馥一愣。 王曉云淡淡一笑,“內舉不避親,你很優秀,我很看好。戴著吧?!?/br> 區隊長在軍校學員中的地位很高,要負責協助教官抓學員們的訓練、學習和生活,基本上都是整個區隊各項成績拔尖,在學員中威望高能服眾,而且受隊干部看重的才能擔任這一職務。 任區隊長的經歷,在畢業分配的時候也是極為出彩的履歷。 寧馥幾乎下意識地反問:“您認真的?” 王曉云看她一眼,“當然?!?/br> 但他臉上的神情怎么看怎么意味深長——或者說,不懷好意。 整個區隊六十人,有多少在摩拳擦掌盯著區隊長的位置? 作為女飛,申請和男飛們一樣的訓練強度,會贏得男飛們的好感和尊敬,因為他們知道女飛天生在體能上出于弱勢。 但作為女飛,她突然成了整個區隊的領頭雁,只會迎來不間斷的,越來越強的挑戰,來自女飛,也來自男飛。因為她成了所有人眼中強有力的競爭對手。 戴上這個袖標,就意味著要她把自己放在靶標的位置。 只看她是一次性報廢的靶子,還是永遠豎在最前頭,引千帆競發的旗幟。 王曉云面帶微笑地對外甥女道:“怎么,你不敢?” 他這個外甥女,時常有些令人發笑的幼稚,但他看得很清楚——在該清醒的時候,她有超出常人的理智和聰明。 他堂而皇之地放出一個挑戰,一個香餌,只看寧馥敢不敢。 敢,挑戰就是榮譽,香餌就是美酒。不敢,挑戰就是危險,香餌就是毒藥。 寧馥露出一個無辜又單純的笑容,“我賭了,通殺?!?/br> 袖章被她戴在上臂,那上頭,一只展翼的鷹喙堅爪硬,凜凜生威。 * 飛行學院這一批學員誰也沒想到,去交了個檢討的工夫,全學院都以為鐵定要挨處分的寧馥,回來就成了新鮮出爐的區隊長。 作者有話要說: 馥馥子:來吧,沒在怕的!干最多的飯,當最猛的鷹! 第111章 碧血丹心(32) 寧馥也是整個航空大學飛行學院有史以來的第一個女區隊長。 這個成績不說后無來者吧,反正是前無古人了。 本來女飛就是稀有動物,現在突然跳出這么一個能力壓整個區隊男飛當上隊長,消息長了翅膀一樣,比超音速戰機飛得還要快。 對她這個新任“區隊長”的挑戰很快就展開了。 當然,大多數時候都是“暗斗”,“明爭”比較少。 暗搓搓比較起來,主要內容其實也只有兩大項——一是體能,二是成績。 成績可以先放放,能考進海軍航空大,文化課成績已經在高考中碾壓大多數人了。 換句話說,英雄若論出處,坐在教室里的諸位都算是學霸中的學霸了。而且是不近視的那種。 但體能……可就不一樣了。大家的水平不說參差不齊吧,那也是天差地別。 就說第一次拉練二十公里,整個區隊60人,跑吐的就有7個。 更別提最初軍訓的時候四百米越障,鐵絲網下匍匐前進,有男生嫌前頭的人速度慢,伸手推她屁股一把結果沾了一手血以為戰友受傷嚇得大聲報告教官,最后跑去小賣部買了二十多桶薯片給那生理期的女生賠禮道歉。 男飛們覺得雖然寧馥軍訓期間從來沒掉過隊看起來體力還可以,但他們中的佼佼者把這新任的女區隊長碾壓了還是綽綽有余的。 ——才不是他們大男子主義、小肚雞腸、眼紅那個區隊長的位子呢。 而是他們堂堂飛行學院,如果到畢業閱兵的時候前頭扛旗的是個女飛,他們這群人臉面往哪里放?人家其他學院旗手都是男學院,就他們這號稱百煉尖刀的地方居然是個女生走最前面?這不讓大家伙全把他們飛行學院看扁了? 男人,要爭取過才能認輸,決不能沒試過就說不行! 飛行學院,也的確有一種別的學院,或者說別的兵種沒有傲氣。他們培養的就是天之驕子,要他們真正地承認一個人,也須得是最優最強的那一個。 于是就有了后來的“固定滾輪之王”事件。 簡單來說,起因只是個賭約。 固定滾輪最考驗的是訓練對象的核心力量和前庭平衡能力,需要通過自己的重心變化來使輪子發生轉動。 這幫只要一閑下來就喜歡搞點幺蛾子的學員們居然點了一排蠟燭在旁邊——賭誰在滾輪上轉的時候吹滅的蠟燭多。 所有輸的人要管最后贏的那個叫爸爸。 寧馥路過多看了一眼,就有嘴欠的問她要不要試試??? 反正這又不是什么對抗性的高強度比賽,輸了的話……只能說是她自身體能不夠,可怪不到他們男飛欺負人哦。 寧馥:玩的挺野啊,我喜歡! 轉固定滾輪是誰都會,但用帶起來的空氣流動去吹蠟燭還是頭一遭,哪怕這讓大家每個人看起來都滑稽得像發了瘋的倉鼠,讓飛行學院看起來像個馬戲團,一群人還是躍躍欲試,上去都要排隊的。 寧馥上去就是正反三百圈。 最后點蠟的都放棄了。 打火機是他們和隔壁學院人借的,還回去要是沒油了要挨埋怨的。 反正沒人能超過她目前吹熄的數量。 隊干部劉國勇路過,聽見一群人“嗷嗷”地叫喚,走過去一瞧臉就黑了。 300圈,不是鬧著玩的!轉出問題來怎么辦?! 當下帶人強行把寧馥給送學院醫療中心了。雖然最后醫生的診斷結果是啥事沒有,劉國勇還是百般的不放心,逼著人家大夫給開個診斷結果看看需不需要復查—— 醫生趙晨迫于無奈,開出醫囑如下: 學員無明顯不適,輕微頭暈,在醫務室觀察半小時(涂黑,應隊干部強烈要求,改為兩小時),并配合治療,補充體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