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的愛人是祖國[快穿] 第14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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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曉石一看姑娘眼睛黑亮黑亮閃著光,忍不住就搓搓手,他外甥女可真是太對他脾氣了! 然后被王曉燕無情鎮壓—— “你想喝等老寧回來陪你喝,叫她和你喝算怎么回事?別年紀越大越沒出息??!” 王曉石訕訕地坐回椅子上,給了寧馥一個“我也沒辦法”的表情。 王曉燕不常在家做飯,但是手藝很好。她嘴上不說,這么長時間再見到親哥哥,心里怎么能不激動不高興? 三個人都吃的高興,寧馥更是吃得碗底兒干凈。 王曉石疼愛地看著她吸溜著第二碗羊rou湯,“別撐著,等晚上還有呢?!?/br> 然后就看寧馥又拿大勺子盛了第三碗,并往里面兌了半碗米飯泡著吃。 王曉石:…… 他外甥女朝他咧嘴一笑,“舅舅,我有數。撐不著?!?/br> 王曉石覺得有必要真的和他外甥女掰個手腕看看了。 * 晚上寧建業特地從部隊趕回來,陪他這個十多年沒見的大舅哥好好喝了一頓酒。 人一喝多話就多,就忍不住回憶往昔,寧建業說起來自己準備結婚的時候,好家伙,三個舅子,一輪一輪和他喝酒,最后把他都喝到桌子底下去了! 王曉石也跟著感慨,說一轉眼快要二十年過去啦。 他們年紀都大了,不是當初的毛頭小子了。 兩個人說著,才覺得話頭不對,都齊齊住了嘴。 王曉燕找借口去廚房看看湯燉得怎么樣,起身走了。 偌大一個湯鍋正在桌子中央冒熱氣。 寧建業心事重重,再看王曉石,也不說話了。 他們年紀都大了。 可王曉誠還停留在最年輕的時候。 王家三個男丁都在部隊,老大是海軍,上校團長,天天在艦上,一年半載挨一回陸地;老三老四都是空軍,飛行員。寧建業自己是二炮部隊的,一家人把陸??杖姸紲慅R了。 可卻再沒有個團圓的時候。 * “你爸喝多了,呼嚕打得震天響?!蓖鯐允自谠鹤永锍闊?,“你酒量估摸比他強?!?/br> 他睡不著,想起四弟只覺得心里酸苦憋悶,一出院里竟然看見外甥女也沒睡,正蹲在花池子邊上看月亮。 他問:“你怎么不去睡?” 今天飯桌上,成年人突然觸及心事,竟一時也沒顧上關切孩子的想法。 寧馥笑了笑,“我也睡不著?!?/br> 王曉石突然道:“來,跟大舅掰個腕子,玩一把?!?/br> 寧馥也真跟他掰了。 王曉石笑得煙灰直往下掉,“你比我,比你媽和你小舅舅力氣都大。好家伙!” 他從兜里摸出一個小盒子,遞給寧馥。 “你拿著吧,你小舅舅得的?!?/br> 寧馥打開盒子,借著月光去瞧,是一枚二級試飛員的章。 “別管你mama說什么。你小舅舅犧牲不是她的錯,不是任何人的錯?!蓖鯐允溃骸澳阈【司孙w得可好?!?/br> 他在昏暗的月光中對寧馥道:“你像他,所以你mama害怕?!?/br> “但你不許怕。你要給他爭氣,知道嗎?!?/br> 第107章 碧血丹心(28) 王家四兄妹其實挺有意思。 老大和老三長在新疆,老二和老四長在江蘇,脾氣長相卻剛好對應起來。 老大和老四長得像父親,都是樂天豪爽好人緣的脾性,老二和老三長相肖母,都是嘴硬心軟又驕傲的性格。 第二天王曉石揪著寧建業跟他掰手腕,連贏三次。 “你看看,你連你閨女都不如嘞!”他嘲笑寧建業,也是因為寧馥隨了他們王家人的力氣,心里美,想好好扎扎寧建業的心。 大舅哥看妹夫,就像老丈人看女婿,那必然是怎么看怎么不順眼的。 哪怕事實上他倆的脾氣很合得來。 寧建業平素好強,其實從來也不是個軟乎的性格,只可惜在涉及自家閨女的事情上從無原則—— “那是。我們虎虎能跑能跳,別說,”他先看看四周,確定不在老婆的聽力范圍內,這才悄悄對大舅哥道:“她打架也厲害著呢!” 反正他閨女厲害,他閨女出色,他閨女樣樣好。 王曉石沒脾氣了,也跟著一起笑起來。 當初他meimei認準了寧建業不顧對方家里一窮二白還是個沒上過大學的大頭兵死活要嫁,或許也是認準了妹夫的品性。挺好。 王曉石在寧馥家住了兩天,沒事就給寧馥講她小舅舅的故事,講王曉誠多有天賦、多會飛、經歷了多少兇險,拿過多少牛逼大發的榮譽。 也沒避著王曉燕。 王曉燕聽見了也權當沒注意。 王曉誠是她的心結,卻不應該成為寧馥的。她女兒注定要去飛,要去戰斗,她就只能克服那種恐懼。 王曉燕并不攔著寧馥天天跟她大舅湊在一起嘀嘀咕咕,沒有了來自meimei/母上的強權壓迫,舅甥之間短短兩天就很有忘年交的意思了。 但王曉石待不了太長時間就要回部隊了。他們的編隊本月即將出發,前往戰亂地區為中國商船護航。 他許諾寧馥,下個暑假她可以去東島找他玩,帶她上島,看海吃海鮮。 大舅走了第二天,快遞的一整只羊才到,快遞員在軍區大院門口愁得快哭了。 車是不能進院的,他不得不徒手搬著這巨大的箱子一直走到院子里的快遞柜那兒,再給收貨人打電話。 太難了…… 快遞員吭哧吭哧地把羊從車上卸下來,電話還沒撥通,就聽旁邊有個年輕女孩的聲音,“這是我家的,我簽收就行了?!?/br> 快遞員抬頭一看,是個年輕小姑娘,有點為難,“要不我幫你抬?你一個人肯定拿不了的?!?/br> 這姑娘雖然身量高挑,但只看她細胳膊細腿的,也搬不動這么重的東西??! ——下一秒就看這女孩雙手一托,直接將打包著一整頭羊和冰袋的箱子端了起來——像端個塑料泡沫做的玩具一樣。 看來并不需要他幫忙。 目瞪口呆的快遞員瞅著目送女生的背影,心中忍不住升起懷疑——難道那箱子真的不算重?還是他的體力已經差到連一個十七八的女生都比不過了? 隨即快遞小哥便看到一個男生跑到那姑娘身邊,硬是將那大箱子從她手中搶了過去要幫她搬著—— 然后被那箱子墜得一個踉蹌,險些把自己絆倒。 * “明天打球不?”衛九州湊在寧馥旁邊問。 他奮力一繃胳膊上的肌rou,硬生生將那箱子抬住了。 寧馥看了他一眼,“太沉,一人一半抬吧?!?/br> 衛九州從善如流,“嘿嘿”笑著由她承擔了大部分的重量。 他在寧馥面前一向是挺沒面子的,但他本來也不在意這個。 寧馥高興,他也高興,這個年紀男生的面子原本也經常掉了又撿撿了又掉的,沒什么所謂。 但他們已經好長時間沒在一塊玩籃球了,這個不能忍。 寧馥問他:“還叫誰了?” 衛九州一臉無辜,“叫他們干嘛?”他理直氣壯,“我就想和你一個人玩?!?/br> 寧馥看他一眼,男生突然意識到這句話似乎太曖昧,熱血“呼啦”一下子沖上他的面頰。 他吭吭哧哧地加了一句,“我、我學會拉桿了好像,先跟你練練,省的以后和他們打球的時候炫技失敗了很跌份的?!?/br> 他怎么說也是校隊的隊長。 這個時候就又追求起男孩子的尊嚴來了。 兩個人抬著羊上樓,箱子放在家門口,衛九州就下樓去了。 寧馥從釘在門邊的郵報箱里拿今天的日報,一個大信封跟著掉出來。 衛九州還沒走出幾步,就聽見樓上寧馥在喊他。 他匆忙地回過頭。 女生從露天的陽臺上探出身來朝他招招手,即使離得有點遠了,衛九州也能看見她臉上的笑容。 她喊道:“衛九州,我錄取啦!” 衛九州跳起來,也朝她拼命地揮手。 “真好!”他高興地大叫。 真好呀! 只可惜他的成績是拍馬也趕不上寧馥的。吊車尾太久,就算高三的最后幾個月拼命學習,也只夠讓他錄取到另一所飛行學院,和寧馥的航空大學是沒法比的。 他也沒想比。只是覺得有點遺憾。 能怎么辦呢。反正他有朝一日也會飛的。 都是同一片天,他慢慢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