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的愛人是祖國[快穿] 第12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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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一力降十會。 她自己強大且自信,只需要選擇她最喜歡的選項就可以了。 ——離家近的破高中對其他孩子來說可能是一劑毒藥,可在寧馥眼里,沒準就是小糖豆兒,她能吃得開開心心,咬得“咯嘣咯嘣”響。 女孩笑吟吟的,伸長了胳膊去夠長桌另一頭的小蛋糕。 一個同學看見她的動作,幾乎想也沒想,下意識地就把盤子整個端起來地給她。 寧馥滿意地叉起一塊表面堅果最多的,放進自己的盤子里,想了想,又后知后覺地給李文月拿了一塊,“月姐,你也吃哈?!?/br> 瞪著盤子里頗為敷衍的“殷勤”,李文月一肚子的話就這么噎回去了。 她吃堅果過敏,寧馥放在她盤子里的是草莓蛋糕。 真叫人沒脾氣。 就像那不聽話的貓,胡作非為無法無天,但是只要她肯對人好,就沒人能拒絕得了。 寵著,慣著,反正知道她是不會被養廢的。 看著是貓,其實是虎啊。 李文月拿起叉子慢慢地吃起那塊草莓蛋糕來。 等蛋糕吃完,她朝寧馥笑了。 “頭發粉色好看,黑色也很好看?!边@位年輕的班主任用煥然一新的眼光看著寧馥,這個她遇見過的,絕無僅有的怪孩子。 她覺得她注定要成為一個了不起的人。 “隨你自己的心意吧?!?/br> * 三班的學生們可不像李文月那么謹慎,也可能是太年輕不會偽裝,幾乎把好奇擔心和遺憾都掛在臉上了。 他們習慣了粉頭毛的寧馥,也習慣了在她的“保護”之下,她像三班的一個標志,一個坐鎮的人物,一個不知不覺起到粘合劑作用的核心。 保護費每人五塊十塊的,交了三個月,也許還沒寧馥請大伙吃雪糕吃雞排的錢多。 她是班里的大姐頭,好像真的就把所有人都劃歸到了她的羽翼之下。 大家都受她的照顧,有時候害怕她,有時候想親近她,她也就成了大家的團寵。 不過從頭到尾她都很酷罷了。 貓貓橫行霸道,貓貓不是團寵,是老大。 大家都以為她能考上本校的。 但她兌現了她“保護”的承諾,前途未來,仿佛就這樣一擲度外。 ——寧馥不得不又安慰了幾個快要哭出來的女同學。 她是去三中讀書,又不是去自我毀滅,干什么把她說得好像是為了全人類犧牲自我一樣? 有多大能力扛多大事,她如果沒跟著裴曉鷗跳下去,她才是那個該遭譴責的人呢。 不得不說,自大得很有鳳霸天那味。 她調動氣氛是一把好手,沒一會兒,大家已經從“寧馥好慘寧馥好無私寧馥好偉大”的悲情感動中恢復過來,開始爭論點糖醋里脊還是點宮保蝦球了。 盛宇馳沉默地坐在角落里,一句話沒說。 寧馥也沒有給他任何一個眼神。 他知道寧馥并不責怪他,甚至也沒有用有色眼鏡去評判他的行為。 她只是……清楚地用行為告訴了他,他們不是同路人。 * 吃完飯,李文月就先走了。 小孩兒們在一塊更自在,她知道這些不省心的還在計劃去唱k,她這個做老師的就不摻和他們的畢業狂歡了。 畢竟,說不定她自己和她的同事們,都在這些家伙們的吐槽名單上。 寧馥本來對唱歌活動不感興趣,但班上幾個領學社的人非把她拖去了,美其名曰“和老大的最后一次為非作歹”,于是只能在一屋子少男少女的鬼哭狼嚎中吃了兩盤子果切。 一群人浪到晚上九點多,總算盡興了,出門各回各家。 寧馥的自行車找不到了。 “坐公交吧,坐公交咱們還能同路呢老大?!鳖I學社的幾個人分外殷勤。 寧馥沒說什么,跟著上了公交車。 廣播播報著下一站的名稱,寧馥坐在車窗邊的位置,淡淡看了眼跟在她身邊的兩個領學社的,“說吧,你們這是有什么陰謀?” 兩個男生都有點驚訝,也有點不好意思,其中一個摸了摸腦袋,問:“老大,咋看出來的?” 寧馥飛個白眼,“你家在反方向,他剛剛就離家幾百米,和我同的哪門子路?” “咱們領學社總要在畢業前干點出格的事情嘛?!?/br> 兩個人都笑,只說到這里就咬死不往下透露了。 公交車從ktv到寧馥家,中間要經過榕城一中。 九點多,已經是最后一班車了,車廂里沒幾個人,外面的路燈隨著車輛行進,明明暗暗地照進來。 公交車駛過榕城一中門口。 校園圍墻的人行道上,有一大群少年人,有提著桶的,搬著梯子的,拿著噴漆的。 他們看到這輛末班公交車,不約而同地揮著手,蹦跳著,大聲喊起來—— “老大,看這里——” 寧馥下意識地離開座位站了起來。 公交車緩緩駛過,校園高大的圍墻上,畫這一個女孩的頭像。她很漂亮,像漫畫中元氣霸道的少女偶像,望著遠方。在路燈下,她顯得驕傲而溫柔。 粉色的頭發被風揚起。 一群少年在昏黃的光線里,在她櫻粉色的發梢旁拼命朝公交車揮手,大喊著。 “老大,看這里!” 第97章 碧血丹心(18) 市立第三中學,這一批入學的學生里,有一個受到了特別的重視。 ——不論是在老師還是學生之間。 “聽說沒,榕城一中那個領學社的老大,來咱們學校了!就高一(1)班的!” 這是學生們。 “這回有個分數最高的,快接近榕城一中高中部的錄取線了,在高一(1)班,叫什么來著……” 這是老師們。 “——寧馥!” 高一(1)班門口,衛九州胳膊下夾著籃球,探進一個腦袋來,“打球去不?” 晚自習時間,上課鈴還沒打,但一共就十分鐘的課間,衛九州這是理所當然地默認了打球要翹掉晚自習。 他這事兒可沒少干。 寧馥抬頭朝他擺擺手,“不去,看書呢?!?/br> 衛九州那飛揚的神采rou眼可見地萎靡了一點。他把腦袋縮回去,“那我跟張鵬他們去了啊?!?/br> 寧馥見他和霜打了一樣,從抽屜里拿出一條巧克力來,隔著兩排課桌準確地扔給衛九州,“拿著吃。下了晚自習你們要是還在我就過去?!?/br> 衛九州一抄手接住巧克力,支棱起來了,籃球頂在指尖轉了個花兒,“夠意思!” 他一路把球拍得砰砰響地走過樓道。 班級教室內,有學生不約而同地交換著眼神。 這個寧馥……看起來真的不像傳說中的不良少年大佬的樣子誒。 傳聞中領學社的大姐頭,頭發粉,干事狠,在榕城一中那種學習氛圍嚴苛,校紀威嚴的地方居然能跟老師學校頂著來,染著頭發招搖橫行,公然招攬了一大群小弟,聽說還戰績斐然!在學校門口把一個調戲他們班女生的小混混給打殘廢了! 這讓新同學們看寧馥的眼光都有些謹慎和微妙。 一班是本年級的尖子班,雖說他們的成績放到其他學??赡芤仓凰闫狡桨?,但至少愿意好好學習的學生還占了大多數。對于這么一個聲名赫赫的“校霸”盤踞在自己的班級里,互相還不熟悉的同學們都有點擔心。 不過現在看來,她好像也不是處很兇、至少擺出了一副要好好學習的樣子呢。 就像被和老虎關進同一個籠子里,然后發現老虎似乎打算改吃素了,大家都忍不住松一口氣。 不過俗話說得好,虎死威猶在,更何況這老虎活生生的,只是不知為什么改了性情。一班的學生們不約而同地多加一分小心,寧馥身邊就仿佛自帶了某種特殊氣場,旁人經過她旁邊時都有些小心翼翼,仿佛生怕自己越過了禁忌的隔離帶,叫老虎一口叼走了。 她一拳能把人打殘廢啊,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寧馥自然也感覺到了這詭異的氛圍。 不過照舊,她并不在意。 她是什么樣的人,做什么樣的事,從來不需要口頭上的剖白和解釋。 晚自習的習題冊刷完,外頭天已經黑了。 離下課還十分鐘,大家都已經蠢蠢欲動了。盯晚自習的老師已經走了,教室里一下子亂了起來。有傳零食的,有聊閑天的,也有抓緊最后時間算題的。 前后桌兩個男生傳雜志,扔的準頭差了點,正正掉在寧馥的桌子旁邊。 寧馥隨手撿起來掃了一眼。 挺厚的一本,彩色封面上印著一架飛機,是二戰時期蘇聯的圖波列夫快速轟炸機。 能讓高中的男孩子耐下心來讀的課外雜志無外乎三種——體育類的,軍兵類的,還有美女類的。顯然這是“空頭失誤”的雜志。 寧馥翻開看了看目錄。 她后桌的男生才正是雜志的“接收方”,此刻忍不住開口“嘿”了一聲,但到底沒敢去戳寧馥的后背讓她物歸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