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嬌廠督的心尖寵 第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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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的嗓音溫軟如玉,聽著暖洋洋的,頗有催人入眠的奇效。 念了半晌,男子靠在榻上,一手撐著額際,輕闔著眼,似是睡著了。 阿珠見無動靜便收了聲,心頭七上八下地打著小鼓,也不知是該走還是該留。 誰知男子突然睜開了眼看向阿珠。 “屋里的梅花敗了,換株新鮮的來?!?/br> 阿珠聞言看向一旁案幾上的玉壺春瓶,里頭插著的正是她昨個兒在院子里摘的臘梅。她在里頭灌了些清水,花瓣枝葉還新鮮的很,沒有敗的跡象。 估計廠督是個講究人,這花得一日一換。 “得嘞,奴才這就給您去換?!卑⒅檎f罷將小案上的花瓶給搬了出去。 院落里種著數十株梅花,其中還有幾株罕見的白梅。阿珠瞧著好看,便摘了兩枝下來。 給花換了水后,阿珠便抱著瓶子回屋。 “督主,花給您換好了?!卑⒅楂I寶似的將花瓶小心翼翼擺上了桌案。 “昨夜可有瞧見什么?”陸慎漫不經心地撥了撥玉瓶里的白梅,神色疏懶。 阿珠聞言想到昨夜自己瞧見的東西,連忙搖頭否定道:“沒、沒有…奴才昨夜給督主您添完熱水就走了,什么都沒看到!”阿珠可不敢說自己看到了啥,若是讓督主知道,她必然小命不保。 更何況她也未看清,只隱約瞥見了一眼,也看不真切。 他看著少女,不再言語,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似乎并不相信。 “這花你覺得好看嗎?”就在阿珠以為陸慎要質問她時他忽然問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阿珠不知道他在賣什么關子,戰戰兢兢點了點頭,“好看,當然好看?!?/br> 這話的確是實話,院落里的梅花多而繁密,比之尋常臘梅,甚至格外嬌艷一些。 男子聞言呵呵地笑,狹長的眸子微挑,“知道為什么好看嗎?” 阿珠搖頭。 “因為那些違逆本督的人全都被做成了花肥,以人的血rou滋養,這梅花開的自然更勝一籌?!标懮麝帎艕诺匦?,斜睨了阿珠一眼。 阿珠被這一眼看得頭頂拔涼拔涼的,再看那梅花時,心中百味交雜。 這就是威脅,這就是威脅啊。 “奴才惶恐,奴才決計不敢違逆督主??!”阿珠忽然想到之前不知陸慎身份幫陸慎給王吉祥下藥的事,忙說道,“之前督主吩咐的事,奴才也給您做到了,奴才日后一定為您馬首是瞻!” “下藥的事你辦的的確還算妥當?!标懮骼浜咭宦?,,“不然你以為本督會留你到現在?!?/br> 阿珠聞言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奴才跪謝督主!” 陸慎瞧了一眼,輕飄飄地落下一句:“叫李元珠是吧,日后便留在本督身邊伺候吧?!?/br> 阿珠愣住,心中竊喜,督主這意思是放了她了? “奴才保證往后一定盡心盡力服侍督主!” “督主說什么奴才便做什么,奴才對督主一定忠心不二,奴才……” “繼續讀,本督有些乏了?!蹦凶游绰犘」媚锉硗曛孕谋汴H上了眼,示意她繼續讀那本書去。 阿珠語塞,起身捧起了那本《論語》。敢情他是讀這個來催眠入睡的,虧她還以為他良心發現,要學仁義了。 小姑娘的嗓音溫溫軟軟,咬字雖不是那么清晰,卻有一種安寧暖意。 多日無眠,陸慎這一刻終于有了些許倦怠之感。 …… 東廠新主上任,朝廷里明里暗里不少人來送禮恭賀。興許是阿珠那日讀了一個半個時辰書的緣故,督主竟把這清點賀禮的活交給了阿珠。 那些平日里瞧起來兩袖清風,廉泉讓水的官侯,竟也紛紛派人送了禮來討好。 一向以才高行潔著稱的王尚書送來的是一尊底陽綠白玉金糯佛,玉質剔透,色澤溫潤,必然是產自和田的好玉。 而聲稱鐵面無私的刑部侍郎周行淵則是以一套翡翠茶器為賀禮,翡翠乃世間罕見的赤翡,價值千金。更甚者,有那直接送了黃金百兩白銀千兩來祝賀的,來信上更是赫然寫著“恭賀千歲”,派頭架勢全然不輸皇親國戚了。 奇珍異寶數不勝數,宮人們簡直看花了眼。 據說這司禮監的張公公還送了五頭突厥特供rou羊來,那巴結討好的心思全然寫在臉上了。 晉朝人風俗,百姓愛吃各類下水。到了秋冬時節,突厥羊rou入京,羊尾巴、爆羊肚大受歡迎。 而宮中的大太監們則猛吃羊腰子,約莫是吃啥補啥,因此想要以形補形,重振雄風。 阿珠之前在南膳房見過幾次,那王吉祥幾乎是餐餐都要吃烤腰子。若是離了一餐,那必然要大發雷霆的。 阿珠思忖著,既然宮里的宦官都喜這物,那陸慎必然也愛吃這羊腰子。那她豈不是可以借花獻佛,哄得督主高興了。 由此,她和南膳房的廚子知會了一聲,特地烤了兩串羊腰子。 用晚膳時,陸慎坐在桌前,穿著紅色襖裙青色坎子的小姑娘殷勤地給他布著膳。 rou有通花軟牛腸、羊皮花絲、仙人臠、小天酥、箸頭春;甜點有蜜制散子、紅酥皮,湯水還是補身補心的清蒸rou末蛋、人參烏雞湯。阿珠暗嘆,這哪一道菜肴不是制作精細的很,她活到這么大,可還從未吃過這等好菜。 當然這都不是重點,阿珠獻寶似的將那盤蓋著銀罩的青瓷冰紋蓋碗往前推了推。 “這是什么?”陸慎皺眉。 小姑娘神秘兮兮地說說了一聲:“督主看看就知道了?!?/br> 陸慎抬手,揭開那銀罩。 赫然兩串羊腰子。 縱然加了各味香料,依舊帶著一股難以掩蓋的腥臊味。 “督主,您吃一口,這個好,張公公他們都喜歡!”阿珠舉著羊腰子,圓團的小臉笑成了花。 陸慎看著嘴邊那串羊腰子,瞬時黑了臉。 “拿開?!标懮骼渎?。 見陸慎面色不佳,阿珠顫巍巍地移開了小手,小心翼翼問,“督主不喜歡?” “張公公他們可喜歡了,天天都要吃呢!”阿珠解釋,白嫩的小臉不解。 只見老祖宗冷冷一笑,陰陽怪氣道,“是嘛,院子里的梅花也極喜歡你這種皮薄rou多的肥料?!?/br> 阿珠聽罷,連忙閉上了嘴。 她可不想做花肥。 小姑娘雖是蔫了氣,可陸慎還惱著呢。 “既然是好東西,那可不能浪費?!敝灰娎献孀趯⒛潜P子又往阿珠面前推了推,嗓音涼浸浸的: “吃了吧,都賞你了?!?/br> 聽聞陸慎這話,梳著雙丫髻,兩側烏黑的發髻上纏著紅絲帶的小姑娘正低頭站在桌旁,烏黑的發頂正對著他,藏在袖口的小手不安的絞著。 “督主……”她可是個姑娘家家的,哪里需要吃這個東西啊。 “不吃?”陸慎挑眉。 “我吃我吃,馬上就吃!”阿珠見陸慎又是那副陰晴不定的模樣,嚇得忙拿起一串羊腰子送到嘴里,咬了一口,發覺還挺香,便吃的津津有味起來。 小姑娘吃的兩腮圓鼓,小嘴流油,模樣和只肥嫩的小倉鼠似的。 “好吃?”陸慎的眼神愈發古怪起來。 阿珠點頭,脆生生道:“可好吃了呢?!闭f著便又伸手去摸桌上那剩下的一串。 陸慎看了一眼,似是不解小姑娘竟能將這羊腰子吃的津津有味,神色變得有些難以言喻。 就在阿珠吃完兩串羊腰子,小太監福祿忽然高聲在門外喊。 “督主,司禮監的趙公公派人送禮來了?!?/br> 陸慎停箸,“抬進來?!?/br> 福祿應聲,隨即便讓守在門前的廠衛將那沉木箱抬進了屋。 阿珠瞧著不禁咂舌,這么大一箱,這趙公公可真是舍得啊。不知送了些什么,估摸著也是些稀罕物件。 陸慎淡淡看了那木箱一眼:“李元珠,你去打開?!?/br> 小姑娘應了一聲,屁顛屁顛去了。 剛打開那司禮張公公的賀禮,霎時一堆奇形怪狀的玉勢映入眼簾?;虼蠡蛐?,或粗或細,千奇百怪的。阿珠瞧著也不知是什么,只當是上好的玉石,忙伸手撈了一個出來。 “督主,您看!” 只見小姑娘興高采烈地捧著一只翠綠色的玉勢朝陸慎跑了過來。 陸慎抬眼,霎時又黑了臉。 一旁的廠衛紅了耳根,福祿見狀面色也有些窘迫。心想這張公公真是個知趣的人兒,送給廠督的全是稀罕的玩意兒。 第11章 阿珠又沒見過這種玩意兒…… 阿珠又沒見過這種玩意兒,這會子見它玉質色澤鮮潤,只當是上好的玉石。于是她特地挑了個最大,最粗,最綠的翡翠玉勢,屁顛屁顛兒捧著去給陸慎看。 卻沒見她家督主的臉色已經黑的跟鍋底一樣了。 “督主,您瞧瞧,這玉可真好看!”阿珠將玉勢捧了陸慎眼前,彎眉,杏眼亮晶晶的。 福祿憋著笑漲紅了臉,朝阿珠搖頭,阿珠不解,又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玉石,“不好看嗎?”黛眉微蹙,小嘴嘟噥,“這不挺好看的嘛?!?/br> “都給我下去?!标懮鞯拿嫔弦央[隱帶著慍怒。 福祿聽罷趕緊收了笑意,慌里慌張地和一旁的廠衛退了出去,生怕陸慎一個不高興又得殃及他們??砂⒅椴恢狸懮鳛樯兑鷼?,見福祿他們退下,自己捧著玉勢也匆匆要走。 “李元珠,你給我站住?!?/br> 阿珠一愣,“哎呀!”突然想起玉勢還沒放下,以為陸慎是喊自己將東西放下,于是又小跑回來將玉勢一把放在了陸慎面前的桌案上。 望著抵在自己面前那尊翠油油的玉勢,陸慎臉色更黑了。 可小姑娘仍不知自己犯了事兒,還將玉勢往陸慎的跟前推了推,腆著小臉笑道:“督主,您慢慢欣賞,奴才就先退下啊?!卑⒅檫€美滋滋地以為自己拍對了馬屁,心中正樂呵著呢。 “本督讓你走了嗎?”陸慎抬眼,秀美的臉上又掛著那阿珠已是萬分熟悉的陰惻惻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