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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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目光落在刀疤臉身上,一臉期待。 刀疤臉脖子一梗,紅著臉說:史南凱。 這回所有人笑得更大聲了。 哈哈哈媽呀,屎難kai笑死爺了。 胖子這方言一出口,站在一旁沒反應過來的小弟,也跟著反應過來了,但顧忌著二當家的面子,憋著沒笑太狠。 蘇御笑得趕緊捂住肚子,這名字,還不如刀疤臉呢! 刀疤臉簡直沒臉見人,他眉心皺的都快夾死蚊子了。 李初堯笑著停了下來,發現蘇御捂著肚子,連忙將人扶住。 蘇御對上自家夫君擔憂的眼睛,只要忍著笑說:我沒、肚子疼,就是太好笑了。 尤其是胖子說的那句話。 李初堯無奈,伸手在蘇御后備拍了拍,又幫人順了順氣息。 刀疤臉一臉憋屈,又只能無奈道:別笑了! 李寬怕人繃不住,干咳一聲,正色道:不是贏銀子嗎?趕緊搓起來啊。 刀疤臉: 他幽怨地看向蘇御和李初堯,后兩者裝作看不見,吆喝著人搓麻將。 于是刀疤臉的干兒子,就這么蹉跎掉了。 等到吃午飯的時候,刀疤臉都沒從名字的沉痛中,回過神來。 在李寬和刀疤臉這里,沒有食不言寢不語這一茬,除了蘇御專心致志吃東西,其他人都在攀談。 不過李初堯時不時會看蘇御一眼,問他想吃什么,然后幫人夾菜。 李寬等人早就習慣了,也沒人指責蘇御矯情。 李初堯沒怎么喝酒,到了最后,幾人又談起了正事。 李初堯問:那位貴人可有什么忌口的? 既然他請人幫忙,元宵節后的那頓飯,自然得他來請客。 李寬搖了搖頭,貴人都忌諱這個,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為好。 李初堯聽明白了,沒再多問。 倒是刀疤臉主動說:你前兩日讓我查的慕榆,這小子很奇怪,無論我怎么巧遇,都碰不見人。 李初堯皺了皺眉,看來這人是故意在躲他了。 算了反正離生產還有一段時間,慢慢來。 我聽聞宋家得了窈遇的秘方和制作流程圖,可是真的?李寬雖然不相信,但還是忍不住李初堯確認一番。 李初堯點了點頭,確實有,只是東西做出來,肯定同窈遇的產品有所區別。 人多口雜,這個區別是什么,就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了。 李寬和刀疤臉對視一眼,前者繼續問:那李家呢? 有蘇家在,拿到同樣的東西,只是時間問題。 兩人瞬間明白了,李初堯給的可不是秘方,而是禍害。 不過這也是咎由自取,不是自己的東西,總想著占為己有,被利用也是活該。 刀疤臉將目光落在蘇御身上,又挪到李初堯身上,你倆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李初堯笑了笑,可不是嗎,都不受家里人待見。 蘇御一本正經搖了搖頭,我還有個哥哥。 李初堯笑出了聲,其他人也跟著發笑。 兩人這樣也好,沒有家族的束縛,反而更自在。 對了寬哥,你都認了干兒子了,是不是該給見面禮了?蘇御眨巴眨巴眼睛,顯然要在李寬身上,摳點東西出來。 李寬搖了搖頭,堯弟,我現在愈發同意刀疤臉那句,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了。 李初堯失笑,這不是應該的嗎,難道有干爹不給孩子準備禮物的? 李寬一噎,將懷里的一塊令牌拿出來,遞給李初堯,這個或許你有用。 他說的是李初堯,而不是孩子。 蘇御湊近瞅了一眼,皺了皺眉,這東西一看就是貴人給的! 李初堯拒絕道:這個我不能收。 李寬拍了拍李初堯的肩膀,這可是見面禮,給孩子和給孩子爹一樣。 李初堯陷入沉默,李寬的意思他明白,這個令牌,顯然是救命之恩,或者允的承諾。 李寬怕他倒是同人談不攏,便將令牌給他,這樣對方也能看在這個份上,答應他的請求。 刀疤臉:收下吧,他就孤家寡人一個,想要個繼承的人都沒有。 不知道誰噗地一聲笑出了聲,顯然非常贊同二當家這話。 李寬無奈一笑,就當刀疤臉說的對吧。 李初堯站起身,沖人一拜,多謝! 蘇御也想站起身,只聽李寬說:你就別了,我等著我干兒子,以后自己拜。 蘇御一愣,隨即一笑。 他端起桌上的熱水,那我以水代酒,敬寬哥一杯。 李寬應了,端起酒杯同蘇御碰了碰,隨后一飲而盡。 蘇御同他一樣喝完,拿著杯子,往下一倒。 一頓飯吃的其樂融融,大家都舒心。 下午李初堯和蘇御沒有立馬離開,而是跟著人一起打牌。 李寬和刀疤臉怕蘇御冷,又是暖手爐,又是將爐子挪來靠近蘇御,完全不用李初堯擔心。 于是贏了一下午錢的蘇御,心滿意足,跟著夫君回家了。 臨走前,還不忘同人說謝謝。 氣的刀疤臉想回沂南,將蘇御那些珍藏的話本,全部搬空。 第222章 銘王和慕榆 初七剛過,蘇烈便來了窈遇。 李初堯和蘇御聽到人來了時,相視一笑,該來的還是來了。 蘇烈進了屋,開門見山說:你們猜準了。 李初堯倒了一杯茶,放到他面前。 蘇御忍不住好奇問:大哥,那你來當說客,提了什么條件? 蘇烈勾了勾唇,等拿到東西,蘇青山答應我分家。 真的?蘇御瞪大了眼睛,柳秀會這么輕易答應? 蘇烈點點頭,柳姨娘在府中的地位,愈發不比從前,一有老爺子之事,二是蘇珍之事,三是母親的事,所以她說話的份量就小了。 蘇青山雖然不喜歡蘭舟這個嫡妻,但畢竟是老爺子欽點,他也做不出毒害的事情來。 有了前面兩件事做對比,自然就更加認為柳秀小肚雞腸,狠心毒辣了。 蘇御:那分家后,蘇府的生意,可要分給你? 蘇烈:放心吧,即使沒有蘇家在,你大哥也餓不死,何況母親陪嫁的樁子,全部給我。 蘇御放下心來,只要不是什么都沒有就好。 何況娘親的樁子,給蘇烈比給他更合適。 一是蘇青山不會答應給他,二是他同蘇家已經沒關系了。 放在桌上的茶,冒著熱氣氤氳著往上。 李初堯放在桌上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沉思的臉上,不由皺了皺眉。 蘇烈,分家是好事,不過就怕分了家,柳秀也不會放過你。 蘇烈眉心一蹙,其實他也想過,蘇家還有蘇城,但分家又不是斷絕關系,來往肯定還是會有。 蘇家如果出事了,勢必會拿捏著親緣來說事。 若是他沒成親還好,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一旦成親了,小八同他住一起,他若是有事出去忙了,只怕這些人,上門折騰人。 一是長輩,不可能不讓親生母親進門,而是他最大,理應照拂弟弟meimei。 現在看來,分家也不是萬全之策。 那天蘇御的話倒是提醒了李初堯,在這里,不孝是件特別嚴重的事情,蘇烈要是不脫離蘇家,指不定會站到他們對立面。 這個和愿不愿意沒關系,而是在于世俗。 我想去南川發展。 如果必須要放棄一些東西,他會拋下京城的一切,而且蘭家的氛圍,他很喜歡。 就像重新回到了,蘭舟溫暖的懷抱一般。 蘇御和李初堯不由露出詫異的目光,這可不是小事,已經快同上門女婿差不多了。 蘇御:大哥,你真的想好了嗎?其實我們還是有別的辦法的! 李初堯知道蘇御舍不得,但這個辦法,相對而言,是最直接了當的。 既然已經分家,那蘇烈在哪里落戶,都同蘇家沒了關系。 只要他樂意,哪怕去沂南,鄴城,都可以。 蘇烈的眸光,不由溫和了許多,仿佛比以前溫潤的人,有了更多的煙火氣。 蘭家的根,在南川;而我的根,可以在小八在的地方。 李初堯握住蘇御的手,搖了搖頭。 每個人的選擇不一樣,何況蘇家的那群親人,蘇烈有還不如沒有。 去一個地方,重新開始沒什么不好。 何況有小八,和蘭家那些人在,即使蘇烈從頭開始,也不會太難。 道理誰都懂,但心中的不舍,哪怕明白也放不下。 那大哥,你是等分家之后,就走嗎? 蘇烈搖了搖頭,暫時還沒有定,要不是初堯提起柳姨娘,我可能不會這般堅定這個想法。 離開生活了將近二十年的地方,心中的不舍和酸澀,自然不會少。 但只要想起小八的模樣,他又覺得值得。 蘇御咬了咬嘴唇,那你走,一定要同我說。 蘇烈:放心吧,肯定會等你生了孩子,再離開,不然我也放心不下。 蘇御松了一口氣,離孩子出生,還有好幾個月呢。 李初堯在心中嘆了一口氣,越繁華的地方,是非越多。 等京城的事情完了,倒是可以帶著蘇御去南川,好好享受一段時間,至于窈遇的事情,可以用分店作為幌子。 鴻書和莫一還不知道,李初堯已經有了甩手掌柜的想法。 蘇烈想了想,決定將事情掰回正事上,堯弟,東西等兩日,再讓我帶回去吧。 李初堯點點頭,我也正有此意。 來一次就答應了,未免顯得太假。 蘇烈站起身,那今日我就先回去了。 蘇御張了張嘴巴,這么快? 蘇烈在他頭發上揉了一把,做戲得做全,我明日再來。 蘇御: 他木著一張臉,看向李初堯,眼神不善道:做戲要做足。 李初堯訕訕摸了摸鼻子,若是這些人,同他一起回了現代,開一個娛樂公司,估計得出好幾個影帝。 李初堯將人抱住,阿御,我發現你最近,對我意見挺大??! 哪有?蘇御不由心虛,肯定是因為懷孕! 有人寵著,自然有時候會變得更加任性。 李初堯笑了笑,松開人,牽著人去書房。 許久沒核對過賬本了,如今正好有空。 蘇烈的三顧窈遇,讓拿到東西的蘇家和李家,放下了心。 宋家那邊,宋寧為了賭一口氣,硬是沒出嫁,而是在嫡母死后認真守孝。 年前去世,都快一個月了。 元宵節那天,宋通瀾直接宣布,以后蘭涓是宋家的主母。 這讓還沒有從嫡母離世的消息走出來的人,掀起了萬丈漣漪。 不過這些都和李初堯沒關系,因為他正在準備,明日去見那位貴人。 蘇御見李初堯拿著銘字的令牌發呆,湊到李初堯跟前,捏著令牌把玩了一會兒,隨后說,不如我陪你一起去吧。 李初堯看了他一眼,目光無奈地落在他肚子上。 怎么懷孕了,反而哪兒都想去? 蘇御翻了一個白眼,隨著肚子月份變大,凸起的弧度,看得人心驚。 尤其是自家這位夫君,還是第一次見雙兒懷孕,稀奇的要緊。 生怕他有個什么意外,除了在院子里散步,偶爾去喂喂魚,就沒讓他出過府。 以往不想出門,但懷孕了,總覺得閑不住,想要出去熘達。 我跟著你一起去,說不定事就成了呢! 李初堯哼笑出生,將人整個圈在懷里,我家夫郎,面子這么大? 帶我去嗎? 李初堯對上蘇御眨巴眨巴的眼睛,只好應聲答應,好,一定帶你去。 明日記得叫我。 李初堯點點頭。 等到了第二天,蘇御醒來的時候,發現李初堯不在,他氣的坐在床上撅嘴掛油壺。 李初堯鍛煉完進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他挑了挑眉,走進屋,坐到人面前,不是想一起出門嗎? 蘇御錯愕著一張臉,隨即高興道:原來你還沒走啊。 李初堯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子,早知道你這么希望我走,我就不等你了。 蘇御冷哼一聲,顯然不滿意他的說辭。 李初堯又捏了捏他的臉,接過畫茗遞過來的衣服,同人一一穿上。 元宵節后的京城,依舊很冷。 蘇御被裹得嚴嚴實實,連同肚子都被遮掉了,他心情不由更好了。 兩人到了墨韻茶樓,這位還沒有到。 李初堯讓墨秦拿著暖手爐下樓,問老板重新裝好熱水。 突然雅間的大門被推開,一個長相乖巧,但一點也不女氣的人映入眼簾。 來人一雙杏眼又黑又亮,眼神清澈,讓人生不出防備來,鼻翼精致,仿佛是上天精雕細琢,唇角微微上揚,嘴唇小巧又薄紅。 下顎的輪廓,如同瓜子的弧度,帶了點嬰兒肥,整張臉精致的不像話。 李初堯心中驚訝,難道李寬說的那位貴人是雙兒?但看令牌不像啊。 突然來人身后傳來冷冽的聲音,慕榆,你在這里做什么? 后來的人,比慕榆高了一個腦袋,俊逸不凡的臉輪廓分明,劍眉一蹙,薄唇一抿,上位者的氣息撲面而來。 李初堯聽到慕榆的名字,心下驚訝不已,他要找的那人,也叫做慕榆。 只見被稱作慕榆的少年,轉頭沖身后的人說:不小心走錯了。 后面的人微不可查抽了抽嘴角,看了慕榆一眼,說:既然來了,就留下一起聽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