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去古代做美妝 第9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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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笑一番,幾個人就熟悉起來。 聶青禾拿了洛娘子畫的眉形圖樣給杜玉蘭講講,人們的臉型分類、眉形分類,什么臉型搭配什么眉形,再搭配什么發型等等,這都是有規律可尋的。 杜玉蘭學得很快,她笑道:“聶姑娘,是不是人的臉型最重要?以臉型定基調,確定眉形、發型?” 聶青禾笑道:“是了?!?/br> 杜玉蘭又總結:“膚色定妝容風格?膚色有深有淺,妝容有濃有淡……”她聽聶青禾講了一遍,就能說得頭頭是道。 聶青禾見也沒什么人,就讓她和珍珠一起互相化妝,熟悉一下化妝刷的用法。 如今她這里有三套化妝刷,可以輪流使用,另外她還跟王記筆鋪訂了幾十套四支筆刷的普通人用小套裝,打算賣給手巧的主顧。 化妝臺很大,旁邊還有一個很大的筆洗和青花水罐,是專門用來洗化妝刷的,洗完掛在筆架上晾著。 有聶青禾當老師,珍珠當同學,杜玉蘭進步神速。而因為杜玉蘭的加入,珍珠也受到了鼓勵和刺激,學習的勁頭十足,進步也顯而易見。 珍珠梳頭很棒,杜玉蘭化妝有天分,兩人秉性又好,一起學習進步,并不會互相攀比使絆子,所以讓聶青禾很放心。 這就是她的左膀右臂啊,能幫她分擔不少工作。 聶青禾決定最短時間內,將杜玉蘭培養得能夠獨立化新娘妝,這樣就把新娘子出妝的任務交給她倆。雖然她倆的價格肯定比她低得多,但是獨立出妝是對她倆最大的鍛煉和鼓勵,也能讓她倆快速賺錢。 有了錢,她倆在家里就有底氣。 珍珠早點贖身,杜玉蘭早點有小金庫。 而她也能忙里偷閑做做咸魚。 第87章 看新房--他倆有默契。 這兩日聶青禾集中帶杜玉蘭出去給新娘子梳妝。 這時候的新娘妝并沒有什么麻煩的,相反更簡單一些。尤其那些小門小戶的新娘子,梳個頭插上兩三樣金銀首飾,戴上耳墜子,并沒有什么鳳冠霞帔戴的。 聶青禾會給她們好好地畫了一個新娘妝,略濃,但是不會油膩,香粉和胭脂會把每一個新娘子的皮膚都美化得漂漂亮亮的。 聶青禾教杜玉蘭發掘她們美的地方,怎么揚長避短,怎么做到整體和諧等等。 有些人會有點齙牙,但是她眼睛漂亮,有的可能瞇瞇眼不好看,但是她嘴巴或者下頜線漂亮。哪怕眉眼嘴巴都不出色,聶青禾也能發掘出她獨特美麗的地方。 比如有個姑娘雖然五官一般,但是頸線特別優美,標準的天鵝頸。聶青禾也會給她提一些建議,能讓人提高自信,發現自己的美麗之處,有什么不好呢? 有錢人家的新娘子那就講究多了,而且奢侈成風。 新娘子凌晨就起來沐浴,泡得白白嫩嫩的,然后擦上香露。因為要戴鳳冠霞帔,所以發型就很簡單固定,主要的還是妝容。 對于聶青禾來說,這些都是做熟做慣的,沒什么難的。 她抽空就給杜玉蘭講一下,不同門第、不同境況的人家,新娘子妝容有什么區別,側重什么等等。 杜玉蘭學得很認真,雖然不會寫字,卻能都記在腦子里。 化妝的時候教了不少,來回路上也說了很多,說得兩人都口干舌燥的。 下了馬車,聶青禾就加快步子往鋪子里走,她渴了,想喝一大杯蜂蜜菊花水。 “聶姑娘!”她剛端起自己的蓋碗來,就看到鄭金氏從隔間走出來,裊裊婷婷地,一派貴婦姿態。 聶青禾咕咚把嘴里的水咽下去,驚訝道:“鄭娘子?” 沒想到通判娘子真來了,不知道該說是她迫切想要當那個替身,還是賀馭的力量真的好用,果然能護住自己,居然可以讓傲慢的通判娘子紆尊降貴上門學化妝了。 珍珠:“姑娘,鄭娘子來了一會兒了,說要跟您學梳妝?!?/br> 鄭金氏笑得很是和氣謙遜,“還請聶姑娘不嫌棄我愚鈍,教我一教?!?/br> 她雖然受了鄭大人叮囑要對聶青禾客氣,只是想到自己親信的婆子被趕到鄉下,就有點怨氣,但是也不會發作出來就是。 聶青禾擦了擦嘴,“當然可以?!?/br> 她讓洛娘子拿價目表給鄭金氏看,學梳妝的價格自然要高一些的。 梳頭,一個發型一百錢,包會?;瘖y,適合自己的妝容,一兩銀子,修眉學不會的話可以來免費修。 能來學梳頭化妝的,那都是家里條件相當好的,有這個需要自己時?;瘖y,或者打發家里丫頭來學。針對這些人,價格自然不會太便宜。 聶青禾建議鄭金氏帶一個手巧些的丫頭過來一起學。 鄭金氏笑道:“那不是倆人了嗎?是不是要交兩個人的錢?” 聶青禾:“自然不用?!币贿吔o她介紹,然后引著她往二樓去,那里有專門的貴客招待區域,寬敞舒適。 其實如果她有時間和精力,免費教別人化妝也是可以的,但是現在忙沒空應付,收費就能擋住很多只占便宜不付出的人。 鄭金氏今兒也帶著一個丫頭一個婆子來的,都被聶青禾叫上來一起學,能學多少學多少。 她教顧客化妝,可不是教自己的助手,不需要教她們原理,只教畫法即可。 鄭金氏第一個想學的就是那輕愁淡籠的妝容。 聶青禾輕聲地把重點給她們講一遍,妝容要淡,眉頭要輕蹙,眉尾要略垂而尖。眼妝用淡粉色輕掃,眼尾略重,腮紅則要淺,若有似無即可,主要是額頭、鼻尖、下巴都要掃一層淡粉腮紅。 這個妝容要搭配慵懶的發型,看似慵懶無力,實則嬌媚風情,還是很考驗細節的,妝容濃了顯得臟、精明,妝容太淡又營造不出氛圍。 聶青禾幫鄭金氏把眉毛再略修一下,這樣她們自己不用碰眉毛,只需要畫即可,捏著眉筆蘸了眉粉,淡掃蛾眉,是一件比較容易的事兒。 雖然現在的妝容很簡單,但是要想學得和聶青禾畫得一樣好,那自然不是容易的事兒。 鄭金氏加上一個丫頭一個婆子,三個人都學,一下午也沒全學會。 鄭金氏嘆了口氣,有點氣餒,“真是看花容易繡花難啊。我看聶姑娘化妝,就拿刷子簡單地這里掃掃,那里刷刷,兩刻鐘就好了。還以為很容易,結果……真真是隔行如隔山呀?!?/br> 聶青禾看了看,“娘子學得不錯,再來兩次就差不多了?!?/br> 鄭金氏讓婆子付錢,她則跟聶青禾說幾句話,“頭前兒我那個mama不懂事,我已經讓她去鄉下反省了,沖撞了洛娘子和聶姑娘,實在是抱歉?!?/br> 聶青禾笑了笑,“不是娘子本意,娘子已經做了懲戒,我們自然不會放在心上?!?/br> 她送鄭金氏出去坐馬車。 洛娘子望著鄭金氏直撇嘴,堂堂通判家的娘子,整天學這些以色侍人的手段,哪里有個正室的做派?不知道還以為是小妾呢。 臨上車的時候,鄭金氏忍不住問道:“聶姑娘,以后還能邀請你到家去梳妝嗎?有時候在外面放不開?!彼α诵?,這是實話,畢竟她化妝的目的不是為了參加婦人之間的筵席,而是討好鄭通判。 聶青禾:“若娘子有需要,提前讓人說一聲,上門梳妝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不能太晚了?!?/br> 鄭娘子能上門,那自然是曉得了賀馭的厲害,也沒人會在通判府對她出言不遜了。 鄭金氏:“曉得了。再會啊?!?/br> 鄭金氏一走,鋪子里其他婦人這才開始嘰嘰喳喳地討論起來。 她們里面有人認識鄭金氏,知道她是金家的姑娘,嫁給了鄭通判做續弦。 “哎呀,這女人啊,嫁得好就是第二次投胎,瞧瞧人家鄭娘子。嘖嘖,真是氣派?!?/br> “你們說鄭娘子怎么會來聶姑娘這里梳妝?她不是都用梳妝樓嗎?” 平時她都是讓梳妝樓的梳妝娘去家里伺候,只有要陪知府娘子和同知娘子的時候,才會一起去梳妝樓梳妝打扮,順便聯絡感情。 她們有的消息靈通,有的消息不靈通,互相你說你的我猜我的,五花八門的。 反正不管猜測是什么,通判娘子對聶姑娘客客氣氣的,這個她們親眼所見的。 “有啥啊,叫我說就是聶姑娘梳妝的手藝好,要是不好那官家娘子能來?” “對,這是自然的,你看聶姑娘梳妝,真的是神仙手筆,畫得我上癮!” “我瞧著啊,以后來找聶姑娘的貴人會越來越多嘍。聶姑娘一忙,咱們啊怕是沒機會再找她化啦?!?/br> “哎呀,輪到我了!” 鄭金氏來鋪子里化妝,聶青禾沒什么感覺,她就是開門做生意的,哪里管那些彎彎繞,給錢就行。 以前她還尋思走貴人路子賣奢侈品,可現在有黃大銷售啊,他手上貴人多,隨便賣賣也比她零售強。 工作一忙,賺錢一多,聶青禾的咸魚秉性又冒出來,很想躺平讓銷售們養。 申時,聶青禾就去把小力接回來,讓他去跟兩位掌柜蹭油燈讀書,她則和洛娘子繼續完善畫冊。 珍珠和杜玉蘭也不走,在那里互相指點梳頭化妝修眉的事兒。 過了一會兒,賀馭竟然和阿大一起來了。 這幾天洛娘子說他很忙,白天晚上都不見人影呢,不曾想今日突然來了。 聶青禾發現他今兒穿了件靛藍色的外衫,腰上還掛著那個荷包,晃悠悠的,別提多打眼了。 似乎是覺察到她的視線,賀馭抬手摸了摸那個荷包,他用這個荷包裝最要緊的印章,出門隨身攜帶,寶貝得很。 洛娘子招呼他,“賀馭,是不是房子有消息了?” 賀馭點點頭,“正是來說這事兒的?!?/br> 一聽房子有消息,聶青禾也來了精神,趕緊拿茶碗給賀馭和阿大倒蜂蜜菊花茶喝。 阿大道了謝,喝掉茶水就去招呼聶小力騎馬了。 珍珠和杜玉蘭也好奇,礙于賀馭外放的強大氣勢不敢到他跟前坐,而是在另一邊梳妝臺那里悄悄聽著。 買房子這種大事兒,誰都會好奇的。 賀馭坐在聶青禾對面,一抬眼就撞進她清潤的眸子里,仿佛那里有瀲滟波光,讓他心發慌。 他忙垂下眼睫,看著桌上的茶盞,跟她們說房子的事兒,又忍不住悄悄看她。 自從洛娘子說聶青禾想買院子,他一直幫忙打探的。 一開始先打探洛娘子家周圍,果然南邊有座小宅子被人訂走了,之后他又打探柳記鋪子周圍,這樣方便她來鋪子。 柳記鋪子后面隔了兩條胡同的地方,還真有一座兩進的院子,差不多兩百兩就能買下來,價格算便宜的了。 他瞧著挺好,原想傍晚去鋪子跟聶青禾和洛娘子說。結果臨時趙千戶找他有公務,他只得先去辦公,等回來再和她說。 等他回來,不等跟聶青禾說呢,府衙的吏員就匆忙來找他,說那宅子買不得,那是兇宅! 那原是一個外地客商在金臺城買的宅子,在這里娶了二房過日子,后來老家婆娘不知道怎么知道了,帶著倆兄弟打上門來。雙方發生了爭吵打斗,生生把二房和兒子打死了。 客商的倆舅子被官府抓走,夜里,他那個發妻就跳院子里的井死了。 那客商又驚又嚇得了癔癥,不但生意一落千丈,后來也失足掉下河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