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去古代做美妝 第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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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爹娘去退親,他們不但不答應,反而會指責聶家生了二心,是不是他們哪里不夠好,甚至為了不連累兒子名聲,還會抹黑她的名聲。權勢大過天的封建王朝,聶家硬碰硬沒半點勝算。 還真是又當又立,好處和好名聲都要占,就獨獨不管聶家女難不難。 聶母卻覺得這事兒也簡單,現在宋昆常年不在家,聶父也從不主動說嫁女,只要大家都不提讓他倆成親的事兒,這事兒基本就不了了之。 等再大一些各自婚配,女兒找個可靠的青年,宋家配個門當戶對的官家小姐。 如此皆大歡喜,而且誰也沒有失了體面,外人說起來,那是孩子們各有選擇,當爹娘的只好成全他們,也不能以此攻擊宋家。 聶青禾想透這點越發替原主不值當,合著你們不滿意她,卻拿她當針線丫頭使喚,讓她給小白眼狼做那么多衣服鞋子! 知道納鞋底有多累么,五六層鞋底,針扎不透,都得用錐子全力螺旋勁兒往里鉆,小姑娘手指扎得都要爛了,磨得都是繭子,才能給他做那么多合心意的衣衫鞋襪! 可他們半句感激都沒!好像這是她應當做的! 過分! 就算請人做,也得給工錢吧。 聶青禾腦子轉得極快,已經腦內算盤打得辟啪響,算算宋家欠原主多少工錢,得用多少布料補回來。 聶母還怕她心有不甘,或者放不下宋清遠,溫聲道:“閨女,咱也不急,以后你少見他,反正他也不來見你,這事兒自然就冷了?!?/br> 聶青禾心有算計,笑道:“娘,我以后都聽你的,我先給大哥把鞋子做完?!?/br> 大哥是個憨厚英俊的少年郎,叫聶大力,今年十六歲。他從十三歲就在柳記首飾作坊里當學徒,十天回一次家。當學徒非常辛苦不但沒有工錢還要包攬一些雜活兒累活兒,就等于給人家干雜役的,好在伙食能管飽,隔三差五也能改善一下見到葷腥。 想起聶大力,聶青禾心里又暖又軟,大哥不但孝順對meimei弟弟也好,對原主格外好。 他雖然就比她大了兩歲,可在家那幾年,他一點都沒讓她干力氣活,挑水、灑掃庭院、買柴,都是他干的,他還經常去城外摘野果子回來給她吃呢。 大哥和宋清遠都是高挑的個子,腳也一般大,但是宋清遠從小穿布鞋,大哥卻天暖穿草鞋,冬天穿蒲襪,都是草編的。原主也一直想給大哥做鞋子,因為大哥五冬六夏地都是穿草鞋,可每次做來做去都做給宋清遠了。 從今以后,她就只給家里人做針線活兒了,小書生?一邊涼快去吧!再也別想穿她做的針線! 聶青禾坐在屋檐下,低頭專注地開始上鞋幫,她先用錐子把千層底扎透,然后再把粗針引著麻繩穿進去。她會繡花,知道怎么縫更結實,每一針都用鎖針,這鞋子就更耐穿。 聶青禾正做鞋子呢,聽見外面有人叫門,便起身去應門。 一開門她就看到宋家的丫頭秋月和一個挑著擔子的老仆。 秋月身材窈窕,頗有三分姿色,又喜歡打扮,穿得也鮮亮,看起來倒有六分顏色。 今日自然是著意打扮過的,只見她穿著輕薄掐腰的茜紅色夏衫,配著月白色的裙子,一雙繡并蒂蓮的繡花鞋,走起路來妖妖嬈嬈的。她今天還特意梳了個墮馬髻,插著兩支并蒂蓮金釵,耳朵上戴著金墜子,隨著她的腦袋亂晃悠。 這丫頭每次出現在聶青禾面前,都精心打扮必要把聶青禾灰撲撲的衣裳比下去的,可惜原主心思都在宋清遠身上,根本不多想。 她白了聶青禾一眼,涂了紅胭脂的兩片嘴唇上下一碰,“呀,聶姑娘,你在家啊,前些日子你家大叔和嬸子上門去找,我們還以為你跑哪里耍去了呢?!?/br> 聶青禾掃了她一眼,突然跑到自己跟前來發sao,這是有???自己沒瞧不起她是個奴婢,她倒瞧先不起自己。 以前秋月雖然也看原主不順眼,但只在打扮上用心不敢言語逾越,今兒這是發病了。 她挑了挑眉,冷淡道:“呀,秋月丫鬟啊,真是你啊,不知道的還以為哪家千金大駕光臨呢,我怎么瞅著你照著柳家小姐打扮上了呢?這是要演東施效顰不成?” 柳家小姐是金臺城會打扮的,不少姑娘都學她,秋月卯了勁想打扮出挑壓聶青禾一頭,自然也是學她的。 秋月被氣得夠嗆,沒想到向來和善嘴笨的聶青禾怎么突然刻薄起來,可她不敢嗆回去,訕笑一下,“聶姑娘真會開玩笑?!?/br> 聶青禾毫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你有事兒?” 秋月招呼老仆往里走,笑著說:“我們大娘子讓給小姐送布料過來,這不是要酷夏了么,也該給我們公子做新的夏衫和秋衫了?!?/br> “我看你還是拿回去吧,我們青禾最近病了好些天,還沒恢復呢,哪里有精神給做衣服,可別耽誤了清遠?!甭櫮笍泥従蛹易叱鰜?,她去跟鄰居交代繡花樣的事兒,聽見秋月的聲音立刻出來。 閨女病了這些天,宋家連關心都沒有一句,這閨女一好點,就讓閨女給做衣服。 這是存心拿我們當丫頭使喚,你這不是有這么妖里妖氣的丫頭,怎么還使喚我們閨女! 聶母越想越氣。 秋月給聶母行了禮,“見過聶家娘子。我們公子最近讀書會友忙得很,近來都沒時間過來這邊請安,所以我們都不知道青禾姑娘病了。奴家這就回轉告訴大娘子?!?/br> 聶青禾:“不勞煩,我已經好了。布料你就放著吧,我找時間做?!?/br> 聶母悄悄拽了拽聶青禾的衣袖,生怕她又舍不下宋清遠。 聶青禾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莫著急,自己有主意呢。 秋月指揮著老仆把擔子挑到院子里,遞給聶母一個禮單。雖然聶家人不怎么識字,可宋母還是準備了禮單,好像過節送禮一樣。 聶青禾冷笑,這是一筆筆都記著呢?那敢情兒好。 她伸手拿過來,打開看了一眼,真是連幾捆線都寫得明明白白,除了給宋清遠做衣服做鞋子的面料,另外還有扇套、書套、蓋巾等等一應全套。除了這些,只有給聶青禾兩朵堆紗的花,估計是宋大姑家鋪子里的。 既然宋家不肯主動說破,又不讓聶家說破,打定主意用拖字訣,那將來可別后悔,到時候退親你得賠精神損失費才行!。 她把禮單丟在布料上。 秋月:“大娘子、青禾姑娘,那……之前給我們公子做的鞋子,可好……” 聶母怒了,冷冷地道:“不是才說了么,我們青禾病了些日子,哪里有時間做鞋子?” 做鞋子是有時間的,剛做好要給大哥呢。 秋月看聶母發火忙致歉告辭,她帶著老仆徑直回到城西宋家。 一回家,她就去正屋找宋母匯報。 她先把頭上的金釵摘下來小心翼翼地放在炕桌上,又要摘耳墜子的時候,聽宋大姑說了聲,“墜子賞你了”便停了手。 宋母穿著家常的布衣裙,半新不舊的,用發網兜著盤得結結實實的發髻插了根三多紋飾的銀簪,樸素得很。 她正和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宋大姑對坐嗑瓜子說家常。 宋大姑一身綾羅滿頭珠翠,手指頭上都是沉甸甸的珠玉瑪瑙,衣襟上的金七事也鑲嵌著寶石,整個人金閃閃明晃晃的,跟人形展覽器一樣。 秋月行了禮,就把聶母的不滿和聶青禾的陰陽怪氣,加油添醋說了一通,以往她去聶家,他們都是以禮相待請去屋里喝茶,今兒冷言冷語,擺明就是故意給難堪,她倒是也不敢隱瞞聶青禾這些日子生病的事情。 宋母又打發秋月回頭給聶家送些補品去,就說她這陣子忙才知道青禾生病的事兒,十分掛念。 擺擺手讓秋月下去忙,她剝了個大黑瓜子,慢悠悠地對宋大姑道:“看來聶家終于有氣性了?!?/br> 宋大姑嗤了一聲,“這要是還沒氣性,那得多面的人兒,多厚的臉皮?咱就差指著鼻子說他們閨女是清遠的針線丫頭,他們要還腆著臉巴望結親,那可真就不要臉了?!?/br> 宋母:“聶家兄弟和弟妹也不是那樣的人,他們并不攀附富貴的?!?/br> 宋大姑冷笑,“難說,知人知面不知心。咱清遠神仙似的人兒,多少人家打聽呢,京城六部的一位老大人還托人打探想見見呢,過幾天我就安排人帶清遠過去。弟妹,你就放寬心吧,你的好日子在后頭呢,咱清遠以后前途大著呢?!?/br> 宋母:“管大家閨秀不大家閨秀的,還是得清遠自己樂意。他還年輕,婚事……” “我省的,你不用cao心。就聶家這邊要拿捏好,別讓他們鬧騰,咱家可丟不起那人?!彼未蠊帽梢牡暮?,“那丫頭整天纏著清遠,對清遠名聲不好,早就該按我說的來,你看略施小計就管用了吧?!?/br> 她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想讓宋母夸贊她手段高。 宋母卻不順著她的意思,慢條斯理道:“雖是管用,總歸有礙德cao。我這不是一直暗示么,他們終于動氣就是管用的。讓那丫頭多做針線沒時間去糾纏清遠,聶家自然明白怎么回事,會主動斷了念想?!?/br> 既然聶母動氣,那以后應該會約束閨女少纏著清遠,這親事兒就算退了大半。她自然不會允許聶家退親,斷不能給兒子留下一個被人退親的污名,要退親只能是聶青禾傳出惡名,她也不落忍。她覺得最好的辦法就是聶青禾自慚形穢高攀不起她兒子,主動找個門當戶對的青年,誰也不損失。 宋大姑突然笑得有些猥瑣,“其實聶家那丫頭也挺好,人是真的俊,我見了這么多人,再沒有比她更清麗的了,這要是送給京城那些好美人的富貴子弟……” 宋母面色一變,打斷她,“大姐可別動歪主意?!?/br> 宋大姑咳嗽了一聲,正色道:“我開個玩笑,我的意思她針線活做得那么好,對咱們清遠真心實意死心塌地的,丟了也可惜,以后收個二房倒是不錯?!?/br> 宋母嘆了口氣,“誰說不是呢,我也喜歡那孩子,實誠,沒心機。我看清遠對別人也沒心思,就對這丫頭還上心。真要是斷了,他怕是也會難過,她要真是肯做二房,那倒是兩全其美?!?/br> 那丫頭往常對清遠熱乎得很,這會兒也冷聲冷氣,怕是被她娘說動了,看來也不是表面那么純良,還是有貪念的。 宋大姑柳眉一豎:“她有什么不樂意的?咱家清遠回頭當了官,她別說二房,就是通房那也是抬舉她的。一個匠戶的閨女,低賤的出身,還想當狀元夫人?她會做夢,我們還怕被嗤笑呢?!?/br> 宋母蹙眉,這暴發戶就是暴發戶,動輒亂噴,她慢言細語地提醒,“大姐慎言,說出身就沒意思了不是?” 自家老爺以前是衙役,那是胥,最低賤的身份呢,而宋大姑的男人也是商戶,士農工商比工還低一等呢。 宋大姑也意識到什么,訕訕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咱家祖上可是望族,如今也有錢有才以后也是清貴門庭,可不是他們小門小戶能比的。他們河間那一大家子,那個老虔婆別提多厲害,要是和他們做親家,你擎等著丟人吧?!?/br> 第4章 調戲--此女大膽 且說聶家,秋月走后聶母兀自生氣,覺得宋母不做人。 她懊惱道:“一直裝著和善樸素,結果讓個丫頭穿金戴銀的來打我們的臉?!?/br> 她真想賭氣讓男人也給閨女打兩根金簪戴戴,可一想每個月被聶老婆子拿走的錢,家里哪里還有富余?她心里越發懊惱,不禁開始埋怨男人無能,不是他干活兒無能,而是他在對老家人的態度上,總是無能為力,任由他們作妖! 聶青禾把最后幾針上好,她笑道:“娘你等著,我今天休息一下,明兒就去找活兒。我一定會賺最好看的首飾回來給你們戴,讓你也當一個穿金戴銀的富太太?!?/br> 看孩子這么懂事,聶母又不氣了,這各人有各人的命,比起城門外那些拉纖的趕驢的做苦力的,她不知道輕松多少,干嘛非要去跟縣老爺家比? 母女倆說幾句話的功夫,聶青禾把鞋子上好,看日頭還老高呢,她便跟聶母說一聲要去給大哥送鞋子。 聶母心疼她,“過幾天你哥還回來,不用你跑一趟?!?/br> 前幾天meimei生病他偷空跑回家看了兩次,現在她好了,他就得過幾天再回來。 聶青禾笑道:“這可是我第一次給大哥做鞋子,我要早點送給他?!?/br> 自從mama去世以后她就開始放開自我,不再約束自己的性格,不管追星還是當咸魚,不管主動隱居還是做視頻、直播,都是她想做而且主動去做的,再也沒有人逼迫她。 既然要在這個世界好好活下去,她就想主動接觸了解家人。她爹娘不重男輕女,她哥哥不欺負meimei,弟弟不恃寵而驕,姐妹也和睦,她真的滿懷感恩。 聶母看她不累,也沒有什么不舒服的就隨她去,反正只要不去找宋清遠,干啥都行。 聶青禾背上自己的挎包,把布鞋裝進去,又揣上自己的錢袋,里面有五六個錢。 她腳步輕快地出了門,上了大街,順著東大街往西走。 其實金臺城并不大,東西大街從東門到西門,南北大街不相交要略錯開些。除了這兩條主干道,另外還有兩橫兩縱差不多也算貫通的道路,最長的地方也不過是四里路,所以出門都是步行。 她眼里瞧著繁華的光景,心里卻琢磨著自己要干點啥。 這幾天所見所聞以及今日的觀察,加上原主的一些記憶,她對這座城市有了一個大體的概念。 金臺城作為京師南邊的門戶,不但軍事地位非常重要,而且地處大運河邊上,也是非常重要的轉運站。所以城墻外住了不少靠賣力氣為生的腳夫和行腳商,而城內客棧商棧也多,車行馬市多,集市菜市也有好幾個,市民生活非常便利。 東西大街和南北大街是城內商業中心,街道兩邊商鋪鱗次櫛比,各種貨物應有盡有,而十字大街那里則是最繁華的中心位置,人流如織,客流量非常大。 最大的悅來客棧、仙客來酒樓、柳記首飾樓、黃記胭脂水粉樓、繡衣樓等都在這一帶。 這些鋪子基本都是前鋪后院的布局,前面三到五開間的鋪面,后面是作坊和庫房,還有伙計等人的住處。 柳記首飾和繡衣樓是這地區最大的鋪子,前面鋪子裝潢金碧輝煌,后面的作坊院也是連綿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