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老婆很可怕 第17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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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你突然問一個人:“哎,你前兩天打法時間看的綜藝講的什么?” 正常人只能說出幾個記憶點而已。 況且按照楚賀龍的證詞,他三點多聽到了隔壁動靜,還跑去樓道里蹲劉某,哪里能看那么久的綜藝,又記得那么牢? 滿身的破綻。 孫魁沒有指出來,是因為他需要點證據。 假設劉某說的是真的,他當天在樓道里真的低頭匆匆走過,那楚賀龍能準確的形容,并認出他的樣貌,只能說明一點。 他原來就見過劉某。 孫魁想起了張琦的電話。 根據鄰居的口供,楚賀龍原來經常喜歡站在五樓的陽臺發呆,很有可能就是那個時候,看到了來呂春熙家偷情的劉某。 至于作案動機。 人的作案動機千奇百怪,孫魁一點也不懷疑人性之惡。 很多殺人動機,聽起來就像個笑話。 孫魁原本想再走一遍現場找找證據,沒想到元柔給了他一個驚喜。 無論她說的是不是真的,他姑且想要求證一番。 當他聯系陸法醫的時候,沒想到陸法醫剛好也打算聯系他。 陸法醫在電話中說道:“孫隊,我剛好要給你打電話。死者的雙手與口腔都太干凈,應該被清潔過,尤其是牙齒,于是我就又仔細查了一遍,你猜被我找到了什么?” 孫魁想了下:“頭發?” 陸法醫:“……你怎么知道?對,就是一個短頭發茬,她生前應是用力咬的,卡在了牙縫里?!?/br> 無論孫魁相不相信元柔的鼻子,但這確實對上了。 孫魁:“現在就將頭發與楚賀龍的dna對比,我就在他家樓下,等你的消息。 孫魁撂了電話,給楊風發信息:“帶兩個人來蓮花路,呂春熙家樓下?!?/br> 他編輯著信息,對后座的元柔道:“元醫生,不好意思,我這有點事……” 元柔笑著道:“辦案子重要,這離診所不遠了,我打車就能回去?!?/br> 孫魁:“要不你等會,我同事來了,我先送你?!?/br> 元柔看了眼手表:“我還要回去準備開診所,就不麻煩孫警官了?!?/br> 孫魁點擊發送,轉頭道:“多虧了元醫生?!?/br> 元柔笑了:“不及孫警官才智多謀?!睂O魁想了想:“作為感謝,我下次請你吃飯?!?/br> 元柔搖頭:“不用,您有空多去幫我換兩桶水就好?!彼钢且淮u肝道:“要不這個給我吧,我愛吃?!?/br> 孫魁馬上遞給她:“鹵著吃?” 元柔:“生著吃,雞肝刺身?!?/br> 孫魁以為她開玩笑。 元柔抿唇笑了笑,拿起遮陽傘與腋下包,打開了車門:“孫警官,那我先走了?!?/br> 孫魁推門,先一步下了車:“我送你上車?!?/br> 元柔彎身,水綠色的v型領口露出大片潔白的肌膚。 孫魁眼神連忙移開,替她遮起大傘。 “你這傘真夠大的,跟流動餐車上的差不多了?!?/br> 元柔捂唇輕笑:“我怕曬?!?/br> 孫魁:“元醫生你這么白,確實得小心曬傷?!?/br> 元柔的視線剛好能看到他寬闊的肩膀與結實的肌rou,眸光微動。 “我給你打車?!?/br> 孫魁撐著傘,將她送到了路邊。 兩人并肩站著,孫魁很想跟她聊些什么,可能由于太過在意,反而不知道說什么。 “孫警官臉上的疤,是辦案子的時候造成的?”元柔先開了口,上來就問孫魁臉上的疤。 孫魁本人對這條疤痕不太在意,他本來就沒長一張斯文臉,添一道疤絕對算不上容貌盡毀,頂多算雪上加霜。 但被有好感的女孩子問,孫魁還是撓了撓臉,道:“被歹徒劃的,沒躲開?!?/br> 剛好看見一輛空車,孫魁伸手攔車,道:“看著嚇人?” 別說小孩,就連成年女性都有些怵他。 空車停下來,落下副駕駛的窗子,伸頭道:“往那邊走?” 孫魁彎腰:“安路夜市?!?/br> 司機不耐煩的擺手:“不拉不拉,我要交車?!?/br> 孫魁從懷里掏出警官證,面無表情的對司機道:“拒載?” 司機一噎:“……沒有沒有,聽錯了,快上來?!?/br> 孫魁:“來回十五分鐘都不到,不影響你交車?!?/br> 他拉開后駕駛的門,舉著傘對元柔道:“你先進去,我給你收傘?!?/br> 元柔笑著坐進車里,接過孫魁遞來的傘,待關上車門后,她將車窗開了個小縫,對孫魁道:“不嚇人,看起來很硬派?!?/br> 她笑著對孫魁擺擺手,合上了車窗,對司機道:“師傅,麻煩了?!?/br> 孫魁望著開走的出租車,以及里面帶著帽子的背影。 很想問她:你喜歡硬派的男人嗎? 骨頭硬,拳頭也硬。 孫魁目送元柔沒多久,楊風等人就趕到了現場。 “孫隊!” 孫魁倚在車門邊抽煙,沖著楊風招手道:“上車再講?!?/br> 給小組組員講了一下他的推測,楊風道:“我就覺得這小子不對勁!還挺聰明,會栽贓??!” 楊風接著道:“孫隊,手表還是沒消息,連最近網上發布的二手消息都查了,沒有?!?/br> 孫魁吐出一口煙:“他還沒脫手?!?/br> 孫魁往呂春熙家的方向看了一眼:“等陸法醫的消息,搜查令一下來,你們就去給我搜?!?/br> 沒過多久,陸法醫就傳來了消息。 頭發的dna與楚賀龍高度一致。 孫魁撂下電話:“走,請他再走一趟?!?/br> 楊風:“好嘞!” 敲響楚賀龍家的房門,出來開門的是他的女朋友,她似乎很詫異:“警察同志,你們怎么來了?” 孫魁眼神看向屋中的楚賀龍,他正沉默的坐在沙發上抽煙。 “想讓小楚跟我們走一趟,有幾個可疑點需要他解答?!?/br> 孫魁盯著他道:“小楚,手表還沒脫手吧?!?/br> 楚賀龍手一抖,煙灰掉在了褲腿上。 楚某女朋友奇怪道:“什么手表?” 楚賀龍熄滅煙頭,笑著道:“沒怎么,我回來跟你說,孫警官,我跟你們走?!?/br> 楚賀龍的態度非常配合,上了車后也沒有多言,進了審訊室后,他才道:“我那天說謊了?!?/br> 楊風瞪著他道:“你把警察局當兒戲嗎?!你要知道,你說的話都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楚賀龍不慌不忙道:“其實那天,戴眼鏡的男人走后,我去了呂春熙的家??晌胰サ臅r候,她已經死了,我一時鬼迷心竅,就從他家偷了一塊表,還有現金?!?/br> 楊風心想,編,繼續編。 “為什么不報警?” 楚賀龍:“我偷完了就后悔了,怕你們覺得我是兇手,就沒敢說?!?/br> 楊風:“你上午說,戴眼鏡的男人在樓道里瞪你,是真的假的?” 楚賀龍一臉真誠的道:“這是真的。我直覺呂春熙肯定出事了,才會去看的?!?/br> 孫魁:“你確定你進去的時候,呂春熙已經死了?” 楚賀龍點頭:“我探了她的鼻息,確實沒氣兒了?!?/br> 孫魁點了點頭。 楚賀龍雙肩微落,滿面懊悔。 殺人與在案發現場偷東西,刑法差了十萬八千里。 孫魁銳利的眼神看向他,沉聲道:“你很聰明?!?/br> 楚賀龍大拇指下意識的蜷縮,干笑道:“孫隊什么意思?” 孫魁:“你說,你進去的時候,呂春熙已經死了,劉某走后,呂春熙家門就沒開過,直到她丈夫回家,是吧?!?/br> 楚賀龍不明所以的道:“……是?!?/br> 孫魁:“那你告訴我,你后腦的傷口,是呂春熙什么時候咬的?” 楚賀龍倏地頓住了:“什……什么傷口?” 能看得出來,他在努力平穩自己的情緒。 孫魁指著后腦:“這,你下午坐車的時候,來回摸了好幾下,當時你怎么說的?脫發?” 楚賀龍干笑道:“孫隊誤會了,這個不是什么咬傷,是我不小心摔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