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8)
書迷正在閱讀:他們的老婆很可怕、穿去古代做美妝、醉臥群芳、心尖美人、被迫攻略校草我真的好煩、重生之撿個小夫郎、病嬌廠督的心尖寵、對不起,我的愛人是祖國[快穿]、皇帝重生后只想當咸魚、紅碎因宵(偽骨科H)
說罷,他又忍不住嘆息一聲:你們這些年輕一代都成長起來了,我們這一輩人都老嘍,快不中用了。 顧立春忙說道:談場長,你們這些前輩是大海上的舵手,有你們把握著航向,我們這些后輩才敢在風浪里放心撲騰,你們一定要保重身體,養足精神,爭取再煥發幾次革命的青春。 談場長聽罷朗聲笑了起來,他對鄧場說道:小鄧,你聽聽小顧多會說話。 鄧場臉上帶著笑意,嘴上卻仍淡淡地說道:他說話還行。 談場長在辦公室呆了半小時才離開。 他一離開,鄧場就說道:看樣子,你升職的事基本穩了,不過也不能大意,特別是最近這段時間更要注意,工作上尤其不能出差錯。 好的鄧場,我會格外注意。 顧立春還是有些疑惑,想了一下還是問道:鄧場,史書記怎么這么快就改變主意了? 鄧場冷笑:他不改變能行嗎?除非他連臉面和名譽都不要了。最近各分場里風言風語的,說他任人唯親,只顧派系斗爭,不顧職工利益,他只能妥協。 顧立春被提拔為副場長的事情大體定了下來,之后,總場場辦還要上報給市農墾局,上面批準了,正式任命才下來。 雖然顧立春還沒收到正式的任命,但消息早在全場傳開了,這事既出乎大家的意料,但仔細想想又在情理之中。 人家顧同志有能力有水平有覺悟,各方面的條件能甩姓謝的十條街,提拔是他應該的,不提拔才不正常。 大家因為此事對史書記的看法有了改變,還個人其實也還行。 其他分場的人只是議論議論,當個談資而已。五群的職工卻跟過節一樣歡天喜地,奔走相告。 這些日子他們一直提著心,生怕謝宣當選副場長后,亂出主意,不怕他沒主意,就怕他能力不行還主意多。畢竟以前的經驗教訓告訴他們,不怕干部不指揮,就怕瞎指揮?,F在他們可算是吃下了定心丸。 大家伙路上碰到顧立春,都是笑瞇瞇地說道:顧同志,恭喜恭喜。 顧立春謙虛地跟大家說幾句話,問問情況,態度仍跟以前一樣。 五場職工喜氣洋洋,顧家人更不用說。田三紅這幾天沒少聽食堂員工和鄰居們夸獎自家兒子,在外面,她需要保持謙虛和低調,回到家里就不用了。 到了家里,趙志軍在拖地干家務,田三紅在旁邊眉飛色舞地說話。 田三紅說著說著,又看看趙志軍的臉色,試探道:志軍,立春成了你的領導,你會不會不自在? 趙志軍滿不在乎地說道:我有什么不自在的?我早習慣了。 他見田三紅似乎沒明白,就補充一句:你忘了老鄧了?那小子是志榮的同學,比我小那么多,結果當上我的領導,我能怎么辦?還不是得習慣? 田三紅笑了笑,這還真是。 趙志軍一邊拖地一邊感嘆道:估計我這輩子也是當科長的命,你跟著我也就這樣了。 田三紅忙說:你當上科長已經很厲害了,我挺滿足的。咱家的日子過得多好啊,我以前做夢都沒想到能過上這樣的日子。 趙志軍揶揄道:你的想像力不發達,要多想想更好的。你看看你兒子才多大都當上副場長了,以后肯定得飛得更高。 他們正說著話,小滿立夏幾人剛好進來,小滿接過話:媽,趙叔,我一直以大哥為榜樣,以后我也能飛得很高。 立冬卻接道:小滿,你別飛得太高,掉下來摔著咋辦? 小滿白了立冬一眼:你不會說話你別說,掉下來我就砸你。 兩人的對話逗得大家哈哈大笑,空氣中充滿了快活的笑聲。 晚上吃飯時,大家又就這件事討論一番,二奶奶建議道:立春,這事得告訴你姑,讓她也高興高興。 顧立春笑道:二奶奶,我估計姑父有可能比咱們先知道正式任命,畢竟他的名字是要報到農墾局的。 那倒也是。 顧立春還是說道:他知道歸知道,我還是得說一聲,我過兩天給他們寫封信,再寄點東西過去。正好葉北林捎了很多山貨來,寄給姑姑一些。 二奶奶一聽到顧立春要寫信,就說她也要寫一封,當然,她自個兒不會寫,她口述,要別人幫忙寫。小滿自告奮勇地接了這個活,她的作文在幾個孩子中是最好的,在班里時不時被老師當范文念。 晚飯后,二奶奶和田三紅在一旁口述,小滿動筆寫,其他人也湊上去,你一句我一句的。 小雨大聲說道:姐,給我加一句,讓珠珠暑假回來。 明華也要加一句,小滿嘆了口氣說道:你倆也是小學生了,也可以自己寫嘛。 明華和小雨對視一眼,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是啊,他們自己也能寫啊。 小雨和明華再加上來串門的陸明非,三只腦袋湊在一起,嘰嘰喳喳,寫寫改改,無比辛苦地寫信,當然錯別字是少不了的,遇到不會寫的字就用拼音替代,甚至還用上了繪畫的本領,一封信寫得跟手抄報似的。 第二天,顧立春中午下班后去了一趟郵局,把四只大包裹和一幾封厚厚的信寄出去。這些東西不止是給姑姑的,還給趙志榮趙志新葛琿他們各寄了一些。 剛好陳潔也來寄東西,兩人笑著打了個招呼,顧立春先來的,他辦完事在外面等了陳潔一會兒,兩人一起騎著自行車一起去食堂吃飯。 路上,顧立春問道:又給你爸寄東西??? 是的,老葉不是也送了一些特產嗎?我留了一些,剩下的就給我爸他們寄過去了。 顧立春笑道:我也是,給我姑寄了些,讓他們也嘗嘗。 兩人有說有笑地往回騎,半路卻遇到謝宣,這真是冤家路窄。 謝宣黑著臉,瞅著他們兩個。 陳潔客氣地打了聲招呼,顧立春沒理會他。 兩人騎出老遠,顧立春察覺到有一道目光在盯著自己,他扭過頭一看,就見謝宣還停留在原地盯著他們的背影看。 顧立春有些擔憂地問陳潔:這家伙沒為難你吧?謝宣名義上是屬于黨委辦公室的,還算是陳潔的上級。 陳潔嘆了口氣道:還行,沒有為難。就是覺得他這人怪怪的。 顧立春心中警惕,便提醒陳潔:嗯,你小心提防他,發現他有不軌行為就立即說出來,別忍著。 陳潔見他這么緊張,忙說道:沒有你想得那么嚴重,算了,也可能是我的錯覺。 顧立春松了一口氣,猜測是謝宣向陳潔獻殷勤,有追求她的意思。 他想起可憐的還在默默暗戀著陳潔的孟念群,就替他問了一句: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喜歡怎么類型的男同志? 陳潔突然被這么直白的詢問,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她笑著扭過頭,說:你這個問題有點讓人為難。 顧立春笑著說:不要太拘束啊,要解放思想,實事求是。不過這個問題太寬泛,我給你幾個框架:小孫這種的是機靈混得開的社會型男人;吳胖這種的是憨厚單純但說話直來直去氣死人,我們叫他電線桿型男人;孟念群這種的 顧立春一說到電線桿型男人,陳潔忍不住大笑起來。 顧立春只好等她笑夠了才繼續說:還有孟念群這種的居家旅行必備的多功能型男同志,他這種的,既能陪你看星星看月亮,又能下廚做飯,還會動手做家具,長得還英俊帥氣,當然也有缺點,就是現在比較窮和落魄,但以后潛力很大。 陳潔扭過頭來,笑吟吟地看著顧立春,意味深長地說道:顧哥,你是不是收了小孟的好處,才這么大力推銷他? 顧立春面不改色道:你這話倒提醒了我,我回去就找他要好處,可不能白推銷。 兩人一路說說笑笑騎回食堂,拿上飯盒去九號窗口打飯,在食堂吃完飯再回辦公室。 顧立春在辦公室跟趙高和老梁說道:春播的事咱們不用管了,灌溉澆水的事有老張和老趙管,現在到了咱們農牧科最忙的時間了。我們要種苜蓿,還要要向場里申請五臺粉碎機,籌備飼料廠,魚苗和果樹苗的事也可以聯系了。 他把工作內容分了一下,每人負責一塊。老梁負責種苜蓿,協調機器,組織人手,都由他管;趙高負責魚苗和樹苗的事;顧立春除了統籌規劃外,再主抓豬場和飼料廠這塊。 十天后,提拔顧立春為五場副場長的通知正式下達。 事情終于塵埃落定,不止是顧立春,五場的其他干部也是松了一口氣,當然也有人xiele氣,這人就是謝宣。謝宣像一只皮球似的,初來五場時,打足了氣,鼓脹鼓脹的;如今像是漏了氣,迅速地癟下去,精神萎靡,士氣低落。 朱書記在旁邊看著,不由得暗自搖頭:不說別的,就說這革命意志和精氣神就不行,一受打擊就一蹶不振,根本不符合無產階級革命事業接班人的要求。 謝宣在事業上受挫,就想轉移一下注意力,他注意到了陳潔,這個女同志長得不錯,文化水平也可以,而且還是京城來的,謝宣覺得陳潔配得上自己,于是就向陸續向她釋放一些信號。 陳潔是避之不及,謝宣起初以為這是女同志的羞澀和矜持,可越想越不對,最后,他終于找到了根源,沒錯,還是那個顧立春。 職位被搶,他忍了;現在連他看好的對象也被搶,他真的是忍無可忍。 這天下班后,謝宣半路攔下顧立春,說要跟他談談。 第175章 新官上任 趙高一臉警惕地問:謝同志, 你該不會還不死心吧? 謝宣不耐煩地說道:這次不是工作上的事,是私人的事。你到前面等著去。 顧立春對趙高說:你到前面等我一會兒。 趙高到底還是不放心,他到前面跟別人一說, 大家伙既擔心又好奇, 于是, 他們發揮各自的本領,悄悄隱藏在路邊的花叢里。 顧立春懶得跟謝宣糾纏, 等趙高一離開,就開門見山地問道:謝同志, 我還要急著回家, 你有話直說。 謝宣胸脯起伏著,醞釀了一會兒才說道:顧同志, 你覺得陳潔同志如何? 顧立春不動聲色地回答道:陳潔同志思想覺悟高, 工作能力過硬, 謙虛、低調、勤懇、敬業,是個難得的好同志。 謝宣繼續追問:我聽說陳同志在你們村插過隊? 是的。 謝宣又說道:你今年十七是吧?陳同志已經二十三歲了吧? 顧立春皺著眉頭道:我們倆的年紀跟你有關系嗎?你所說的私事就是問別人的私事? 謝宣冷笑道:顧同志, 據我的觀察和推理, 你看上去對陳潔很好, 可是又不和她正式處對象,你也不大可能娶一個比你好幾歲的女人, 我覺得你應該把話說清楚, 讓她認清現實。 顧立春都被謝宣氣笑了:謝同志,你是喝河水長大的嗎?管得可真寬。 謝宣義正詞嚴:我是黨委的人, 我有責任和義務關心職工的思想情況。 顧立春道:我覺得還是由朱書記來關心比較合適, 你還是好好提升一下自己的思想覺悟吧?沒有金剛鉆怎么攬瓷器活? 顧立春突然想起陳潔的話,說謝宣讓她感覺怪怪的,現在對方的舉動更讓他堅定了以前的猜測。 他試探道:謝同志, 你該不會是對陳潔同志有意吧? 謝宣面帶驚訝:你怎么知道我對她有意?她連這都告訴你了? 顧立春用同情憐憫的目光看著謝宣,感慨道:謝同志,你這是癩蛤、蟆想吃天鵝rou啊。你心里都沒有點數嗎?你都不照鏡子嗎?你這樣一個破碎陰暗、盲目自戀的你怎么能配得上陳同志呢? 謝宣氣得雙眼冒火:顧立春,你是不是眼瞎?我這樣的還配不上陳潔?我可是黨委副書記,我也是場級干部,以后前途遠大。你看清楚我們兩個到底誰才是天鵝? 顧立春盯著謝宣看了一會兒:我活了十幾年,確實沒見過像你這種模樣的天鵝。 謝宣: 謝宣氣得已經出離了憤怒,大聲道:顧立春,你是在故意耽誤陳潔同志,她是京城知青又怎樣?以后又回不了城,她已經二十三歲了,在我家鄉都是老姑娘了。 顧立春實在忍無可忍,直接反擊道:那你今年都快三十了,你這樣的年紀在原始社會已經上西天了,你怎么不上西天?咱們是新時代新國家,別再扯那些腐朽發臭的封建思想。 謝宣固執地說道:你少給我扣帽子,這不是什么腐朽封建思想,這是事實。我三十又如何,男人跟女人不一樣,男人越老越值錢。 顧立春忍俊不禁,出言諷刺道:越老越值錢,你確定?那你回去試試看你爺爺能賣多少錢? 你你在攻擊我的家人? 顧立春一臉無辜:沒有啊,我是按照你的邏輯進行的推理。任何理論都要經得起實踐的檢驗嘛。 謝宣氣得臉色跟豬肝似的,顧立春突然腦中靈光一閃,說道:哎,謝同志,你這副樣子這副作派,我忽然想起來,有一個人跟你很配。 謝宣知道顧立春嘴里肯定沒好話,便冷冷地說道:不勞你費心。 顧立春決定好人做到底,對方不要他也得介紹:謝同志,你明明那么愚蠢卻又那么自信,這副樣子跟呂進步同志如出一轍,你們這是靈魂伴侶啊,要不這樣你問問他,你倆湊合湊和算了,彼此成全,為民除害,老了還一起升值掙錢。 謝宣氣得一時接不上話來,花叢中偷聽的路人再也忍不住,爆發出一陣豬叫般的笑聲:哈哈哈,為民除害,顧哥厲害。 這模樣的天鵝我也沒見過,肥鵝倒是見過。 謝宣嚇了一跳,他氣極敗壞地斥責道:哪兒都有你們,你們怎么那么愛偷聽? 顧立春雙手一攤:謝同志,你可別又誤會我,我真不知道有人在這兒。這幫家伙是偷聽成癮了,以后得好好說說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