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榜下捉婿翻車了 第3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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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般在路上奔波了數日后,一行人相安無事地到了順安城。 果如先前約定的,在城郊孟澈升便主動停了馬車,讓他們先入城。 而讓關瑤沒料想到的是,夫君聽說還不曾陪她回門便被派了外差,當機立斷,道是先不回臨昌伯府,而是陪她回關宅一趟。 關瑤自然欣喜若狂,主動抱著夫君賞了個吻,爾后被摁在壁座給親了個面紅耳赤,氣喘吁吁。 這些日子要不是有孟澈升跟著,怕被聽壁角,裴和淵早就摁著人胡天胡地了,哪還用忍著回順安。 便在裴和淵的手險些探進關瑤裙底時,關宅到了。 車廂中停了嬉鬧,裴和淵抱著關瑤深呼吸了幾下,啞聲道:“乖乖別急,晚上就喂飽你?!?/br> 關瑤理過衣襟裙擺,掏了掌鏡正準備補唇脂的,聞言氣得錘了下裴和淵的肩。 以前就算了,現在到底是誰急色??! 裴和淵任她捶打,笑著胸膛震顫。 為了給爹娘驚喜,關瑤沒讓門人通稟,而是拉著夫君熟門熟路往主院去。 關家既是富商亦是國戚,宅子自然氣派宏敞,翹檐黛瓦珍花奇石俱有,比起不少朝廷官員的府邸也不遑多讓。 正值晌午,是個菜香四溢的好時辰。 初夏的日頭不焦不躁,快跑幾步身上也不會出汗。 滿心歡喜間,關瑤拉著裴和淵到了月門外。 只她才剛扒到院墻,便聽到自家爹爹正大著舌頭在發牢sao:“那裴三郎真真是個禍人的,把我乖女拐去嶺南那么老遠的地方!我們瑤兒嬌生慣養金貴寵大的,哪里吃得了遠行的苦喲,早知如此,當初還不如就把瑤兒嫁給秦家那小子?。?!” 關瑤心頭地疾跳,下意識偏過頭,正見裴和淵壓著眉梢,沉沉望來。 很明顯,他聽見了。 第26章 丈母娘讓和離 ---------- “秦家那小子?”裴和淵瞳仁半遮著, 口頭把關霈堂的話給重復了一遍,目中神情莫測。 關瑤心跳驟跌,下意識開始躲閃裴和淵的目光。 “小姐!”驚喜的喚聲響起, 是喜彤恰好端著東西經過,看見了關瑤。 關瑤如遇大赦, 立馬迎上前去, 主仆近乎相聚環泣。 一個哭久別重逢, 一個哭救命及時。 聽了外間動靜, 院內的關氏夫婦也便發現了關瑤。 過于激動, 關霈堂起身的勢子猛了,險些一頭磕到桌角, 幸被妻子紀氏給攙住。 他嬉皮笑臉地應付了下老妻,便迫不及待去找女兒。 這位關老爺確實喝大了, 走路都打跌, 天旋地轉眼前全是重影。 他趔趔趄趄跑上前去,拉起裴和淵的手便喚了聲:“乖女!你終于回來了!” 院中矍然一靜。 “多喝兩杯馬尿就毛毛躁躁的,真是昏了你的頭!”紀氏臉都青了,上前罵了兩句低斥道:“看清楚,這是女婿!” “爹爹, 我在這里!”見父親鬧了個烏龍,關瑤離了喜彤,連忙現了真身上前:“爹爹,這是我夫君?!?/br> 見了真正的女兒,關霈堂哪里還有閑功夫搭理女婿。毫不留情地扔了裴和淵的手便去尋關瑤。 甩了甩發暈的腦袋, 近六旬的大老爺們喜極而泣:“這是我乖女么?真是我乖女么?乖女, 你終于回來了!” “爹爹, 女兒回來了?!标P瑤眼眶乍濕:“女兒好想爹爹……”余光見了母親神情不虞, 便又甜著嗓子補了句:“女兒也好想阿娘?!?/br> “乖嘴滑舌,老虎膽子說走就走?!奔o氏沒好氣地瞥著關瑤:“我看你心頭才沒有我們這兩個老的,不然也不會招呼也不打一聲,便離了順安?!?/br> “女兒知錯了?!毙闹砬年P瑤努了努嘴,乖乖認錯。 紀氏還未表態,裴和淵便已主動攬了罪道:“此事實乃小婿之過,還請岳母大人莫要怪責娘子?!?/br> 見女婿這般出聲維護自己女兒,紀氏本還有心要拉著臉訓上關瑤幾句,此刻卻立馬笑逐顏開道:“不怪責不怪責,都是過去的事了,眼下你們安然回轉就成了。賢婿快,快來坐著,我去讓廚下再燒幾個好菜來,給你們接風洗塵!” “怎、怎么不怪他?”一旁的關霈堂大著舌頭插嘴道:“要不是他勾了我乖女的魂,我乖女能大老遠攆去后頭隨他出公差?老夫還道有了女婿是多了個兒子,怎知連女兒都許久見不著!你瞧瞧,瞧瞧我乖女,人都瘦了一圈,老夫這心都抽疼抽疼的……” 吃了酒的人情緒泛濫,關大老爺這會兒唱念坐打地指責女婿,頗有些不依不饒的勢頭。 紀氏知丈夫這是又犯了老毛病,便重重地清了清嗓子。 一記眼刀甩來,關霈堂的酒瞬間醒了大半,連忙適可而止地改口道:“那什么,回來就好,回來就好?!?/br> 給老妻賠完笑后,關霈堂突發現女婿在看著自己,且神情似有些閃爍。 心中不悅,關老爺當即擺起泰山的架子道:“看著老夫做什么?還不來給老夫請安?” 裴和淵也便應聲上前。 他躬身秉手,神情斂斂??擅摽诙龅?,卻不是“小婿見過岳丈”,而是:“小婿可曾見過岳丈?” 話音甫落,一院子的人都愣在當場。 “嗝?!标P霈堂打了個酒嗝,皺起眉道:“這是說的什么怪話?你被瑤兒搶回來那日,拜堂時不是見過老夫么?” 關瑤還道自己夫君只是不記得自己父親了,便扯了扯老父的袖子,開口解釋道:“爹爹,我夫君他失憶了,你莫要怪他?!?/br> “失憶?”關氏夫婦齊齊呆住。 --- 約莫用了半個時辰的功夫,關瑤才把裴和淵失憶的來龍去脈給說了個清楚。 關氏夫婦這才知曉自己女婿沒了四年的記憶,也便是自老伯爺走后的記憶,全部歸空了。 聽聞有人試圖對女婿下毒手,關霈堂猛地拍了下桌面,氣得唇上銀胡都翹了起來:“豈有此理!賢婿好歹是我大琮朝廷命官,到底是哪個有潑了天的膽子,竟敢行刺朝官?!” 頓了頓,復又追問道:“賢婿可曾招惹過什么人,與什么人生過先隙?若有那懷疑之人萬不可姑息,必要將此事奏予圣上,求圣上下旨徹查此事!” 裴和淵搖搖頭:“小婿也不知?!?/br> “不知?怎會不知?”關霈堂揚聲道:“都鬧到想取你命的地步了,齟齬肯定不是一日兩日,也不是一般過節了。你好好想想,仔細想想,這可是與你性命相關的大事!可不是兒戲??!” 關瑤見自己夫君似在努力思索著什么,半垂著眼眸倒現了些落寞的神態,便扯著關霈堂的袖子晃了晃:“阿爹呀,夫君如今失憶了,就算與什么人有過節,大概也是不記得的,爹爹莫再追問了?!?/br> “好好好,今日不提那些掃興的事?!睈叟缑年P老爺當即摸了摸鼻子,緘口再不問。 看著桌上的酒杯,關霈堂登時想到些什么,轉而樂樂呵呵對裴和淵道:“賢婿啊,咱們順安沒有埋女兒紅的習俗,可瑤兒外祖母在青吳給她埋了罐花雕。聽說瑤兒嫁了夫婿后,便派人快馬加急送來。老夫這便喚人去取來,上回沒喝成,這回啊,賢婿可得好好陪老夫不醉不休!” 這話音將落,關瑤便嚷道:“爹爹,我夫君不勝酒力,你莫要硬灌他?!?/br> “小沒良心的?!奔o氏笑著拿手指點了下關瑤:“才嫁出去幾日,這便開始向著你夫婿了?!?/br> 關瑤瞇眼一笑:“爹爹到底年紀大了,女兒也是想提醒爹爹莫要貪杯嘛。再說爹爹一喝多就胡言,到時阿娘您也跟著cao心?!?/br> “一套一套的,這么說為娘的還冤枉你了?”紀氏忍俊不禁。 “阿娘就是再冤枉女兒,女兒也不傷心的?!标P瑤唇尾上翹,眉兒彎彎,十足小女兒的嬌憨爛漫之態。 捧在手心哄著,闔府嬌養出來的姑娘家,于爹娘無邊的濡寵中長大,無憂無慮未遭人間酸苦,怪不得是這么個招搖隨意的性子。 能坐不站,能躺不坐。 裴和淵甚至能據關瑤此時的神態想象出她幼時的模樣,定然是十八般的撒嬌耍癡,恨不得用頭在丈母娘懷里轉上幾個圈。 深覺自己娘子嬌嗔可喜的同時,裴和淵卻指骨微蜷,眸中漫起些沉郁來。 不喜她與旁人這般親近。 即使是父母,也讓他心下焦灼。 他的小嬌嬌,應當滿心滿眼,都只有他一個人才對。 像有一股難以體味的復雜心緒在胸膛里奔突,裴和淵沉寂的雪眸之中,隱隱現了些陰郁之色。 自來嫁女回門,母女間都有許多體已話要說,遑論隔了這么許久的回門。 是以片刻后,關瑤便跟著紀氏離了席,裴和淵則被關霈堂拉著,翁婿兩個繼續坐在餐桌上飲酒閑聊。 此刻后宅,關瑤嫁前的閨院之內,紀氏正笑看關瑤:“想我兒初嫁之時,女婿到底是被迫娶的你,我原還怕他對你不好,這頭日日懸腸掛膽的??山袢找灰姲⒛锉阒?,你們小兩口感情定然不差?!?/br> 因著心中著實歡喜,紀氏還打趣道:“女婿那眼珠子都要掛到我兒身上來了,你可有看到方才咱們娘倆出那廳堂,女婿的神情啊,可活像是為娘搶了他的人似的?!?/br> 關瑤趴在紀氏膝頭,羞聲道:“夫君確實待女兒極好,只是……” “只是什么?”紀氏問。 關瑤拔了拔耳墜子,悶聲道:“只是夫君失憶之后,有些黏人……” “黏人還不好?非要他對你愛搭不理你才開心?”紀氏撫了撫女兒的鬢發,暗自失笑。 關瑤囁嚅半晌,才歪在娘親懷中自說自話式地咕噥了句:“總這般黏著,我怕日子久了會膩的嘛……” 興許是習慣又興許是偏好,她總覺得以前那個云中仙人般的夫君,性子雖霎陰霎晴冷熱不定的,相處起來卻另有一番滋味。 比如冷起來時,似能馬上凌風踏月飄飖而去,那股子謫仙勁兒,每每沾惹得她心中小鹿亂撞。 而自己耍耍嘴皮子便能逗得他形容狼狽,纏得他煩不勝煩?;蚴菓蚴遣粦?,她自尋得當中的樂趣在。 可自打夫君失憶后,她日日被撩得骨頭發軟,哪里還是以前那個關瑤? 受不住誘被她拉下神壇和主動滴著哈喇子踹掉神壇,這當中的體味便如逗人和被逗那般,哪能是一回事? “你呀?!奔o氏輕輕戳了下關瑤的頭:“都成親了,還是個貪玩的孩子心性?!?/br> 到底是從自己肚子里出來的,怎能瞧不透自己女兒什么心思? 放了會兒賴后,關瑤抬起眼來小聲問:“阿娘,有沒有什么妙藥,是能,能讓同房不那么遭罪的?” 紀氏正替關瑤把額角碎發拂到耳后,聞言當即死擰起眉來:“你們成婚也不是一兩日了,那帳中之事你還覺難受?莫不是女婿只顧自己而并不憐惜你?” 自家的女兒自家疼。紀氏與女兒交流起這些來,并不如大琮旁的婦人那般說得云山霧罩一般,遮遮掩掩羞于談及。 她越想越不對勁,更是板起臉來勃然道:“當真如此,那他便不是個會疼人的,起碼不是真心憐愛我兒!我兒毋須與他受這苦楚,索性明日我便入宮求見你阿姐,想個法子與他和離罷了!” 未料母親慍怒至斯,關瑤嚇了一大跳,連忙解釋道:“不是的阿娘,阿娘莫要生氣呀?女兒還未曾和夫君圓房,夫君沒有不憐惜我的!” 紀氏一怔:“你是說,你二人還未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