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榜下捉婿翻車了 第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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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聲音變得委屈:“說什么氣話,那苦的不是你自己么?” “哼!” 女子好幾息沒再說話,男子跌了軟:“你就當憐我一回,我真的想試試……” “那你就去找別人試!干嘛老纏著我?!”嬌聲嬌氣的聲音聽著很是不耐。 “不要別人!”男子試圖硬氣:“你、你不聽我的話,明日我把你身旁的人通通殺光!” 水波層層疊疊漾了一大圈,窈窕的身影坐了起來。女子聲音驚怒:“你敢!” “你說我敢不敢?”男子驀地笑了一聲,那笑聲低涼虛啞,生絲一般刮擦過人的耳廓,嗓音中莫名透露出佯狂與陰鷙。 他用氣音般的聲音再問了遍:“試嗎?” “……”水花被拍了幾下,女子小聲嘶罵:“試試試!你這討債鬼!冤孽!” “嘶——”脖頸揚起,如瀑長發在腦后揚動,女子呼痛:“你又發什么瘋?干嘛老咬我?!”她使手去推:“松開!” “不松?!?nbsp;男子含混不清的聲音中,顯露著絲絲扭曲與執拗:“若是冤孽,生生世世都要纏著你?!?/br> …… 體感相通,腰眼酸麻。 耳膜嗡嗡,嬌罵猶在耳畔停留,背上亦隱有火辣之感。 片刻后,裴和淵緩緩睜眼。 室中留燭無力,火簇低矮,可合著門縫中覷入的晨光,視物比之夢中要清晰不少。 而與此同時,裴和淵有種透不過氣的束縛感。蓋因貼著他睡的人正一臂搭在他腹間,一條腿緊緊貼著他的腰,像是恨不得蜷成團壓到他身上來。 因為是側躺的姿勢,姑娘家胸前那兩軟rou近乎是壓在他小臂上,甚至他目光微垂,便能看到搦腰之下那影影綽綽的,豐翹的臀尖。 到底還是剛醒不久,殘夢依依存留,這般親密的靠近,登時便讓裴和淵想起夢中的那個姿勢。 貂蟬拜月,便是要將這臀兒后壓,再后壓…… 鼻息充盈著女兒家獨有的馨香,腦中有細小的潺潺淺浪般不斷沖涌,尤其他還是將將醒自一場香|艷的春|夢,更遑論,還是在這樣的晨起之時。 憶著夢中那起起伏伏的快|感,裴和淵繃緊的身體,不受控地起了反應。 喉嚨炙躁,針息可聞的羅帳之中,他清楚地聽到自己吞咽口水的聲音。 好在尚有理智殘存,裴和淵深深吸了口氣,將那纏人的手腳推開,正打算向外挪移一些時,那人忽翻了個身。 只聞“啪”的一聲脆響,裴和淵左臉登時一陣辣痛,而他這個挨了一掌的還沒說什么,關瑤卻被這聲動靜嚇醒,一骨碌爬了起來:“嗯?怎么了?” 夢中殘存的旖旎氣氛消散殆盡,裴和淵板著臉沉默地看著她,眸子漆靜,瞧不出情緒。 見裴和淵不說話,關瑤揉了揉眼,又問了聲:“夫君,剛才是什么聲音?” 胸膛起伏了下,裴和淵忍了又忍,直接掀開被蓋??伤讲牌鹕?,卻被關瑤借著晨光見到面上那隱現的紅痕。 “哎?夫君臉上怎么了?”向來手比嘴快的關瑤當即上手把住裴和淵的下頜,強行把那張臉給扭了過來。她瞇著惺忪睡眼,湊近訝道:“莫不是給蚊蟲叮著了?” 聽這意思,是以為裴和淵被蚊蠅給咬了,自己抬手給了自己一掌。 額側青筋疾跳,裴和淵冷著臉格開關瑤的手。 什么蚊蟲,明明是只母大蟲! 見裴和淵撩了帳,關瑤打了個呵欠:“夫君這便起了么?還可以再睡一會兒的,回門不用這么早,就算遲些,我爹爹阿娘也不會發氣的?!?/br> 呵欠閉上懶腰抻完,裴和淵也沒有答她一聲。 關瑤仍舊困倦,嘴里不知嚶嚀了句什么便又倒在榻上。 雖是新婦,但霍氏并不敢給她立什么晨昏定醒的規矩,少說她還能再睡上半個時辰。 可今天是回門的日子,夫君也起來了,她要不要再瞇會兒呢? 正值關瑤天人交戰之際,聽得外頭響起陣急切的叩門聲,吳啟在外慌聲問:“郎君可起了?” 關瑤撐開眼,看裴和淵披著外袍去拉開門,接著,便是吳啟促聲稟了句:“不好了郎君!聽說適才早朝時,崔司成一頭撞在金明殿外,人已去了!” 睡意頓消,關瑤騰地坐起身,在帳子里看自己夫君三下五除二地扣好鞶帶,一邊理著衣襟一邊疾步向外走。 “小姐?!敝P瑤定也醒了,湘眉拍著心口進來服侍,臉上驚惶未定。 大清早聽到死訊,還是昨兒才見過的人,換誰心里都撲撲亂跳。 關瑤也趿鞋下榻,向門外看了一眼,裴和淵的身影早已不見了。 想了想,關瑤對湘眉道:“喚人去給爹爹阿娘報個信吧,今日這情形,回門定是要延后了?!?/br> 關瑤沒有預料錯,直到過午,裴和淵也沒有回府。吳啟和譚臺全跟了他出去,尋不著一個能問的。 待在院子里用過午膳,關瑤遣了喜彤出去打聽消息,自己也坐不住,便干脆在臨昌伯府瞎逛消食,順便熟悉熟悉這座府邸。 說起來,這臨昌伯府既是勛爵之家,也是將門。 老伯爺仍在世時,也是大琮有名的儒將,屢立顯赫戰功極受先帝看重。故這府宅據地廣不說,里頭還有先圣特賜的園子,不難看出這伯府也曾風光難攀的。 日陽凌空,關瑤腳程短又嬌氣,在這敞闊的府宅里頭逛了半圈后,便打算先找個地方歇歇腳。 尋到僻靜的一處復廊時,陡然聽得草木掩映的假山中飄來些奇奇怪怪的動靜,似是女人的低呼聲,又似還摻雜著些別的聲音。 循聲而去,發現是一雙男女躲在里頭調情。 關瑤還道哪個小廝這樣大膽,仔細聽才發現正說著下流話的,是這府里四公子裴訟謹。而另一個,則是容知苑的丫鬟,名喚竹蓉。 先是裴訟謹在嗤笑:“要不是托那妖妃的福,他能得陛下授官?靠女人的死賤種,裝什么朗月清風?那關家小女兒白生了一幅好皮相,也是個害了眼病的瞎子,竟然還搶他裴和淵為婿!就是選小爺我,也比那野種強不止百倍!” “那是,四郎自然是最好的……”那竹蓉聲音甜得發膩,一徑附和裴訟謹。 裴訟謹喉間輕嗯,懶懶地問了句:“容知苑這幾日如何?” 竹蓉道:“三少奶奶帶來的那兩個貼身丫鬟好生厲害,奴婢壓根靠近不了臥房,著實探不著里頭什么情況?!闭f著,她將聲音又壓低了些:“不過奴婢注意到了,這兩晚啊,那房里都不曾叫熱水……” 裴訟謹驚訝:“一回都不曾叫過?洞房那晚也不曾?” 竹蓉道是。 里頭靜了幾息,裴訟謹忽對竹蓉說起承諾來:“蓉兒啊,你忠心跟著爺,等爺成了親就討你來作姨娘??蓜e被那賤種的模樣給騙了,從娼妓肚子里出來的野種,能是什么好根子?” 該是聽出那話中帶的話,竹蓉佯怒:“奴婢早都是四郎的人了,四郎怎還……” “你敢說沒有生過勾撈那野種的心思?”裴訟謹的聲音不咸不淡,復又冷笑道:“對著那么個尤物也無動于衷,那賤種是不愿,還是不行?” 過了會兒,又聽裴訟謹咂摸道:“讓那么個美人兒素著,簡直是暴殄天物……” “喲?四郎這便打起你嫂子的主意來了?”竹蓉哂笑著,陰陽怪氣道:“我可好心提醒四郎,那關氏女不見得是個好招惹的。三公子今晨走時,奴婢見得他臉上有巴掌印子,九成九是那關氏女摑的?!?/br> “多想了不是?哪能呢,這起子飛醋你也吃?!迸嵩A謹連聲安撫。 洞內傳出兩下清脆的響聲,該是裴訟謹狠狠親了那竹蓉兩口。再接著,便是曖昧的嬌笑與嗔罵,想也知曉這二人要演活春宮了。 湘眉嚇得趕緊把好奇的關瑤給拉走。 離了那假山一段后,關瑤停下步子,勾著湘眉低聲吩咐了幾句話,讓湘眉立馬去辦,自己慢慢走回了容知苑。 恰好回探消息的喜彤回來,小聲報給關瑤聽:“街上有人在傳崔司成死諫,為的是讓圣上給禮部下旨重查咱們郎君的考卷,道是這里頭,有誤判?!?/br> 其中意思,是崔司成質疑閱卷有誤,若說嚴重些,那便是取仕不公。 放榜已第三日,不知這期間老學官是否已做過別的努力,但都不了了之,才不得以選用這般壯烈決絕的方式給圣上加壓…… 主仆二人還未來得急多交流兩句,容知苑便來了位小客人。 “三嬸嬸?!迸釒Z拘束地站在門外望著關瑤:“嶼兒可以和三嬸嬸一起玩嗎?”像是怕極了關瑤拒絕,他又忙不迭補充了句:“嶼兒不鬧人,就待一小會兒,可以嗎?” 被小童兒圓炯炯的,帶著渴盼的大眼睛盯著,關瑤怎么說得出拒絕的話?她彎起眼眉,還主動對裴嶼招了招手:“小嶼兒快來,我正無聊著呢?!?/br> 瞳色亮起,小世子立馬向下掙脫奶母,抱著個九連環跑到關瑤身邊,又迫不及待與那奶母揮手:“于嬤嬤回去吧,嶼兒要和三嬸嬸一起玩?!?/br> 那名喚于嬤嬤的奶母遲疑著笑道:“還是奴婢也陪著小世子吧,小世子喜動,若不小心磕著碰著了,也不好麻煩三少夫人?!?/br> 見于嬤嬤不肯走,裴嶼鼓起腮rou,顯然不大樂意。 他悶頭拔著手里的九連環,小聲分辨了句:“嶼兒很安靜的,不鬧人……” 見狀,關瑤余光打了喜彤一眼。 喜彤上前擋在那于嬤嬤身前,笑著自袖中推了銀粿子過去:“嬤嬤尋些個零嘴消遣消遣。小世子您不用擔心,我們不會讓他磕碰著的,真有什么事,我們依舊去喚嬤嬤您?!?/br> “哎唷?!庇趮邒呤軐櫲趔@地接過那碎銀,當即拿手一包,諂笑著福身道:“那便有勞三少夫人了,倒讓奴婢躲了個懶?!?/br> 待那于嬤嬤喜孜孜地出了容知苑后,關瑤看向自九連環中抬了頭的裴嶼,對他眨了眨右眼。 裴嶼咬著小舌頭咧了嘴,眼里落滿星光,到底露了些小孩子的俏皮模樣。 關瑤想起自己有條厚實的羊毛氈,便讓湘眉去尋來鋪在地上,和裴嶼一起盤坐著,看他解那九連環。 裴嶼果然很乖,安安靜靜地低著頭,半晌都沒怎么出聲。 又或許是不怎么敢出聲。 該是感受到視線,裴嶼才抬了頭,果然見關瑤托腮緊盯著自己手里的九連環,便問了聲:“三嬸嬸要玩嗎?” “咳,這我沒玩過……”關瑤嘴里推拒著,眼中卻有著躍躍欲試的興趣。 裴嶼往前遞了遞:“我解不開,三嬸嬸幫我看看好嗎?” 關瑤感動地接過那九連環,心道這孩子真貼心得不像貴胄府邸的小祖宗。 只她到底高估了自己的聰明勁兒,那九連環旁觀著簡單,可上手就廢。沒多久關瑤腦子里就一坨漿糊,她將雙手一攤,滿臉挫敗。 小世子用另種方式安慰她:“嶼兒房里還有一套積木,三嬸嬸要玩嗎?” 片刻后,積木取來了。 榫卯構狀的積木,尋到合適的,將槽口與榫頭對準便成,倒比九連環要簡單有趣多了。 二人由盤坐改為趴著,湊在一處商量著該怎么搭。 這般合力有商有量的,裴嶼漸漸放開了,不時能聽到他的清甜笑聲,以及關瑤間或發出的嘀咕聲。 待裴和淵回到容知苑,看到的便是趴在地氈上的一大一小,以及一座即將峻工的閣樓。 “夫君回來啦!”發現裴和淵,關瑤立馬從地氈上爬起,近身關切道:“用過膳了么?夫君可還好?” 裴和淵眉宇間疲色隱隱,徑自向內室去,似是累極了想要歇息。 裴嶼也起了身,不安且無措地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