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榜下捉婿翻車了 第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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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和淵摁住那雙手:“你還不曾看榜罷?可知我名次在榜上何處?” 昏燈羅帳之中,裴和淵聲音低緩,像在說什么閨房私話般,聽得人耳屏酥麻。 聞言關瑤愣了愣,她確實沒看。 裴和淵挑了挑眉:“你想做今科狀元娘子,想搶的本當是成了會元的裴三郎??晌疫B殿試資格都沒有,根本犯不著你那般費心去搶,更無需勞動貴妃娘娘請那圣旨?!?/br> 關瑤懵愕,眼中旋即浮起nongnong的訝異來。 連殿試資格都沒有…… 她吞了口口水,詫問了聲:“夫君可是,可是落第了?” 裴和淵目光冷沉,給了她無聲的回答。 室中遽然一靜,氣氛似是凝滯住了。 關瑤徹底呆滯。 試問順安城中,誰人不識絕頂穎慧的裴三郎? 正人逸度,雖才華橫溢,十五歲起便享譽長安,人卻不傲不躁,極為謹重自持,因而越發受人推崇。就連當今圣上,亦是贊過他博極載籍,靈秀美質的。 這般口口相傳的才俊,怎會落第? 過于震驚,關瑤半晌不曾出聲,只顧呆望著裴和淵,烏濃眼睫微微顫悸。 這般神色落在裴和淵眼中,自然便有了旁的理解。 “后悔了?可惜圣旨已下,無有轉圜余地,否則你我還可消了這樁荒唐婚事?!迸岷蜏Y目光晦暗,神情莫測。 “不后悔!”神智回籠,關瑤想也不想便答道:“即便沒有那旨我也不悔。三郎已經是我的人了,咱們拜過天地與高堂,不得反悔的!” 頓了頓,她又眨巴著眼解釋道:“而且我也不曾讓阿姐去請旨,那圣旨興許是個巧合呢?待明早入宮謝恩時,我好生問問清楚?!?/br> 裴和淵凝視著自己身下人,聽她話語流暢,觀她眼神清透,倒不似在扯謊。 略略走神間,馨甜氣息湊近。 裴和淵向后避了避。 是關瑤又挺起了身,似要來碰他的鼻,又或是想如日間在馬車中那樣,主動來印他的唇。 “不想那些了。今日你我大婚,夫君不歡喜么?”關瑤眼鬟湛湛,目如春夜清波。 裴和淵俯眼看她,面色毫無觸動。 歡喜什么?歡喜他被她強搶回府?還是歡喜他今日雖落第,卻娶了新婦? 稍默須臾,裴和淵才道:“你可知今日席間多少人賀我,道我娶了門嬌美娘子,也算補足落第的遺憾。你說他們到底是賀,還是嘲?” 這不咸不淡的語氣,關瑤倒是習以為常。畢竟也算是曾與自己有過親密接觸的人,這霎陰霎晴的性子,她很是摸著了幾分。 甚至對她來說,裴和淵越是這樣捉摸不透,她越是想整個人都掛到他脖子上去。 透過窺入帳中的光,見得裴和淵面色似是不大對,關瑤摁捺下心中雀躍,心下自思。 于她來說,她想嫁的是裴三郎這個人,并不是什么成了會元狀元的裴三郎。當不成狀元娘子,更無甚遺憾的。 可郎君十數載的苦讀,皆為金榜題名?;蚴枪庖T楣,或為致君澤民,自然是萬分想要蟾宮折桂的。而這一朝落第,夫君定然心中苦悶,她也很該理解。 這般想著,關瑤甚為心疼。當下便嬌聲道:“我想嫁的,就是夫君你而已。功名利祿我不在乎的,夫君莫要太有壓力了。若執著于功名,大不了三年后再來便是!” 本是極為熨貼的暖心話,可裴和淵聽罷,卻是越發確認了一樁事——此女,貪他的皮相罷了。 四年前在國子監將他逼落水中,上月在青吳對他又撲又纏,那樁樁件件,他早便知曉的。 “夫君呀……”熱乎乎的氣息越纏越近,勾|引與邀請之色,昭然若揭。 裴和淵任她涂了自己滿下巴的口水,又聽姑娘家小聲提醒了句:“夫君,咱們該洞房了……” 終于有了羞羞答答的時刻,且那話語中,還暗含鼓勵。 烏發鋪了滿枕,佳人眼銜媚意,罩衣帶子都被她蹭得冒了出來,頸下雪堆更是像要溶掉人的腦髓。 此刻即便是真神仙,怕也難以自持。 床帷之事,男子素有無師自通的本領,又興許是賜些旖旎春夢所教,從應和到主動,裴和淵出奇的嫻熟。 將人撩拔得快成一灘春水時,他驟然停了下來,極其溫柔地將關瑤幾綹貼面的發絲別去耳后:“可難受?” 關瑤點點頭,又搖搖頭。 鼻息微促間,她水目漉漉,眼尾都被洇紅了些。 裴和淵眸中溫情脈脈,伏首埋于關瑤頸側,用氣音貼耳問了句:“想要我么?” 關瑤檀口微張,兩只手還拽著他的衣襟,一雙眸子還泛著淚意。聽了這問,只顧誠實地點了點頭。 腦子一片混沌間,耳旁卻聽得聲言簡意賅:“忍著?!?/br> 呼吸滯了滯,關瑤懵道:“夫君?” 耳旁的灼熱退開,裴和淵撐起身子來:“你不是要對我好么?我今夜沒有圓房的心情,非要圓房,那你就自己來?!?/br> “況這榻間之事要與心悅之人做,才至為爽暢。我對你毫無興趣,如何硬來得了?” 說這些時,裴和淵目中沒有半分情念。那言下之意便是:你能摁著我的脖子拜堂,有本事就再摁著我圓房。 自關瑤身上翻下來,裴和淵據于一側,蓋被安寢。方才動情的,仿佛只關瑤一個。 帳中曖昧未散,關瑤的腰背處似乎還留著掌心的余溫,可她偏首去看自己的新郎倌,卻發現他早已闔上了眼。 被引逗的余興逐漸消退,關瑤腦中數團亂麻在不停攪動。 她今兒也是大早就開始折騰,整日下來都沒得什么休息。被裴和淵撩拔完又聽他說了那些話后,這會兒關瑤除了茫然外,更有nongnong的困倦密密襲來,眼皮也開始有千斤重。 新婚之夜,不圓房怎么成? 她或許該再去纏他,直接把他衣裳扒光,再去翻翻自己帶來的春冊,看看如何自力更生…… 又或許……該先睡一覺,明兒醒后精神足了再想這些? 而且人都是她的了,圓房不圓房的,好似也沒那么重要吧? 短時間內,關瑤很快推翻自己前一刻的想法。 昏昏沉沉間,關瑤意識愈加迷糊。將眼一閉后,她沒能抵住困意,進入了黑甜夢鄉。 好半晌后,裴和淵緩緩睜開了眼。 面向的窗外,恰有流螢帶著微光撲閃而過,帳內,身側人呼吸淺勻,睡得很是酣沉。 旁人是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他卻是洞房花燭夜,名落孫山日。 十幾年的苦讀,一朝皆空。 素日美譽盡數變作虛名與笑話,旁人的奚落與譏哂猶在耳畔。 為何落第,他心中已有了呼之欲出的答案。且此事,亦在他意料之中。 人性隱蔽,這世間本就不泰明,從無公允可言。 這份道理早在十幾年前,他就知了。唯一的變數,倒是他身邊這個微微打鼾的。 和他預想的反應完全不同,既不曾哭哭啼啼,也沒有驚慌不知所措。 不知是心太大,抑或……壓根沒將他的話當回事? --- 安詳的洞房夜后,關瑤于夢中被人推醒。 她本是側躺著的,手腳許還扒拉著什么,醒時是肩頭被人推了一把,背便貼在了褥子上。 睜開眼,見帳中有個身影坐了起來,正撩開簾帳。 關瑤揉了揉惺忪睡眼,迷迷糊糊地喚了聲:“夫君……” “你壓到我頭發了?!迸岷蜏Y淡淡解釋一句,便趿鞋離了榻。 因要入宮謝恩,起床后不久,二人便坐上了去宮里的馬車。 出發時,天穹還綴著零丁的晨星。 醒得太早,關瑤迷迷瞪瞪靠在車壁補眠,裴和淵則是無心說話,夫婦二人一路無言。 待下了馬車,裴和淵去景仁殿謝恩,關瑤則直接往嘉玉宮去。 路上,湘眉猶猶豫豫地開口問道:“姑爺是不是,是不是沒與小姐圓房?” 雖霍氏也不曾提過要驗元帕之類的,可昨兒夜里守夜的喜彤不曾聽到動靜,今晨伺候梳洗更沒在關瑤身上看見異處。是以二婢一合計,便覺當中定然有異。 關瑤點點頭,眸子里還沾著些未褪的困乏。 得了關瑤的肯定答復,湘眉沉吟又沉吟,終還是沒忍?。骸肮脿斈皇切睦镉浐扌〗銖姄層谒?,所以,所以想讓小姐……守活寡?!?/br> 第5章 已替換 ----- 關瑤“噗哧”笑出聲來,嬌嗔湘眉道:“你這丫頭盡會胡思亂忖,話本子都編不出來的東西,你倒想得出奇?!?/br> 湘眉悶聲道:“那小姐您說,姑爺為何不與您圓房?” 是啊,為什么呢? 關瑤被問住了。 她停在廊蕪之下,思索間腦中閃過昨夜的一幕幕,陡然想起,夫君說對自己沒有興趣來著? 莫不是……夫君患有萎陽之癥,不能人道? 這念頭方起時,關瑤的肩頭忽被人從后拍了一下:“想什么呢?回魂!” 扭頭一看,是個桃腮杏面靈動嬌俏的姑娘。那姑娘沖她挑眉:“停在這兒發什么呆?” “公主殿下?!迸匀诉B忙施禮。 “淳靈兒,我正想找你呢?!标P瑤眸兒一挑,順勢扯住她小臂:“你可有話要與我說?” “什么話?祝你早生貴子一年抱倆?”賀淳靈佯作不懂,還擠眉弄眼地逗關瑤:“嫁了裴三郎,樂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