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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田作……這是我曾恐懼讓你看到的另一面,是我在遇見你之前,背離正常社會多年來的骯臟一面?!?/br> 風間院斕低聲道:“不要,不要因此而厭棄我,織田作?!?/br> 我曾說過很多謊言,做過很多無法被光明接納的事情。 但織田作,當面對你時,我不想再有一絲一毫的隱瞞。即便可能迎來的是你厭惡的目光,和你的遺棄。 但,我手握著你給予我的勇氣,讓我的一切都明明白白的展現在你的面前,任由檢閱。 從此,我將對你再無秘密。 ——愛我吧,織田作。 讓我知道,即便我是無法被寬恕之人,依舊能得到你的愛。 風間院斕的眸光中帶著忐忑,卻不肯再多說一句為自己辯解,或像往日每一次那樣撒嬌以得到想要的結果。 他只是將薄紅的唇抿得發白,沉默的等待著屬于自己的審判到來。 織田作之助注視愛人良久,反手握住愛人的手掌,似乎想要將自己的溫度傳遞給愛人。 “斕,從你那夜抱著惠出現在我面前,我就知道你絕非所謂的低級成員。但即使這樣,我依舊同意了與你在一起?!?/br> 織田作之助輕輕笑了起來,眼眸里似乎有星星在閃耀:“所以,不要再做出這樣的表情?!?/br> “我愛你,與你愛我相當?!?/br> 風間院斕的眼眸緩緩睜大。 從為了在爆炸中救出織田作之助,而不得不暴露了自己【無名】組織首領身份之后,就一直忐忑的心臟,終于落回了原位。 昏暗的遺跡內,風間院斕抬手落在了織田作之助的脖頸上,然后湊過去,輕輕/吻/住他的/唇/瓣。 織田作……風間院斕的眼眸里帶著笑意。 他反復輕喚著愛人的名字,像是將要溺亡之人抓住最后的救命繩索,終于被從仇恨的黑暗深海中拉出水面,迎來了海面上升起的朝陽。 “庫洛洛是橫跨了我兩段人生,二十年來一切痛苦的源頭。他搶走了我的勇氣,讓我再也無法邁進陽光?!?/br> 風間院斕道:“但這些都會在今天做出最后的了結,我會了結橫亙我心中多年的仇恨,從庫洛洛手里重新奪回被搶走的勇氣,像個普通人那樣,與你攜手步入每一日的日常,再無陰霾?!?/br> “既然一切悲劇都因萊卡遺跡而始,那就讓一切再議萊卡遺跡終結?!?/br> 織田作之助頷首微笑:“無論你成功與否,我都會在你身邊陪伴你,生死與共?!?/br> “斕,去奪回你的東西吧?!?/br> “惠還在等我們回家,我也在期待著未來每一天清晨與你的第一聲早安?!?/br> 風間院斕鄭重應下:“好?!?/br> …… 遺跡內的一切都沒有變化,和庫洛洛曾經所見的都相同。 甚至就連墓道兩側因為那場戰斗,而飛濺上去的鮮血都還存在著。而當年被風間院斕當做陷阱引誘所有幻影旅團成員前來,又自爆了念能力的地方,也還殘留著深深的凹陷焦黑,可見當年爆炸的殘痕。 仿佛時間定格在了十年前的那場爆炸,沒有分出勝負的戰場,始終等待著雙方歸來,再次對戰決出勝負。 庫洛洛的視線掃過那些痕跡,始終冷靜的眼眸里閃過一絲沉痛。 那些曾與他一起成長,一起離開流星街并且建立了幻影旅團,滿世界周游胡作非為讓蜘蛛之名為所有人所懼怕的同伴們…… 已經一個都不在了。 庫洛洛在那些痕跡旁駐足,思緒不由自主的被拉扯回十年前的那一夜。許久,才重新邁開腳步,面容上的表情恢復了往常的冷靜漠然,徑直走向之前并未被探索到的遺跡核心區域。 那里,埋葬著萊卡文明最后一位國王的棺槨。 庫洛洛根據大量的有關萊卡遺跡的研究手札猜測,如果真有神明權柄的存在,那必然是會被埋藏在國王的棺槨后。 在那其中,他會獲得線索。 但越是向核心區域走去,阻力就越大。 就好像神明發怒,國王的沉睡被驚擾,那些逝去的人們和神話在遺跡中重新蘇醒,嚴厲的看向無禮的闖入者,要讓他以死謝罪。 庫洛洛同時施展著數個念能力,試圖抵擋來自陵墓深處的狂風,每頂著狂風行走一步,都格外艱難。 但終于,在躲避過重重機關陷阱后,庫洛洛來到了一處高達數十米的莊嚴大門前。 不知是何材質的金屬沉重而氣勢恢宏,門上用萊卡文字書寫著嚴厲的警告書,門兩側各立著形態不一的猙獰雕像,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會活過來,撲向闖入者撕咬。 “萊卡王朝最后的國王沉睡于此,萊卡的神明沉睡于此,三千年來萊卡的燦爛文明埋葬于此。膽敢擅闖者,神明不容?!?/br> 庫洛洛輕輕念出那行字,然后扯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容。 “已經死去的人,連自己的王朝都無法庇佑的國王,又能做什么呢?” 大量的念能力聚集在庫洛洛的手中,一本封面上印著血手印的書憑空出現,嘩啦啦翻著書頁,狂風從他的腳下出現,吹卷他西裝的衣角和發絲。 庫洛洛額頭上的十字架在繚亂的風中悲憫而望,像是不信神之人在嘲諷神明的虛偽無力。 當他微微垂下眼眸看向手中的書籍時,那份悲憫和沉靜,比雕塑的神像更加貼近神明本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