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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按照中島敦的實力,解決掉這些敵人是綽綽有余的,但是這一次的敵人仿佛失卻了恐懼心一樣,默不作聲地蜂擁上來,甚至還挾持了泉鏡花。 原本以泉鏡花的能力來說,她是不會受到挾持的,但是這次的敵人異常強大,甚至在察覺到泉鏡花的異能力夜叉白雪是通過掛在脖子上的手機cao縱時,幾乎是立刻便以付出一條手臂的代價奪走了泉鏡花的手機,隨后又用沙啞的聲音命令夜叉白雪反過來挾持泉鏡花來。 “如果你們再靠過來,我就先殺了這個女孩!統統放下武器!” 為首的敵人聲音嘶嘶,被蒙住的臉看不清表情。 其他的港口黑手黨成員還想要繼續上前,泉鏡花雖然被挾持了,她的確很有潛力,而且還是干部候補,但是比起港口黑手黨整個組織的面子,自然是比不過的。 被人入侵到總部,干部候補還被挾持了,這等奇恥大辱每一個有血性的黑手黨都不會輕易吞下。 但是他們的行動卻被急促怒吼的中島敦阻止了:“住手!放下武器!” 他紫色的雙眼仿若從地獄中冒出的鬼火一樣幽深:“說出你們的目的!” 一副沉重的手銬和腳鏈扔到了中島敦的面前:“我們對這位小姐不感興趣,我們的主人唯一想要的,只有你而已?!?/br> 中島敦的下頜緊繃,拳頭捏緊,讓人懷疑下一刻他便會撲過去用異能力撕開敵人的喉嚨,但是他最終沒有這么做。 中島敦制止了面色沉沉的黑蜥蜴部隊成員,將腳鏈與手銬鎖上自己的四肢,不知道這到底是什么材質制成的,戴上去后中島敦愕然地發現自己的異能力竟然被限制了! 這絕不是什么地下組織能夠做到的事情,可以抑制異能力的材料的確有,但是和戰爭前的異能者一樣,都是稀缺貨,只有少數幾個礦藏豐富的國家持有,并且每一個都把其當做了國家機要資源,決不允許出口的,更別提市面上流通了,哪怕是橫濱這樣魚龍混雜的租界,也不曾有人把抑制異能力的材料拿出來賣過——即便有,那也一定是港口黑手黨財大氣粗地包圓。 若是中原中也或者太宰治還在本部坐鎮的話,中島敦這種自作主張的行為是絕對不被允許的,然而最不湊巧的是,就連原本留守的尾崎紅葉在前不久被調虎離山,現下的港口黑手黨沒有可靠的干部坐鎮,中島敦竟然就在泉鏡花被挾持的情況下,帶著手銬腳銬與敵人離開了。 然而敵人得到了中島敦后,卻也沒有放走泉鏡花——這種事是當然的,這也是為什么之前黑蜥蜴部隊的人在見到泉鏡花被挾持時做出一副不打算救她的模樣。 中島敦還是太嫩了,在這種時候越是做出重視泉鏡花的模樣,敵人就越是不會放過她。 這種大事港口黑手黨的成員自然不可能隱瞞,廣津柳浪撥通了太宰治的個人號碼,面上不顯,但內心還是多少有些焦慮。 “是么,敦居然這么自作主張……收斂人手,不要和對方硬碰硬,那恐怕是改造人。聽我的指揮,去三丁目的XX民宿口埋伏,他們會在那里停留——記得,在保全自己的情況下把兩個人都給我帶回來,若是不行,也不必強求,我會另外安排的?!?/br> 若是讓中原中也放下黃金列車,先利用異能力飛回橫濱,將中島敦與泉鏡花帶回來,是非常簡單的事情,但太宰治猜測,這恐怕是陀思妥耶夫斯基設下的局。 在中原中也離開后,黃金列車就能被他麾下的異能者滿滿蠶食帶走了,而另一方面,若是做局的為陀思妥耶夫斯基,港口黑手黨的那些異能力不夠出眾的部下,恐怕也不可能救出中島敦與泉鏡花。 現在陀思妥耶夫斯基就是把黃金列車與中島敦、泉鏡花放在了天秤的兩側,然后坐在棋局的另一邊笑著,仿佛在問太宰治到底是要黃金,還是要自己的部下。 荒木空世看了看沉吟著的太宰治,忽然輕聲道:“我有辦法讓我們馬上回到橫濱?!?/br> 若只是單純地搬運黃金,消耗的力量會很大,因為打開的空間是需要固定的,但若是讓黃金列車通過被打開的扭曲空間,卻是很簡單了。 荒木空世張開了口,輕輕地吐出了一個詞:“【打開去往大廈的門】?!?/br> 一個彌漫著五彩光芒的圓形光球從小到大地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邊緣還在不穩定地閃動著。 荒木空世強忍下喉嚨里泛起的癢意,cao縱著黃金列車向前駛去。 這個利用神秘能源驅使的列車固然在數年后還能啟動,但畢竟在海底藏著的時間久了,到底還能用多久也不清楚,總之趁黃金列車還能夠行駛的時候,迅速將列車搬走為上。 “哎呀呀,這可真是驚人啊?!?/br> 模樣裝扮成小丑,帶著魔術師的高禮帽,臉上還帶著半片面具的男性憑空出現,他真情實感地贊嘆了一句,動作也毫不含糊地揮舞起斗篷,將那幾乎連接著天花板的金塊給吞了進去! 果戈里的動作很快,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金塊便被他掠走了近乎一半,但是很快,中原中也周身帶著紅黑色的光芒,雷霆萬鈞地踢擊了過來,他的攻擊又重又快,并且在異能力運轉的情況下幾乎沒有阻力和聲音,若是被這一擊踢中了,不死也得斷三根肋骨。 果戈里眼睛不眨,他畢竟也是值得被陀思妥耶夫斯基招攬的強大異能力者,在戰斗上已經摸索出了自己的經驗和模式,他不慌不忙地將披風調轉,往自己的頭上一蓋,上本身竟然就這么在狹窄的通道上消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