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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去戰斗。 不要為我悲傷。 于是獨臂的少年就這樣滿懷悲憤地重新加入戰斗。 也不知該說是幸運還是不幸,有新的人手填補上了竹取澈的空缺。 ——那是沒有昏迷,保持著自我理智與清醒狀態卻在時刻暴走的我妻善逸,他的眼角淚痕清晰可見。 矛盾的是這個金發少年此時此刻的面容仿佛是鐵石所鍛造,如此冷硬,如此絕望。 他的居合斬哪怕放在身經百戰的黑死牟眼里,也是不可多得的絢麗與殺意。 親眼目睹了師姐的倒下,他沒有來得及去說出任何一句關心的話語,反而幫助兩位柱繼續進行戰斗。因為善逸很清楚,比起臨終關懷,師姐大概會更加希望他加入戰斗。 ………… …… 好累啊……身體好痛,都快影響到現實中的身體了…… 為什么三個周目都沒有通關呢? 這游戲到底還要打多久? 為什么要如此執著去殺死無慘和這些上弦鬼呢?明明最想要探求的肺部問題已經得到了解決,呼吸法也學到了不少,已經達成最初的體驗目的了。 眼前逐漸黑暗的竹取澈十分困惑地開始思考這些問題。 明明只要放棄就可以了。 明明退出游戲,不再游玩也沒問題。 正常的上班,正常的摸魚,正常的騙錢和壓榨工具人,心安理得的摸魚日常。 難道這些事情不香嗎? 不會有人來指責自己,不會有人來問“你為什么沒通關”這種問題。 唉,可就是不甘心啊。 大概……是那無聊的自尊心吧。 無論是現實中命運被踐踏的痛苦,還是游戲中親眼目睹那些惡鬼食人的恥辱,亦或者是被不同的壞結局瘋狂打臉的憤怒……林林種種,竹取澈都無法就此忽視這份憋屈和不滿的心情。 你們這些家伙,把生命視為如此輕賤的草芥嗎? 但是隨著少女的思考以及昏迷程度的不斷加深,她感覺自己正在下墜,靈魂跌入一個深不見底的深淵。直到…… “九郎,看清楚接下來的戰斗?!币粋€蒼老而年邁的聲音在她耳邊低聲述說。(注1) 竹取澈嚇得立刻睜開眼! 此時此刻,她發現自己不再是“秋原椎名”,而是一個年齡約莫十來歲的男孩身上! 這是……這是誰? 我不是正在和黑死牟戰斗嗎?怎么會看到不屬于“秋原椎名”的記憶故事? 然而事態的發展超乎了竹取澈的想象,她很快發現自己無法cao控這具身體,只能隨著名為“九郎”的男孩視角一起看向前方的天守閣望樓處。 這是一座道場,護欄之外,就是俯瞰全城的天守閣。 先前與九郎說話的老者一身白衣,枯瘦而高挑的身材似有重病在身,仿佛被風一吹就倒。 然而老者的氣勢凝練至極,痛苦與殺意交織,完全不弱于記憶中的黑死牟。 但這個人是人類! 竹取澈驚呆了,這世上竟然還存在能夠與全盛時期上弦一相提并論的人類老者? 不過九郎的記憶很快就給出了答案——那是當今葦名國最強的“劍圣”,老邁卻依舊豪放的國主,葦名一心! 葦名一心與站在面前的敵人說了幾句話,地上還躺著一具女子的尸體,看起來應該是敵人先行斬殺了該女子,然后才跟老人對上。 “狼啊?!崩先思业皖^注視著死去女子的尸體,話語卻是對敵人的哀嘆,“你雖然不容易親近,但倒也奇怪,我就是無法討厭你?!?/br> 回答他的依舊是沉默以及對手直接擺出的刀劍防御架勢。 被稱為“狼”的男人打扮得像個忍者,穿著暗橙色的外褂,扎著馬尾,右眼皮膚與附近的鬢角帶著詭異白霜色澤。他的背上背著一把紅色的太刀,手卻握住了慣用的忍者打刀。 最引人注目的,自然是狼的左手……完全是某種骨質的義肢。 葦名一心也拔出了自己的太刀,輕聲說道:“那么,在你沒有完全墮落為修羅之前,讓我——斬殺你吧?!?/br> 兩人的戰斗爆發了。明明彼此之間沒有用呼吸法,大家也都是人類,也不是異能者,戰斗起來的場面卻如火如荼,絲毫不遜色于任何柱與上弦鬼之間的斗爭。 葦名一心的劍術精湛恐怖,cao縱狂風和劍氣,駕馭著怨憎之火發起猛烈攻擊。 至于忍者狼則是熟練地格擋與避讓,趁著每每老人露出破綻之時就使用左手的各類忍具齊齊招呼而上——會噴火的火筒、巨大的鐵扇、飛舞的苦無、瞬身的霧鴉羽毛……堪稱是個武器大師。 看著這一幕,竹取澈隱隱約約地明白了什么。 這位少年“九郎”估計是自己的祖先之一,然而這場戰斗是他記憶中最深刻的戰斗。 那么……我一個后世的現代人,正在砍著惡鬼唱著歌,怎么就又往前回溯了血脈記憶呢? 想來想去,也只能歸咎于Animus系統出錯了吧…… 反正與自己無關,于是竹取澈心安理得地觀摩著強者之間的戰斗。 哇,這一記劍型很漂亮啊。 咦?這個十字斬跟我的第六型很像嘛! 等等……那個是次元斬吧?老爺子你為什么能夠釋放次元斬哦? 但是哪怕年輕時再怎么驍勇,如今年老的老人最終還是功虧一簣,死在了狼的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