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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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成安措手不及,卻本能地嗅到了某種信號,連星還沒有完全退回去,他便翻身農奴一般壓上了他的唇瓣。 鄭成安有些想笑,連星平日里一副強悍的模樣,到了此時卻弱弱地抓著自己的衣襟,像溺水的旅人死死抓著救命稻草,仿佛一松手就會溺下去一般,那模樣真是又可憐又可愛,讓他忍不住地想 可以嗎?鄭成安問。 連星臉上、唇上、脖頸上都染上了一層紅,聞言睜開眼看了一下鄭成安,卻立馬又閉上了,他沒出聲,修長的雙腿卻更緊地纏住了鄭成安的腰。 鄭成安原本覺得自己的床質量優越,畢竟平時怎么翻身也不會響,才不可能像連星最初睡的那張小榻,然而這天晚上,堪比小榻的架子床吱吱嘎嘎的響聲卻響了足足半夜。 * 翌日清晨,鄭成安覺得自己懷里抱著的那個熱乎乎突然動了動,他還沒睡醒,有些不高興的拍了拍他的臀,別動,再睡會。 連星想要偷偷起床的動作頓時停住,僵著身子半天不敢動。 鄭成安無奈地睜開眼,湊到他臉上親了下,寶貝,你這么僵著我怎么睡??? 連星眼睛眨了眨,雖然這稱呼他昨晚已經喊了自己許久,他也有些聽習慣了,但是□□乍一聽見,他還是有些羞,那、那我出來你再睡。 鄭成安搖搖頭,不睡了,都醒了,還睡什么呀。 鄭成安抱著他又蹭了蹭,兩人相擁而眠同蓋一床被子的感覺真好,溫聲細語的,你怎么起那么早???不累嗎?那里還痛嗎? 連星聲音弱弱的,不、不痛了。 你怎么這么乖??!鄭成安稀罕地又親了他一下,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調笑道,對了,你昨天怎么那么突然??? 他都差點沒反應過來,累了好多天,他覺得第一次這樣實在沒發揮出應有的實力。 連星有些不好意思說出自己的想法,可鄭成安還一直纏著他問,經過這一夜他也不再誠惶誠恐,便直接說了出來:我、我以為你不喜歡我的身體。 鄭成安失笑:你怎么會這樣想? 他明明都饞得不行了好嗎? 這樣問起來連星又有些委屈,眼神濕漉漉的像只泉邊飲水的小鹿,可你之前從不碰我。 鄭成安大呼冤枉,明明是你自己抱著被子來我床上的,我以為你不樂意來著,哪敢碰你啊。 連星道:我沒不樂意。 鄭成安笑道:好了,知道你樂意和我親近了,那現在呢,現在相信我了嗎? 連星抿唇,點點頭:嗯。他昨天一直抱著自己親,還說了好多羞人的話,他當然相信是喜歡的了。 鄭成安又笑:你不知道,我們那里哪還有什么先婚后愛啊,都是一見鐘情然后約會、戀愛,接著才會成親的,我一醒過來直接和你成親了,總是擔心唐突了你害你不高興。 不唐突。連星反駁道,不過 什么是約會和戀愛???居然婚前還能相處的嗎? 當然了,你這么帥,要是在我們那很受歡迎的,肯定輪不到我和你戀愛。鄭成安故作失落道。 連星搖搖頭,抱住他的腰:不,只和你。 說完他又有些酸酸的,你呢?也很受歡迎吧?有人和你戀愛嗎? 怎么,吃醋了?鄭成安笑道,我們那里優秀的人多了去了,我就是個再普通不過的人,沒什么好受歡迎的,我還整天宅家里連門都不出,才沒機會戀愛呢。 真好。 連星不厚道地想,這樣就是他一個人的了。 兩人又膩歪了好一會兒,一直到最后聽到李氏在外面喂雞煮飯的聲音,才戀戀不舍地起了床。 第26章 抓魚 家里現在沒太多需要他做的事了,吃過飯,他便和連星一起去了河邊,還是一個挺偏僻的地,完全避開了洗衣的人群。 這地方他還不夠熟悉,是跟著連星來的,就見連星左拐右拐了幾下,眼前豁然開朗,一條銀色的緞帶鋪在綠茵茵的草地上,上方的山有些弧度,潑下的光亮濺在溪澗的石頭上,間或有幾滴迸濺出來,順著綠油油的葉子往下滾落。 暖融融的陽光照在身上,鄭成安甚至有了一個猛子扎下去的沖動。 然而身旁跟著一個連星,他根本近不得這條河的身。 連星向來話少,他也不多說不讓鄭成安往前走的話,只是邊走路邊擠著他走,一直把他擠到了離河邊遠遠的一棵大樹下。 這棵樹下有一塊圓溜溜的石頭,锃光瓦亮,像是被一村的人盤出了包漿,鄭成安坐下的時候,還能感受到石頭上貼合臀部微微凹陷的弧度。 鄭成安:? 你這是做什么?我坐下了還怎么抓魚??? 連星抿唇道:我來就行。 萬一又掉河里就麻煩了。 害怕看到對方失望的眼神,連星緊跟著說道:你好好坐著,我去找點樹枝來。說完不等他回答就轉身離開。 誒? 看著連星慌忙離開的樣子,鄭成安不禁莞爾,隨即道:好,那你快去快回。 恍然間,鄭成安有種身份錯亂的詭異感,自己像是乖乖巧巧等待丈夫回家的小媳婦。 明明他才是娶人回家的那個??! 淦! 連星的力氣很大,輕而易舉便從樹上折下一段堅硬的樹枝,咔擦一聲清脆爽利,鄭成安看著那根有自己小臂粗細的枝干,覺得哪怕自己過去也不一定能一下折斷,但連星卻一副毫不費力、輕松無比的樣子,讓他不禁在想,連星得有多大力氣??? 不過轉瞬他又釋然,若是力氣不大,他也不可能打到一頭野豬回來啊。 連星又在旁邊用鋒利的石頭磨了磨枝頭,將其磨成長長的尖狀,而后走了回來,路過鄭成安的時候沖他笑笑,也不說話。 好一個安靜的美男子,鄭成安心道。 不過他并不會乖乖聽話,而是主動接過了連星磨好的樹枝,想要把連星按到他剛才坐的石頭上。 但他按了按。 沒按動。 鄭成安無奈道:你昨天都沒休息好,還是你去坐著歇會吧。 連星搖搖頭:我不累。而且現在精力充沛,讓他再上山打頭豬都行。 鄭成安睜大眼睛,威脅似的望著他。 連星唇rou緊抿,對視了一會,最終落了下風,委屈地退了回去,坐在石頭上看鄭成安抓魚。 鄭成安興致盎然,捋好衣袖和褲腳,踩進涼涼的河水,他已經很久沒有這么肆意的玩過水了,甚至連怎么叉魚都快忘得差不多了。 等到他認真起來,已經過了好幾分鐘,鄭成安卻猛然發現,因為自己方才的動作,身邊的魚兒都跑光了! 他又折騰了一刻鐘,額頭的汗都要冒出來了,然而還是沒有抓到哪怕一條能塞牙縫的魚。 鄭成安有些挫敗,尤其旁邊還有自己的夫郎目不轉睛的盯著,讓他壓力倍增。 他都不敢抬頭去看。 嘩啦一聲,他站立的旁邊突然有了波動,水光粼粼,泛起漣漪。 抬頭看去,竟是連星。 下水之前連星把褲腿挽了起來,露出一截小麥色的肌膚,整個小腿一覽無遺,結實的三頭肌繃緊。 此刻他手中不知何時又磨了根尖銳的樹枝,害怕鄭成安責怪他下水,先發制人道:我來幫你。 鄭成安泄氣,也沒有立場再說他,畢竟光靠他的技術,恐怕一上午都抓不到呢。 點點頭,鄭成安囑咐道:小心些,注意安全。 嗯。 接著連星便認真起來,像是突然變了一個人,原本柔和的氣質霎時變得鋒利起來,眼神凌厲如鷹隼,緊盯著獵物不放,一旦有魚進入了他的視線,他就會小心翼翼地靠過去,掌握住時機,鋒利的枝干扎下去就崩出一團血霧,接著被流水沖開,渾身凝練如獵豹般敏捷的氣勢也仿若被流水沖開一般消散,他舉著手中叉住的魚向鄭成安示意。 鄭成安激動得差點跳起來,動作浮夸地拍手叫好:這么快就抓到啦!連星好厲害! 語氣仿佛是在稱贊幼兒園里得了小紅花的小朋友,偏偏連星受用無比,還有些羞澀地垂下了頭。 接下來的時間簡直像快進一樣,鄭成安只覺得那些魚兒在自己面前和連星是兩副面孔,一副精得要命,一副蠢得要命,不然怎么解釋連星啪啪啪的連叉三條魚。 最后他都快抱不住懷里的魚簍了,里面的魚哪怕扎得渾身血淋淋也依舊不屈地掙扎跳動著,連忙道:夠了夠了,連星別扎了。 兩人便都上了岸。 上岸后鄭成安想從連星手里把其他的東西接過來,這是正常男性在面對心怡之人該有的殷勤,但連星把他的手按住了,還說出了本該由他說出的荷爾蒙滿分的那句話:太臟了,我來。 鄭成安心臟怦然一動,有種驟然被丘比特之箭射中的矛盾感,略有些局促般放開了手,訥訥道:好。 可這不應該啊,明明他倆都互通心意了。 他逃避般將視線移開,就看到了連星還裸露在外的雙腿以及光著的腳,眉頭一蹙,半蹲下`身,將連星挽起的褲子放下,又往旁邊夠了夠身子,把連星脫在一旁的草鞋提了過來。 連星有些受寵若驚,本來夫君愿意為他俯身折騰這條臟兮兮的褲子就夠讓他不安了,但這不安中又有些難言的喜悅,哪怕有些不合適,他還是自私了一回,可鄭成安竟然要給他穿鞋。 連星把沾著水底淤泥的腳往后避了避,太丑了,又寬又大,甚至還干硬得出現了裂紋,惶恐道:別 臟。 鄭成安給他穿好鞋,不高興地皺起眉:哪臟了,以后不許再這樣說自己。 第27章 獻寶 回去的路上他們碰見了王順,王順還是那副死樣子,低垂著頭,眼神陰郁,活像誰欠他幾百萬似的,但走到近前的時候他卻突然抬起了頭,有些生疏地沖他們點了個頭。 鄭成安便也扯了扯嘴角。 小麥基本上都收回了村民家中,大家便又開始集中在村中的曬場上,一邊看著麥子不讓麻雀偷吃,一邊嘮嗑扯淡。 鄭成安過去的時候大家明顯靜了一瞬,等他再離開,人群又恢復了吵嚷。 誒,你們說,鄭成安那家伙是真的忘了月白嗎?我怎么瞅著像是要老實和連星過日子了。 孫叔,都說了多少回了,小白真和那家伙沒關系。有村里其他對月白有好感的青年不高興道。 孫平有些不高興的撇了撇嘴,那家伙也不知怎的勾的這村里的男人一個兩個全都向著他,好在他沒生出兒子,否則非得活活氣死不成,不過再開口時卻是不再提起月白,那你們說連星呢?這么久了,我也沒見鄭成還表現出什么不滿意的樣子,小日子整天過得樂呵呵的。 是呀,這也真是稀奇,那勞什子失憶真能讓人將以前的事忘得一干二凈呀?我瞧著安小子現在確實對新夫郎挺好的,瞅著像是完全想不起來之前的樣子。耿老漢抽著煙袋嘴吧嗒吧嗒的。 唉,又有人嘆了口氣道,對他好能有什么用呀,你瞅他們家窮成那個模樣,連去河里抓個魚都高興得屁顛兒屁顛兒的,也怪不得他拼著不考取功名也想去寫話本掙錢了。 聽到這番話,有人想起自家窮時也常去河里捉那難吃的魚吃,頓時心情低落起來,也不再言語。 回到家的時候,鄭父和李氏都不在。鄭成安和連星兩個人便把叉來的魚開膛破肚,切段腌好。 然后鄭成安找來家里榨好的菜籽油,足足倒了半罐進去,接著燒火開鍋熱油。 覺得時候差不多了,鄭成安就用一根筷子扎在油鍋正中央,筷子的底部頓時便冒出細小綿密的泡沫,這說明油已經熱得差不多了。 鄭成安夾起一塊塊用面粉裹好的魚塊丟了進去,很快,一股誘人的香氣便從鍋里噗噗的往外冒。 鄭成安用笊籬撈了一鍋底出來,道:連星,別總在灶臺底下蹲著了,快嘗嘗這味道怎么樣?咸淡如何? 連星順從地起身,用筷子夾著咬了一口。 瞬間,他的眼睛就亮了起來,這東西也太好吃了,像是天上才有的食物。 外酥里嫩,唇齒留香,咬上一口那股油酥就像在舌頭上爆開一樣,而且經過炸制的魚絲毫沒有了以前河里撈出來的那股土腥味,如果不是親眼看著這是如何做出來的,連星根本不相信這是自己常吃的那種扎嘴的魚。 唔好吃。連星根本顧不上回答,魚rou鮮嫩的快要將他的舌頭鮮掉,他手忙腳亂地就把一整塊魚rou吞吃進去。 吃完后他才想起來,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咸淡剛剛好。 鄭成安笑了笑:那你就多吃幾塊。 不了不了,連星有些舍不得地道,還是留著吧。這么好吃的東西一定得好好留著,絕不能一次吃光。 這剩下的還多著呢,你吃不完。再說了,現在咱們家有了那么多油,你以后想什么時候吃沒有???鄭成安看出了連星的不舍,苦口婆心地勸道。 連星這才放下心來一邊看著火頭一邊仔細挑著魚rou吃。 鄭成安又撈了一鍋底上來,將連星又給他遞到嘴邊的挑過魚刺的rou一口含住,道:你別總給我剝了,自己吃吧,我看你剝的那些自己都沒吃兩口,全進了我嘴里。 連星抿唇道:可你一直在累,我又沒做事。 鄭成安剛想回答,這時外面似乎傳來了聲響。 李氏和鄭父剛從外面進到家里,就聞到一股又熟悉又陌生的香味,他對鄭父道:這是誰家熬豬油了?這么香?不過似乎和以前的味道不太一樣。 鄭父也嗅了嗅:該不會是老耿家吧? 應該不會吧。李氏遲疑道,老耿家的錢全被他買酒花了,要不就是自己在城里買燒雞吃了,哪里舍得給家里帶rou回來呢。不過他也很不確定,畢竟離他家最近的就是老耿家,這味道這么清楚不是他家能是誰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