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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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這么早。陸留手指微動,想碰碰身前的人。 林置不太自然地套用他的話:我也想見你啊。 陸留在微涼的秋風中彎了眼,轉身和林置并排,兩人離得很近,手背若有似無地碰撞摩擦。 林置終于正正經經地認識了陸留的室友,像是兩個人的圈子開始接觸融合,他稍有窘態,剩下的全是歡愉。 陸留借了室友的學生卡,帶林置進了他非常感興趣的圖書館。 四樓有小說。陸留說。 我不是來看小說的。林置深覺形象受損,道,你最喜歡在哪個位置自習?可以帶我去看看嗎? 當然可以,但是陸留展示了下空蕩蕩的雙手,我沒帶書,今天也不想學習。 看看就走。 林置想起以前跟植說他不想學習,要請假一天,植義正言辭的樣子和現在偷懶的陸留完全相反,他噗嗤一聲,隨即佯裝嚴肅道:你知不知道有個詞叫惰性,你一天不學,之后的效率會大打折扣的。 陸留意外地看他一眼,道:就一天而已,對我沒有影響。 林置: 靠,他以前就不敢這么回復植,果然知識使人自信。 而且,陸留補充道,今天有更重要的事做。 林置壓抑住嘴角:什么事??? 左右無人,陸留湊近林置一些,小聲說:陪我男朋友。 嘴角終歸是壓不住的,還不如任由它翹上了天。 去座位的途中,陸留隨手在書架上拿了兩本書,一本給林置一本自留。 他常坐的位置空著,林置在他的示意下坐了過去,他落座在旁邊。 兩人把剛拿的書攤開在桌上,如同高三一年做同桌一樣,身體平行,手肘相抵。 林置的視線梭巡著,看人、看窗、看桌上的紋路。 上輩子植就是在這個位置,自學高數,教他做題,眼睛疲了看窗外的景致,想他了發條消息。 當時他只能憑想象在腦袋里勾勒植模糊的樣子,陸留卻清楚地知道他的模樣。 手肘突然被撞了一下,林置回過神,驚覺他的視線已停留在陸留的側臉上許久。 不知道其他人有沒有注意到他的異常,但他已然坐不下去,在陸留看過來時給他使了個眼神,兩人奔著目的地而來,不到一刻又匆忙離去,把書放回書架,沿原路離開了圖書館。 所以你專門上去一趟有什么意義?這是陸留進出圖書館時隔最短的一次,他笑道,就坐了不到十分鐘。 懷念一下你坐在那里學習的樣子。 懷念? 對啊,林置忍不住看他,以后我就能想象出你在那里學習時是什么樣子了。 那不叫懷念親愛的,陸留犯了學霸病,懷念通常用于過去的事物。 林置偷笑,因為這句親愛的,也因為只有自己知道的小秘密,耍賴道:我說是就是。 行行行,陸留被他小孩子心性的樣子逗笑,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林置嘗到甜頭,矯情成了癮,撇著嘴說:你好敷衍。 陸留失了風度,露出又哭又笑的表情,無奈道:那我要怎么說才不算敷衍? 你要點頭贊同我,林置紅了耳朵,厚著老臉壓低聲音,然后說寶貝說的都對。 說完自己忍不住先打了個寒顫。 陸留忍笑忍得十分辛苦,張開手臂搭上林置的肩,順手挑起食指彈了兩下他紅透的耳垂,小聲說:寶貝餓了吧,哥哥帶你去吃飯。 靠,還帶增加新詞匯的,林置抬高眼皮瞅他,你真會舉一反三。 以前用在做題上,現在用在調情上。 午飯在食堂解決,吃完兩人漫無目的地在學校里游蕩,很無聊,但兩個人在一起又很有趣,話題平淡卻說不完,偶爾相視一笑,視線相撞全是火花。 轉到了軍訓的小樹林附近,林置見到了植頭像上的公告牌,拿出手機拍照留念。 你站到旁邊去,林置指揮著,我給你們兩合影。 什么啊,太傻了吧。陸留嘴上抱怨著,腳下聽話地站到公告牌旁邊,僵直著身體,拒絕林置提議的七八十年代經典拍照姿勢。 陸留生的好看,身形修長,不胖不瘦,怎樣拍都盡顯帥氣,林置變換著角度停不下來。 好了沒?陸留看著前后左右挪動的林置問。 快了,林置通過鏡頭看他,比個耶總行吧。 陸留沒回話,一步步靠近林置,鏡頭里的畫面越來越近,直至最后陸留一手拿走了林置的手機,一手抓住了林置舉起手機的手,然后調整手指的位置變成十指緊扣。 跟一個牌合影有什么意思,我們倆合影才好。 第47章 懲罰似的堵著了林置的嘴 這一片離宿舍教學樓比較遠,閑暇時間幾乎沒有別人經過,但林置還是緊張地四處瞅了瞅。 此時青/天/白/日的,他倆這姿態叫別人一看就能瞧出貓膩。 別看了,沒人。陸留牽著林置的手拽了拽,看鏡頭。 林置匆匆看向手機,他比陸留矮了半頭,心機地踮了踮腳,咧開嘴露出假笑。 陸留一連拍了三張,林置的表情一點沒變動,僵硬得像個假人。 挺好看的,陸留左右翻了翻,滿意地把手機還給林置,好好保存著。 林置一只手被牽著,單手點開剛出爐的照片,越看眉頭皺得越深,并且深深質疑陸留的品味,他那沒聚焦的眼神,那夸張的兩排牙齒,那凌亂的頭發,真的好看? 能不能重拍?林置把手指懸空在刪除鍵上,我剛才沒準備好。 別刪,陸留連忙阻止他,發我一份。 不要,重拍。 就這個,呆呆的,很可愛。 你要是先說可愛再說呆我可能還會考慮發給你。 嗯陸留順從地笑著,發給我吧,很可愛,看上去呆呆的。 不發,林置果斷地反悔,我一個大男人說我什么可愛。 傍晚,林置和陸留先一步來到室友提議的烤rou店訂了位置,店內的rou都是邊烤邊吃,等室友來齊之后他們才商量著點完餐。 上午簡單認識過,大家又都是差不多同齡的男生,再次見面已沒那么拘束,點完吃的嫌不夠熱鬧還點了不少喝的。 離開家上大學的男孩子迫不及待地想彰顯自己足夠成熟,已經屬于男人的范疇,況且配著烤rou,當然是啤酒最合適。 你能喝嗎?陸留偏頭小聲問林置,不能喝別勉強,他們不會說你不給面子的。 能,林置肯定地點頭,我酒量還不錯。 上輩子經過太多讓他煩悶的事,無人傾訴的他時常獨自借酒消愁,最初沾點就暈乎乎,后來越來越能喝,一口氣喝兩三瓶啤酒不在話下。 你呢,能喝嗎?林置反過來問道,不能的話就說點好聽的,我幫你擋酒。 陸留失笑,這又不是什么必須喝酒拒絕不了的場合,還幫他擋酒,不過他非常樂意說好聽的,湊近林置的耳邊道:我不太會喝酒,寶貝幫幫我。 呼出的熱氣拂上耳廓,林置的心臟顫了顫,受不了似的錯開了頭,說:乖,我會幫你的。 陸留的室友除了高正弘,另外兩個叫向元和崔陽輝。崔陽輝是正宗的北方人,特別北的那種,和大多數北方漢子一樣,崔陽輝性格豪爽,不拘小節,酒量很好。 崔陽輝道:小時候我爸出去喝酒總帶著我,每次都讓我嘗一些,嘗著嘗著就越來越能喝了。 向元和他完全相反,他讀書早,到現在還沒滿十八周歲,人又乖,每天按部就班地學習,家里人一直把他當小孩子,從不讓他碰酒精這種標榜著成年人才可食用的東西。 向元好奇:啤酒好喝嗎?喝兩口會醉嗎? 喝啤酒怎么可能會醉!崔陽輝笑瞇瞇地慫恿他,你自己嘗嘗就知道好不好喝了。 還是不要了,向元壓下自己躍躍欲試的心,我沒喝過。 然而等燙熱沾滿辣椒的烤rou片吃進嘴里,桌上其他人都喝上了小酒,只有他一個人拿飲料和他們碰杯時,向元還是忍不住抿了幾口啤酒。 剩余的大半杯他放下了,因為向元覺得啤酒好難喝!不明白為什么崔陽輝和陸留的男朋友喝得那么起勁。 林置說到做到,見陸留光顧著給他烤rou,手邊的酒只偶爾喝一兩口,未免陸留室友覺得這頓飯吃得不盡興,鉚足了勁跟著崔陽輝的節奏一杯接著一杯。 這是陸留請室友吃飯,是他倆的主場,總得有一方陪客人。 別跟他較勁了,陸留把剛烤好的rou夾到林置的盤子上,先吃點,要不然待會兒胃難受。 嗯。鮮嫩味美的牛排對林置的吸引力明顯更大,于是聽話地暫且把酒拋到一邊。 崔陽輝喝得正過癮呢,下一秒差點被對面兩人閃瞎了狗眼,沒人給他烤,只能擱置下酒杯,自己動手。 一頓飯吃了一個多小時,下肚的全是重口味,吃完林置在樓下便利店拿了一盒薄荷糖,他可不想和陸留說話時熏到對方。 陸留一直跟著他,不是陸留粘人,是林置的臉和脖子紅得很均勻,看上去不太像清醒的樣子。 薄荷糖是陸留付的錢,倒出兩顆親手喂進林置的嘴里。 林置被冰涼的薄荷味刺激了神經,迷糊又乖巧,原本是陸留跟著他,現在完全倒過來。 給你等在店外的室友每人勻了兩顆,陸留道:你們先回去吧,我得把他送回學校。 崔陽輝看著陸留身后臉紅脖子粗的林置,有點愧疚:我看他那架勢還以為挺能喝,這才拉著他多喝了幾杯 沒事。陸留笑了笑,林置前面的語氣太堅定,他也以為林置真的能喝,所以沒有阻攔。 室友走了,陸留扶著林置站在路邊打車,好不容易攔到一輛空車,林置拖著陸留不住往后退,皺著眉說:不坐車,坐車想吐。 陸留無奈地向出租車師傅說抱歉,轉頭輕聲問:那找個地方休息會兒再回去? 不休息,不完全清醒狀態下的林置說話言簡意賅,走回去。 走回去要走很久。 那可好,林置無意識地暴露了內心的想法,能和你多待一會兒。 陸留笑出了聲:行,走吧。 陸留從不認為自己是個君子,趁著林置不太清醒套話:你真的是因為夢到我是你的貴人才想和我在一起的? 當然不是啊。林置的語氣里竟有一種那種話你也相信的鄙視感。 等了一會兒不見下文,陸留又問:那是因為什么? 因為我喜歡你很久了。 多久? 林置掰著陸留的手指加加減減,兩輩子、兩個人,算了半晌,他道:差不多有九年了。 陸留: 果然是不清醒,九年前他們才小學四年級,而且根本不認識。 林置哪知道陸留心里的彎彎繞繞,兀自嘿嘿笑道:不管你變成什么樣我都喜歡你,我厲害吧? 陸留沒搞懂這句話的邏輯在哪,不過拆分開很是中聽,他點頭無腦夸:厲害,你最厲害了。 你更厲害,林置斜著眼看他,騙了我那么久我都沒發現。 嗯?陸留轉頭盯著他,我什么時候騙你了? 你明明就是他 林置說了半句不繼續說下去,吊得陸留皺起了眉,語氣酸溜溜地:他是誰? 不告訴你。 路燈壞了一盞,這段路黑不溜秋,陸留不太高興,拽著林置抵在香樟樹后的墻壁上,小聲又問:他是誰? 氣息拂在林置的臉上,他無端有點心慌,腦袋里更加混亂了,像是一團漿糊,嘴里的話不經大腦脫口而出:不唔 陸留醋意上頭,不愿聽到自己不想聽的話,懲罰似的堵著了林置的嘴。 第48章 舌頭疼嗎? 原意是懲罰,然而四片唇瓣真貼上了,眼里心里只有面前的人,其他亂七八糟的全無剩下。 近在眼前的瞳孔里有細碎的光,陸留碾動,那些光開始顫動,最后被眼皮覆蓋。 薄荷糖還沒化完,林置的嘴里滿是帶有刺激味的涼意,叫人清醒又混亂,到底是殘余的酒精味更勝一籌,醉了初嘗其味的兩個人。 酒精引起的臉紅剛被秋夜的涼風吹散一些,經過昏暗隱秘角落里的一番推搡拉扯,重新回到了林置的臉上,變成更讓人難為情的顏色。 被懲罰后的林置乖了不少,不說氣人的話,順帶也不看懲罰他的人,只微低著頭抿嘴,發麻的舌尖圍著薄荷糖打轉。 欸?他明明記得之前陸留給他的薄荷糖是兩顆,現在嘴里怎么只剩一顆了? 林置懷疑地抬眼偷瞄陸留,果然看見他的一邊臉頰微微鼓起,下一秒就聽見微弱的咯吱咯吱聲。 靠,林置不樂意了,搶走他的糖就算了,還不好好待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