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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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感染科做什么?林置也問。 哎,林慶業嘆了一口氣,抬手搭上身高已經和他持平的林置的肩膀上,是爸爸不好,你從小就沒mama在身邊,現在你也長大了,有些事我忘了教你,才會讓你被 等等等等,林置越聽越不對勁,忍不住打斷道,爸,你到底誤會了什么? 你不是懷疑你染上什么病了嗎? 當然不是,林置真的扶額了,你從哪得出的結論??? 不是就好不是就好,林慶業松了一口氣,誰叫你神神秘秘地突然要來體檢,還讓我說話小聲點。 那是因為林置說不出理由,反正林慶業今天也檢查不了了,于是林置轉移話題,算了,我們先回去吧,我今天要早點去學校復習。 上輩子林慶業是在病床上停止呼吸的,林置在那之后就不喜歡醫院的味道,總覺得消毒水里帶著死氣。 林置到學校的時候將近下午五點。 他先回了一趟寢室,宿舍里沒人,不知道是還沒返校還是去班上自習了。 林置放下東西后撥通了姚文景的電話。 喂,姚文景的聲音很輕,小置,你來這么早? 嗯,林置不自覺地跟著壓低嗓音,你現在在哪? 在宿舍。 你來一下我寢室,林置說,帶上書,待會兒我們一起吃晚飯,吃完直接去教室吧。 好,姚文景沒有異議,我馬上下去。 姚文景在11班,宿舍在林置的上一層。不到三分鐘,林置就聽到宿舍門被敲響的聲音。 林置拉開門,看見了笑得眉眼彎彎的姚文景。 姚文景長得很乖,五官很漂亮,但可能是家庭原因導致他有點自卑,面對別人時總有一股唯唯諾諾的卑微感。 林置剛和姚文景認識時就察覺到了他的敏感,花了不少時間交心才讓姚文景在他面前表現出真正屬于他自己一面。 小置。姚文景叫他。 林置很難把面前這個乖學生和酒吧里五顏六色的燈光下,妝容昳麗的姚文景聯系在一起,但他們又確確實實是同一個人。 嗯,林置回應道,小景。 這是他和姚文景之間最親密的稱呼。 林置一直很后悔,失聯一年多,再次在酒吧里看見姚文景,他脫口而出喊的是姚文景,而姚文景詫異后叫他的依舊是小置。 他和姚文景都是對方最好的朋友,但他除了姚文景外,還有許多其他的普通朋友,姚文景卻是只對他一個人好。 你們寢室里沒人嗎?姚文景小聲問。 沒人,林置讓開身,你快進來,等我收拾完我們就去吃飯。 姚文景坐到林置的椅子上,等待的間隙也不忘多背兩個單詞。 林置把幫姚文景帶的臺燈給他,又把帶來的零食水果一分為二,其中一份放挨著臺燈。 先放在我這里,下晚自習別忘了來拿。 這些都是給我的?姚文景疑惑地問。 嗯。 太多了,姚文景推辭道,我的生活費沒剩多少了,你拿回去一些。 不用給我錢,林置假裝不開心,我請你的。 那我不要了,姚文景認真地看著林置,涉及到錢容易傷感情。 你之前給我的比這多多了。林置下意識嘀咕。 什么? 沒,林置說,你要吧,我特地給你帶的,過幾天就放假了,我也吃不完。 不等姚文景再拒絕,林置又說:來日方長,說不定以后我有需要你幫助的時候呢。 姚文景想了好一會兒才接受林置的好意:那好,你有需要一定要告訴我,不管什么我都會幫你的,雖然我現在等我們上大學了,我就有能力了。 嗯,林置相信姚文景說的話,事實證明姚文景也做到了,你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 姚文景想逃離他父親的愿望太強烈,給自己的心理壓力過大,導致他不管再努力學習,成績也只能在中等偏上徘徊。 雖然林置不太愿意想起陸留,但不得不承認,陸留在學習上是很有天賦的,沒見他加班加點過,別人休息的時候他也休息,他甚至花了不少時間在課外的興趣愛好上,但陸留的成績一直都名列前茅。 別問林置是怎么知道陸留的作息的,問就是上輩子從陳谷陽那里打聽過。 好,姚文景乖乖地回答,隨后又cao心道,馬上就高三了,你也應該認真起來了。 行,我會的。林置笑了起來,這本來也是他打算的,走吧,吃飯去。 你不要當做玩笑,姚文景先一步走出寢室,其實你很聰明的,就是沒把心思放在學習上,你要是認真起來成績一定很快就能提上去。 我謝謝你啊,林置背身鎖門,這么看得起我。 我說的是真的,姚文景的語氣十分認真,我不會強求你做你不喜歡的事,但我還是希望你能變得更優秀一點,明明你那么好,別人都沒看到你的閃光點。 我說的也是真的啊,不管是大學還是高中,學校宿舍的門鎖都是那么的與眾不同,高中畢業兩年,林置沒想到第一個難住他的不是學習而是門鎖,我cao,這門怎么鎖不上? 我來吧。姚文景從林置的手上接過鑰匙。 林置和姚文景交換位置,繼續沒說完的話:我說的也是真的,我從現在起就認真學習,如果可以的話 林置聽到身后有門被打開的聲音,他下意識地回頭看,嘴里說著的話沒收回來:我們去同一個地方上大學吧。 陸留單肩背著書包,意味不明地看了林置一眼,不到一秒鐘就移開了視線。 可以嗎?姚文景沒意識到身后的狀況,聲音里滿是興奮,那太好了,我還怕高中畢業后不能經常見面,你和我生疏了呢。 當、當然可以啊,林置突然有點結巴,不能上同一個學校也能去同一個城市。 陸留本就面無表情的臉上又冷了幾分。 第6章 麻煩了,班長。 林置猶豫著要不要和陸留問個好,雖然他有心避著陸留,但畢竟陸留是他們班的班長,他和陸留這幾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而且那天晚上陸留還很有耐心地給他講過題目 沒等林置猶豫出個結果來,鎖好門的姚文景也轉頭看見陸留了。 陸、陸留同學,姚文景磕磕絆絆地打招呼,你也要去教室了嗎? 陸留微笑著點點頭:嗯。 林置疑惑地看向姚文景,他怎么不知道這兩人認識? 好巧,姚文景沒話找話說似的,我們也正準備吃完飯去教室自習。 林置假笑,暗中拉了拉姚文景的校服,只求他不要一不小心說出句我們一起走吧。 是很巧,陸留假裝沒看見林置的小動作,努力維持著臉上的笑容,那我先走了。 林置等的就是這句話,陸留話音剛落,林置就伸出手揮了揮,迫不及待地說:拜拜。 陸留臉上的笑容終究還是沒能維持住,僵硬著嘴角忽略了林置嫌他礙事的話,對姚文景點了點頭,隨后轉身先一步走向樓梯口,只留給走廊上的另外兩人一個倔強的背影。 走慢點。林置拽著姚文景的衣擺說。 姚文景不明所以,但他一向很聽林置的話并且對他的話深信不疑,只得把原本就很慢的速度放得更慢些。 陸留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中時,他們已經快到食堂了。 此時雖還未到飯點,但食堂已有不少和林置他們一樣打算的人,稀稀拉拉地坐在食堂各處的餐桌旁吃飯。 你和陸留怎么認識的?林置坐下后第一句就問。 昨天下午我出了一點小意外,姚文景臉上帶著難為情的表情,語焉不詳地說,陸留同學幫了我。 那你為什么從來沒和我說過?林置又問。 ???姚文景如實道,昨天下午才發生的事,我還沒來得及跟你說。 什么沒來得及? 按道理來說,這種不是他觸發的劇情,上輩子也發生過,但直到最后,林置都不知道姚文景和陸留認識。 而且,姚文景糾結著補充,那種丟人的事,我也不太想讓你知道。 林置輕哼了一聲,語氣酸溜溜的:陸留都知道的事不想讓我知道。 一個是他最好的朋友,一個是他上輩子暗戀了好幾年的人,也不知道他該醋誰。 或許都不應該。 小置,姚文景小心翼翼地問,你生氣了? 沒有生氣。林置只是有種好朋友和暗戀的人竟然背著我有事發生的奇妙感覺。 其實我和陸留同學認識很正常啊,姚文景不解道,他不是你班長嗎? 沒等林置再次提出疑問,姚文景繼續說:有好幾次我去你們班找你,你不在教室,都是陸留同學跟我說的,我還以為你和他關系挺好的,說不定他昨天幫我也是看我和你認識。 是嗎?林置對這些一無所知,不過,他幫你不是因為你和我認識,不管你是誰,他看見需要幫助的人都會幫的。 哦姚文景垂下眼看向餐盤,我搞不懂了,小置你和陸留同學關系到底怎么樣???為什么感覺你挺了解他的? 呃,林置差點嗆了一下,我和陸留就是普通同學,因為他是班長就關注得稍微多了一些。 頂多再加個陸留是他上輩子的暗戀對象。 林置心虛地低下頭扒飯,他不該在心里掛念著植的同時,還對和陸留有關的事這么上心。 在心里告誡過自己,后面的幾天,林置一門心思撲在期末考前復習中,然而高中的課程以及考試制度和大學不一樣,想在短短的一周內啃完幾本書很不現實。 林置看書上的內容還能大致理解,但一做題的把他打回了原形,俗稱:一看就會,一做就廢。 這一周里,他請教陳谷陽的問題比前面兩年的都多。 可惜陳谷陽自己也是個半吊子,有時候跟林置講著講著反而把自己講懵了。 每當這種時候,陳谷陽都會說:要不你去問問別人? 林置嘴上說著好,謝謝,轉過身還是自己一個人先慢慢琢磨,實在琢磨不出來才會去問姚文景。 林慶業是在他大一上學期查出肺癌晚期的,林置知道后,忙著查病例、聯系醫院、托關系找專家咨詢、照顧林慶業除了請人幫忙外,遠離了一切社交。 他不愿意到處訴苦,更沒時間去和以前的同學朋友聯絡感情。高中畢業兩年,林置從沒參加過各種形式的班級聚會、朋友聚會,也從沒在班級群里發過言,幾乎是查無此人。 兩年的時間聽上去不長,但對長期處于焦慮狀態的林置來說,足夠他忘記掉很多同學的姓名、樣貌以及本就交情不深的同班同學關系。 雖然現在他重回到高二了,但那種對班上的人的疏離感還在,林置不太想去麻煩他們。 次數多了,陳谷陽大概是看出了林置的靦腆,體貼地換了一種說法:要不你去問問留哥?我們每次有不會的題都去問他,留哥人很好的,講題也很耐心,尤其是跟我們這種學渣講題的時候講得很基礎。 啊。林置體驗過一次被陸留教的感覺,確實如陳谷陽所說,但是 林置有點為難:我還是 林置拒絕的話還沒說完,陸留剛好從教室門口進來,陳谷陽大聲招手道:留哥,你可不可以過來一下?林置想請教你個問題。 林置: 我他喵的謝謝你??! 陸留腳步一頓,循聲望去,主人公林置臉上滿是愕然,哪里像想請教他問題的樣子? 林置確信陸留會過來,盡管他和陸留不熟,他還單方面和陸留劃清了界限,但陸留就是那樣的人,善良、熱心、不會拒絕他能幫助的人。 事實證明,林置確實是挺了解陸留的,停頓了不到三秒鐘,陸留就轉了個彎朝林置和陳谷陽所在的方向走來。 留哥坐我這里,林置坐在靠里的位置,陳谷陽貼心地讓出自己的座位,正好我也聽一聽。 謝謝。陸留微笑著點了點頭,隨后屈膝坐到林置的旁邊。 陸留穿著單薄的校服,此時雖是酷暑,但他身上不像別的男生一樣散發出汗味,也沒有亂七八糟的香味,只有一股淡淡的薰衣草味道,大概是洗衣液殘留的。 林置有點恍惚,兩輩子的記憶加起來,陸留和他挨這么近的次數用不了一只手就能數完。 是這題嗎?陸留拿筆尖指著題目又問了一遍,同時用手肘輕輕碰了一下神游天外的林置。 林置回過神,反應過度地收起搭在桌上的手臂:對,就是這題。 陸留不動聲色地抿了下嘴唇,音調也放低了一些:你看題目里給出的這兩個條件 氣溫太高,林置放在桌下的手心里有汗冒出,他一下一下地揩在校褲的布料上,視線隨著陸留寫下一道道公式的筆尖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