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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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無表情的看他:想去我現在送你也不遲。 席寒一愣接著一陣朗聲大笑。 奈何老天不收啊。 不收,那就姑且活著吧。 * 席寒躺在病床上,睜開眼時周圍圍了一圈人,洛桉在削蘋果,看到他睜眼了微微一笑:巧啊,剛削好人就醒了。 席寒毫不客氣的張開嘴:啊等著投喂。 沒想到洛桉伸出手,把蘋果在他嘴邊環繞一圈,然后喂到了江既遙嘴里。 江既遙咬了一口,還跟他分享了一下味道:挺甜。 席寒: 還不如當時直接炸死他呢,為什么要讓他活著接受這種酷刑! 席寒:滾滾滾!耽誤我休息! 因為他現在還是取保候審的狀態,手腕上都套著禁制環,不能有太大的動作,睡覺兩只手都得并在一起。 他翻個身,把屁股對著他們,眼不見心為凈。 洛桉拍拍他:這種事得讓沈哥來,我干不是多余么。 一聽他說沈渡,席寒后背一僵,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回頭。 洛桉笑了笑:沈哥剛才去幫你拿藥了,馬上就回來。 席寒皺著眉閉上眼,忽然有種想繼續裝睡的沖動,他到現在還沒想好該怎么面對沈渡。 本來兩人間的關系就很尷尬,現在又圍著這么多人,更難堪了。 這時候洛桉突然拿了一面鏡子放到他面前:因為當時你的臉被炸傷,我在現場就幫你治了一下,沒想到骨rou又長成了你原本的容貌,你這也算因禍得福,你看看,比之前那張油膩臉帥多了。 油膩?他之前那張臉也是從好幾千具尸體里選出來最帥的好吧! 席寒睜開眼,又看到了自己曾經的容貌,不過比印象中線條硬朗了不少,因為換臉時他才十二歲,現在都過去十多年了,容貌也由少年變成了青年。 平心而論,這張臉倒是比江既海更像江既遙,只是兩人的輪廓一個偏柔和,一個偏高冷,各有千秋。 席寒從洛桉手里接過鏡子,自我欣賞起來,還臭美道:跟你老公比怎么樣? 洛桉視線在兩人間游移一圈:那自然還是差了點。 席寒咚一聲把鏡子扣到床上,繼續背著他們:哼!你情人眼里出西施吧。要是問沈渡,他肯定也說我好看。 沒想到話音剛落,身后就響起一道聲音。 不,我覺得部長更好看。 席寒后背rou眼可見的僵了一下。 在洛桉給床周圍的人挨個眼神示意后,大家都悄悄退了出去,把沈渡一個人留在病房里。 聽著悉悉索索的腳步聲都褪去,病房門關上,席寒才緩緩回過頭。 就看沈渡把手里的一堆藥放在床頭柜上,從兜里掏出那枚指環,你讓洛桉給我的? 席寒一時語塞,不敢點頭,也不敢搖頭。 沈渡直接走到病床前,一下把指環扣到他手指上,下次要還別只還戒指,把這根手指剁下來一起還我。 聽他這么說,席寒知道他這是原諒自己了,稍微松了口氣,笑著去抓他的手,結果被沈渡一巴掌怕開。 他鍥而不舍的又去抓另一只手,這次終于抓住了,把沈渡拉過來坐到床邊。 信誓旦旦:下次把頭都給你剁下來。 沈渡冷眼看過去:誰要狗頭。 看著席寒從后面抱住他,把頭靠在肩膀上,盡管容貌跟之前已經完全不同,可他卻還是能進病房的第一眼認出是他。 席寒平時給人的感覺就是這種親近隨和,自來熟,樂天派,好像大街上隨便拉住個人,他都能聊上好一會。 可當時在醫務室,他看到這個男人站在面前時,冰冷的眼神刀鋒一樣,簡直無法跟他所熟悉的戀人聯系在一起。 沈渡側頭問:到底哪一個才是真的你? 席寒:都是啊。 沈渡顯然對這個回答不滿意,皺起眉:你真可怕。 席寒卻笑起來:愛我,你怕了嗎? 你真油。 席寒剛才都已經被洛桉打擊夠嗆,沒想到沈渡還繼續打擊他,不禁有些挫敗,抱著他肩膀晃了晃:不都說情人眼里出西施,洛桉看既遙怎么看都香餑餑,你看我怎么不是可怕就是油?我都傷成這樣了,你不能夸夸我嘛! 沈渡上下看他一圈:你有什么地方可夸的? 提及此事,席寒倒是張口就來,草稿都不打。 風趣幽默大長腿,勤勞肯干又顧家,誠實上進有責任心,勇敢無畏戰斗力超強。這么多點你隨便夸兩個都行啊。 沈渡嗤笑一聲:不要臉。 席寒把下巴靠在他肩膀上,委屈巴巴:你又罵我,我從小到大挨過的罵加起來都沒有你一個人罵得多,你怎么對別人都客客氣氣的,就罵我一個? 沈渡被他蹭的汗毛都炸起來,不適應的往后躲,沒想到席寒忽然抬手把他眼鏡摘掉了,嚇得他趕緊去搶,可是眼前一片模糊,根本就看不清席寒的動作。 他有些急了:把眼鏡給我! 席寒把眼鏡藏到后面,湊近看沈渡急得紅起來的臉,笑道:我不。 然后低聲道:親一下我就還你。 兩人就這么僵持半晌,沈渡終于耐不住朝著他慢慢靠近,眼看兩張臉就要湊到一起,病房的門忽然被敲響。 趁席寒看過去的瞬間,沈渡一把搶過眼鏡,轉身就走。 誒!坐會再走??! 沈渡帶好眼鏡,冷笑著看他一眼:最近司法部忙,這段時間就不來了。你好好養病。 誒誒! 換藥的護士,看著房門一關,就撲通一聲倒在床上抱住胸口的席寒,有些擔心道:你這怎么了?心臟不舒服? 席寒嗯一聲:心肌梗塞。 * 沒想到事情進展的比原計劃要順利很多,那天他們剛一出王宮,就看到舅舅跟該婭他們都帶著人站在宮城門外。 祖父竟然派了精靈國半數的精靈來過來幫他們助陣。 只是這畫風頓時就不一樣了,整個精靈軍隊所過之處,遍地陽光普照、鮮花盛開,連足跡留下的地方,都會鍍滿圣光。 天地間一片祥和,仿佛天降福澤,恩惠大地,根本看不出絲毫要發生戰爭的景象。 好在當天的網絡被席寒壟斷控制了,不然這絕對會上熱搜,占據頭條幾個月下不來。 三月后,席寒和江賀潮的傷都差不多痊愈,上法庭那天,江既遙坐在主法官的位置上,宣布判處江賀潮死刑時,整個陪審團從中間割裂成兩種狀態。 一邊在為了判決結果歡呼雀躍,一邊在為龍皇竟然被親子判決處死而感到悲哀。 畢竟這在守舊派眼里,就跟弒父也沒什么兩樣了。 可他們不知道,要處死江賀潮的不是江既遙,而是被他殘害的不計其數的龍族同胞,是帝國公正嚴明不容褻瀆的法律,是他自己犯下累累不可饒恕的罪行。 善惡終有報,因果好輪回。 同樣,席寒領兵擾亂社會公共秩序,殺人分尸,情節惡劣,涉嫌謀亂,并且在帝國議會大廳非法公開直播,造成惡劣影響。 數罪并罰,但念其有自首表現,及時停戰,避免了一場毀滅性的戰爭,有立功表現。被判處外放荒星,終身不得回到帝國,罷免軍部的一切職務。并處罰金9630000獸幣。 但同樣他作為南北戰爭的受害者,南方部族的皇室遺孤,同樣可以得到帝國的賠償,總計128890000000000000獸幣。 當時在法庭上念完這一串數字,洛桉手指頭都要捏腫了。 竟然要賠償這么多錢! 在座的所有人都將目光看向了席寒的位置,那眼神已經不是在看一個被處刑的犯人,而是一個帝國首富。 司法部的人也是目瞪口呆,雖然知道是按照法律流程走的,但是上法庭這么多年,他們還是頭一次遇見,判決之后非但不能要犯人賠償,反而還是倒給犯人一筆天價賠償的情況。 等一錘定音后,江既遙忽然起身:現在終審判決書已出,我再說一句題外話。 他站在已經面如死灰的江賀潮面前,看了他一眼,隨即面向對面的光屏,面向觀看直播的所有人。 剛才還為判決結果歡天喜地的人不禁心都提了起來,再怎么說狗龍皇也是他親生父親,他不會還是想要救這狗賊一命吧。 沒想到江既遙接下來的話卻讓在場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作為龍族下一任繼承人,我決定要廢除皇室,原有議會保持不變,但全體人員要重新選拔,范圍不再局限于貴族和上流世家,具體要求我會重新發布。帝都依舊是帝國首都,但龍皇不再作為帝國首領,領地劃分為與其他自治州同等地位的州縣,稱謂保持不變,職權等同于其他自治州族王。 此話一出,整個法庭所有人都自發起立站成一片。 人生在世,王權富貴這種東西,都是拿起簡單放下難。 江既遙剛一上位,就不費一兵一卒平息了一場叛亂,只要他登高一呼,其他七十九洲大陸的族王肯定會立刻俯首稱臣,加上他還有精靈國度作為后盾,日后成為帝國的君主,必定如虎添翼。 所有人都估計他肯定不久就會宣布成為下任龍皇,統治七十九洲。 可沒想到這么一大塊肥rou擺在眼前,唾手可得,他竟然眾目睽睽下就這么宣布把皇室廢除了! 這氣魄確實不是凡人能有的。 連坐在臺下的席寒看著臺上的江既遙都是一怔,然后猛然笑起來。 真不愧是你。 或者說真不愧是你們兩口子。 一個只身擅闖叛黨營地,跟他這個叛黨頭子談笑風生,一個作為龍族儲君,竟然把龍族不可撼動的地位這么輕易就抹除了。 之前他還一直覺得很好奇,江既遙這么一本正經的人,怎么就喜歡上洛桉一個這么不正經的人。 行事偏激,喜歡劍走偏鋒,討厭循規蹈矩,從來不按套路出牌。 完全就是江既遙的對立面。 如今看來真是姻緣自有天意,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 法庭的判決結果下來后,席寒的通訊器快被各種投資商打爆了,到處都是要找他投資的人。 席寒靠在沙發上,催促道:既遙弟弟,你什么時候才能把賠償款給哥批下來?你這耽誤我一天,少賺好幾個億啊。 江既遙把手里的芹菜折斷放進盆里:等你到荒星之后。 洛桉看他這幅囂張樣,笑了聲:給你派的荒星自然風貌特別好,除了一個補水站,一個信號塔,基本什么公共設施都沒有。再多給你幾個億去干嘛,種地里長出搖錢樹??? 席寒搖頭:這你就不懂了,荒星之所以荒,那是因為去住的人少,等我有錢招幾個開發商過去,打造出第二個帝都,也就是幾年的事你信不信? 這次不等洛桉開口,旁邊的阿生就不贊同道:雖然發展不錯,可以破壞自然為代價,這樣不好。這片凈土可能是自然演化數億年才養出了當地的植被和物種,你這樣大興土木幾年,就把那些生靈賴以生存的環境破壞了。 洛桉附和:舅舅說的非常對。 沈渡也點點頭:沒必要打造成帝都這樣,只要能滿足人基本的生活需求就可以。藍天白云聽著鳥鳴聲不是也挺好的。 不一會門鈴響起,是姜沉開車帶著劉顯意和易文杰他們來了,不久前答應他們請客,今天終于能兌現了。 幾人換鞋進屋后,看大家都在客廳折菜,也搶著要幫忙,洛桉趕忙拉住他們:不用忙了,都已經準備差不多了。 說著朝廚房看了眼,主要還得感謝我們的小海主廚,一個頂仨。 眾人這才發現,大家都在客廳,那廚房叮叮當當怎么這么噪雜? 進去一看頓時嚇了一跳,只見五六個江既海在廚房里倒騰,有的在洗菜,有的在切菜,還有的在清理廚具,燒開水。 看到有人過來,六個人同時回頭跟他們打招呼。 弄得門外的姜沉他們都不知道該先跟哪個說話,只能眼神隨便亂飄,然后點點頭:真是辛苦你你們了。 刷鍋的江既海拿著刷子擺擺手:不辛苦,我就是打打下手,主要步驟還得洛桉來。 他看了周圍的五個復制體笑了笑:主要還是人多力量大嘛! 趁大人都在客廳聊天,又被母親遺忘的煤球,從書包縫隙里一點點鉆了出來。 循著氣息溜到臥室,果然就看到在營養液槽里漂浮的大白蛋。 比上次見面可要大好多了,已經比鴕鳥蛋還大一整圈,上面的花紋也更好看,亮晶晶的,好像鉆石蛋一樣。 它稍微靠近點,水槽里的蛋黃似乎感覺到了那股氣息,立刻掙扎著要從水槽里跳出去,哪知晚了一步,剛才從水槽沿一躍而下,就被伺機而動的煤球撲個正著,一下就把它按在地毯上。 肥嘟嘟的龍崽崽抱著蛋滾了好遠。 煤球聽到蛋殼里的抓撓聲,立刻開心的吧唧在蛋上親了一口。 煤球:啵唧啵唧~ 我好想你呀! 然而蛋黃只想快點逃離這個傻叉,隨后一龍一蛋在臥室里一頓上竄下跳。 蛋黃迅速朝門外滾,希望爸爸能救自己,然而煤球以為它是想跟自己完追擊游戲,等蛋黃滾出一段距離,它就把蛋黃抓回來,又放回原位。 反反復復,周而復始,蛋黃終于受不了的一下把水缸朝煤球撞去,趁它被水淋濕翅膀,迅速朝客廳滾去,沒想到反應過來的煤球忽然一個猛撲,把原本滾在地上的它一下撞飛起來! 正在客廳端菜的眾人,就看一道弧線凌空飛過,啪唧一聲砸到面前的排骨湯鍋里,不一會一個黑漆漆的小腦袋浮上來。 席寒趕緊用勺子把煤球撈上來,笑著調侃一句:洛桉,你家這食材可真夠新鮮的。 旁邊的沈渡踩他一腳:趕緊把崽崽帶去沖沖冷水。 劉顯意卻擺擺手:它這皮開水洗澡都沒事,扔一邊就好,不用管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