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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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黃不斷抓撓著蛋殼表示抗議,然而它越這樣,趴在上面的黑龍崽崽越以為它是想繼續玩。 煤球:啵唧啵唧! 好,雖然很累,但哥哥就帶你再玩一次! 蛋黃:咿呀咿呀! 笨蛋放開我! 煤球后面的兩只翅膀已經開始發育,它兩只前爪一下抱住蛋黃,同時展開兩只小rou翅朝山頂飛去,在半空中看著下面的茫茫雪原,煤球突發奇想,一下松開爪子讓蛋黃掉下去,然后在它快要落地的瞬間,一個俯沖,把蛋黃從半空接住抱著它繼續往上飛。 這樣可比從山坡上直接往下滾刺激多了。 哈哈,它真是天才! 只是這樣玩也更消耗體力,循環往復幾次,煤球累得快飛不動了,因為本身就肥嘟嘟,這次的運動量幾乎快趕上它往常的一星期。 可看蛋殼里弟弟抓撓的聲音越來越大,顯然是越玩越興奮,還想繼續玩,煤球看著自己圓鼓鼓的肚皮躊躇片刻后一鼓作氣。 煤球:啵唧啵唧! 最后一次,拼啦! 蛋黃:叭叭!咿呀咿呀! 爸爸救命??! 這次煤球直接飛到半山腰的高度,然后猛然松開蛋黃,可這次它在俯沖下去,卻感覺兩只翅膀沒什么力量了,眼看距離蛋黃的位置越來越遠,煤球也開始害怕起來,怎么還沒飛過去??! 快點!再不接住弟弟就摔碎了! 然而小rou翅拼命的拍打中,翅膀上的血管由于用力過度開始充血變紅,煤球感到后背一陣劇痛,忽然失去了力量,一下大頭朝下栽倒下去。 洛桉靠在巨龍脖子上,本來都要昏昏欲睡了,結果忽然就感覺靠枕動了一下,不等他完全睜開眼,龍已經扇動翅膀,從山頂俯沖下去。 好在洛桉反應夠快,在起飛的幾秒間,迅速爬到龍后背上,抓住了他的脖子。 夾雜著冰霜的凜冽寒風迎面灌進脖子里,洛桉一只手摟住龍的脖子,一只手去拉領子都有些自顧不暇。 就看下面好像還有兩個正在疾速下降的小黑點,龍直接俯沖到最下面,接著就聽寬闊的龍背上傳來兩聲相近的吧唧聲。 先掉下來的是蛋黃,后掉下來的是煤球。 等洛桉把兩只摔暈的崽崽抱起來后,龍就要盤旋而上,往山頂走,畢竟山頂的視野比較開闊,比較符合雪鏡龍喜歡觀察全局的習性。 可洛桉卻摟住他脖子,趴在耳朵上說:不要上去,你帶我再飛一圈,我要看看整座雪山! 龍直接朝著山頂起飛,洛桉以為他沒聽懂自己的意思,不禁有些失望,沒想到眼看就要飛到山頂上,龍卻沒有落在上面,而是沿著迭起的山巒,猛然一個貼地俯沖,沿著山脊盤旋起來。 高的時候周身都是白霧環繞的冷風,低的時候還能看到來不及躲進洞里的小動物。 洛桉興奮的摟著他:江既遙,你是不是能聽懂我說的話? 龍繼續飛行,沒理會他。 洛桉卻自我感覺良好:不說我就當你默認了。江既遙!江既遙!江既遙! 龍:嗷 閉嘴。 煤球休息一會,也逐漸恢復了體力,看到往洞口跑的兔子,一下飛過去揪住脖子提起來。 兩條腿離地的雪兔嘰嘰嘰叫個不停,可憐巴巴,還是被煤球抓到龍背上,跟蛋黃放在一起。 小爪子戳了戳蛋黃,把嚇得瑟瑟發抖的雪兔放在它旁邊:啵唧啵唧~ 剛才嚇到你對不起啦,這個圓滾滾的兔嘰跟你好像,給你玩~ 蛋黃緊緊靠在洛桉懷里,一動不動,也不回應。 煤球有些難過用腦袋蹭蹭它,蛋黃立刻嫌棄的躲開。 煤球:啵唧啵唧 看到煤球失落的蹲在一邊,洛桉伸出手摸了一下它的頭:沒事,蛋黃就是剛才被嚇到了,睡一覺明天就好。 說完戳了戳蛋黃:還生氣呢,你遙爸爸之前說你殼比鉆石硬度都大,掉地上遭殃的是地又不是你,怕什么。 蛋黃:咿呀咿呀! 您是我親爸爸嘛! 看著龍帶著洛桉和崽崽們在雪山間空中巡游,劉顯意羨慕的感嘆一聲,回頭看向姜沉時突然發起想:姜沉,你不也是龍族的么,也變成龍帶著我們貼地飛行一圈唄。 說到這看向阿生,不忘拿客人當借口:正好帶小桉的舅舅轉一轉。 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姜沉臉色一黑:殿下那是沒有異變體才變成這樣,正常獸人要是變一次獸形要消耗三倍的體力,而且我穿著衣服,變成龍倒是衣服撕裂就算了,待會變回來不是裸體了。 劉顯意跟易文杰對視一眼:那就脫了再穿唄,文杰跟小桉舅舅都是男的,我崽崽都有了還能對你有什么想法。 說完指了一下后面的雪坡:不然你脫了再過來,我們肯定不偷看! 易文杰也用好奇的眼光看著他:我還真挺好奇你獸形是什么樣。 阿生從身上找出一瓶藥丸遞給他:吃了之后短時間內彌補損耗的體力,一次最多三粒。 姜沉: 我還沒答應好么。 不一會洛桉就聽到身后一聲長嘯,回頭一看,頭頂忽然蓋過一片烏云,不知道什么時候,有一只通體烏黑的巨翼龍朝他們飛過來。 看著龍背上托著劉顯意、易文杰和舅舅,就知道這只龍是誰了。 洛桉好奇的看了姜沉一圈,客觀評價道:怎么跟大蝙蝠似的。 巨翼龍:吼 你禮貌么你? 聽他這么說,背上的劉顯意等人也笑起來,剛才姜沉從雪坡后面出來時,他們也笑得合不攏嘴。 巨翼龍的翅膀是身體的三四倍大,但四肢都很袖珍,趴在地上幾乎四只爪子都藏進肚皮里了。 想起姜沉人形時修長筆直的大長腿,玉樹臨風的頎長身形,再看眼前這只萌噠噠的巨翼龍,不禁有種強烈的反差。 一黑一白兩只龍在雪山間盤旋,兩只崽崽也格外興奮,就這么一直玩到晚上10點,體驗館要閉館前幾個人才開始收拾東西。 因為蛋黃要回去泡營養液,洛桉就把蛋黃揣進兜里,朝龍揮揮手:遙哥!我跟蛋黃回去了,明天再來看你! 龍抬眼看了看他,沒作聲。 可卻立在山巔一直望著他們,直到洛桉的背景消失在玻璃壁外,他才慢慢收回視線,低下了頭。 姜沉變回人形后,感覺體力消耗的有些大,易文杰開車把他送回去,順帶著把劉顯意送回家。 洛桉也是開車過來的,跟舅舅一道回去。 兩伙人告別后就各奔東西。 在車上,舅舅把一個小罐子遞給洛桉:這個先放在你那。 洛桉打開一看,雖然提前有了心理建設,但看到里面裝的東西時,肩膀還是抖了一下。 居然是一根被切斷的小拇指。 看截面已經切下來很久了,神奇的是這根手指居然還在不停抽搐,指甲抓到罐壁發出刺耳的磨合聲。 他趕緊把蓋子蓋住。 阿生:這是從那個黑暗精靈的復制體上切下來的,當時我在走廊用風刃切斷了他的胳膊,可是很奇怪,被切下來的部分竟然會自動去找身體,我跑到六樓去救人,就看這條斷臂也沿著臺階爬到了六樓上。 說到這阿生注意著可視屏里的動向,壓低聲音:只要他在附件,這根斷指就會開始活動,距離越近,活動的幅度越大。 聽著斷指在罐子里不斷的抓撓,洛桉不由得也看向可視屏,斷指在動,說明黑暗精靈就在附近。 看來這家伙從一開始就沒想放棄過自己。 他的心臟就這么好吃么。 洛桉:其實當時他完全可以直接殺了二皇子,不必再弄出一個復制體,他這么做,無非就是想給一個希望,讓我們自己去主動找他。 阿生點點頭:也許對既遙下手的人是另有所圖,但這個黑暗精靈他的目標一定是你。最近一定小心。 兩人開車回家,洛桉把營養液調制好后,把蛋黃放了進去,兩人說了一會話后就各自回房間休息。 洛桉把那根斷指放在床頭,聽著指甲不斷抓撓的刺啦聲,閉上了眼。 很快兩個小時過去了,當墻上的指針指向凌晨1點時,一道黑影落在了床頭,像是一灘流動的水,慢慢籠罩住洛桉。 罐子里的斷指已經開始激動的上躥下跳,不斷的撞擊蓋子,企圖回到自己身體上。 一張慘白毫無血色的面孔,倒映在旁邊水槽的玻璃上,看著熟睡的洛桉,舉起手里的棱錐,慢慢露出一抹笑。 可是下一秒,一根箭就抵在他后背上。 悄無聲息,宛如隨行的鬼魅一般。 洛桉適時睜開眼,看向他手里的棱錐微微一笑:這么喜歡偷襲別人,醒著的時候就不敢動手么。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感覺這個人的臉色好像比之前見面那次還要更蒼白一點,之前是不見血色,這次簡直就像在水中泡了三四天。 跟冷庫里那些尸體樣本都有一拼了。 對方被箭抵住也不緊不慢:上次也是你先偷襲我,這次以牙還牙罷了。 說著放下了手里的棱錐,看了眼站在身后的阿生,他慢慢后退一步,想要躲開箭頭,然而腳步稍微一挪,阿生手里的箭就隨著他移動起來。 步步緊逼,分寸不讓。 蒼白的人笑了笑:上次還沒來得及自我介紹,這次先自報一下姓名吧,我叫言若初。不然連把你殺死的人的姓名都不知道,也確實挺可悲的。 洛桉也點頭回應:那確實該自報一下姓名,不然把你的心臟移植給二皇子,捐贈者姓名都填不上。 說著一下掀開床上被子朝他迎頭蒙上去,同時舉起了早就握在手里的弓對準了他,不同的是,這次上面還放了珈百璃的箭。 看到獸骨箭,言若初似乎表現的更興奮了,再看洛桉瞄準他的樣子,深陷的眼窩中都折射出一種病態的光。 對,就算這樣!我要的就是這個眼神! 當初從見到洛桉的第一眼起,他就知道這就是自己一直以來要找的人。 一個真正的對手,能夠足以跟他相匹敵的對手! 然而不等他激動的再靠近點欣賞洛桉的眼神,左邊的胸膛就被風刃貫穿,白森森的肋骨直接從胸口掉出來一截。 身后的阿生惋惜道:又是復制品,沒有心臟。 看著胸前溢出的鮮血,言若初嘴角都在抽搐:你們什么時候能不偷襲? 聽到又是復制品,洛桉失望的把弓收了回去。 聽言若初這么說,他嗤笑一聲:那你什么時候能不用馬甲? 有本事就用本體來。 自己不講武德,還要別人講武德。 好笑。 言若初就看洛桉竟然直接把被子拍了拍,又蓋回身上,然后一頭倒在枕頭上打算繼續睡的模樣。 他不可置信的皺起眉。 我還在這,你就這么旁若無人的睡了? 阿生也打算直接用風刃把這個復制品劈死了事。沒想到言若初忽然從身上拿出一個瓶子,對洛桉喊道:雖然我沒有心臟,但你就不想要回江既遙的異變體么,只要把這個接回去,他就能重新恢復人形。 洛桉聞聲緩緩睜開眼,但言若初卻又一把抓住了瓶子,不讓他看清里面的東西。 洛桉:你怎么證明這里面裝的就是他的異變體? 言若初朝身后的阿生瞥了眼:讓這個人把他的箭收起來,我就讓你看清楚。 兩人相視一眼,在洛桉用眼神示意后,阿生收起弓箭,緩緩朝后退到一邊,言若初才攤開掌心,把手里的瓶子讓洛桉看。 只見一顆淡白色的球狀小顆粒懸浮在浸泡液里,上面全是凹凸不平的溝壑,有點像縮小版的大腦。 跟洛桉直接在光腦上了解的異變體構造差不多。 其實普通獸族只有小米粒那么大,龍族的才會稍大一點。這么預估的話,倒跟言若初瓶子里的這個也差不多。 洛桉:你想怎么比? 終于聽到自己滿意的答案,言若初笑起來,拿出手里的棱錐,舔舐了一下鋒利的尖端。 不論方法,看你先殺了我,還是我先挖出你的心臟。不過話說在前頭,要是那個人也插手,我就直接捏碎瓶子。 洛桉迅速把弓拿出來,揚唇一笑:你一個反派,還老擔心別人偷襲你,不覺得好笑么。 阿生在一邊看著兩人激烈的打在一起,不禁緊張的皺起眉。 雖然洛桉的弓確實很厲害,但弓箭這種武器只適合遠程攻擊,而言若初一直黏在洛桉身邊,一直找機會用棱錐扎刺,這對洛桉就很不利。 可他又不能輕舉妄動。 兩個人在用武器打了幾個回合后,言若初覺得十分沒意思,直接控制住洛桉影子,讓影子抓住他腳踝,借機一下把他按倒在地上。 一手扼住他的脖子,一手舉起棱錐遺憾道:看來你沒有我想象的厲害。 洛桉被掐住脖子,卻笑起來:你也是。 接著言若初就感覺后頸一痛,脖子被弓弦一下割出一道狹長的傷口,鮮血頓時順著傷口泉涌而出。 不等他從弦上掙脫,洛桉就一把將他踹向對面的衣柜,空一聲,人直接砸翻衣柜掉到地上。 剛才近身攻擊時,他手里有棱錐,洛桉不好下手,才一直防御沒有其他動作,沒想到還給他囂張成這樣。 洛桉走過去從半死不活的人身上,把瓶子翻出來,結果剛看兩眼,瓶子就憑空消失在掌心里。 躺在地上的人哈哈大笑,胸口跟脖子都在往外咕嘟咕嘟冒血:不好意思,雖然是他的異變體,但也是復制品。因為我本身就是復制體的原因,所以它存在的時間也比較短,讓你失望了,哈哈哈! 其實洛桉本來也沒抱什么希望,只是這個狗皮膏藥,目前還有點用處。 洛桉揪住他的領子,把人提起來:你跟沈渡有什么關系? 聽到這個名字,言若初笑聲一頓,看向他:誰? 洛桉輕笑一聲:之前數字案那些尸體身上的序號,都是你寫的吧。你們合謀殺了這么多人,你還不知道沈渡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