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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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渡遞給他一本記錄冊,讓他每天把冷庫里所有標本做好記錄,包括每日幾時幾分,有誰進來查看,領走了幾號樣本,取走了多少量,哪個部位,都要做好詳細的筆錄。 這也是司法部一項延續下來的傳統,一個人負責電子記錄,一個人負責筆錄,如果一旦有人要篡改記錄,也有查證復盤的證據。 好。 洛桉接過記錄冊后,沈渡取走自己今天準備實驗的樣本,轉身就進了實驗室。封閉大門在身后迅速合攏,儼然是沒有讓洛桉進去觀模實驗的打算。 洛桉也不急,新人嘛,總要慢慢來,不可能剛一上班就讓你接觸核心工作。 有些樣本都是非常珍貴的,先熟悉一下環境對以后工作也有幫助。 洛桉拿著記錄冊把剛才沈渡取走的樣本記錄后,就開始在冷庫的樣本間觀察起來。 整個冷庫全是一排排網格狀的冷藏柜。一眼望過去,有四五千米那么長。每走一段,頭頂的感應燈就會亮起,照亮四周沉睡在福爾馬林中的樣本,要是膽子小的人來估計要嚇尿。 01191、01190、01189 在觀察過十幾個樣本后,洛桉逐漸發現了規律,編號越小,年頭越往前。 抱著好奇心,他直接走到了冷庫的最深處,那里放著的樣本應該是司法部成立初期剛運過來的。 他隔著鋼化玻璃看向0001號冷藏柜,發現那是一具成年男尸,身上多處外傷,而且很多疤痕能看出來是新陳交替在一起,也就是說,他生前常年遭受著暴力毆打。 看來也是個不幸之人。 洛桉在心里說了句安息,沒想到就在這時,剛剛一直懸浮在液氮里的尸體忽然像被某種力量撥動,身體慢慢轉向了冷藏柜外的洛桉。 一瞬間,有了近十年從醫經驗的洛桉也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這具尸體的一半臉被挖掉了所有rou,露出森森白骨,只剩下了骷髏。 切面平整,從上面的頭皮到下頜骨,都是均勻完整的被切割開,包括鼻骨的和舌頭,都被割掉了一半。感覺不像是普通刀具,更像是精神力所為。 而裸露在外的顴骨上,還刻著一個發黑扭曲的字攵 ☆、第50章 一模一樣的話 老公,攵這個字都有什么含義? 睡覺前江既遙就聽洛桉忽然問了這么一句,他想了想:與攴差不多,沒什么特殊含義。 側過頭:怎么? 今天我在法檢科的冷藏庫里看到一具男尸,一半臉的肌rou被剔除,顴骨上刻了這個字。我在想兇手為什么要在他臉上刻這個字。 江既遙:或許是想侮辱他。 洛桉也覺得是這樣,可為什么非是這個字? 沒有什么特殊含義。 如果刻的是一些侮辱性的詞匯,不是更能滿足兇手的報復心理么。 睡覺前想事情越想越睡不著。算,不想了。 他不困,蛋黃還得睡呢。 洛桉看著天花板正打算閉眼,結果又想起什么事,笑了聲,沒忍住跟江既遙分享了一件糗事。 我沒想到沈科長才28,當時我幫他拿工作證時,說了句您和席寒將軍同歲啊,年少有為。沒想到他一下愣住了。 說到這洛桉側過身,后悔的撞了江既遙肩膀一下:我當時是不是驚訝的太明顯,讓沈科長尷尬了。 雖然沒有惡意,但如果沈渡很在意年齡,自己這樣好像不太好呀。 江既遙沉默片刻:我想他應該不是在意年齡。 他低頭迎上洛桉好奇的目光,猶豫一會:其實 聽江既遙說完,原本睡意朦朧的洛桉一下從被窩里坐起來,不可置信道:沈科長是席哥前男友?真的假的! 估計這事換個人告訴他,洛桉都會當個笑話聽,可說的人偏偏是江既遙。 從這個男人嘴里說出的話,想不信都不行。 可沈科長那么清清冷冷的人,怎么會跟席寒那么油的人在一起? 在原著里席寒倒確實被不少人拋過橄欖枝,可他公開承認過的卻一個沒有,洛桉也一直以為作者只想讓他一心搞實業,沒想到他也是有前男友的,還是這么出乎意料的沈科長。 洛桉忍不住好奇道:那他們后來為什么分了? 對此江既遙也一無所知,不知道。 他一向沒有探尋別人八卦的興趣,而且席寒和沈渡在一起的時間也很短,只有半個月不到。 等沈渡從軍區醫院被調走,兩人也就沒再聯系。 會不會有什么誤會? 雖然席寒平時看著隨和健談,感覺大街上隨便碰見一個,都得拉著嘮起來。 但肯定不是玩弄別人感情的人。 沈科長更是,一本正經,完全能把實驗室當家的人,真想象不到他談戀愛會是什么樣子。 江既遙:不清楚。這是他們的事,我也不好多問。 洛桉點點頭:也是。 抬頭親了江既遙一口,還是他們好,永遠不會有誤會。 而且無論他怎么胡鬧,江既遙都會無限縱容。 說到這他意有所指的看向某處:都兩個月,是不是該擴張了? 江既遙:剛才你說要早睡。 洛桉鉆進他那邊的被子,翻身壓上去:吃飽了一樣睡。 然而說吃飽一樣睡的人,還沒吃飽人就迷迷糊糊睡著了,更無奈的是人睡著后肌rou一下縮緊,江既遙出來時,額頭上的青筋都爆起一片。 慢慢把洛桉擺正,蓋好被子,自己下床去了洗漱間。 * 第二天洛桉去樓上送完資料剛回來,就被苗俞拉住。 雖然洛桉自從來法檢科沒跟她說過幾句話,不過對方倒很自來熟的樣子,一上來就叫他小桉。 小桉,我聽說你最近負責冷庫樣本登記對吧? 洛桉點頭。 哎呀沈科長真是的,你都懷孕了,怎么還叫你去負責地下冷庫的工作,明明當電子記錄員更省事,只要稱重一掃描就完事了,書記員還要作日報,多麻煩。而且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 說著露出一臉惋惜的表情:要是我帶著你,肯定舍不得讓你去地下冷庫做這么無聊的工作。司法考試第一名的,就去做這種重復性工作,簡直就是人才浪費。 當時劉科長本來是說讓她或者易文杰來帶洛桉的,沒想到沈渡也來湊熱鬧,原本能帶皇子妃的機會就這么被搶走,說不氣肯定不可能的。 而且還讓洛桉天天負責這么白癡的工作,書記員,說不好聽點只要認識字的都能做吧。 洛桉看著苗俞義憤填膺的樣子不由得彎起嘴角,沈科長讓我去地下冷庫是為了日后讓我當他的助手能提前熟悉環境。而且我懷孕了,電子記錄就算帶著手環也會有少量輻射,肯定還是做書記員安全些。苗姐你誤會沈科長了。 本來還想能不能借機把洛桉撬過來,沒想到他居然這么想,苗俞干笑一聲:那是我想偏了。 洛桉轉身要去工位換衣服,沒想到一轉身就看沈渡正站在門口,估計剛才他和苗俞的對話都被聽去了,洛桉朝他微微一笑。 沈渡無聲的點頭后,沒進門直接朝實驗室的方向走過去。 今天洛桉進冷庫時,發現沈渡沒像往常一樣直接進實驗室,而是站在門前等他。 不等洛桉站穩腳跟,就聽他說:今天你跟我一起進實驗室。我先給你完整示范一次,明天我要看你的成果。如果效果達到標準,后天我把旁邊的試驗臺開放給你使用,你可以從往年的案例里,選你有把握的開始實驗。 等到中午吃飯時,江既遙有事暫時不在司法部,洛桉抱著飯盒就在人群里看到了同樣孤身一人的沈渡。 徑自走過去,坐到他對面。 沈渡看他一眼,沒說什么,只是吃飯的動作明顯有些不自在。 洛桉打開飯盒,露出一盒鮮香撲鼻的蝦餃,每個都是個頂個的大,餃子皮也是薄如紙片,包裹著鮮嫩多汁的牛rou粒和整顆飽滿的大蝦仁,整張皮都被撐得近乎透明。 加上飯盒的保溫作用,就跟剛出鍋的一樣,上面還冒著騰騰的白汽。 隔著餃子皮就知道里面包的都是好料。 洛桉:沈哥,海鮮過敏嗎? 沈渡搖頭。 同時有些不適應的皺皺眉,好像不太習慣洛桉突然改變稱呼。 洛桉直接把蝦餃給他夾過去兩顆:昨晚回去包的,嘗嘗。 沈渡眉頭皺得更深,他從來沒有過跟別人互相夾菜的經歷。 但看洛桉一臉等著試吃的表情,他垂眸猶豫一會,象征性的在旁邊咬一口,謝謝。 結果這半口餃子入口,香醇濃郁的湯汁落在味蕾上,就讓他頓了一下。 本來只想敷衍了事,配合一下洛桉,到最后卻把兩顆蝦餃都吃完還有點意猶未盡。 洛桉笑著問:好吃嗎? 看他點頭后,又給他夾了幾個,這是兩人份的飯盒,自從入職以來他就一直跟江既遙中午一起吃飯,今天江既遙外出,正好找個人跟自己分擔一下。 沈渡看著飯盒里的蝦餃,想拒絕又舍不得,明明只是普通的蒸餃為什么會這么好吃。 握著筷子的手指微微發緊,暗罵自己沒出息。但是又不得不屈服于美食的誘惑下。 既然都吃了人家的東西,自然也不能再擺冷臉,破天荒的主動跟洛桉說了一句話:這是怎么做的? 就是蝦仁加牛rou做餡,用面皮包好了上鍋蒸,簡單的。 蝦仁和牛rou,沈渡還是第一次聽過這兩種東西做餃子餡,平時他吃的都是雞蛋蘿卜或者生菜蘑菇的。 而且味道很淡,煮熟之后不沾醬料根本吃不下去。 不像洛桉包的這個,就算直接吃都覺得鮮香爽口回味無窮。 吃了以后,沈渡眼鏡片上泛起了一層白霧,是蝦餃的熱氣給蒸的,他從上衣口袋里摸出眼鏡布,摘掉眼睛開始仔細擦拭。 洛桉卻在猛然抬頭間看得一愣。 這難道就是被眼鏡封印的顏值? 感覺摘掉眼鏡和戴上之后簡直就是兩個人! 如果沈渡一直這樣,肯定沒人因為他28歲而感到驚訝,反而還會感嘆他像18。 心里不由嘖嘖,席寒也是看上人家美貌了吧。 洛桉:沈哥,你沒想過給眼睛做手術? 在這個世界,別說做近視手術,就算眼睛沒了,都能重新安裝義眼。所以平時除了看視頻會帶藍光眼鏡,日常生活極少能看到戴眼鏡的人。 沈渡搖搖頭:習慣了。 說著就帶上眼鏡,把顏值封印回去。 頓時又老了十歲。 洛桉: 實在暴殄天物。 這時沈渡桌上的通訊器亮起來,洛桉剛提醒他接通訊,自己兜里的通訊器就響了。 這么巧。 結果兩人的通訊都是劉顯意打過來的,叫他們快點到門外上車。 有大案子! * 這還是進入法檢科以來,第一次到案發現場實地檢查。 等他們趕到現場,警衛隊的人已經在外面維持秩序,洛桉跟著沈渡從警戒線下面鉆進來, 下車看到這院子的時候就能猜到,死者肯定身份顯赫,果然進去之后就看到一棟氣派的古堡,五光十色的琺瑯圍墻,中庭里怒放的珍惜花種恨不得占一條馬路。 帝國建立后,七十九洲大陸整體進入現代化模式,統籌規劃后,原本的舊宅基本都被拆遷同比例兌換成新型住宅,只有少數的舊貴族,依然保留著曾經的住宅,以顯示他們身份的尊貴。 而且看這棟古堡的造型,雖然翻新過,但年頭應該也很久了,至少往前推個二三百年。 他跟在沈渡后面提著工具箱,沒想到江既遙跟姜沉也在,看到洛桉他們,兩伙人相互點頭示意,隔著防護面罩誰都沒有說話。 這不禁更讓洛桉意識到了這起案件的嚴重性,連江既遙都親自出面,至少是B級案件。 他順著門縫看了眼,劉顯意和易文杰已經開始檢查,因為檢查的人不宜過多,等他們出來,他和沈渡才能進去。 沈渡回頭看了眼洛桉:你行嗎?里面血很多。 一般法檢員當然是不怕血的,只是洛桉情況特殊,這時候對氣味會變得非常敏銳。 洛桉:放心,前天還吃了毛血旺。 這又是啥? 等劉顯意他們出來,沈渡帶著洛桉進去,房門一開,就看到兩塊白布在地上蒙著。 洛桉一邊打開工具箱,一邊問:兩個? 不然怎么蒙兩塊布。 沈渡搖頭:一個。 ? 洛桉往那邊看了一下,兩塊布下確實都有隆起:肢解? 沈渡:扒皮。 還真夠變態的。 沈渡主動挑了出血量多的那個,洛桉就走向了靠窗邊的另一塊白布。沈渡那邊的是被剝皮后的軀體,他這邊的應該就是被剝下來的人皮了。 只是很奇怪,人皮為什么是鼓起來的? 這樣蓋著白布看過去,下面就像躺著一個人一樣。 洛桉把敞開的工具箱放在一邊,在手上噴了一下消毒劑,直接掀開地上的白布,一張被稻草填充的人皮就映入眼簾。 填充的剛好跟人等比例大小,怪不得是鼓起來。 整張人皮應該是從腳底開始,把兩條腿先剝下來,再沿著后脊椎一刀劃到頭皮,然后從后背整張剝掉。 不得不說,雖然后背的切線不是很整齊,但整張皮幾乎完整無缺,至少從正面來看,沒有任何瑕疵。連缺少的眼睛,都被用兩顆石頭填充上了。 嘶 洛桉用鑷子撥了撥上面的兩顆石頭,左邊那個塞得并不是很深,輕輕一撥,當啷就掉下來,露出眼窩后亂糟糟的稻草。 他拿出密封袋,把石頭直接密封進去,貼好標簽,放進物證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