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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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關掉通訊器,偷偷扯了下江既遙的手,悄聲道:咱們走啊遙哥。 江既遙嗯一聲,跟著他從樓梯走下去。 這個烏煙瘴氣的家以后也不用回了,至于房間里的東西,他只帶走了兔子,其他都是原主的,也該跟過去做個告別了。 提著兔籠上了車,洛桉吸吸鼻子靠在江既遙身上,故作傷感道:以后我就無家可歸了,今天我們住哪啊遙哥? 江既遙:來我家。 洛桉瞇起眼笑起來:可是我怕你爸爸打死我。 看他在懷里不老實的翻騰,江既遙摟住他:我家,不是王宮。 聽江既遙的語氣,說的非常淡然,好像確實不把王宮當成自己家一樣,其實那天面見龍皇,從父子倆的相處模式也能看出,基本是相看兩生厭。 但不得不說,雖然龍皇的態度不好,可江既遙還是不錯的,至少江既遙當著外人的面那么忤逆他,他卻還是只把矛頭指向自己,沒動江既遙一下。 所以龍皇到底做了什么,讓親兒子對他的態度這么差? 很快車升到第一航道,超光速的車影在大地上方一閃而過,風馳電掣,幾乎幾句話的功夫就到了江既遙的住宅。 這還是洛桉第一次進他家。 一進門就看到桉桉正把一只拖鞋叼過來,洛桉蹲下身擼了兩把兔耳朵:你在家都把它放養啊,不怕它到處亂咬東西? 上次他用一支筆逗遙遙玩,都被它叼住咬得稀巴爛。 江既遙走過去,把另一只拖鞋給洛桉拿過來,關上也沒用,它總有辦法逃出來。 是么,這么皮啊淘氣鬼。 洛桉直接攔腰把桉桉提起來,撓撓它的小肚皮,看它舒服的瞇起眼直蹬腿,不禁笑起來:看,我把你的小伙伴帶來了,趕緊跟它去玩吧。 說著彎腰打開兔籠的小門,想把遙遙放出去跟它玩,結果等了半天它蹲在籠子里一個勁兒的啃胡蘿卜,洛桉伸手進去抓它,這家伙還一個勁往里躲。 仿佛籠子外的世界就是萬丈深淵。 最后還是桉桉一下跳進籠子里,撲到它身上,這下兩坨毛茸茸才翻滾在一起了。 洛桉不禁嘖嘖,還真是兔如其名,跟本尊也太像了。 洛桉坐在沙發上,江既遙去餐廳幫他泡茶,看著客廳黑白主調的搭配,單調的令人咂舌。 棚頂是白的,燈罩是黑的,墻是白的,地板是黑的,茶幾是白的,沙發又是黑的。 幾乎是每隔相同的距離,黑白顏色就會對調一次,身處其中感覺周圍就像一個巨大國際象棋的棋盤,不禁又讓洛桉想起了江既遙曾經用過的那兩個頭像。 非黑即白,還真跟他很搭。 忽然他兜里的通訊器響起來,洛桉甩掉腳上的拖鞋,半蜷縮在沙發上,抓來一只抱枕墊在腦袋下面,摸出通訊器看。 本來以為是洛亦云問他又跑哪去了,或者是洛聞葉后知后覺被算計要質問他。 結果點開一看,一條鮮紅的婚姻申請通過消息出現在消息界面上。 【恭喜您洛先生:您的婚姻申請表已在帝國婚姻系統審批通過,實體證書會在次日發放,請注意查收。祝您新婚快樂!】 洛桉:? 通過了! 驚訝了一瞬,下一秒洛桉就反應過來,肯定是龍皇授意的吧。 在之前跟江既遙遞交申請表的時候,系統就彈出提示。 婚姻關系雙方有帝國要員,需要審批伴侶的個人檔案,3個工作日左右。 有帝國的皇室成員,7個工作左右。 而當他把江既遙的名字填到伴侶一欄后,系統直接弄出個:時間待定。 估計他的檔案是直接被上傳到皇室那邊接受審查了。 可現在還沒到兩天就審批通過,除了龍皇授意,他想不到第二種可能。 但他很清楚,龍皇滿意的并不是他,而是他精靈國度少主的身份,如果沒有外公出面,估計等著他的不是這份申請通過的消息,而是被派來暗殺他的殺手了。 洛桉迫不及待的直接登錄系統查詢自己的個人信息,果然婚姻狀況一欄,也從【未婚】更新成了【已婚】 點開已婚一欄,江既遙的個人信息就彈出來。 不過跟他詳盡的信息不同,江既遙遠的主頁,除了名字和性別,其他都處于加密狀態。 洛桉盯著伴侶那兩個字,倒在沙發上,有了一瞬的恍惚。 這下真變成有夫之夫了。 江既遙端著茶盤過來,就看洛桉躺在沙發上,通訊器高高舉過頭頂,兩條腿搭在沙發沿上不老實的打晃,不知道什么時候襪子也被他蹬下去,纖細的腳踝白得晃眼。 帝國給他分配的房子在王宮附近,他從來都沒去看過,這套房子是他用軍部發的津貼和工資買下的。 位置很偏,幾乎快要到帝都的邊緣,從裝修住進來開始,來過的人除了醫生就只有席寒。 席寒總調侃,說他這家完全是仿照軍部關押犯人的監獄裝的,一進來就有撲面而來的窒息感。 讓他多買點裝飾品回來布置一下,增添點人氣。 他嘗試過,但都是徒勞,無論裝飾多少東西,這個世界也依舊是黑白的。 可看著沙發上的洛桉,他忽然發現眼中的黑白濾鏡在緩緩淡去,一切都變得鮮活起來。 注意到他的視線,洛桉若有所感的抬起頭,頓時瞇起眼笑了:遙哥你過來! 江既遙放下茶盤,走到沙發前。 洛桉直接伸腿,用腳勾住他的腰往下壓:太高了,蹲下。 感覺到后背那只作亂的腳,江既遙拉住他的腳踝放在一邊,剛俯下身,脖子就被摟住了。 洛桉趴在他耳側,叫他:老公。 聲音黏糊糊的,像是急著喝奶的貓崽子。 雖然依舊是面無表情,但明顯能感覺到,他更僵硬了。 洛桉彎起眼睛:老公,你也叫我一聲好不好? 江既遙皺起眉,好像有點承受不住這個稱呼的破壞力。 洛桉拿出自己的通訊器給他看:看!咱們的婚姻關系已經通過了,現在我們是彼此的伴侶。而且證書是D級的,只要結婚就一輩子不能離的那種。 看江既遙看著電子證書,平靜如水的銀色眼眸,忽然泛起一圈圈的漣漪。 洛桉也從后面抱住他,陪他一起感受這份喜悅。 只是江既遙的激動方式跟洛桉完全不同。 洛桉是剛看到申請通過時非常激動,緩了半天后,就開始慢慢平復下來。 而江既遙是開始沒什么感覺,后來情緒開始變化,越看肌rou繃得越緊。洛桉在后面抱著都能明顯感覺到,襯衣下的肌rou塊在瘋狂隆起。 感覺像是抱著一塊人形石頭。 發覺他情緒躁動后,洛桉趕緊從他手里搶走通訊器,按滅后扔到沙發上不讓他看了,這么下去要控制不住精神力暴亂了怎么辦。 他可不想剛結婚就喪偶。 洛桉:遙哥,剛才我看協議書,伴侶是有對方的身體知情權的。我都讓你看了,你也得讓我看。 江既遙仿佛預感到他在打什么主意,剛想起身,就被洛桉咬住脖子上的rou,兩排牙威脅的在上面磨來磨去。 他無奈:我也給你看過。 洛桉不干:就那一次!還是關著燈看的,我又不像你一樣能夜視,而且少給我看了一根! 江既遙皺眉想了想:都一樣。 看一根代表一下不行嗎? 而且這東西有什么好看的。 他不懂洛桉為什么執著。 洛桉靠在他肩膀上,看他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有些無奈。 別的早就看過了,這個多看一根有什么不行? 唉,怎么這么害羞。 他眼睛一轉,忽然抬頭開出一個條件:遙哥,你給我看一下,我就讓你看看精靈生寶寶的地方怎么樣? 跟你們獸族的地方不一樣哦。 ☆、第36章 天使崽崽 江既遙看著光腦上調出的一張淡水湖泊照片,臉上微微有些黑。 看他一副上當受騙后的表情,洛桉忍不住哈哈笑起來:外公說,無限之森的精靈要生產之前都會去這個地方,潛入水下,借著水流的引力把孩子生出來,完全無痛。 摟著江既遙的胳膊故意道:是不是跟你們獸族人不一樣,特別神奇吧? 江既遙看了眼照片上的湖泊,處在深林深處的一片水域,薄暮時分濃霧籠罩,藤本植物在湖邊圍攏成一道隱蔽的天然屏障。 一顆巨大的古樹從湖中心的水域拔地而起,像是一把巨大的蘑菇傘撐開在湖面上方,橫條交蔽,枝椏叢生,繁茂的樹梢上綴滿了五顏六色的奇異鮮果。 樹上棲息著數不盡的飛禽走獸,但對水域中嬉戲的精靈熟視無睹,各自相安無事,根本不會主動去攻擊他們。 江既遙點頭:確實很好。 不像帝國,就算是同種族的獸人碰到自己的祖先,也會避免不了受到它們的攻擊,可精靈卻能做到完全無障礙的跟它們友好共處。 想當初精靈國度之所以不加入奉日帝國,也是因為精靈王的治國理念跟龍皇不合。 龍皇認為獸人是七十九洲大陸上的最強種族,應該利用現有資源,不斷強化奉日帝國的軍事和武裝,繼續向外擴張帝國版圖,爭取早日實現海陸空三界的統一。 精靈王則是倡導順應自然規律,跟萬物生靈和平共處,不贊同將其他生物的棲息地剝奪,來大面積建造工廠和商廈。更不建議把大陸上獸族根據精神力分為三六九等,覺得應該取消不同職業對于精神力方面的限制,所有公民的權力一律平等。 這兩人的觀點幾乎是背道而馳,想要達成雙方一致,完全不可能。 最后談判破裂,精靈國也成了唯一沒加入奉日帝國的國家,退居無限之森境內,兩國唯一連接的通道,就是那家酒店。 江既遙看了眼時間,已經11點過三分,關閉光腦放在一邊:睡吧。 洛桉挨著他躺下去,看著黑乎乎的輪廓叫了聲:老公? 黑暗中那雙銀色眼眸睜開,看向他。 洛按笑了笑:沒事,就想叫你一聲。晚安。 晚安。 直到洛桉的呼吸聲漸漸沉下去,旁邊的眼睛才悄悄睜開,轉頭看向洛桉。 窗外晨曦的微光終于冉冉升起,睡前把兩側窗簾留一道縫隙是他的習慣,這樣就能在太陽升起的第一時間確認自己是不是又活過了一天。 以前每次看到這一幕,江既遙都會想他還沒死。 可現在他想的卻是,能不能再多給他一些時間。他不怕死,可他不想讓洛桉難過。 看著懷里熟睡的愛人,他也終于沉沉閉上眼。 他不知道的是洛桉其實也沒睡,而是在根據外公告訴他的辦法,正悄悄嘗試著潛入他的精神樹。 這本書里設定的精神樹,有些類似于人類大腦海馬體和神經中樞的聯合結構,生理形態就是形似樹狀的神經結凸起。 保存著人的部分記憶,也是精神力產生的驅動裝置。 之前在洛家住的時候,已經跟江既遙商量過,找時間會侵入他的神經樹看一下,已經征得江既遙的同意。 但要求整個過程要保持絕對放松狀態,畢竟人一旦清醒,神經就會興奮,就像打針一樣,哪怕你越告訴他別緊張,只是一會就好,他也會不自覺的去下意識關注。 所以還不如直接趁睡覺,意識最薄弱的時候入侵,可沒想到江既遙居然一直等他睡著后,才慢慢閉上眼。 這過程足足盯了他兩小時,洛桉也只能按兵不動的裝睡兩小時,他也真是被自己能拿奧斯卡的演技折服了。 等感覺到江既遙神經慢慢放松下來,他終于找到縫隙,將意識送入神經樹內部。 那種感覺很新奇,最開始是大腦一瞬間的眩暈,有些過山車升空時的失重感,等視野漸漸穩定后,才發現自己好像來了另一個世界。 周圍是復古的淡棕色圍墻,一幅幅目不暇接的油畫掛在走廊兩側的墻壁上,古舊的水晶燈隨著吹入廊中的風聲輕輕搖曳,在地板上混合著斜陽的余暉勾勒出一個淺淺的人形輪廓。 是一個小孩子。 洛桉有些不可置信的抬起自己的雙手,他好像變成小孩子了? 這是江既遙的記憶? 以他此刻的身高,只能抬頭仰視周圍的環境,看起來,好像確實是在王宮。 外公說精神樹外部后有記憶層,需要找到出口,從記憶層穿透進去才能到達記憶樹的深處。 江既遙不知道何時會醒,他得加快速度。 洛桉沿著走廊一路向前,盡管他想把速度再提快點,但這雙腿似乎還支撐不住這副幼小的身體,扶著墻一路跌跌撞撞,終于走到了宮殿盡頭。 那是一扇漆黑的大門,他伸出手使勁推開一道小縫,里面傳出男人的毆打和女人的哭泣聲。 他趴在門板上,又將門縫推大了些,忽然當啷一聲,一枚象牙白的戒指沿著地板甩了過來。 那是一枚很大的戒指,上面雕琢著鏤空的黃鸝鳥花紋,邊緣用染料染成了淡金色,足足一寸寬,比起戒指或許叫扳指更合適些。 但看得出是女人的東西,缺了一個角,上面還沾著兩滴血。 在地板上滾了幾圈后,停在了他面前。 他蹲下身伸長胳膊去夠那枚戒指,這時忽然出現一只腳,一下踩在了戒指上。 順著那只腳,他緩緩抬起頭,想要看清楚這個人的臉,可是下一秒眼前的房門被砰一聲關閉,他也被一股力量推到了走廊里,摔了個屁股蹲。 洛桉想著剛才那一幕,有些茫然。 剛才那一男一女是誰? 以他的視角根本看不到對方的臉,能在江既遙的記憶里出現,難道是龍皇和王后? 那個暴力男在兒子面前打老婆,恰巧被江既遙看到,所以才對父親留下不可磨滅的憎恨? 目前線索不足他也只能先這么推理了。 洛桉若有所思的看著面前緊閉的大門,以他的力量是怎么打都打不開的,他湊上去聽,里面也變得安安靜靜,仿佛所有聲音都隨著大門的關閉消失怠盡。 看來出口不在這,他轉身又去走廊里尋找其他門。 雖然記憶中這個環境應該是王宮沒錯,可未免太過安靜了,洛桉下樓在中庭里來來回回穿梭了幾遍,連一個人影都沒看到。 這么小的皇子一個人在宮里跑來跑去,竟然沒有一個宮人過來照看,實在不合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