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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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關了攝像頭就能濫用私刑,沒想到現在被誣陷都沒辦法澄清。 他哪能想到,這個洛桉還跟大皇子認識! 拔牙拔到老虎嘴里,還能怎么辦?此刻只能眼淚汪的被按在案板上,任人宰割。 洛桉問秘書:請問警員對受審人動用私刑,依法應該判處多少年? 秘書:視情節嚴重,1到3年不等。當然,如果因此造成案情進度滯緩,情節嚴重,可再追加2年。 言外之意,如果洛桉開口,就是5年打底。 洛桉看著四人卻搖了頭:聽說監獄里得每天3點起床去勞動改造,搬運一百公斤的石料,在山上徒步二千公里,弄不好,還得去前線做義務勞工,九死一生啊。唉,我也不是什么壞人,要不這樣,咱們玩個游戲,輸得那個倒霉蛋就去坐牢。怎么樣,還是我直接起訴你們? 聽洛桉這意思,跪在地上的四人一聽到有不坐牢的機會,幾乎一口答應了。 洛桉把游戲規則講給他們:你們四個在這站成一個圈,順時針扇耳光,十分鐘內,臉受傷最重那個,就出局。是不是很簡單? 說完洛桉借秘書的通訊器定好時間,按下計時按鈕:好,現在開始。 一開始四人畢竟當了那么久的同事,打起來也不好意思下狠手,可是漸漸的,有人臉上開始疼起來,心想,該不會我臉上的傷最重吧? 四個人一起犯的事,憑什么我一個人背鍋?! 于是偷偷的,在打下一個人時故意加重了力度,聽著聲音都變大起來。 沒過一會,剛才還只是意思意思的幾人,開始下了狠手,眼見著一張張臉都在巴掌聲中腫起老高一片。 畢竟他們在長期嚴刑逼供犯人時,也有了經驗,知道人臉哪里最脆弱,都開始往眼睛和鼻子上扇。 看他們一個個打得鼻孔竄血,眼睛腫成一條縫,甚至有人違背規則,開始用拳頭揮舞上去,直接打掉了對方兩顆門牙。 洛桉淡笑著望向他們,也沒有阻止,就好像在欣賞一場滑稽的表演。 旁邊的秘書不由得流下一滴冷汗,剛才他在艦艇上看資料也了解過一些,這個洛桉不是剛畢業的醫學生嗎? 為什么感覺比他接觸過的那些黑幫和兵痞都可怕。 主要那些人可怕是在氣勢上,可洛桉只是一語不發的坐在這,就讓人心里發毛。 感覺好像跟大皇子正好相反,大皇子是看著威懾力強,其實待人接物都很隨和,只是不善表達。 而這位洛先生看著溫良無害,實則剛才說的每句話都殺人不見血,從骨子里就透出一股陰鷙。 這么一想,似乎在某種詭異的層面上,這兩人還挺互補的。 洛桉坐在那,都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腦補成了惡毒男。 通訊器忽然嘀一聲,時間到了。 停吧。 四人排排站在面前,洛桉掃了一眼,卻沒點出誰是傷最重的倒霉蛋。而是轉頭對秘書道:幫我打印四份訴訟書,發給他們簽字。 一聽是四份,四個鼻青臉腫滿臉是血的人都慌了。 等等!你剛才不是說誰臉上傷最重就起訴誰嗎?! 洛桉回眸一笑:是啊,我說誰傷最重就去坐牢,可我沒說傷不重的就不用去??? 在他們憤懣的目光中,十分驚訝道:你們該不會以為唉真的是,剛才怎么不多問一句呢。 語氣顯得非常惋惜。 見他這副態度,被打掉門牙的人知道他們都被耍了,開始破罐子破摔:你這個陰毒的人!明明剛才我們都沒你下手,你別以為認識大皇子就可以無法無天! 洛桉腳步一頓,轉身看他,笑了。 確實,你們對我是沒造成什么傷害,那是因為大皇子來得及時。但你們敢說就沒屈打成招過任何人?用不用我告訴大皇子把你們之前的審訊記錄都調出來復盤? 一聽到這,幾個人頓時啞了聲音。 洛桉搖搖頭:蠢不是錯,但蠢還自以為是就是你們的錯了。那句無法無天,我原封不動還給你們。想明白就過來簽字吧。 * 江既遙看著407房門前的監控,一遍又一遍,確實案發前后,只有洛桉一人進出過407宿舍。 現場的鑒定報告也顯示,除了洛桉和死者,沒有留下第三人的足跡和指紋。 兇器沒在案發現場發現,很可能是被兇手帶走了。 死者唯一的致命傷在胸口,法醫清洗處理后發現,是一個形狀非常特殊的八瓣花,每個花瓣之間排布均勻整齊,感覺不像是普通刀具。 此外死者心臟不見,應該是被兇手掏出后帶走。 報告顯示,宿舍的窗戶也沒有被翻越撬動的痕跡。 沒走門,也沒走窗。好像屋子里平白無故出現一個人,殺人掏心后又憑空消失 雖然江既遙知道,洛桉不是兇手,可現在所有證據都把他推到一個不利的境地。 他關掉光腦上的數據報告,轉身道:走,去現場看一下。 秘書帶洛桉先下樓吃了頓飯,等回來時,就看江既遙帶著一行人準備出發。 洛桉追上去:我能一起去嗎?我是第一目擊證人,你們想問什么也許我知道。 江既遙看了眼洛桉身上的襯衫,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到他肩上:不用,需要信息后續會聯系你。 看江既遙回絕,洛桉有些失望,畢竟他也想早點抓到殺害周謐的兇手。 但江既遙這么安排,肯定也有他的道理,自己還是乖乖服從安排吧。 江既遙派了人送洛桉到附近的酒店暫住,醫院發生這么大事,宿舍應該也沒人敢住了。 他還是學校的實習生,后續學校那邊有什么安排,尚不清楚。 還是回去早點休息。 洛桉坐上懸浮車離開,在車上,司機忽然問他:小伙子,我去前面公廁上個廁所再走行不?這段路我不打卡。 洛桉嗯一聲,隨即眉頭一皺忽然想起什么,趕緊拿出通訊器給江既遙發了信息。 【桉桉:遙哥!你有空去看一下住院部7層左側洗手間的第一個隔間?!?/br> ☆、第18章 不然您報考司法部吧 案發地目前已被黃色警戒線圍欄起來,整棟樓的居民都連夜撤了出去。 黑暗中一行人穿過警戒線,上樓,來到407宿舍門前,即使關著門,獸族人的本能也能讓他們嗅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彌散在空氣中。 帶他們前來的警員,將門上的電子封條取下,打開了房門。 江既遙:我先進,你們在門外等一下。 司法部一隊七人,公寓宿舍本就逼仄狹窄,貿然太多人進去,不但會干擾判斷,還可能不經意間破壞現場的線索。 江既遙進去后,秘書會意點頭,在他身后慢慢將宿舍門關閉。 屋子里很黑,江既遙也沒開燈,在黑暗中龍族的眼睛會像啟明星一樣閃閃發亮。 甚至會比在有光的情況看得更加清晰。 屋里的東西基本沒有動過,只有地板中央留下一灘血,地板留下腳印的地方,都做了熒光標記。 根據足跡走向來看,被害人洗漱完想去睡覺,忽然注意到屋子里的異樣,腳步一頓停在床前,但已經來不及了,之后他被襲擊倒在地上。 可以說整個過程發生的非???。 眼前的情形就跟報告中描述的差不多,幾乎沒有什么遺漏的線索。 但肯定還有什么被忽略了。 這時,手里的通訊器忽然響了一下,江既遙本來沒想去看,可接下來的語音提醒卻讓他身形一怔。 【遙哥!你有空去看一下住院部7層左側洗手間的第一個隔間?!?/br> 洛桉發的是語音,在寂靜的屋子里顯得格外響亮。 江既遙眉頭一皺,想起剛才發消息給洛桉,他一直沒回,為了第一時間接到回復就開了語音提醒。 后來見到洛桉,也忘關了。 他低頭去看,就聽門外傳來一陣憋笑聲。 你們聽到了吧?殿下還開了語音提醒! 我還以為咱頭兒都平時都不用通訊器聊天呢。 那你也看是誰,像你這歪瓜裂棗殿下肯定不想聊,那洛先生長得多好看,一聽他出事,殿下直接開沖鋒艦來!這格局一般人誰有?誒,你們猜他倆是誰先追的誰? 那還用說,肯定是洛先生追的咱頭兒啊。 我看不一定。你們剛才都沒注意到殿下看洛先生那眼神兒吧?簡直太可怕了,就跟猛獸盯著獵物一樣!那妥妥的占有欲,嘖嘖 他回憶起剛才偷偷看到的那一幕,正說得來勁,就感覺幾個同事目光都變了,頓時嘴巴一卡殼:嘶你們表情干嘛也這么可怕? 隨著眾人的目光,他疑惑的轉過頭,就看身后的門不知道什么時候開了,江既遙正悄無聲息的站在他身后。 殿殿殿,殿下! 江既遙看他一眼:整隊,去住院處。 是! 看江既遙轉身下樓,易文杰心驚膽戰的拍了拍胸口,跟上去不忘恨恨的撞一下幾個同事:混蛋,殿下出來干嘛不告訴我一聲! 同事壓低聲音:你自己說的那么起勁,我們給你使眼色你看了嗎? 易文杰努努嘴,不想承認是自己的問題:不管,我要是回去被開除,就把你們上個月在我解剖室吃口香糖的事告訴殿下! 反正要完一起完! 江既遙特意交代,不要打擾到住院部的其他病人,警衛隊都在樓下守著,他只帶了司法部的幾人從偏僻的緊急疏散通道上了七樓。 現在時間是凌晨3點半,走廊里基本沒有人走動。 他們直接走到左側洗手間,里面的燈亮著,在門口隱隱能看見洗手池前的鏡面反射出的一片銀光。 走到一排隔間門前,顯而易見,除了第一個隔間從里面鎖著,其他隔間的門都是敞開的。 江既遙走到跟前,敲敲門,無人回應。 他朝身后的秘書看了眼,姜沉點點頭,走上前用精神力催動隔間內的門閂。 隨著門閂一點點轉動,吱嘎一聲,隔間門開了 眼前的一幕卻讓身后幾人都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 蹲坑里滿是殷紅的血水,可能是里面有什么堵塞住排水口,之后又按了沖水,排不下去的血水溢出蹲坑,漫了滿地。 江既遙:叫人把堵住排水口的東西掏出來。 姜沉:是。 * 洛桉躺在酒店床上,還沒想到自己無意間的一句提醒,會給案情帶來這么大的轉折。 第二天一早,他就收到江既遙的信息,讓他下樓。 洛桉趕忙穿好衣服,匆匆洗漱完就跑到樓下,很可惜,車上來接他的不是江既遙,是姜沉。 姜沉不愧是連任五年的部長秘書,無論多突發的情況,都能在短時間內有條不紊的處理好。 比如現在,案情分析會凌晨4點開完,4點半出報告,5點就來開車接人,他還有時間去給洛桉買份早餐。 姜沉把事先買好的早餐遞給他:不好意思這么早打擾您的休息,昨晚周謐的案情有了新發現,需要您再去做一下相關鑒定。 洛桉打開早餐袋,自己沒吃,而是找到一個菠蘿包遞給對方:你也沒吃飯吧,先吃一個。 姜沉微笑一下剛要拒絕,就聽洛桉又說:我記得貓科是不能吃燙食,這個是涼的。 看著洛桉的笑容,姜沉忍不住把手伸過去,拿走了菠蘿包。 洛桉又從車上找了一個一次性杯,分了一半豆漿給他。 姜沉趕忙婉拒:洛先生真的不用! 洛桉:你買這么多東西,我一個人也吃不了??斐园?,就當陪我吃了。 當了這么多年秘書,一直都是他伺候別人,突然間有人這么對待自己,姜沉不由得一時間有些動容。 同時又慚愧起來,昨晚他是不是把洛先生腦補的太壞了。 咬了口菠蘿包,他忽然有些好奇:洛桉先生您怎么知道我是貓科? 記得昨晚他也沒告訴過洛桉自己的種族啊。 洛桉兩三口把包子吃完,聽到他的問題,扯了張紙巾搓搓手,微微一笑:只要是有關遙哥的,我都了解。 姜沉低頭看了眼手里的菠蘿包,突然感覺飽了 * 這是第三次進鑒定科,洛桉進去后,并沒看到江既遙,只有易文杰正穿著白大褂,帶著一次性手套,拿著一只清洗好的蘋果等他。 一見洛桉立刻笑得見牙不見眼:洛先生,麻煩您在這個蘋果上咬一口。 洛桉看著蘋果,問道:為什么要咬蘋果? 易文杰解釋:等會我們要做一下齒痕鑒定,會根據您咬在蘋果上的齒痕建模。 洛桉若有所思,從易文杰手上接過蘋果,一口咬完,還給他。 你們找到兇手的齒痕了? 易文杰拿著蘋果放在建模器上,邊開始3D掃描,邊回答他:準確來說是找到了死者的心臟,那個心臟,呃被咬了一口扔到廁所里,還把下水道堵了。 洛桉一下瞪大了眼:你說的是住院部7樓左側第一個廁所隔間? 聽了洛桉的話,這回輪到易文杰吃驚了,您怎么知道?! 就是他告訴江既遙去找的,他怎么能不知道。 洛桉沒回答,而是繼續問:那走廊的監控拍到兇手了嗎? 易文杰搖了搖頭,他沒告訴洛桉,住院部的監控和407宿舍前的監控一樣,案發前后都只拍到了他一人進出。 不過現在只要證明,心臟上的齒痕不是洛桉留下的,那他就能洗清嫌疑。 在易文杰做模型對比時,洛桉坐在對面的椅子上,只感覺情況越來越詭異,兩處監控,居然一處都沒拍到兇手。 而且這兩處監控都是360度無死角的,任何能躲過攝像頭的辦法都沒有,兇手到底是怎么做到來無影去無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