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爸媽和小弟穿越了! 第1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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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家要建三間大房一間小房估計得十兩左右??梢匀フ掖蟪?,他是木匠,他娘舅那邊有泥水匠,不農忙的時候他都是跟在娘舅那邊的人一起去給人建房子的?!泵缂t英推遲不過冉媽手里的籃子,只好接下。 冉媽得到確卻信息,便和冉爸一起往李大成家去。 還沒到李大成家,就又聽到了陳柳花和吳二紅的吵鬧聲。 張紅霞抱著娃在墻角邊翻著白眼,看到冉爸冉媽,立即跟他們分享起八卦,“這兩人從中午回來后一直吵到現在。多分了一顆糖吵,少分了一粒蜜餞吵,真真是讓人無語。蔡嬸子又打又罵都管不了,她現在都氣得話都懶得說了。所以說呀,挑兒媳婦眼睛得擦亮點,可別挑了個攪家精回來。田雨嬸子,你們家小熙也老大不小,快要娶媳婦了吧?你到時候可得注意點,多打聽打聽女方的情況。要是你放心我,我給你介紹幾個?我們娘家那邊……” “謝謝你。小熙年紀還小,暫時沒有娶妻的打算。紅霞,大成在家嗎?我家要擴建房子,想找他幫忙?!币娫掝}要偏離了,冉媽趕緊止住了張紅霞的話頭,說起正事。 “在房間里。大成,快出來!” 張紅霞朝屋里吼,吼聲大的隔壁吵架的陳柳花和吳二紅的聲音都頓了頓。 李大成長得人高馬大的,人看起來有些憨厚。估計他是剛從田里回來,褲腳還濕噠噠地從屋里跑了出來。 冉爸把建房子的事跟他說了,他立即應下,“可以可以,我待會就去舅舅那邊問問?,F在不是農忙的時候,應該沒有什么?!?/br> “好的,謝謝你?!?/br> 得到李大成的答案,冉爸冉媽便回家等消息。 李大成在他們離開后,立即趕著他的牛車去了娘舅家。 第二天,他帶著他舅舅林大朗過來了。 林大朗是個四十五歲的壯黑男子,長相跟李大成有六分相似,不過人看起來比李大成精明。沒農活的時候,都是他帶著村里人去給別人建房子的,也就是現代俗稱的‘包工頭’。 林大朗詳細跟冉爸詢問了要擴建房子的大小,而后要價十二兩全包。冉爸冉媽沒有跟他討價還價,直接應下了這個價格。 見此,林大朗很是高興,立即回村里組織人過來挖地基,風風火火地幫他們建起房子來了。 雖然建房子的事由林大朗他們負責,冉上沅和冉緝熙也沒有閑著。他們跟苗紅英家借了兩把鋤頭,正在挖破爛籬笆上攀爬的雞屎藤根。打算把雞屎藤挖完后,重新扎籬笆。 雞屎藤根可供藥用,可祛風除濕,消食化積,解毒消腫……雖然它遭人嫌棄,作用還是挺多的。同時,它還可以制作雞屎藤米粉,雞屎藤餅…… 楊大牛家籬笆上爬的雞屎藤每一株都長的肥壯,藥用價值肯定不錯。 挖完雞屎藤,冉上沅和冉緝熙把它們的根清理出來交給冉媽切片,便坐上李大成前去鄴縣買建房所需材料的牛車,一同去了縣里。 建廁所需要用到蹲便器和管道,這些在這里肯定沒有的。冉爸跟林大朗打聽到鄴縣北街最里面有一家小的陶窯,冉上沅和冉緝熙便打算去問問他們能不能把蹲便器和他們所需要的管道燒制出來。 第25章 縣令呂安 幾天不下雨,田地里的積水消散了不少。得到足夠水分的雜草野花長的又粗又壯,有些雜草還長到了一米多高。 大路上的泥已經被曬干,留下一條又一條深深淺淺的車轍印。 冉上沅和冉緝熙坐著李大成的牛車,邊聊邊往縣衙里去。 李大成趕車不像冉爸那樣穩重,他一只鞭子揮舞得風風火火的。在冉上沅印象中走路慢吞吞的大黃牛跑出了馬的步伐。 牛車行駛速度加快,車上的冉上沅和冉緝熙差點顛出個胃液逆流。 冉緝熙嗤了嗤牙,笑道,“大成哥,你這牛車趕得可真好,半個時辰咱們就能到縣里了吧?” 冉上沅捂了下自己不小磕到的尾椎骨,整個人痛地很是銷魂。她也嗤了嗤牙,‘夸道’,“大成哥,大黃在你手下變成一匹馬了?!?/br> 因為擴建房子的事,冉上沅和冉緝熙跟李大成挺熟的了。李大成長得人高馬大,挺憨厚老實的一個人。所以聽了他們的話后,他也聽不出他們話中的其他意思,當即哈哈笑,“我八歲就開始趕牛車,趕了二十年了,哪能趕不好它?大黃平時只是偷懶而已,只要打打它,它走路速度村里其他的??墒勤s不上它咧?!?/br> 說著,他又往大黃尾巴上甩了一鞭子。大黃當即加速,牛車的輪子正好卡過一塊石頭,車子劇烈顛簸一下。揉著尾椎骨的冉上沅差點被拋上了天,平摔在牛車上。 一旁扒拉著車架的冉緝熙清了清嗓子,聲音夾著著笑意,很不著調地說道,“姐,你已經佩服我佩服地五體投地了?心里崇拜我就好,不必行如此大禮?!?/br> 冉上沅瞪了他一眼,爬起來后順道又給他補了一腳。 李大成扭頭看了一眼他們兩姐弟,不好意思嘿嘿笑了兩聲,“牛車走得快就是這樣顛,我小時候也經常被顛地坐不穩,以后習慣了就好。前面石頭更多,你們兩只手扒著車架,這樣就不會被顛起來了?!?/br> “好咧?!比缴香洚敿磧芍皇职蔷o了車架,以免自己的尾椎骨再一次受到傷害。 李大成看她整個人差點貼在車架上了,又嘿嘿笑了兩聲,揮動起鞭子。 之前他們花一個半小時的路程,在李大成努力揮動的牛鞭下,縮短了半個小時。 到了縣城后,因為李大成要去買各種建房子用的東西,與他們去瓷窯的方向相反,冉上沅冉緝熙便和他在縣衙入口出分開,約好三個小時在入口處匯合。 由于雨停了好幾天,今天的縣衙比他們上次來的時候熱鬧多了,各種賣東西的攤位也增加了不少。 冉上沅和冉緝熙此次進縣城來的目的很明確,所以他們與李大成分開后,就往北街走找瓷窯去了。 路過鄴縣縣衙時,看到前幾日貼的懸賞告示又換了一張,兩人好奇地看了一眼,發現懸賞告示其他內容沒變,就賞金從五兩變成十兩了。 “縣令估計急得禿頂了?!比缴香淇粗恰畠伞苁峭榈卣f道。案發半個多月,雨水又多,縣令他怕是懸賞個一百兩都得不到有用的證據了。找不到線索,破不了案。案子破不了,錦州刺史肯定對他有意見。對他有意見,政績考核可能不達標,縣令肯定天天急地撓頭,頭發可不就禿了么。 “禿不禿頂不知道,不過他現在肯定失眠,食欲不振,嚴重點的話說不定胃脹,惡心,看什么都不順眼?!比骄兾蹼p手抱胸,很篤定地說道。 而此刻被冉緝熙隔空下了診斷的鄴縣縣令呂安,心情煩躁,踢了一腳走廊邊上看不順眼的花盆,而后捂著痛地他流淚的腳指頭,繼續發愁。 自從得罪肅王,被發配到這個貧瘠的縣城后,他的日子就沒一天過得順。來到鄴縣當天他就病了,咳嗽了大半年身體才轉好??伤艅偤?,他娘就病了,昏昏沉沉了一年多,人半年前才好轉了過來。 原以為娘好了,日子變順了,哪知錦州刺史小舅子一時想不開,跑到鄴縣來把命交代在這了。 如今案子什么線索都沒有,他想要破案,比登天還難。案子破不了,他估計得長長久久待在鄴縣這個地方當個小縣令了。 想著,呂安急躁地開始抓頭發,束得緊緊的頭發被他抓掉了幾根。長此以往,頭不禿都不行。 哎!他急躁又沮喪地嘆了口氣,又一次后悔自己當初在瓊林宴上怎么就忍不住喝多呢。 作為進士二甲第三名,他原本可以進入翰林院做編修的。就因為在瓊林宴上喝多,被人傳出他酒后說肅王有隱疾的壞話,得罪了肅王。要不是因為這件事,他也不會被家族發放到鄴縣來了。 如今到了鄴縣,萬事不順,他心中抓心撓肝地后悔當初自己喝了酒,后悔他當初都不省人事了,怎么就說出了那么一番得罪肅王的話。他明明對肅王沒有任何意見的。 哎! “夫人腳步匆匆,這是要去哪?”呂安后悔又焦躁地回了縣衙后院,就見身穿竹青刻絲蜀錦衣裙年輕婦人腳步匆匆往外走。她身后跟著一名三十來歲的婦女,婦女抱著一名七八歲的男孩,神色跟年輕婦人一樣有些著急?!斑@是怎么了?” 呂安一見男孩面色有些發白,呼氣不暢,自己的臉色也跟著發白了。 “軒兒今早發熱咳嗽,出了一身汗,怕是又發病了。我現在帶他去慈安堂請大夫看看?!蹦贻p婦人呂安的妻子言雅萍面有憂色地說道,“老爺,我不跟你多說,我們現在就帶軒兒過去。你別擔心,也不用跟我一起去,案子要緊?!?/br> “好,那你趕緊趕緊?!甭犉拮诱f兒子又發病了,呂安覺得自己也要發病了。 來了鄴縣后,家里人一個輪著一個生病,他兒子呂維軒病情更是反復,體質都變弱了,人整日都無精打采,精神萎靡,看的他都心疼不已。 呂安又抓了一把自己的頭發,這不順的日子到底什么時候是個頭。 不順日子的盡頭看不到,他頭發又掉了幾根,禿頂指日可待了。 呂安繞著院子上下轉圈圈,捂著胃嘔了一聲,趕緊又匆匆回到前院,看錦州刺史小舅子的案子有沒有人來提供線索。 第26章 慈安堂 提供線索是不可能有人的了。 相比起上一次懸賞公告貼出來眾人圍觀的場面,新的懸賞公告貼出來后根本就沒有人看了。 冉上沅和冉緝熙瞅了一眼,可憐了一番要禿頂的縣令,繼續往北走。 瓷窯就建在北街末尾的一片小竹林旁,不大,是一家楊姓家族的人建造的。他們家的祖先曾經在北方的大瓷窯當過幾年學徒,落葉歸根后,便在鄴縣建了這么一個小瓷窯養家糊口。 冉上沅和冉緝熙過去的時候,楊家人正把新燒制的一批碗從爐里拿出來冷卻。 瓷碗發黃,表面粗糙,是個劣質品。不過瓷碗形狀大小一致,表明他們拉胚手藝比較熟練。 只要他們能燒制出他們想要的蹲便器和管道,配泥材料不好也可以。 “你們說的是什么東西?”聽見他們要定制瓷器,楊家的代表楊大勇過來跟他們商談。楊大勇年齡四十上下,皮膚黝黑粗糙,人長得有些粗獷。不過他是楊家最擅長拉胚的人,剛剛那批形狀一致的碗就是他制作出來的。只是因為沒見過蹲便器和管道,他聽了冉緝熙的描述后,腦海里根本就沒有它們的概念,一時臉上滿上疑惑不解。 冉上沅見此,拿了些泥巴,跟捏面團似的把蹲便器和管道捏了出來。她擅長廚藝,面團捏物更是得心應手,所以捏出來的蹲便器和管道跟現實中的一模一樣,只是體積變小了而已。 她把它們遞給楊大勇,“就是這樣的,把它們形狀加大二十倍燒制出來就行。這樣,你們能做出來嗎?” 楊大勇接過后仔細觀察了幾番,確認可以燒制,但因為開爐只燒制這兩件東西,他們比較虧,所以要價五百文。 冉上沅砍價一番,最后價格還是五百文,不過兩件東西各燒制兩份,以防萬一施工的時候摔壞了。 交了定金和說好交貨時間后,兩人便離開瓷窯,打算在縣里逛一番,順便去上次那家書堂看看,看有沒有機會再偷偷拍兩本書,再去找李大成匯合。 冉緝熙甩了甩手中剛剛捏下來的一小塊泥巴,笑嘻嘻道,“姐,沒想到你蹲便器也捏的這么像,你是不是天天蹲廁所邊上看它?姐,沒想到你竟然有這樣奇葩的愛好。姐,你既然是這樣的姐!” 冉上沅斜眼給了他一腳。 兩人邊打鬧邊一路往南街走去。經過慈安堂的時候,他們停下腳步,打算進去問問情況。 他們這幾天挖了不少雞屎藤根,切片曬干后便是藥材,估計有五十來斤。這么多藥材他們放著也不好,打算問問慈安堂收不收。 也許是前幾日多日天氣忽涼忽熱的原因,今天來慈安堂看病的人不少,大概有十來個人,大部分都是老人和小孩,都在一旁等著。 慈安堂藥柜左側擺著一張桌子,桌子后面坐著一個青褐色衣袍,留著發白長胡須的大夫。他正左手上下捋著胡須,右手搭在一個老嫗左手的脈搏上,臉上若有所思地給她把著脈。 冉上沅和冉緝熙兩姐弟看了他一眼,詢問起藥柜邊低著頭慢吞吞抓藥的學徒小哥。 冉緝熙迅速掃了一眼藥柜的類目,問道,“小哥,你們這里收不收雞屎藤根?” 抓藥的學徒小哥頭都不抬,語氣不是很好地說道,“這不歸我管,你等我們家掌柜回來再問吧?!?/br> 冉上沅聽他這不耐煩的語氣,斜了他一眼。上次花一百文買一兩雄黃散已經讓她對慈安堂印象不好了,這下她更加確定慈安堂是個黑藥店了。 冉緝熙仿佛沒聽出學徒小哥的不耐,繼續問道,“那請問你們掌柜什么時候回來?” “我怎么知道,自己等著吧。你們擋住我的光線了,一旁去?!闭f著他神色不爽地抬頭朝他們像揮蒼蠅一樣揮手,而后視線朝前看到了什么,不耐煩地神色頓時變得諂媚起來,迅速從柜臺后面跑到前頭,很是熱情地道?!皡畏蛉?,你怎么過來了?是要買什么藥材嗎?你讓下人跟我們說,我們送過去就行,哪能勞煩您親自過來?!?/br> 冉上沅看他當即矮下去的身段,很想朝他屁股踢一腳,讓他撲街一下。這人服務態度惡劣,溜須拍馬倒是練得爐火純青。瞧他那弓著的身子,諂媚得都要咧到耳邊的笑容,好話一堆的巴結模樣,真是讓人想要給他套個麻袋,揍他一頓。 學徒小哥當然不知道冉上沅的心里想法,點頭哈腰地朝來人說著話。 他口中的呂夫人正是縣里呂安的妻子言雅萍。 言雅萍見他迎上來,也不管他說什么,趕緊問道,“周大夫還有多少個病人要看?我家軒兒又發病了,能否續麻煩周大夫先給我家軒兒看看?!?/br> 一路上兒子咳嗽不停,呼吸不暢,言雅萍這會心急火燎的,也不管旁邊排隊的病人了,只想讓自己的兒子先看上病。 學徒小哥這會也看到了言雅萍身后被另一個婦人抱著的蔫噠噠的呂維軒了,立即說道,“能,當然能。呂夫人,您這邊請,周大夫現在就能給小公子看?!?/br> 說著,他弓著身就把呂夫人往藥柜左側那個老大夫那里迎去。 給老嫗把著脈的老大夫看到向他快步走來的言雅萍,當即讓老嫗一旁等等,把看病的位置讓了出來。 見此,冉上沅皺了下眉。什么嘛,讓人插隊就插隊,作為一個大夫,你好歹把手頭上的病人看完??!沒醫德! 冉緝熙沒有注意老大夫的動作,作為一個兒科醫生,他視線第一時間看向了婦人懷里面色發白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