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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完全沒把五條悟說的話放在心上,他早就過了會對這些事情介懷的年齡了。 倒是明光院憤憤不平道:“明明全都是一些打不過甚爾的廢物,在評定等級的時候盡是說些沒有咒力就不是咒術師的垃圾話,結果現在遇到了這樣的事情,就下達處罰……” 五條悟發自內心拱火道:“是很過分,建議你們沖過去揍他們一頓?!?/br> 明光院越說越氣憤:“還不如讓禪院直哉來做咒術界高層,至少他被甚爾暴打一頓還知道態度上客氣一點。垃圾和垃圾相比,居然還能比出優越感,難道被甚爾揍就那么讓他們快樂嗎?” 禪院甚爾適時低頭,給了越說越激動的戀人一個吻。明光院和他接了一會兒吻,臉頰發紅地閉嘴了。 五條悟面無表情指著自己說:“我還在這里哦,你這個糟糕的大人?!?/br> 禪院甚爾誠懇地說:“六眼,你難道想聽阿凈繼續罵人嗎?” 五條悟沉默了片刻,他覺得禪院甚爾說得相當有道理。他又不是夏油杰,無論明光院說什么,夏油杰都覺得他老師說得對。 于是五條悟小聲說:“不想聽,你們還是繼續親吧。 雖然明光院罵得的確很有道理,但是羅里吧嗦說了一大堆,越罵越離譜,橫豎都是帶壞他這個小孩,還不如選一個精神污染更小的方法了。 明光院氣鼓鼓地看著五條悟。 五條悟說:“你先等會兒罵,甚爾的事情也放在一邊,現在你打算怎么辦?” 明光院悶聲悶氣道:“我會好好隱藏他的身世的,然后咒術界的事情……” 五條悟打斷了他的發言:“我說的不是這件事,我的意思是——他要換紙尿褲了哦?!?/br> 明光院:! 他們手忙腳亂地回到了旅館,作為他們當中最有常識的夏油杰,他去買飲料的路上就順便帶了一些嬰兒用品。 夏油杰小聲說:“等惠長大了,他要叫我師兄,還是叫我哥哥呢?” 叫師兄的話,聽起來應該會讓他和老師的關系更緊密一些,但是叫哥哥這種事他也很心動,夏油杰想要一個弟弟很久了。 明光院說:“現在想這么多會不會有點早,萬一惠長大了問兩個爸爸要怎么稱呼這種事情怎么辦……” 夏油杰被自家老師的情緒感染,他看著小小的惠,發自內心道:“說不定他還會被甚爾這個混蛋帶壞,年紀輕輕就走上犯罪的道路……嗚,惠的命運真的好坎坷啊?!?/br> 明光院和小孩抱頭痛哭起來。 真正在學習怎么給嬰兒換尿布的禪院甚爾嘆了口氣,任由這兩個人陷入對未來巨大的惶恐中,其實他也慌。 五條悟看了一眼房間門口,他早就知道有人來了,五條悟用口型對禪院甚爾說:“不用管嗎?” 禪院甚爾望天:“這件事我早就知道是他的手筆了,沒關系的吧……” 如果不是因為惠,他必暴打這件事幕后黑手一頓。 他身上一瞬間的殺氣被對方察覺到了,從剛才開始就在附近徘徊的人終于走了進來。他穿著一身深色和服,右眼貼著符咒,表情溫和。 他看到禪院甚爾,微笑道:“禪院,你最近過得怎么樣?” 禪院甚爾揉了揉自己的太陽xue:“你一定要這么叫我嗎,的場靜司?!?/br> 的場靜司這才改口:“甚爾,好久不見?!?/br> 他雖然表面風輕云淡,但明光院注意到,這個叫的場靜司的人狀況似乎并不怎么好。他的手指上纏著厚重的繃帶,繃帶上略微映出了一些鮮血的顏色。 不只是這樣,他的手指還在微微顫抖。 明光院沉默了片刻,小聲問甚爾:“他是你的朋友嗎?” 禪院甚爾想了一下,客觀道:“他出手很闊綽?!?/br> 懂了。 的場靜司的表情平靜異常,他走上前去,大概是想要看一眼被甚爾抱在懷中的嬰兒。然而禪院甚爾卻將惠小心地放在了明光院的懷里,不動聲色地走上前去,用身體徹底隔開了的場靜司的視線。 年輕的的場家主看到如此明顯的防備之心,他苦笑道:“不必這樣提防我,我并沒有惡意?!?/br> 他舉起了自己的手,慢慢解開繃帶,把自己的傷口展示給禪院甚爾看。甚爾招招手,夏油杰小心翼翼地走到他身邊,沒等他反應過來,就又被禪院甚爾遮住了眼睛。 夏油覺得簡直莫名其妙,明光院好奇地探頭探腦也想看,就被霸道的男人按著腦袋,一丁點也沒看到。 禪院甚爾覺得自己心累極了,他看著的場靜司血rou模糊的手,一點也不心疼對方:“這種惡心的東西不要隨便露出來?!?/br> 的場靜司默默纏好了自己手臂上的繃帶,他看了一眼被甚爾捂著眼睛的小孩,又看了一眼被禪院甚爾擋在身后的人。 禪院甚爾這種人,見多了血腥和利用,早就不會因為這點傷口而動搖了。但現在,他就連一點傷口都不讓身邊的人看到,禪院甚爾的改變未免也太大了。 這是心懷愛意才會注意到的事情。 的場靜司纏好了自己手上的繃帶,他捂住還在顫抖的手臂,發自內心道:“你變化很大,是因為找到了歸宿嗎?” 本來以為禪院甚爾會說點嘲笑他的話,卻沒想到對方思考了一會兒,最后真的點點頭,算是承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