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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光院還從來沒有聽過甚爾用那樣的聲音說話,這聲音中帶著強烈的占有欲,宛如捕獵者一般,這樣露骨的眼神帶著某種暗示。 “凈?!?/br> 甚爾只是叫了一聲他的名字。 明光院抬頭的時候,看到的首先是那些留在甚爾身上的牙印。緊接著甚爾捂住了他的眼睛,于是明光院只能完全信賴對方,失去了視覺之后,他聽到了甚爾幾不可聞的笑聲。 明光院想,甚爾果然是個壞人。 最后明光院不得不換了一身衣服。甚爾這個記仇的家伙好歹還給他留了點面子的,沒有在衣服遮不住的地方留下痕跡??墒敲鞴庠簭膩頉]有想過,原來那種地方也……! 禪院甚爾幫戀人換好衣服時,時間已經到了十二點。 明光院鉆到被窩里去。忽然他想到了夏油杰,于是他問禪院甚爾:“咒術界有派人過來找夏油杰嗎?” 禪院甚爾想了一下:“也許吧。這次的特級咒靈很麻煩,沒有人放帳,不像雪山那時候那樣可以敷衍過去,關東和關西應該都會派人過來?!?/br> 明光院小聲說:“聽起來好像很麻煩的樣子?!?/br> 禪院甚爾把他的腦袋按回被褥里去:“別想這么多了,睡吧?!?/br> 明光院不是很想就這么入睡。但剩下的話要他說出口就太讓他難為情了。 雖然剛才鬧過了一陣,但是還沒有晚安吻唉。 他偷偷攥住了甚爾的袖子,禪院甚爾當然不可能沒發現他這種小動作,他再去看明光院的時候,對方整個人都埋進了被褥里,只露出了幾縷黑色的頭發。 禪院甚爾把人挖出來,沿著額頭細細吻到唇畔。他的戀人總算是心滿意足了,枕頭不知道被他踢到哪里去了,明光院干脆蜷縮在甚爾的懷中,枕著對方的胸膛,就這樣安安穩穩地睡著了。 甚爾想,這可真是種甜蜜的折磨。他什么都想做,可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著懷里的戀人,又空出一只手來揉了揉他的頭發。 淺眠的戀人嘟噥著抓住了他搗亂的手放在嘴邊親了一口,于是整個世界都在安安穩穩的睡眠中沉沉墜落。 這一年,東京校的校長還不是后來的夜蛾正道,樂巖寺嘉伸卻已經是京都校的校長了。這時候的他還沒有后來那副老態龍鐘的模樣,能夠壽終正寢的咒術師少之又少,如他這樣的就更少了。 他來的時候,夏油杰正在寫他的旅行計劃,他剛寫到旅行的第一天下午一點三十分要和老師一起吃布丁的時候,就看到有個老人站在他面前。 夏油杰抬頭看了一眼對方,就低下頭繼續寫他的旅行計劃了:“佛像正在修繕,下個月修好?!?/br> 他顯然是沒有認出對方的身份。 樂巖寺嘉伸也不生氣,他笑瞇瞇問他:“你今年多大了?” 夏油杰抬頭看了他一眼:“干什么?” 樂巖寺嘉伸放了一顆糖在他面前,笑著說:“我是咒術高專的校長,你叫我樂巖寺就好。聽說你覺醒了術式?” ——來了。 這就是禪院甚爾說過的那個橘子皮吧? 夏油杰并不確定,但他裝出一副靦腆的樣子,認真說:“那個佛像轟轟一聲就讓那個怪物動不了了!讓后我就咻咻咻地用那種奇怪的力量,咚咚咚,怪物就被消滅了呢!” 他故意把一段話說得亂七八糟,他還是小孩子,表述能力弱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雖然獨自祓除了特級咒靈,但考慮到禪院家的那個一丁點咒力都沒有的天與咒縛,和那個弱得要命的追隨者也在,這小孩能夠祓除咒靈,也變得合理了起來。 就算這樣,這孩子都擔得起“天才”二字。 樂巖寺嘉伸笑著問他:“怎么樣,等你長大了,要不要來老夫的京都校?” 夏油杰根據這幾天禪院甚爾向他科普的那些知識,他撓著頭發,靦腆道:“你們和東京校是一個學校嗎?我好像答應了東京來的那群人,他們說會給我每年1000萬日元獎學金,說讓我長大去那里上學呢?!?/br> 樂巖寺:…… 樂巖寺一想到東京校那些人的作風,就越發覺得,用金錢這種事情誘惑小朋友,他們真的干得出來。他盯著夏油杰看了一會兒,冷冷道:“我出雙倍的價錢?!?/br> 現在,夏油杰也體會到了他老師“十倍酬勞”的快樂。 他搖了搖頭,覺得自己還可以再努力一把:“不是錢不錢的問題,主要是我已經答應他們了,我要信守承諾?!?/br> 樂巖寺嘉伸咬牙切齒道:“我給你三千萬?!?/br> 夏油杰擺出了一張不情愿的臉,他勉強道:“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我考慮一下吧?!?/br> 他這表情太欠揍了,樂巖寺默默告訴自己,他還是個孩子,不能跟他計較。 送走樂巖寺校長之后,下午,夏油杰迎來了從東京的咒術師們。 一回生二回熟,小孩熟練地擺出了天真爛漫的表情,用更加亂七八糟的語句將自己“戰斗”的場景描述出來,至于和咒靈搏斗的原型,當然就是禪院甚爾在訓練中揍他的那些場景了。 他描述成這樣,禪院甚爾又事先處理好了現場,他們查不到痕跡,就只能相信夏油杰所說的話。 最后,當東京校的人邀請他上學時,夏油杰羞澀地笑了: “你們來晚啦,有個叫樂巖寺的爺爺說,會給我每年3000萬日元的獎學金,讓我長大了去京都上學,還說讓我保密呢,我答應他了……啊糟糕,我說出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