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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軟的軀體緊密交疊。 “清薏,為什么?” 聲線壓低,咬著她的耳垂呵氣如蘭,卻仿佛被毒舌的蛇信子舔舐,只有回答稍不如她意,便會被野獸撕咬殆盡。 讓人不寒而栗。 時清薏受著這樣的壓迫悄然把頭低下去,任由那人把她的耳垂咬的發疼,直到感覺自己的耳朵快被她咬下一塊rou時才悶聲開口。 “因為,想和你對戲……” 聲如蚊吶。 傅時錦松開牙齒,白皙的耳垂已經被咬出一排牙印,鮮血一點一點滲透出來,她眼神微寒,伸手摸索著將匍匐在她懷里的人拉起來。 那人起初不愿意,后來無可奈何的抬起頭,臉色憋的通紅,也許是因為疼或是羞赧,眼角都掛著一點晶瑩的淚。 像是真的被她逼到了極致。 傅時錦處于下位,氣勢卻絲毫不輸于人,陰桀犀利的目光直視面前的女人,企圖從她臉上找到一點破綻。 然而沒有,只有年輕臉頰guntang的溫熱燒到了她的指尖。 時清薏說的不錯,這個理由沒有任何錯漏。 《危樓》作為《驚蟄》續作,在結尾的時候傅時錦飾演的溫驚蟄確實會作為驚喜彩蛋出現。 她的角色是離家尋求救國和女子解放之道的聞念姑姑。 當聞家一門到了最為艱險的時候,聞念父母身死,兄長因為迫害抑郁而亡,jiejie姐夫赴死,小侄子也因病去世,最后剩下的兩個孩子,聞杭選擇為家人報仇參軍,而聞念,這個向來嬌縱不可一世的千金小姐選擇獨自咬牙支撐聞家走下去。 而溫驚蟄從南京趕回,在一片煙雨蒙蒙之中回到江南茶園,為年紀尚輕的聞念撐起一把傘。 象征著聞家兩代人精神的交接,也象征著溫驚蟄同自己的和解。 那是傅時錦答應齊導的彩蛋,整部電影里她只會出現那么一次,唯一的對手戲就是煙雨之中同聞念的對戲。 如果想跟她對戲,演聞念是唯一的方法。 傅時錦眼眸微深,溫柔舔舐著時清薏耳垂上的傷口,被她箍住的人疼的發起抖來,卻只是更緊的抱住她。 許久,時清薏聽見有人在她耳邊幽幽的問:“要不要我給你開小灶?” 流量小花演技賊差圈錢人設的時清薏喉嚨里莫名干澀起來,鬼使神差的說了一個要。 何荌荌都有的待遇,她憑什么沒有? 而后就聽見耳邊悶聲的笑:“那小念應該叫我什么?” 時清薏:“……” “那請問傅影后,為什么要我刪掉陸小姐?” 那人沉默良久,懲罰的在她耳垂上加重力道,輾轉廝磨:“我不喜歡她留在你手機里?!?/br> “那,何荌荌呢?” 她的眼睛透亮,仿佛是被暴雨洗刷過后的澄澈,彼此干凈的靈魂赤裸暴露于黑暗,供人審視。 同樣不甘示弱的兩個人,在這場暴雨里袒露心聲,而后又緩慢的被暴雨聲掩埋。 第三天天剛蒙蒙亮的時候傅斯廷領著人挖通了路,跌跌撞撞的跑到樓下開門的卻是那個女人。 站在門口,她手上有簡易的包扎,臉上還有未曾愈合的擦痕。 他開車到這邊的時候新聞已經滿天飛,傅時錦的消息知道的人少,時清薏暴雨當中沖出去的事已經人盡皆知,漫天都是猜測她是否還活著的言論。 他心里有那個猜測,可當真看見時清薏站在那里時還是不免有一瞬愕然。 前兩天是怎樣的大暴雨他心里清清楚楚,這個女人又是怎樣穿過斷裂的山路艱難跋涉過來的? 天已微微放晴,屋檐上還有雨在緩緩滴落,外面有些冷,時清薏抱著手臂走過去,把門掩上:“她還在睡,傅少,有些事,我想跟您單獨談談?!?/br> 外面有輕微的聲音傳過來,傅時錦又做了噩夢,夢里那個女人占據了時清薏的身體,口出狂言要代替她活出不一樣的人生,再后來,她改掉了時清薏的名字,消除掉了時清薏在這個世上存在過的一切證據,甚至想…… 冰冷的刀刃抵在脖頸上,被她猝然捉住,鋒利的刀刃割破了血rou,寸進不得,汩汩鮮血順著刀柄瘋狂滴落,在地上匯聚成一片血洼。 那是一雙從黑暗深處睜開的眼睛,迷戀而病態的看著面前的女人,眼里明明是在笑的卻沒有任何溫情。 “你想殺我?” “清薏,你為什么要殺我?” 委屈只是一瞬間,暴戾很快覆蓋了薄冷的面皮,她握著刀站起來,眼底涌起燥郁與兇戾:“不,你不是她,你想殺了我?” 她毫不手軟一刀插進女人握過刀的右手上,尖刀直接將手腕刺的對穿,鮮血瘋狂噴涌,周遭都是一片刺鼻血腥。 女人慘叫一聲,鮮血四濺,跌跌撞撞的在偌大的空曠別墅里瘋狂倒退,企圖掙扎著逃離這個瘋子,已經全然忘了是她自己先下的殺手,也是她先起的傷人之心。 “不!你不能殺我!你殺了我她就再也回不來了——” …… 驚雷陣陣,傅時錦猝然睜眼,背后冷汗連連,她下意識想抓緊身邊的人,卻抓了個空。 那個人不在,她眼底驟然冰冷。 時清薏聽見推窗聲下意識的抬起頭,從窗欞的縫隙里看見傅時錦的眼睛,晦暗里有鍍著一層微光,啞著聲音同她說:“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