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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田螺姑娘·錦瑟:“……” 委委屈屈。 殿下不抱我。 蕭相記性好,人也記仇,這么大芝麻點的事記了兩輩子,后來非等長公主記起來以后以身rou償。 小公主:“……” 總覺得她只是找個由頭占便宜罷了。 次年秋天拉鋸快要兩年之時蕭家終于死心交了兵權,皇帝總算放了心,她這個可有可無的質子終于可以回去,放她回去的時候皇帝有一些不大放心。 她跪在臺階之下,上首的君王沉默良久,那一紙放她的公文總也沒有批下去。 小公主提著裙擺靠在她父皇的桌案上 打了個小小的哈欠,很是困倦的喊父皇什么時候去母后宮里用膳,讓小鹿走吧。 畏首畏尾的小鹿,蕭家即使送來了大概也是不上心的。 皇帝笑了笑摸了摸小公主的頭,再后來,放她離開的詔書就下了。 走的時候她不知道心里是何滋味,小公主沒有來送她,她看著視線里越來越小的城門,想著遲早有一天她會回來。 所以,殿下,你要等我。 蕭家哪怕子嗣不豐也實在輪不上一個女子為官,她之所以能替了兄長的身份為官背地里所做的齷齪事不在少數,她的兩個哥哥一個殘疾一個聾啞,確實都是她動的手腳。 她曾經受盡了欺辱,后來報復也不留余地,她想要回到皇城,必須站到最高的地方。 可等她費盡心機回等皇城的時候殿下忘了她。 忘的干干凈凈,不留一絲痕跡,看著她的目光冷淡又疏離。 幸好她大權在握。她強迫殿下的那天夜里她一直喚殿下的名,可殿下抗拒她,推開她,甚至叫她去死。 真可怕啊,她心心念念半輩子的人,既然連記都不記得她。 她是真的恨,恨的恨不得把這個人徹徹底底的毀掉,恨不得把她燒成灰,生啖其rou。 怎么一切就成了這樣。 長公主總是高傲驕矜的,她卻總是想遲早有一天她要剝光那身紅衣,折了她的羽翼,讓她向往天下的眼里只能有自己,然后一點一點剝光她的衣裙 ,吻遍她每一寸肌膚,讓她全身上下烙印著自己的痕跡。 光是想想,她冷掉的鮮血都快要沸騰。 只是沒有想到她心里設想過那么久的情景,最后卻都報應到了自己身上。 堅固的玄鐵鎖鏈纏繞在手腳,這玄鐵價值千金,她親自找了天下最好的工匠打造,沒有人比她更清楚沒有掙脫的可能。 玄鐵鎖鏈的盡頭鑲在石室的盡頭,高床軟枕,周遭只有幾顆碩大的夜明珠照明,脖頸上栓著漆黑的鎖鏈,身上只簡單披了一件薄紗,幾乎赤裸。 手臂被鎖鏈吊起,烏黑的長發披散在身后,若有人到來大概都能瞧見當朝丞相如此yin靡的模樣。 可是沒有,這里寂靜的仿佛沒有一絲人煙 ,她一個人在這里呆了許久,回憶走到盡頭的時候石室的門被吱呀推開,門的盡頭站著如今萬人之上的女帝。 到了這種時候蕭錦瑟連掙扎也懶得了,她死死盯住時清薏,這個自己從年少時就傾心愛慕的姑娘,仿佛期望把這個人刻進靈魂里。 她依然美的驚心動魄,錦衣華服不過都只是陪襯,在她的華光之下簡直不值一提。 女帝似乎是剛剛上朝回來,一身龍袍威嚴至極,嚴絲合縫的扣到了領口,居高臨下的瞧著她,目光毫不掩飾的在她身上掃過,眼底似笑非笑:“喜歡嗎?” 湊到她耳邊時卻帶著一絲幽冷:“你自己準備好的鎖鏈和密室和衣裳,用到你自己身上,喜歡嗎?” 這都是蕭錦瑟給她準備的,就連這件根本毫無避體功能的衣裳都是她蕭錦瑟準備好的,當初看見的時候時清薏著實給氣笑了。 不給衣裳就不給,還欲蓋彌彰自欺欺人一下。 “喜歡……”蕭錦瑟就笑,眼底有淚光閃爍,明明像是在哽咽了,臉上還掛著笑,“殿下給的一切我都喜歡?!?/br> 就是要我的命,我也是歡喜的。 “你以為只有你想這樣嗎?我何嘗不想呢?蕭錦瑟你把我關著的時候,我可是時時刻刻想著這樣關回去,”女帝似乎是在笑,讓人聽不出來是報復還是冷寂:“我已向外宣稱丞相病逝,你的親信都已盡數流放,沒有人會再來救你?!?/br> “嗯……” 她被時清薏欺負著,聽完也只是笑,眼角都是淚還要笑:“都隨殿下高興……” 都是些身外之物罷了。 時清薏各種欺負她,蕭錦瑟就任由她欺負,末了在她走的時候忍不住去捉她衣角,哽咽了一下。 “殿下,你要殺了我嗎?” 時清薏:“……” 蕭錦瑟非常善解人意的看著她,眼神凄楚又釋然,半晌,閉了閉眼。 “狡兔死,走狗烹,臣明白的,臣都明白的?!?/br> 帝王之術,無怪乎此。 時霽敗了,殿下再也不用委屈求全了,她都知道的,辛夷勸她反時她沒反,這個結局就已在意料之中,來來回回兩輩子,她到底還是栽在了她手里。 只是…… 她湊過去拉住女帝纖細的手指,聲音很輕:“我活不了多久的,可以不用你臟手,讓我多陪陪你就好?!?/br> 女帝嘴角抽搐了一下,戲謔又忍無可忍的:“當臠寵那種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