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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的尾獸,要么就是會火遁,熔遁之類,能破壞他身體的招數,要么就是會冰遁,墨汁封印這樣,能限制他行動的招數,再不然就是速度快,一心想跑,他很難追的上。 唯有守鶴,風遁,土遁,磁遁,他完全沒帶怕的,動作又遲鈍得一比,跟個固定靶子似的,想戰略性撤退都不行。 嗯,這就很虛浮了。 …… “月之呼吸·七之型·厄鏡·月映!” 虞檸在擊潰了沙之巨爪后,并沒有在原地停留,而是立刻就欺身而上,在極短的時間內,呈扇形揮出五道延地而行的巨大沖擊波,這五道沖擊波前進的同時,又會伴隨著許多弧線形的小沖擊波。 他自己則是緊緊地跟在沖擊波后面,借助掩護,朝分福沖去,下一招已經在蓄勢了。 分福臉色一變,連忙應對,直接就開始尾獸化。 然而,還不等著他徹底尾獸化完成,五道沖擊波,便已經到眼前了。 無奈之下,他只得硬抗這一招。 他用已經尾獸化的雙手一前一后疊在身前,但僅僅只過了一秒,擋在前面的那只爪子,便整個便打散,化為了漫天飛舞的黃沙,守鶴吃痛地怒吼一聲,尾巴在身后亂甩,激起一陣陣沙塵暴。 分福見狀,趕緊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 還好他及時尾獸化了! 要是剛剛讓他自己去扛這一招,不死也得重傷啊,今天真是開了眼界,刀術竟然也能做到這一步?! 哪怕是前線那個殺得砂隱膽寒,讓千代恨得牙癢癢的木葉白牙,恐怕也難有這個本事吧?! 這人到底是什么來歷?! 分福腦海當中轉動著萬千念頭,但動作卻是絲毫沒有遲滯。 他此時已經徹底完成了尾獸化。 旋即一記吐息,便有萬千風刃朝虞檸籠罩過去。 剛剛那一擊的威力,的確強大,不過,好在守鶴的身體都是由沙子組成的,受傷之后,花一些時間就能恢復,倒是不必擔心會留下無可挽回的后遺癥。 但即便是扛過了那一波,現在的局勢,對于分福來講,也依然是很不利的。 對方未必會給守鶴恢復的時間。 這樣的話,守鶴接下來,就只能用一直爪子戰斗,再加上體型龐大,動作遲鈍…… 哪怕是有他在控制,可他常年被監禁,戰斗經驗本就嚴重不足,所能夠憑借的,無非就是尾獸的強大力量,以及他和守鶴之間互相信任的深厚感情。 可這兩者,面對一般的忍者還行,對黑死牟這樣非一般的惡鬼,就不怎么管用了??! 控制沙子攻擊,會被那古怪的刀法破解。 用身體攻擊,對方的身法太敏捷,左右騰挪之間,反倒是引得守鶴一巴掌又一巴掌地打到了自己身上,越來越狂躁,他都快安撫不下對方的情緒了。 用練空彈,對方會趁著讀條的時間,直接攻擊守鶴本體,守鶴受疼痛影響,動作變形,節奏跟著一亂,練空彈自然就發不出去了。 分福還是頭一次遇到如此憋屈的戰斗! 人柱力被武士壓著打,誰敢信?! 他的雙眸之中閃過一絲糾結。難道真的要用自己的力量? 可是…… 虞檸敏銳地捕捉到了這一點,連忙打斷對方的思緒,甚至還不著痕跡地主動給他送著情報,“真是可憐的人類!年輕的時候再怎么驚才絕艷,也始終難敵歲月的侵蝕??!” “嗯???” 作為一個忍者,盡管年紀大了,可分福的基本素養卻還在,立刻就從這話里面,聽出來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意味。 他顧不上再去權衡得失,雙眼驀然瞪大,“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你不是,不是……?!” 不會吧?! 不會吧??。?! 不會真的是他想的那樣吧??。。。?! 還真是—— 虞檸并未刻意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自顧自地又挑釁道,“可惜你不是強大的劍士,年紀也大了,不然,作為你向陛下獻上守鶴的嘉獎,我倒是可以考慮吃了你,讓你在我的體內得到永生?!?/br> ——他不確定自己將來能抽到“鬼舞辻無慘”這張卡牌,所以言語之中,便沒有提鬼王的名字。 “你,你吃人?!” 分福的聲音有些顫抖,一時間竟連分析情報都顧不上了。 不怪他會如此! 雖然忍界常年戰亂不斷,他也算是見慣了各種生離死別了,又因為勉強算是砂隱村高層的緣故,對于人體實驗,也多多少少聽過一些,底線可以說是已經被刷得很低了。 可即便如此,吃人,也依然崩碎了他的三觀! 這、這這這這這、這簡直、簡直就是…… 這不是恐懼。 而是身為一個人類,在聽到自己的同族淪為食物時的本能的憤怒,憎恨,和悲傷。 分福的眼睛瞬間就紅了。 …… 應該差不多了吧?! 虞檸仔細觀察了一下分福的狀態,感覺要是再刺激下去,可能會玩脫,便打算適可而止。 不得不說,分福這人實力是不錯,可人嘛,卻也真是夠單純的。 也許是跟常年被監禁的經歷有關,他跟外人接觸得太少,對情緒的控制能力顯然不太行,很容易就被牽著鼻子走,像現在,虞檸基本上都能預料到,他接下來的反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