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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她隨著顧君然回到御花園的時候,太妃已經到了,命婦們全都在下面陪著笑,謹慎小心的回著太妃的發問。 顧君然人一到,隨著小太監的通報聲響起來,呼啦啦跪了一地的人。 秦昭也便隨著秦景硯一同向太妃行禮,顧君然也向太妃行了禮。 等規矩都行完了,就見老太妃的目光卻向她的方向打量了過來,老太妃看了看她,問道:“你就是祁王府的那個孩子吧?” 秦昭規矩的回答:“回太妃,正是小人?!?/br> 老太妃又看向顧君然笑道:“皇后如何同小祁王爺一道來?還有景硯也同你們一處?” 顧君然剛要回話,秦景硯搶先回答道:“回老太妃的話,是我同秦昭方才在看魚,這才遇到皇后娘娘的?!?/br> 老太妃點點頭,又看向秦昭瞇起眼打量著問:“你這孩子,可曾念過書么?” 秦昭點了點頭:“念過,但念的不好?!?/br> “倒也是也是實誠,”老太妃溫和的笑了笑,又看向顧君然道:“皇后的書便念得極好,若是得了閑,可以好好教導你?!?/br> 秦昭一怔,她怎么聽老太妃這意思,像是知道了她要認顧君然當母親一樣? 天色已經漸漸暗下來,御花園的燈盞也便點上了,顧君然陪著老太妃坐在一起,秦昭便和許靜婉坐在一處。 晚宴很快開始,許靜婉有些興致缺缺,沒怎么動筷子,秦昭倒是覺得這杯中的酒好喝的很,一杯接一杯,總覺得古代的這葡萄酒自帶八二年效果,畢竟怎么著也是古代的葡萄酒??! 不知不覺間已經喝的兩頰泛紅,腦子卻還是清醒的,她卻不知道這酒是西域進貢來的,整個桌子上的人就只有她一個人在放開了喝,其他人家的公子都是謹慎的很,生怕規矩不合適。 許靜婉忽然低聲道:“秦昭,為什么我沒看著三公主???” 秦昭瞇著眼向他看過去,不禁問道:“你為什么會喜歡三公主???” 許靜婉理所當然:“因為有一回我去軍營的時候,看著她了啊,就遠遠的看了一眼,那時候她正在同我家二姐說話,我二姐好像和她吵起來了,然后她在一旁哭,我當時那個心疼啊,只覺得那樣的姑娘我想娶?!?/br> 秦昭皺了皺眉頭:“合著你就見了人家一面,你就想娶人家?一見鐘情也不是這么說的吧?” 許靜婉嘆氣道:“那又怎么了?而且她這些年總是嫁不成,每逢嫁人就病,身體如此嬌弱的女人,我就更是心疼了?!?/br> 秦昭想到他方才說的話,不禁開始思維發散起來,她想了半天,才對許靜婉猶豫著說了一句:“其實你想過沒有,或許她并不是身體較弱,而是不想嫁人呢?” 許靜婉一怔:“不想嫁人?為什么?” 秦昭提醒:“興許是人家心里有什么人了吧,心里有了人,自然就不樂意成婚了啊……” 許靜婉沉默著想了半晌,終于搖頭道:“沒道理啊,她這些年在宮里,也沒見過什么人,也沒聽說她和哪家的公子傳出過來什么???” 秦昭見她說不通,也就不再說了,而且她也不確定到底那個三公主不愿意嫁人,是不是因為看上了許靜婉的二姐,所以干脆點到為止。 如今的天氣真的在轉涼了,她如果不是喝了酒喝的太多的緣故,早就已經被風吹得不行了。 她只覺得冷,但反觀旁邊的人卻依舊神態自若,秦昭索性繼續喝酒驅寒,又過了一會兒,她的腦袋已經變得昏昏沉沉的了。 再抬眼向顧君然的方向看過去,對方似乎有所感知般,竟然也在向她的方向看過來。 秦昭扯著嘴一笑,對她揚了揚杯。 顧君然微怔,緊接著也便舉起了她手中的白玉杯,遙遙和她對視一眼,緊接著一飲而盡。 宴會結束的時候,秦昭喝了太多的酒,只覺得兩腳像是踩到了棉花上,一腳深一腳淺,走路都快走不利索了,她又回到桌前往肚子里灌了一堆的茶水,總算是清醒了些。 她一抬頭,竟然看著顧君然也還沒走,而且正在向她的方向看過來。 眼下,許靜婉攙扶著她,關心的問:“沒事吧?秦昭,你怎么就喝了這么多?母親在外面等咱們,你還能走路么?啊……怕是不能走了,唉,你酒量一向淺,怎么還喝這么多?怪我,怪我方才也沒攔著你……” 秦昭喘了口氣,說道:“那么值錢的酒擺在你跟前,不喝不就虧了么?” 許靜婉:“……話雖如此,但是你也不能喝這么許多啊,而且方才大家都只喝了幾杯而已,桌上的酒全進了你的肚子,也難怪醉成這樣!” 秦昭借著酒勁兒道:“那是因為他們假矜持,他們做作!” 她說著,推開了許靜婉嚷著:“我自己能走,你別攙著我!” 許靜婉:“……” 秦昭不由分說的推開了他,這時候,許靜婉竟然看到皇后娘娘也沒走。 顧君然一走過來,許靜婉連忙向她行禮。 顧君然看了秦昭一眼,對許靜婉道:“本宮還有話要同小祁王爺說?!?/br> 許靜婉有些猶豫的看了秦昭一眼,還是往外走了。 一時間御花園中只剩了秦昭和顧君然二人。 秦昭瞇著眼看過去,只覺得對方那似笑非笑的模樣有些扎眼,秦昭就覺得顧君然這笑挺讓人討厭的,像是她一切都盡在掌握一樣,就像是她能看透一切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