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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靜婉果然在門外面站著,他今日倒是穿了一身鮮亮的綠色錦袍,腰上掛的玉倒不再是上回看到的那塊了。 秦昭問他:“有事?” 許靜婉嘿嘿笑了兩聲:“沒什么事,我昨天那個什么,問了我父親,父親也說這場仗可能是打不起來了?!?/br> 秦昭聽了皺了皺眉頭,又挑眉看著他:“不打仗就不打敗唄,你傻笑什么?” 許靜婉頓了頓,笑道:“是因著老東西同我說,要給我張羅親事呢?!?/br> 秦昭頓時來了幾分興趣:“是誰???哪家的姑娘?” 許靜婉有些羞澀的道:“三公主,啊……其實我覺得三公主這回愿意見我就已經很好了,雖說不是她做的主要見我,但是她能見我我就開心了的?!?/br> 秦昭一怔:“是……三公主么?那個久病在宮中的三公主?” “是了是了,”許靜婉嘆氣道:“今日太妃設宴,招待朝中的命婦們,我娘要帶我一道去,正好能見見她?!?/br> 秦昭皺了皺眉頭:“你來同我說做什么?” 許靜婉笑道:“我這不是來問你要不要一起去么?!?/br> 秦昭嘴角含笑著看過去:“你不會去見人家三公主,是自個兒沒膽子,這才拉著我一起去的吧?” 許靜婉在一旁陪著笑:“就是這個意思,而且這次進宮的聽說朝中三品以上的官員夫人都要過去,夫人們若是要進宮,定然有不少家中的小姐陪同,你也正好多見見啊?!?/br> 秦昭聽他這話覺得新鮮:“我們府上的夫人又不在,我要是跟著你一起去,算哪個府上的???算你們許將軍府里的?” 許靜婉連忙道:“不是不是,你府上肯定也收到太妃的旨意了,只是祁王妃不在,你若是去的話,便可以打著替祁王妃前去的名頭,況且這次老太妃設宴是陛下點了頭的,而且皇后也會去,并且陛下指明了要帶家眷,許是為了給某位公主招駙馬吧?” 秦昭頓時明白過來:“所以你就坐不住了???” “我能做的住么?”許靜婉連忙道:“我若是動作慢了,指不定三公主就被別人娶了去了?!?/br> 秦昭只能說:“好吧……那你的意思,是讓我陪著你去?” 許靜婉竟然有些羞澀的一點頭:“嗯?!?/br> 秦昭面無表情:“好,那我跟著你去,什么時候動身?” 許靜婉連聲說:“晚上晚上!是今晚的宮宴,到時候我們府上的馬車一道來接你,等從宮里回來,再把你全須全尾的送回祁王府,如何?” 秦昭無奈的看著他:“好?!?/br> 許靜婉連聲道謝,很是開心的去了。 其實許靜婉這人看著有些不靠譜,但人也還不錯。 只是原文中的三公主卻嫁了個對她不好的丈夫,最后抑郁而終,如果許靜婉真的對三公主一往情深,而三公主若是對他又有點什么想法,兩個人若是兩情相悅,她倒是很樂意撮合這門親事。 宮宴在晚上,那么顯然是下午才會動身,如今時辰還早,秦昭索性便出了院子活動筋骨。 她剛做了幾個伸展運動,便聽著院子外面有些動靜,秦昭敞開門來看,就見著有一對官兵正往她這邊的方向走。 秦昭皺了皺眉頭,那領頭的直接向她走過來,行了個禮,冷著聲音道:“小祁王爺好,我們奉命來捉拿您府上的張恒?!?/br> 秦昭挑了眉看過去:“奉誰的命?” 領頭的也不瞞她,直接道:“奉陛下的命?!?/br> 秦昭心下覺得好笑,看來張恒這回是逃不過去了。 “敢問小祁王爺,他如今人在何處?” 秦昭頓了頓:“我也不知道啊,今天一早都沒見他人了,出府去了吧?不過他平時住那個屋子,”她指了一個方向,道:“你們可以進去看看,說不準能找到什么證據?!?/br> 那人聽了她的話,對她一點頭,然后揮了揮手,身后的人便跟著他一起進了張恒平日里住的屋子。 那些人在里面搜索一通,秦昭抱著胳膊在外面瞧著,就在這時,里面忽然傳來一聲:“大人,您看!” 過了會兒,領頭的道:“把這些東西全都帶回去!” 緊接著,那些人便從里面抬出了兩個大箱子。 領頭的差役手上還拿著一疊看起來像是地契的紙,那人走到秦昭面前,拱手行禮道:“小祁王爺,這些贓物我們便帶走了?!?/br> 秦昭笑著說:“盡管帶走,這些東西放在我院子里,我都覺得臟?!?/br> 那人對她又一點頭,揮了揮手,轉而帶人走了。 這動靜鬧出來,府上的下人們也都跑到秦昭院子門口左顧右盼,見秦昭一看他們,一溜煙兒的又都跑遠了。 秦昭笑了笑,關了院子的門。 如今這事兒可總算是結束了,她昨夜準備了大半宿,把原身從鄲州帶來的那些金銀財寶和地契全都塞到張恒的房里,她在放這些東西的時候,還看到了張恒房里搶來的吳家的地契。 與此同時,西大街。 一個男人戴著斗笠,畏畏縮縮的躲避著街上來回搜捕的官兵。 他繞開人群來到了一個巷子里,在巷子的尾端,已經有個年邁的老者在那里等他。 男人回頭望了一眼,徑直的向那老者走去。 老者聽著動靜回過頭來,笑道:“吳相公,你來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