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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聞言直接笑出聲來,她這一笑卻是把張恒給笑懵了。 秦昭手指關節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桌面,似笑非笑的道:“原來你也知道,父親讓我少去青樓那種地方,是為著我好啊?!?/br> 張恒一聽她說這話便徹底卡了殼,愣了半天,他愣是接不下去話。 等他琢磨了半天,這才支支吾吾的道:“小王爺,老王爺不讓您去……是為著您好沒錯,但您平日里不是一向喜歡……” 秦昭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懶得再聽他繼續狡辯,直接冷聲道:“今日喊你來是為著一樁事,你要如實回答,不可有任何隱瞞,明白嗎?” 張恒被她這嚴厲的語氣嚇到了,莫不是……秦昭知道了他以前貪她銀子的事?還是知道了西街二進院子的事? 張恒頓時嚇得后背上一身的冷汗,連忙說著:“小王爺,您盡管問,小的一向對您忠心耿耿……您是最知道的??!” 秦昭心下冷笑一聲,忠心耿耿? 原文中可是明確交代了,原身干的那些混賬事,除了原身在京城的那些狐朋狗友之外,還有這個奴才張恒從中攛掇。 況且,原身欺男霸女,侵占人田產的事即便來了京城也時有發生,但也少不得張恒從中私吞。直到最后原身被抄家,府上也沒搜出太多的銀子,怕也是大部分都被張恒這個原身的頭號狗腿心腹給卷走了。 所以張恒眼下所謂的忠心耿耿一說完全就是胡扯。 若不是因為留著張恒這個奴才還有用,她早就直接讓他滾出祁王府了,還能留到現在? 秦昭板著臉問他:“我問你,我對秦君寶……五日前可有動過手么?” 張恒頓時放下了心來 ,原來不是問他銀子和大宅的事兒,可又是一愣:“五日前?您和三少爺?” 秦昭點點頭:“嗯,我當時可有打過他的臉么?” 張恒想了想,雖然不明白秦昭為什么這么問,卻連忙搖頭道:“沒有的事兒啊,小王爺,您五日前那不是去了聞香閣么?當時您看到了芳菲姑娘房里有旁人,然后……便回了府上?!?/br> 秦昭忙問:“然后呢?我回了府上做了什么?” 張恒簡直莫名其妙,卻還是道:“然后您便回了自己院子,一直在房里沒出來?!?/br> 秦昭頓時松了一口氣。 還好,原身五日前并沒有打過秦君寶。 這原身要是真的把秦君寶一個孩子給打了,那她可真就太混蛋了!欺負一個孩子做什么? 再說了,原文中的祁王府三少爺秦君寶,雖然年少時因為患了病不肯說話,但他天性聰穎,也是如今祁王府老太太的寶貝疙瘩。 老太太孫氏,也便是祁王秦肅端的娘,乃是當今皇帝親自冊封的一品誥命,并且和先太后乃是年少相交的姐妹情誼,因此便頗受當今皇帝的敬重。 如今老太太上了年紀,便格外寶貝秦君寶這個寶貝孫子。 原身那是腦子有坑了,才會去得罪秦君寶這么一個被老太太捧在心尖上的親孫子! 更何況別看現在秦君寶年幼,將來的他會成為朝中重臣,官拜少年丞相。而原身后來被虐的那么慘,也自然少不得秦君寶在報復少年時期原身欺辱他之仇! 然而,秦昭那顆撲通撲通直跳的小心臟剛放下,但接下來張恒的一句話,又讓她的那顆心又懸了起來。 只聽張恒笑著問道:“小王爺,難不成您是想打三少爺一頓來出出氣?那小的這就去喊他過來?!?/br> 秦昭聞言,肚子里一口血差點直接涌上了嗓子眼。 她惡狠狠的瞪了張恒一眼,當即怒道:“滾出去!” 張恒一愣:“小王爺?” 秦昭捂著胸口,指著大敞的房門罵道:“滾!現在就給我滾!” 張恒立刻轉過身出門,不敢再留在這惹她不痛快。 等張恒人走了,秦昭依舊是氣的胃疼。 她今日在后花園撞到的那個一閃而過的小身影,就應該是祁王府的三少爺秦君寶沒錯了。 可聽張恒剛才那說話的語氣,難不成原身之前經常打秦君寶來出氣么? 秦昭:“……” 這也難怪那孩子見了她能怕成這樣,原身到底是個怎樣的混蛋,竟然能對一個孩子下得去手的? 秦昭被原身氣的心肝脾肺腎都跟著一陣疼,全身都是不爽利,一直延續到了晚飯過后。 她興致缺缺的跟秦肅端一起用了飯,飯桌上就她和秦肅端倆人,老太太平日里都在后宅,顯少出來,而如今的老王妃,也便是秦肅端的第二任夫人,秦君寶的母親因為家中兄弟出了事,回了老家,暫時也不在。 至于大公子秦方游為人勤勉,至今還忙在工部未歸,而她那個三弟秦君寶稱病不上桌來吃飯,估計也是為了避著她了。 一想到那個可憐的孩子,秦昭心里就更不是滋味兒了。 秦肅端見她心不在焉,還以為她是在想明日進宮的事,便道:“明日進了宮里,為父先去再為你給陛下求求情,你便先去后宮見一下瑾妃娘娘?!?/br> 秦昭一怔:“瑾妃?是何人?” 秦肅端道:“瑾妃乃是你母親的舊交,當日她們二人感情甚好,她知道你回了京城,便遞了消息出來,說要見見你?!?/br> 秦昭摸了摸下巴,猶豫道:“可我一個‘大男人’,這么進后宮不合適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