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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里,謝年華有些幸災樂禍笑了笑:“也不知道是哪個倒霉蛋要倒霉了,居然敢拿王峰來做文章,雖然里面還有討好的成分,但是師母從來不去看這些,只要觸及到她老公,是人是鬼都得脫一層皮?!?/br> 秦墨染手中的咖啡杯被捏變形,guntang的咖啡滑落在潔白無瑕的手背上,褐色的咖啡沿著手背滴落在地,潔白的手背被燙紅了一片,她像是沒有感受到一樣。 謝年華口中的倒霉蛋其實是她,要不是那個人動了不該動的人,秦墨染肯定會被牽扯不清,就算有楊躍雪和蘇楚辭護著,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蘇楚眉頭緊蹙,小心的抽出秦墨染手中被捏的變形的咖啡杯,用襯衫衣袖包裹著冰塊,輕輕的觸碰著秦墨染被燙紅的手背。 褐色的咖啡隨著冰塊觸碰被吸進白色襯衫里面,直到手背上的咖啡被襯衫全部吸收,蘇楚辭把弄臟的衣袖挽起來,換了另一只衣袖包裹住冰塊輕柔得觸碰。 好在,室內的溫度很高,不然握在手中的冰塊肯定得黏在手上。 冰冷的觸感在手背上劃過,秦墨染眉頭輕輕皺了一下,想收回手臂卻被蘇楚辭緊緊的握?。骸安灰獎??!?/br> 秦墨染抿著嘴唇,她想說沒事,可到嘴邊的話又被咽了下去,看著一臉認真的蘇楚辭,心里很不是滋味。 火辣辣的肌膚劃過微弱的冰涼,蘇楚辭的動作輕柔,冰塊透過襯衫包裹傳來的低溫帶著一絲濕度,室內的溫度很高讓冰塊融化得速度加快,手背像繚繞在一層淡淡的薄霧之中。 “好了,謝謝,我沒事?!鼻啬緦嵲谑懿涣?,用力的把手收了回來,把頭偏向一邊用力的壓制情緒,不讓眼淚掉下來。 蘇楚辭手僵在半空,微愣的看著秦墨染的側臉,剛才她和楊躍雪一直在低頭分析數據和打電話,根本沒有注意到秦墨染的心情。 這件事,她雖然也深陷其中,只是被人不痛不癢的暗諷幾句,可秦墨染就不一樣了,每一句話就像是一把燒紅的刀落在肌膚上,看似輕飄飄的卻讓人皮開rou綻,還在傷口處留下難以磨滅的疤痕。 鍵盤俠不吐不快的話,在網友看來就跟風吹過一樣,聽聽就當看個笑話,根本不知道這些言論會帶給當時人深沉的傷害, 微博上的熱點已經被更新,鍵盤俠磨刀赫赫又開始進行犀利的言辭攻擊,他們自以為是網絡上的正義使者,帶領著無知的網友進行凌遲。 蘇楚辭掏出手機撥通了電話,一個人靜靜地站在床邊看著底下位圍的水泄不通的記者,就連對面樓里都架起設備。 好在她們這里是單向玻璃,里面能看清外面,外面只能看見模糊的身影,不用擔心被人偷拍。 謝年華受不了這種氣氛,這些花邊新聞對她來說根本不值得一提,都已經習慣了海王這個稱號了。 從窗臺站了起來,謝年華伸了伸懶腰,走到沙發旁坐在秦墨染身邊,勾過秦墨染的肩膀嘆了一口氣說道:“網友就跟墻頭草一樣,他們說的話不用放在心上,你不開心就上了某些人的當,你就當這些話在夸你,別人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br> 秦墨染僵硬著身體,牙齒快把嘴唇咬破皮,嗓音帶著一絲哭腔用力眨了眨眼睛,搖了搖頭:“姐我沒事,只是心里有些不舒服?!?/br> 這種感覺謝年華很清楚,她當年也是這樣過來的,當初第一次被人冤枉心里無比委屈,極力的開始反駁,越反駁人家就越興奮,抓著漏洞一直懟,不懟的千瘡百孔不放棄。 當年的她沒有秦墨染這么堅強,嚎啕大哭了好幾天才緩過來,直到帶著疲倦的身軀參加活動,被一個言辭犀利的記者質問,每一字每一詞都在數落她的罪狀。 謝年華當時就怒了,她可是從小被寵到大的小公主,何時受到如此的對待,這些大腹便便的公司老總,連到她家提鞋都不配,用得著趕上去跪舔嗎? 當初對謝年華進行語言審判的記者,早已經消失在圈里,從哪以后沒有人敢去質疑謝年華,只能時不時給她一個花邊新聞,見謝年華不在意就越來的肆無忌憚,他們知道只要沒觸及謝年華的底線她就不會發火。 而謝年華的底線就是:不能說謝年華爬上了誰的床,只能說誰爬上了謝年華的床。 其實沒有人知道,謝年華從那以后根本不在乎名聲,畢竟她走的就是娛樂圈這條路,娛樂娛樂當然是娛樂大眾了,不看開又何必在這圈子混。 謝年華不知道怎么安慰秦墨染,這種事情自己想不清楚,誰說也沒有用,她拍了拍秦墨染的肩膀說道:“把你的外套給我,我去把底下的狗仔隊吸引走?!?/br> “別說不,這種情況對我來說小菜一碟,他們不就喜歡拍嗎?那就讓他們拍個夠?!敝x年華按住秦墨染,把她想說的話給堵住。 秦墨染濕潤著眼眸看著謝年華,臉上寫滿了倔強,她不想讓謝年華當擋箭牌,這件事明明是沖著她來的,只能干巴巴的坐著等著別人來拯救,心里一股深深的無力感。 說什么想靠自己走向巔峰,沒想到剛踏出第一步就摔了一個大跟頭,雙腿陷入泥漿,還拉著蘇楚辭陷入丑聞,還得讓別人來擦屁/股。 她秦墨染真的離開蘇楚辭以后連屁都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想來踹一腳。 謝年華被秦墨染看得有些慌了,這水汪汪的大眼神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她最不會安慰人了,只能硬著頭皮抓起秦墨染的外套偏頭喊道:“姓蘇的,墨染交給你了,給我把她照顧好,我下去把狗皮膏藥給帶走?!?/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