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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樊霧還在劇組,應該是還在忙碌,她才能耐下性子繼續等候。 現在一看到這條消息,她開心中帶著點委屈,想著不能立即回復,也要讓樊霧這個混蛋感受一下煎熬等待的感受。 在苦苦拖了3分17秒之后,她傲嬌拿起手機,矜持回復:[還不錯。] 三個字加一個標點,嗯,足夠高冷! [達布溜前輩:好。] 桑知酒盯著樊霧的回復,眼睛都要瞪出來了。 好什么? 一個字加一個標點??? 樊霧怎么表現得比她還無所謂? 明明是兩個人共同的孩子,樊霧這個做母親的卻顯得這么漠不關心,桑知酒生氣了。 [你在做什么啊怎么這么晚才給我發消息?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很不好?我們本來都錯過懷孕初期幾個月的時間,現在如果你還這么冷淡,寶寶將來出生不喜歡你怎么辦?] 樊霧苦笑一聲。 那還能怎么辦呢? [達布溜前輩:抱歉,我有點累。] [達布溜前輩:讓寶寶休息一會兒吧,我們不聊這個了。你……感覺還好嗎?今天你不在劇組,我竟然感覺有些不習慣,一直在下意識尋找你的身影,可惜一直沒能找到。] [達布溜前輩:明明你只是離開一天,我就有些想你了。] 她還無法接受這個孩子,那就盡量避開有關孩子的話題。 除此之外,她對桑知酒的愛意和思念時做不了假的。 桑知酒看到這些消息,驀然有些臉紅。 她抬手回復:[我今天去做產檢,還有聽醫生講課。別的準mama都是有伴侶陪伴在身邊一起來的,我看到的時候真的好羨慕。唉,不過你太忙了……] [等劇組殺青之后,我們或許就能一起過來了。] 樊霧對著這兩條消息,沉默了很久。 [達布溜前輩:……好,以后有機會,我陪你一起去。] 桑知酒不滿:[什么有機會?] [以后你一定得陪我一起來?。?!] 她用三個感嘆號,想要表明自己的決心。 樊霧在手機前,只能無聲苦笑。 [達布溜前輩:時間不早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達布溜前輩:其他事情,我們等你后天回劇組再說。] 桑知酒一愣。 唔,怎么才聊了這么一小會兒,就要睡覺啦。 暗自腹誹兩句,她還是很乖巧:[嗯,好吧。晚安。] 樊霧終于生起些愉悅的情緒。 [達布溜前輩:晚安,酒酒。] 桑知酒滿意了,開開心心蓋上被子,閉上眼睛沉入夢鄉。 相反地,先說出晚安的樊霧卻輾轉難眠,一直到凌晨兩三點才因為實在忍不住,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第二天,劇組工作照舊。 樊霧忍著頭疼處理完一切,連吃晚飯的胃口都沒有,匆匆回到房間。 昨夜凌晨入睡,今天又忙了一天,她整個人又累又乏。 但當她洗完澡時,房門卻被人敲響。 她從貓眼往外看了一眼,發現來人是詹月柔。 樊霧皺起眉頭,不知道詹月柔找自己要做什么。 于是,她隔著門道:“不好意思,我要休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說?!?/br> 詹月柔聲音響起:“樊,樊導,我是月柔。 “需要群演的鏡頭基本已經拍完,我,我今晚就要離開這里了。我有點事想跟你說一下,你讓我進去好嗎?” 樊霧并不想見她。 “我不覺得我們有什么需要談的?!?/br> 詹月柔非常堅持:“真的有!你就給我十分鐘,可以嗎?十分鐘我就走!” 如果不是搭上樊霧的關系,以她的能力,根本不可能進入這樣的大制作劇組。如果今晚她就跟其他常駐群演一起離開,那么可以想象,以后她相見樊霧肯定是難如登天。 詹月柔深知今晚是自己最后的機會,她絕對不可能放棄。 樊霧揉揉眉心。 她也聽出來對方的堅持,如果不處理詹月柔,被別人看到非常不好。 想了想,她還是打開了房門。 詹月柔進門后,轉身關上,來到房間客廳。樊霧不想招待她,但出于禮貌,還是給她拿了一瓶礦泉水。 詹月柔接過,小小聲道:“謝,謝謝?!?/br> 樊霧選了一張單人沙發坐下,單刀直入:“有什么話就直說吧?!?/br> 詹月柔抿抿唇。 她開口道:“樊霧jiejie?!?/br> 進門時還客氣地叫“樊導”,但此時,詹月柔暗暗換了一個稱呼。 她深吸一口氣:“距離我們上次……已經過去好幾個月了。我想著……您最近肯定又需要舒緩了?!?/br> 樊霧皺起眉頭:“我一直按時服用抑制劑?!?/br> 詹月柔愣了一下,隨即道:“抑制劑服用得越久,效果就越不好,而且吃多了,對身體也不好,您不應該這么做的!” 樊霧冷哼一聲:“所以呢?關你什么事?” 詹月柔咬著牙,終于把自己此行的目的說出來:“我,我是在想,我,我可以幫你……” 她臉上浮起薄紅:“畢竟,畢竟我們上次已經在一起過,您,您對我應該也是滿意的吧?” 樊霧表情似笑非笑,沒有說話,詹月柔還以為她默認,鼓起勇氣繼續道:“不,不過您別誤會,我,我不是想要求什么。是,是因為,我一直都特別仰慕你,即使不給錢,我也愿意幫您紓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