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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樊霧給出的建議都是出于對兩人工作的考慮,但在某些方面,她也確實實現了阻止自家meimei親近桑知酒的目的。 隔天中午,當樊雨又拎著盒飯找過來時,休息室里面只有藺嘉禾和一位妝造師。 樊雨呆在門口,愣了一下,詢問道:“嘉禾姐,酒酒呢?” 這么些天下來,她也在藺嘉禾面前混了個臉熟。 藺嘉禾看著她笑了笑:“酒酒去導演組那邊吃飯了,她叮囑我給你留了你愛吃的小雞腿,快進來?!?/br> “去導演組那邊?”樊雨有些不解,一邊走進來一邊問:“怎么突然去那邊吃飯了? “酒酒能習慣嗎?” 藺嘉禾打了個馬虎眼,畢竟自家藝人角色塑造陷入瓶頸這種事,也不好往外禿嚕。 “好像是因為工作需要,我也不清楚…… “不用管她,我們吃就行?!?/br> 樊雨有些悶悶不樂,但還是點點頭:“知道了?!?/br> 藺嘉禾湊過來看她的餐盒:“唔,你這每天吃得都好豐盛啊,酒酒還惦記著給你留雞腿,你這里自己都比別人多兩個?!?/br> 樊雨不好意思拿起筷子:“是嗎? “你要不要,給你一個?!?/br> 除了不想讓她談戀愛,樊霧在其他方面對她是極好的。 在很多人不知道的地方,樊雨的衣食住行其實都是頂配。就她手里這份營養均衡分量十足的盒飯,樊霧自己都沒有,只單單叫后勤給她準備了。 藺嘉禾搖頭:“不用了,你吃吧。我夠的?!?/br> 樊雨笑著點點頭,裝作沒事樣,低頭吃起飯。 這時候,她還在心里安慰自己,桑知酒去導演組那邊,可能只是一個偶然。但實際上,從這一天開始,她每天中午只能和藺嘉禾一起吃午飯。 劇組中,樊霧和桑知酒出雙入對的身影,從戲中走向了戲外。無論在劇組哪一個角落,似乎有樊霧出現的地方,桑知酒就一定在不遠處。 甚至某一天夜里,樊霧甚至以“桑知酒晚點要過來”為理由,將樊雨送出自己房間。 樊雨心中的小鼓終于驚天動地敲起來。 某天,趁著桑知酒沒戲份,正在場邊吹著小風扇休息的時候,樊雨不死心摸了過去。 桑知酒把她當成劇組里的朋友,熱情請她吃水果。 樊霧有些心事重重,在咽下一小片橘子之后,終于忍不住詢問道:“酒酒……我問你一個問題可以嗎?” 桑知酒有些詫異,將目光從不遠處的樊霧身上收回來。 “什么問題,你問吧?!?/br> 樊雨抿了抿唇:“你,你現在是喜歡Alpha,還是喜歡Omega呀?” 桑知酒愣怔一下。 她這幾天,一直在心里反復問自己這個問題,力爭把答案死死定在“Alpha”這個選項上。 所以,雖然有些疑惑樊雨怎么會突然問出這個問題,她還是清清嗓子,毫不遲疑回答道:“我現在是Omega,當然是喜歡Alpha!” 說出這句,她莫名有種神清氣爽的感覺。 跟在心里面自問自答不同,因為有了樊雨這個媒介,她清楚地說出這個答案后,感覺對陳悅這個角色又貼近了一點。 她朝樊霧的方向看過去—— 樊霧此時也沒戲份,正坐在攝像機后面,跟執行導演討論著剛剛拍攝的片段。 她穿著慕一甯喜歡的黑色皮衣,腰上還掛著一條銀色鏈子。明明是十分潮酷的打扮,但樊霧雙手環胸,認真注視屏幕的模樣,就是給人一種穩重可靠,統御全場的感覺。 桑知酒瞇了瞇眼睛,嘴角自然而然帶出一點笑意。 如果現在這里有個鏡頭,幾個導演就會夸她現在狀態比兩天前不知道好了多少! 而相比之下,樊雨那邊,可謂是晴天霹靂。 她一直很期待這個問題的答案,但同時,也害怕答案與自己預想的相悖。 此時終于等來“最后宣判”,她頭腦一片空白,一時間甚至不知道該如何自處。 剛才此時,身后一個同是場務的工作人員喊了她一聲,樊雨便匆匆與桑知酒告別,逃離了這個令自己難過的地方。 桑知酒心思都在樊霧那邊,沒有注意到她的異常,點點頭回應,任由她離開。 樊雨走后不久,藺嘉禾過來提醒她:“馬上就到你的戲份了,快讓造型師幫你看看有沒有脫妝?!?/br> 桑知酒“嗯”一聲,抬起頭配合造型師的動作。 就當她準備就緒時,又一個熟人過來打招呼。 詹月柔雙手合十:“知酒前輩,是我!” 她嘆了口氣:“待會要拍攝我們的戲份了……我的臺詞有點兇,希望你不要介意?!?/br> 桑知酒拍拍她的肩膀:“不會的,這就是演戲?!?/br> 她笑了笑:“你要好好加油,演好這個角色!” 她希望項目取得巨大成功,所以對于在角設定上不喜歡自己這個角色的詹月柔,她希望對方也能好好發揮! 詹月柔很感激:“謝謝前輩! “那待會我推搡你的畫面……” 桑知酒直接道:“你直接推就行,不用顧忌什么?!?/br> 確定完這些事,詹月柔開心與她道別,又跑到樊霧面前聽候指揮。 藺嘉禾在旁邊,把兩人的話聽了一耳朵。 “推搡那段戲,要不我給你找個替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