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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月柔看著這消息,有些迷糊。 當晚她被樊霧趕出房間之后,就悻悻然回了租住的公寓。這趟下來,她就花了來回的車錢,但樊正志那邊給的定金遠比這點小損失要多得多。 樊霧這種影后,肯定也不會把這點車錢放在眼里,怎么會覺得她蒙受了損失呢? 還沒等她想明白這一點,樊霧的消息又來了。 [wu.:我跟你聯系,其實是想確認一件事。] [月柔柔:您太客氣了,您直接問就行。] 樊霧動手編輯文字,問出自己最想知道的問題。 [wu.:那晚離開之前,你為什么要往我指頭上涂唇膏?] 第7章 藺嘉禾走進病房的時候,看到桑知酒對著一桌子病號餐發呆。 她有些擔憂:“知酒,怎么了? “沒胃口嗎?” 桑知酒回過神,放下筷子跟她打了個招呼。 藺嘉禾將她的病歷本往桌上一放,苦惱說道:“你這個狀態……明天真的能出院嗎?要不我再去找醫生說說,讓你多住幾天?” 桑知酒連忙擺手:“別別別,我不想再呆在這兒了?!?/br> 其他還好說,要是樊霧這個禽獸不肯放棄,天天往這兒來堵她,那她這病可能真就好不了了。 她對藺嘉禾解釋道:“我不是沒胃口,我,我就是在想一些事情……” 藺嘉禾關心道:“什么事?你說出來,我幫你一起想!” 桑知酒猶豫了兩秒,憋不住開口道:“嘉禾,你有沒有遇到過這樣一種情況? “就,就一個你原本以為非常討厭你,你也非常討厭她的人,其實一直都在偷偷暗戀你?!?/br> 藺嘉禾十分詫異:“誰暗戀你???” 桑知酒本想糾正她抓錯了重點,話還沒出口,差點被藺嘉禾下一句話嚇出心臟病。 她問:“樊霧姐嗎?她暗戀你??!” 桑知酒瘋狂搖頭,恨不得現場搖出一盤豆腐腦花。 她緊張到有些結巴:“你……你怎么會想到她身上去?” 難道其實全世界都知道樊霧在暗戀她,只有她因為當局者迷,一直都沒看出來? 就離譜! 但下一秒,藺嘉禾開口解釋道:“啊,你說的不是樊霧姐嗎?” 她摸著下巴:“因為我們認識這么久,印象中被你討厭過的人……好像只有樊霧姐一個……” 兩人大學時期就是同班同學兼室友,關系非常好。 桑知酒在大三時期陰差陽錯走進影視行業,藺嘉禾為她忙前忙后,畢業后就順理成章成為桑知酒的經紀人。 在藺嘉禾印象中,桑知酒有些時候確實嬌蠻,但她性格其實很好,不記仇,很少有能讓她掛在嘴邊討厭的人。 硬要說的話,似乎就樊霧稍微符合這個條件。 桑知酒硬著頭皮否認:“我只問你有沒有經歷過這種情況……又不是說我自己……” 藺嘉禾歪頭,一臉“你當我傻呢”的表情。 桑知酒氣悶,鼓起腮幫子:“不跟你說了!” 藺嘉禾連忙找補:“別別別,那我不亂猜了?!?/br> 她拉了張椅子,在桑知酒身邊坐下,仔細分析道:“既然兩人原本是互相討厭的,那那個人是怎么確定另外一個人實在暗戀她呢? “會不會搞錯了?” 桑知酒皺起鼻子:“不可能搞錯!” 藺嘉禾:“為什么?” 桑知酒想了想:“咳,因為那個討厭的人給另外一個人暗示了呀!” 她越說越激動,甚至開始手舞足蹈起來:“就,就那種你知道吧,很油膩的那種,暗示自己欺負對方的行為是出于不善言辭的愛意。 “強行希望扭轉兩人之間針鋒相對的關系?!?/br> 藺嘉禾若有所思扶著下巴。 桑知酒帶著點期許詢問道:“想明白了吧?” 藺嘉禾點頭。 桑知酒剛想舒口氣,就聽她說:“一聽就感覺是你自己想多了?!?/br> 桑知酒氣得恨不得錘兩下桌子表達自己的怒火。 不過轉念一想,她也能理解藺嘉禾。畢竟樊霧這件事做得實在隱蔽,她又不可能大肆描述細節來佐證。 當然,最關鍵的是,藺嘉禾遠沒有自己來得睿智心細,看不出來實在太正常了。 想到這里,桑知酒昂起頭,憑空生出滿腔驕傲。 “算了,說了你也不懂?!?/br> 眼見桑知酒看著自己的目光從憤怒轉為同情,藺嘉禾不滿敲敲桌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別人就算了,咱們認識多久了?當年我因為太過相信你,陪著你大半夜不回宿舍去逮貓,被記了處分之后才發現你心愛的手鏈其實被你放在另一個手包的事情還少嗎?” 桑知酒擰眉,義正言辭:“好漢不提當年勇!” “……這成語是這么用的嗎?”藺嘉禾扶額。 桑知酒揮揮手,嘗試抓回她的注意力。 “你別老打斷我??! “反正現在暗戀的事情已經實錘了!但是后面兩個人可能還要見面呢,你說這可怎么辦???多尷尬???” 藺嘉禾認真琢磨了一下:“這有什么好尷尬的? “反正兩個人不是一開始就互相討厭嗎?至少表面是這樣的。被暗戀那個只要裝作沒這回事,繼續討厭對方不就好了。 --